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娇宠小神医》曉明澄淨

5、第 5 章

　　嫁到相府十天了, 晓月每日辰昏定醒, 侍奉老夫人。老夫人对她也是亲厚, 晓月偷偷为她把过脉, 知道老夫人有历节风, 每当发作时，都會痛苦剧烈，好像被老虎咬住一樣，疼得难以忍受。這是由於肝肾不足，感受风寒湿邪，入侵关节，积久化热，气血郁滞所致。

　　晓月让厨房按她所定的食疗为老夫人备膳, 希望慢慢改善她的体质。

　　偶然会在老夫人的靜安园遇上柳重诺, 每一次他都对晓月冷嘲热讽, 晓月对他冷淡而有礼, 踏雪跟霖玲却很生气, 自家小姐可是被捧在手心长大的, 而且漂亮聪颖, 那个什麽二少凭什麽对小姐指手画脚。

　　这天早上, 晓月请安陪着老夫人说话, 重诺进来请安, 却当晓月是透明的, 老夫人问: \"重诺为什麽不跟你大嫂打招呼?\"

　　重诺不屑地说:\" 娘, 她配不上我哥。凭什麽做我的嫂嫂?\"

　　晓月安静的坐在那裡, 老夫人生气地斥责他説：\"胡説，你这是不敬太后。安娘家法侍候。\"

　　晓月看着老夫人一面不捨的请家法，安嬷嬷缓缓地唤人拿木板木凳，不觉好笑，配合地道：\"娘,别生气！别为小叔气坏身子。\"望了重诺一眼继续：\"小叔年幼，少不更事！\"

　　心想年紀比我大, 還要迫人家說他少不更事, 心很累!

　　桂嬷嬷也向老夫人递上下台阶：\" 老夫人，二少爷年纪轻，不懂轻重，你饶他这回吧！\"

　　老夫人：\"罢了。就饶你一回。\"然后拍拍晓月的手説；\"娘老了，相府以后就由你来当家，安嬷嬷将钥匙,印章拿来吧！\"

　　重诺心急地说：\"娘，这女人何德何能做相府的当家主母，你不怕她败了相府？\"

　　老夫人：\"闭嘴，别再说了。我已经决定了。\"然后将钥匙，印章交给晓月。

　　晓月拿著钥匙，印章装作沉思，然后开口：\"儿媳定不负所托。\"

　　回去后踏雪问自家夫人为什麽要接下当家一职？

　　晓月问：\"霜落，你觉得呢？\"

　　霜落回答：\"奴婢想是只有当家，相府的僕人才会真心服顺夫人的命令。\"

　　流云搭话：\"而且这是唯一的机会掌权，老夫人怕并不是真的想让小姐掌权，只是二少爷的说话迫得她不能不这样拢络夫人。\"

　　晓月讚道:\"都很聪明喔！\"
　　\"去通知管家，让他安排府内各掌事人明天辰时来见我，另安排五天内把所有赈簿送过来雪园, 安排京城各掌柜10天后来见。\"
　　\'
　　静安园
　　重诺离开后, 老夫人问: \"你们觉得夫人如何? 是真乖巧还是装的?\"

　　安嬷嬷说:\" 奴婢看不清, 但夫人一定是个聪明的. 知道老夫人不想打二少爷, 所以帮他求情。\"

　　老夫人:\" 也是, 天家的旨意, 岂是臣子百姓可以质疑的, 重诺再不喜也不能宣于于口。而且若不是懿旨重言又岂会在她入宫后那麽快成亲? 重言打小就是个死心眼的孩子。\"

　　桂嬷嬷: \"奴婢看夫人对老夫人是有心的, 她譲厨房换了菜单, 奴婢问过府医, 那是对身体好的食疗说。\"

　　老夫人点头: \"只要她跟重言和和美美, 早日诞下麟儿, 其他的也没什麽所谓, 你们俩多留意她吧!\"

　　第二日辰时，晓月坐在雪园正厅主位接见管家和掌事人。
　　管家带著大约十个人来见晓月，并向晓月介绍各个掌事人。

　　一一打过招呼后, 晓月宣佈：\"老夫人将当家的事交在我手中，希望各位能好像辅助老夫人一般，好好协助我。\"

　　管家和掌事人：\"小人定当尽力。\"

　　晓月：\"好！陈昭，相府这一年的账簿。今天整理一下之后送过来给我。\"

　　陈昭：\"遵命。\"

　　各人先退下，只留下管家一个。

　　晓月问： \"相府各掌事何都是家生子？\"

　　管家：\"是的，老夫人说占这样能知根底，能信任。\"

　　晓月点头：\"我看安玄应该很年轻吧！\"

　　管家：\"他是安嬷嬷的儿子，今年廿二，也算是在老夫人跟前长大的。\"

　　晓月：\"这麽年轻就掌事，本领一定很大，安嬷嬷也能放心了。麻烦管家将相府花名册送过来，我好了解府内人手配置, 管家可以先下去了, 有不懂的我再来请教管家吧！\"

　　流云问: \"夫人可是发现了什麽?\"

　　晓月：\"你们怎样看?\"

　　踏雪: \"他们看着都很精明, 但安玄一直色迷迷盯着霜落姐姐看。\"

　　晓月：\"踏雪的观察力不错。\"

　　霜落: \"奴婢觉得这个人麞头鼠目, 可能有些心术不正。\"

　　晓月：\"我也有同感, 而且世家大族很少让这麽年青的人掌事。所以多问了两句。霜落出入小心點, 外出讓清風陪同。\" 霜落點頭稱是。

　　霖玲好奇问: 从今开始小姐要掌家了, 小姐会吗?

　　晓月无奈地摇头: \"你有看你家小姐学过管家吗? 自己不会, 我们难道不能请外援吗? 我打算回将军府找嫂嫂恶补。霜落先替我一下, 我晚上就回来了。流云陪我一起去学, 回来再教她们三个。\"

　　\"霜落先看一下花名册, 踏雪和霖铃去和其他院子的人混熟, 以后好打探消息。\"

　　晓月和流云出门后, 霜落顶着晓月的脸在府中散步。走到书庐门外听见舞剑声。旁边有一个小厮经过，就问：\"谁在舞剑？\"

　　小厮： \"回夫人的话，二少爷请了威武侯世子吴康来和他砌磋武艺。\"

　　再问：\"想不到重诺都会武。\"

　　小厮：\"老夫人让公子练武以强身健体。\"

　　却説晓月回到将军府就缠上自家嫂嫂，撒娇：\"嫂嫂，你一定要帮我呀！ 老夫人把管家的权交了给我，我却不会。\"

　　二嫂：\"月儿别急，跟我到书房，我慢慢跟你说，你边做边学，很快就会上手了。\"

　　书房
　　二嫂从柜内取出二本账簿放在晓月和流云面前，说：\"你们先看看这两本账簿，看看有没有什麽发现？\"

　　研究了一会，晓月说：\"一月的账目和朝的账目笔迹好像不太一样。\"

　　流云说：\"每个月的账目变化很大。\"

　　二嫂再问： \"还有没有？可有算过,账目是否正确？\"

　　晓月：\"我这本的账目是对的。\"

　　流云回：\"奴婢发现了，一月的收支应是500两而非485两。\"

　　二嫂： \"可有再三核对？\"

　　流云：\"奴婢算了两次都欠了15两。\"

　　二嫂：\"这是低级错误，很容易被发现，但有些贪默却要知道市价才能发现。你们看一下账册，可有发现不合理的地方。\"

　　两人左看右看，也没有发现。

　　二嫂开口：\"看一下月月手上六月的帐，冰是4两一块。再看看流云手上七月的帐目，冰是二两一块。若一个月用200 块冰，相差就是400 两了。冰现在的市价大概是二两一块。若你不知到市价，就很容易被骗了。\"

　　晓月问：\"物品的价格每年变动应该不大吧？我拿上一年的参照可以吗？\"
　　二嫂：\"一般不大，但也示乎需求，若天气特别热，冰的价格就有機會会超过二两。\"

　　晓月问： \"还有什麽是我要知道的吗？\"

　　二嫂： \"月月，最好将相府的花名册查一遍，被免多支月银，也避免府中人口複杂，有财物损失。规矩立了,就要按规执行, 也要赏罚分明。赏中馈的学问，边做边学, 有不明白的再回来问我。\"

　　晓月抱住嫂嫂：\"嫂嫂真好，二哥娶到你真幸福。\"

　　柳重言从成婚开始，每晚都歇在雪园, 整个相府的下人都觉得晓月得宠, 唯独晓月心内明白柳重言给了她和将军府面子。

　　临睡前，晓月对柳重言说：\"老夫人把中馈之权交了给我，相爷希望我如何管家？\" 柳重言早就從管家口中知道這事, 但對於曉月能主動提起這事, 也是滿意, 無關情愛, 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妻子尊重自己。

　　柳重言：\"你自己决定就好了，初次见面前，我就说过夫人可以全权掌管丞相府的内务。\"

　　晓月： \"如果事情不符合老夫人的期望，你也支持我吗？\"

　　柳重言回：\"按事情对错而定。我不会麻目支持任何一方。\"

　　晓月想和一個如此理性的人一起生活, 也是好事。你大概可以猜到他的反應。

　　柳重言早出晚归，晓月也忙得不可开交，和四个丫头一起查帐。饭后, 晓月继续查帐，柳重言则在房内看书。雪园内洋溢着一种和諧宁静。

　　晓月不会打算盘, 只是用手算，所以进度比较慢。
　　算了二个时辰，晓月伸了个懒腰，然后收拾一下，准备就寝了。
　　柳重言听到动静抬眸看她, 笑问：\"对帐对得如何？\"

　　晓月：\"只对了很少，需要一些时间熟习。暂时没有什麽问题。\"

　　柳重言安慰她： \"不急慢慢来吧！\"

　　晓月点头，然后互道晚安，就睡了。

　　第二个晚上，晓月继续对帐，柳重言开口问她説：\"你可以用算盘，不用担心吵到我。\"
　　晓月摇头回答说：我不会用算盘。\"

　　柳重言问： \"我教你可好？\"

　　晓月点头，然后把算盘递给柳重言。“噼呖啪啦！”雪园整夜都传出打算盘的声音。

　　无论晚上几点睡下，上朝的日子, 柳重言都是寅时起床，晓月之前几日都坚持当个贤妻陪他用早膳，但昨晚太夜睡下。晓月昏迷不醒，柳重言静悄悄地更衣，然后掩门到偏厅。留白和流云看到只有相爷出来，不觉一怔，柳重言説：\"小声一点，到偏厅去。流云不用叫醒夫人,让她睡吧！\"

　　辰时，流云去唤醒晓月：\"夫人是时候起床了！\" 晓月揉眼睛问：\"现在是可时？\"
　　\"辰时了。\"

　　晓月無奈说：\"我才坚持了五天就破功了。看来我不适合做贤妻。\"

　　流云打趣:\"夫人还是快起来梳洗吧！要不连好媳妇也做不成了。\"

　　晓月哭笑不得：\"那有这样安慰人的。\"

　　向老夫人问安后，晓月回到雪园继续对帐，这回她是用算盘去算的，她生疏地打着算盘。感叹著老祖宗的智慧真的无可测度。

　　柳重言回府后就去了雪园，打算再教一下晓月，在园外已经听到算盘声，不快, 但也不多停顿,他对慕容晓月有了新的理解，她很聪明, 古人诚不欺我，谣言止于智者。

　　他转身离开时, 遇上踏雪, 问: \"夫人打了一整天的算盘?\" 踏雪点头。柳重言说:\"准备热毛巾让夫人热敷, 也让她适时休息, 要不明天要受罪了。\" 踏雪问: \"相爷不进去吗? 。\"

　　柳重言说:\"还有公文要处理, 晚上再过来。\"然后转身离开。

　　踏雪急忙坎走进雪园, 告诉夫人相爷有多关心她。晓月只是笑着停下来。
　　霖玲则去准备热敷的事。

　　连续查了好几日，数目都没有发现问题，晓月按著嫂嫂所説的去对比一下物价。于是晓月又让陈昭送来上兩年的帐簿, 先对炭和冰的价，因为是季节性和用量大。

　　一核对, 炭和冰的价竟然相差两三倍, 晓月: "流云回去问一下嫂嫂, 过往两年的炭价和冰价。"同一时间让踏雪向其他下人打听一下安玄这人, 和派人跟踪他。

　　然后不动声色地继续打算盘,流云回来确定了银霜炭和冰的价没有大变动, 晓月继续等其他的消息。收集了数天的消息, 晓月将所有的资料综合分析写成文, 准备交给柳重言。

　　今天晚上柳重言早了过来雪园, 晓月对他说:"帐我都查完了, 安玄很可能贪墨过千两。然后递上自己调查所得。"

　　柳重言快速阅读手上的资料, 然后问晓月: "你打算如何处理?"

　　晓月: "如果此事发生在将军府, 我会让疑犯作证，解释，若贪墨属实，会按家法处理, 严惩不贷。我嫂嫂说过管家之人必须按规执行, 赏罚分明, 但老夫人和安嬷嬷，安玄的情份深厚，所以想请教相爷应当如何处理。"

　　柳重言说："天子犯法与遮民同罪，按你所说的做。就定在明天下午审问吧，到时我会旁听，别担心娘亲的事，一切有我。"

　　第二日的下午，晓月和柳重言在昭日堂与安玄对质。
　　安玄和管家进到昭日堂，但依然按礼向相爷和夫人请安。

　　晓月问："安玄，如意堂的三当家指出你欠债过千两，而且你经常去如意坊赌钱，单是今年已经输了二千两, 可有此事？"

　　安玄："夫人冤枉，小的没有做过。"

　　晓月："来人请三当家进来。"

　　安玄面色一变，三当家向相爷夫妇请安后说："这几份是安玄打了掌印和签了名的借据？"

　　晓月："管家，请你核对一下字迹，然后呈上让相爷查看真伪。"

　　管家点头说："这是安玄的笔迹。柳重言也查看了借据，开口：这是有效的借据。"

　　晓月再问："安玄，你还有什麽可说的？"

　　安玄跪下认错："小的错了，小人被诱惑染上赌瘾，因怕受责不敢让人知道，但小人已经在努力戒除陋习。"

　　晓月："那较早前所欠的一千两是如何还的？"

　　安玄低头："小人挪用了我娘历年来老夫人的赏赐，所以之前的一千两还上了。"

　　晓月: "来人请安嬷嬷过来!"

　　安嬷嬷进门看到儿子跪在地上, 立即跪下求情: "相爷, 犬子年幼, 若言行有所失当, 求相爷饶过他。"

　　柳重言: "府内之事由夫人所掌。"

　　安嬷嬷立即求情说: "夫人请高抬贵手。"

　　晓月: "安嬷嬷, 此言差异! 我们只是在问话, 安玄刚承认了自己染上了赌瘾, 并且挪用了你的赏赐, 你可知道?"

　　安嬷嬷摇头:"老奴不知情。" 安玄别有深意地看向安嬷嬷。安嬷嬷对儿子说: "玄儿, 你告诉娘, 娘自会变卖所有帮你, 你为什麽那麽傻?"

　　晓月:"安嬷嬷不会去看看? 金银可还在?"

　　安嬷嬷摇头说: "不用了, 犬子知道我藏在那裡。"

　　晓月:"安玄, 你如何把那些东西脱手?"

　　安玄: "回夫人，小的不敢卖到正规当铺, 所以卖了给游商。"

　　晓月:"安玄赌博欠债, 只要你们把债还上, 我就轻罚安玄三个月月俸。你们打算怎样还如下的一千两?"

　　安嬷嬷答: 我还有一些私己钱。"安玄微微摇头。安嬷嬷再说:" 我向老夫人借。"

　　晓月:"如果娘愿意, 我也没有意见, 但赌博欠债一事, 下不为例, 若再犯按家法处理。安嬷嬷可以先下去了, 我还有採购的事务请教安玄。"

　　安嬷嬷急着回去求老夫人, 所以應聲回去。

　　晓月:"安玄起来回话!"

　　安玄:"谢夫人恩典, 赦免小人的罪。"

　　晓月:"相府所用凡银霜炭, 质量不太好, 烧的时间不长。我在将军府的时候, 用的是文记, 质量比现在这家好。"

　　安玄:"相府这两年都是用贵记的, 这是第一次听到质量不好的事, 容小人向店家反应一下, 看他们如何回应。"

　　晓月:"据说相府之前也是用文记的炭, 为什麽会转用贵记? "

　　安玄:"他们加价过多。由千斤十两五十钱加至十五两。"

　　晓月:"那转商家也是合理的, 可是我看今年贵记的炭价是三十两千斤, 为什麽还用他们的炭?"

　　安玄:"夫人有所不知, 炭价这两年升了不少。"

　　晓月:"是吗? 真的未曾听过。"

　　安玄:"夫人养在深闰, 自然不知道这事。"

　　晓月点头:"流云将册子交到安玄手上吧。"

　　安玄打开册子一看, 面色一变, 跪在地上。

　　晓月笑着: "你可認罪? 可要我传贵记的掌柜和财记的掌柜(冰块供应商)对质? 我手上还有你在京城拥有三进院子的证据。"

　　安玄认错道:"小人认罪。"

　　晓月:"相府对你们一家恩重如山, 你就这样回报老夫人。"

　　安玄不屑道: 恩宠有加也不过是下人, 只要我有钱, 我也能是施恩的人。要打就打, 要罚就罚。"

　　晓月:"好, 家法处理, 先打五十大板, 再送官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