《鬼谷大漠》塞鸿飞

20、第二十章 小血

　　“听好了公子爷，我就小月，我妹妹叫飞月，我们都是你的妻子。你是我们的！”说这话的时候，眼见小月给飞月使了一个眼色，高矜看在眼里并没有做声，也是装作没有看到。
　　只不过听了她们的话还是心中一颤，咋从侍女又成了妻子？他尽量稳住自己的思绪，让小月继续。
　　这时候天色已黯淡下来。适才室外有光线照射进来，高矜心中有鬼，不敢仔细看两位异域姑娘。虽然近在咫尺，但是他确实没有看清楚两位姑娘的长相，现在随着小月把四周的墙灯点亮，室内一下子明亮许多。
　　高矜仔细去看，心中忍不住还是咯噔一下，只见他看到的是两个绝色异域女子形象，看到这里，他忍不住又想起了在魔域中曾经救过自己性命的公主明月，她们很像。显然她们是同族之人。
　　只见这两位女子长的是：
　　扬眉杏眼高鼻梁，细腰提臀挺胸翘；近闻体香新意乱，再看体身魂飞散。
　　是一种西域胡人特有的美，那种体香别样的感觉，高矜近闻浑身荡漾着一股说不出口的感觉。这种美是别样的美，毕竟曾经看到了明月的美，这两位女子和她相比就差了很多。虽然也是很美。
　　高矜差一点让她们摄了魂魄。想到了明月心中就静了很多。只是想听听她们是怎么说的，他要多了解一些信息，省得现在这个变身法万一失灵了，他岂不就要失去性命，还是早早了解清楚为妙。想到这，尽管这两个自称为公子妻子的女子尽在咫尺，高矜却稳住了身心，并不凌乱。
　　小月一直在卖弄风骚，勾他的魂，飞月也在一旁舞姿妙曼吸引他的注意。她们不知道高矜心中有了定力，并不被她们所扰，只是想听她们对这里前前后后的描述。
　　看到小月和飞月只是不停地在他的身边卖弄风骚勾引他，高矜猛然小声呵斥一声：“快点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月和飞月刚才还风情万种，闻听此言，着实吓了一跳，赶紧言归正传。
　　“公子爷，你的脑子是和那个哈儿一样坏掉了吗？”小月走近，扶着高矜的头，仔细瞧，也没有瞧出个端倪。高矜心中忐忑，他不知道他自己已经被别有用心的人改造成了曾经的小血，血面苍生的儿子。
　　这一切是在不知不觉中进行的，高矜还蒙在鼓里。
　　眼看高矜很诧异，她们可是真的着急了。
　　“公子爷，你连这个都不记得了？这可咋办，急死人了。”
　　“是啊！公子爷，哪个天杀的把你害成这样。”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满满的自责，满满的关心，高矜心中却突然多了莫名的感动，心想这两个女子对小血真好，小血真是福分啊！由此，又想到了自己，这一路走来，也经历了不少女子，但是哪个会有这么的深情，别说缠绵，连最起码的情话也没有好好说过几次。
　　高矜也是一个性情中人，看着眼前，忍不住落下泪来。这可急坏了两位美人，一个拭泪，一个抚背安抚，显得关怀备至。越是这样，高矜越发感动。
　　“求求你们，快点说说我的故事吧！”
　　高矜有些着急了，她们说的太慢了，这半天，他还不知道小血是怎么失踪的。
　　小月急忙道：“看把你急的，你叫小血，是老爷血面苍生的独生儿子。你的妈妈是当今西域乌孙国国王南斗王的姨母。”
　　高矜一头雾水，心想这么乱。什么乌孙国，他只知道明月是乌月国的公主。
　　“今年八月十五要举行武林大会，还是和往年一样，老爷想要推举已经成年的你来做武林盟主，在这之前，老爷的干儿子，也就是你的义兄榆北王苏克昭，说是要带你去游历中原，了解一些中原武林的情况。谁知道，半路上被人截杀，榆北王回来说你被人下了毒药，已经下落不明。老爷情急之下得了严重的眼疾，日日以泪洗面。限定苏克昭十天之内，找到你，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要是找不到，他就要杀了苏克昭替你报仇！”
　　“那苏克昭一看就在耍花招，我们都猜测是他在中间使了手脚，才让你失踪，他好独霸老爷的家业和顺利当上武林盟主，所以才有了现在这样的结局。真是万幸，你居然被哈儿给找到了。”
　　“现在老爷已经绑了苏克昭，限定明天之内若是找不到你，就要杀了他来祭天！你现在回来，苏克昭也可以免于一死，但是这个人人面兽心，你一定要小心！”
　　小月和飞月，你一言我一语，断断续续，高矜这一次好像听明白了事情的一些头绪。
　　“接着说……”
　　高矜不知道自己能问什么，只是让她们接着说，她们也不知道说什么，从什么地方开始。现在已经说了这么多。
　　小月看看飞月，飞月看看小月，她们再同时看看高矜。只好东一句，西一句继续说。
　　“公子，苏克昭是个坏蛋！说一套做一套，他还想轻薄我们呢！一定要堤防。”
　　“哈儿是个好人，公子一定要把他带在身边。”
　　“老爷被苏克昭说通了，一旦找到你就要去攻打天山派，说是要夺取武林至尊的称号。你是武林盟主，他是武林至尊，我们乌孙国就是天下无敌！”
　　“……”
　　断断续续，小月和飞月还在说。这时候的高矜早已经睡着了。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确实也困了。只有这一刻，他放松了警惕，舒坦了身心。他知道小月和飞月已经把他当成了真正的小血，而不会加害于他。所以，他放心的睡着了。就睡在小月和飞月的眼前。
　　还是飞月眼尖。
　　小月还在滔滔不绝，甚至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自己在说啥的时候，飞月告诉她。
　　“姐姐……”
　　飞月指着高矜。
　　小月这才看到高矜已经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她们蹑手蹑脚地合力将高矜抬到床上，好在桌子就在离床不远的地方，为高矜宽衣解带，服侍他睡下。
　　小月和飞月虽然和高矜同处一室，但是按照她们这边的规矩，毕竟她们还没有明媒正娶成为小血的妻子，现在的身份只能是侍女。她们的床铺在小血床铺的两侧，靠近门的地方，只要小血有什么需要，喊一声就能听到。有什么需要服侍的事情，及时可以赶到。
　　她们虽有春心，可也不在这一时，她们早就习惯了。虽然老爷是乌孙国师，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但是小血确是一个十分乖巧的孩子。有上进心，有怜悯心，有同情心，而且将来是乌孙国的继承人之一。她们喜欢他，真心喜欢他。小血待她们像亲妹妹一样，她们都比小血要小上几岁。
　　这一夜，高矜一直在做梦，时有呼喊，小月和飞月也是很奇怪，但是想想，小血应该是在外面受到了莫大的劫难，梦里惊醒，也是难免，就不再惊奇。
　　第二天，天还未亮。高矜已经惊醒。他醒来的时候小月和飞月还在睡觉。她们被高矜不时惊叫折腾了一夜，天快要亮的时候才睡着。
　　高矜仔细回想起昨天的一些事情，他心中隐隐的有了答案。他轻声轻脚，洗漱完备后，正待出门，才把门轻轻打开，哐当，一个人倒了进来。高矜一惊。那人却已惊醒。原来是忽不哈儿。
　　“哈儿前辈！”
　　哈儿一个趔趄，站了起来。
　　“公子爷醒了。”
　　“哦!”
　　这时候，里面的小月和飞月也都醒了，她们急忙起身过来，这一夜她们都在时刻注意小主人的安危，所以都是合衣而眠。听到说话声很快就跑了过来。
　　“公子爷，醒了！”
　　“哦！”
　　言多必失，高矜把握这一点，虽然他从她们的嘴中知道了一些事情，但是还是多听，少说为妙。
　　姑娘们准备了早点和吃食，才去急匆匆洗漱收拾打扮自己。
　　哈儿是老爷钦点的守卫小血的人，她们早已十分熟络。所以就在一起用了早餐。
　　餐毕，小月和飞月收拾屋子，目送高矜和哈儿去大殿之上，门口早有家仆过来等候。他们和昨天一样还是坐上了马车前往，想必，这里距离大殿有一些距离。
　　不过，这一次马车不是直接赶往血面苍生所在的大殿，而是直接来到校军场。那时候各各层级的大人物的家中都设有这种校军场，他们都有自己的卫队。血面苍生作为乌孙国的国师，自然场面更大。
　　来到校军场，眼前的景象让高矜再次目瞪口呆。血面苍生早已高坐高台之上。招呼高矜身边安坐。现在他心惊胆战，时刻提醒自己，他就是血面苍生的儿子，他叫小血，不是高矜，一再提醒，生怕一个不小心漏了行踪和秘密。
　　“血儿，来这里坐下。”
　　在血面苍生的左侧空席中坐下，哈儿则是在他的后侧安坐。右侧安坐的是血面苍生的两大弟子，三弟子血掸子和四弟子血丸子。除了血禅子已经死在终南山外，其它在家的弟子均在右侧落座。大家对高矜并没有任何怀疑。
　　高矜看完这些心中不免疑惑。其实，刚才远远地他就看到了今天的校军场中高台之上，乌孙黑色战狼大旗之下，碗口粗的旗杆上却是绑着一人，这人虽是已经蓬头垢面，但是隐约中漏出来的杀气和面相让高矜觉得他很像是一个人。这个人他不久前专门登门去求过，也见过。会是他吗？
　　嗜血侯喊道：“绞刑准备！”随着喊声，杆上那人脖子上的绳子被拉直了。瞬间那人左右摇摆起来。
　　两个黑脸大汉已经站在高台左右。
　　“义父且慢！义父且慢！”
　　台上绳索所套住的人连声用嘶哑的嗓子喊道。
　　嗜血侯看了看血面苍生。
　　血面苍生示意松了绳索看他还有何话要说。
　　随着绳索一松，扑通一声台上的人跪倒在台子之上。想必刚才一直是用绳索在牵引。他早已腿脚发软。所以，此时松了绳索，他就势跌倒在台子之上。
　　血面苍生并没有说话。他看了看身边自以为是的小血，没有言语。
　　台上人一发声高矜就听出来了，正是自己猜测的苏克昭。心想堂堂榆北王，还是血面苍生的义子，怎么会被上了绞刑架，其中肯定大有蹊跷。
　　“义父！”
　　“不要喊我，我不是你义父！”
　　“义父容孩儿细说。”
　　“看你如何狡辩！”
　　血面苍生还没有搭话，旁边一侧嗜血侯急不可耐，抢着说道。
　　“师哥，你们误会我了！”
　　“怎么个误会法，说来听听！”
　　“小血公子真的不是我杀的！你们误会我了，这不公子好好的回来了么！”
　　台上跪倒在地的苏克昭已经抬不起胳膊，他的手脚都被捆绑在一起。
　　嗜血侯是个耿直的急性子，早就冲上台子，对着苏克昭的面门就是一个大巴掌。苏克昭被扇的飞了起来，因为绳索捆绑，再次落下，满嘴吐血。场面有些惨烈。
　　高矜不忍直视。他知道苏克昭恶名在外，两面三刀，还知道他和西域血面苍生是一伙的，今天怎么被人家给抓住严刑拷打，这还真是出乎意外。他们十几天前才见过面。这里面的狗血故事还真要好好听听。江湖险恶，不防不行。
　　满嘴喷血的苏克昭，顿了顿，接着说道：“打得好！”
　　“师哥打得好，只要义父能够解气，就是立刻送我上绞刑架我也无怨无悔！”
　　“我呸你！……”
　　嗜血侯显然不相信，就要再次上手。旁边的小师弟血丸子看不过眼，跳了过来，伸手挡住就要落下的巴掌。
　　嗜血侯，怒目圆睁：“小弟，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护着这个坏蛋，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给迷惑了！”
　　“大师哥，公子已经回来了，我们还是要听听看他怎么说，别把人打死了，我们还不知道其中的秘密，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血面苍生的所有弟子中，和苏克昭关系最要好的就是最小的弟子血丸子，这明明就是在替苏克昭说话。但是，这种场景下，这样说，师父并没有阻止，说明师父不反对，也不支持。他们想知道其中的秘密，这是实情，就看苏克昭怎么去翻转。苏克昭杀了公子小血，这是哈儿亲眼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