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蒋小鱼下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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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蒋小鱼不知道是不是中邪了一样，异常服从柳小山安排的任务，以往他都是骂骂咧咧甚至要反抗，白滨岩正在琢磨他是不是又动什么心思。
吃饭的时候故意盯着蒋小鱼看，直到这小子堆着满脸的笑意端着汤进来，第一碗就递过去给柳小山：“师傅，您的汤。”
柳小山也没有多想，接过手呼噜几口下肚，他一直都边吃饭边配汤的习惯。
白滨岩这会终于想起来蒋小鱼是用什么损招了，可作为医生自然不能放任他这么乱下药，还是要警告一下，了解这小子到底下了多少泻药在里面。
“蒋小鱼，吃饭完跟我海边，还有些垃圾没捡完。”白滨岩开口道，吃饭完也不管蒋小鱼答不答应就拽着他往外走，蒋小鱼哎呦了半天在海边才被松开。
“滨岩，你干啥呀，用这么大力气，你当拖猪呐！”蒋小鱼顶着海风大声埋怨道。
“你说你，训练的时候拌他一脚算了，怎么还给人家下药了？”
“你，你说啥，咱听不懂。”蒋小鱼最会掩饰自己的表情，只是唯一不足的是眼神不敢盯着人家看，特别是面对白滨岩，自己总有一种熊孩子被家长管教的压迫感。
“行，你不承认，我现在就过去告诉柳教练。”说着白滨岩笑着就要跑回去告状，蒋小鱼忙拉住他求了半天，连止泻药都从兜里套出来给他，只求他不要跟教练告状。
可等两人回去的时候柳小山已经在厕所蹲了半天，捂着肚子走出门正看到白滨岩和蒋小鱼跟见鬼了一样停住了脚步。
“你俩吃饭的时候就怪怪的，怎么回事？”柳小山皱着眉头问，仿佛嗅到可疑的气味。
“没...没事。”蒋小鱼被他长期打压对这张脸都条件反射脚软了。
“那个，教练，你没事吧？”
白滨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也跟着心虚，可能是因为蒋小鱼的泻药是从自己这里拿的，可那臭鱼当时说他这两天便秘！
“我哪有什么事，身体倍......”柳小山拍着胸口正要炫耀自己的身体素质，下一秒肚子又是一整咕噜咕噜声传出。
“师傅，来，您的纸！”蒋小鱼知道他又要拉肚子，冲上去把准备好的纸巾递过去，白滨岩也上去扶住他，把药拍在柳小山手上：“教练，这是您的止泻药。”
柳小山就这么一手被塞卷纸，一手塞着止泻药，慢慢瞪大了眼睛：“你俩怎么知道我是拉肚子？”
“我们......”白滨岩快速将手抽回，后退了几步正要叫蒋小鱼准备跑，谁知道这小子滑头的很，趁柳小山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撒腿就跑：“师傅，我们错了！”
“不不不，教练，这事跟我没关系的......您老听我讲......”白滨岩跑得晚就柳小山一把拽着衣服拉回来，直接双臂锁着他的脖子：“你们两个臭小子！！胆子不小啊......”
“教练！教练！啊——”
白滨岩被拖到角落挨了一顿组合拳，蒋小鱼听着惨叫声想回去救的时候正巧柳小山追上来，情急之下跑进杂物间锁上门。
“蒋小鱼，给我滚出来！”柳小山用力砸着门喊道，趁他还有力气的时候必须给这两个小子一个教训才行。
“我不出去！等会被你打死了！”
“你出来！”柳小山忍着脾气又吼了一声。
“我不出去，你不打我我就不出去！但你不可能不打我。”蒋小鱼还是有自知之明，毕竟白滨岩的惨叫声可不仅吓到他，连鲁炎乌云他们都跑出了围观了。
“教练，这么打下去没事吧？”鲁炎听到惨叫声担心的问了一句。
邓久光习以为常的摇摇头，笑着道：“放心，山子知道轻重，不过我没想到这滨岩也不是个安分的主啊。”
“呵，那倒是，他可是条老狐狸，只是表面正经。”鲁炎说着转身进屋，留下乌云和崔婕还站在原地点评几句。
“这白滨岩平时看着挺稳重，怎么也跟着蒋小鱼胡闹？”乌云问道。
“其实我跟白滨岩是一个学校，只是他比我大一届，在学校那会他虽然学习优秀，但也是问题少年，被叫了很多次家长的，只不过来的人好像一直是福利院的院长。”崔健解释道。
“福利院？他是孤儿么？”乌云若有所思望着惨叫声的方向。
“对，不过听说被白家人领养了，但似乎日子也很难过。”
崔健记得在学校的时候，自己作为医务处老师的助手，偶尔帮忙处理些学生磕碰的小伤之类的。
但白滨岩身上的伤是被人打出来的，要不是伤得太明显被老师要求来医务室，白滨岩也愿意让人知道。
而杂物间这边蒋小鱼听到外面安静下来，以为柳小山跑去拉肚子了，便开了一条门缝瞄了几眼，等了一会就没看到人，才放心走出来。
“出来啦？”
“是啊，给我吓的！”蒋小鱼也没注意是谁在说话，习惯性接了话，结果扭头一看，柳小山那张黑得不能再黑的脸就在眼前。
看出他忍得腹泻很久，脸上都在冒汗，但是柳小山有个特点：记仇，小心眼，这是他对自己的评价。
于是蒋小鱼被拽进杂物间也是一顿“温柔”劝导，反正隔天他和白滨岩两人走路浑身都在疼，从那以后白滨岩再也没敢给蒋小鱼太多药了，指不定哪天又把他给坑了。
隔天。
今天乌云依旧在海训场练打靶，来到这里不知不觉已经好几天，可是她射击成绩还是没有进展
崔捷的强制性戒酒让她无从适应，于是两位老兵担任来她今天的教练员，只是今天轮到白滨岩在旁边给她压子弹。
原本是鲁炎负责，乌云原计划是安排今天练习射击动作，不需要别人压子弹，鲁炎也才有机会教崔捷骑自行车。
可因为乌云一时兴起，不相信自己真的改不了喝酒就射不准的问题，便加了射击实战，于是白滨岩就被柳小山临时叫过来。
眼看着乌云扛着狙击枪半天用余光打量着他们，白滨岩忍不住提醒一句：“乌云，你这瞄枪还是瞄我们啊？”
“你们三为什么要这么盯着我打靶？”乌云说出自己的困扰。
邓久光笑了笑，耐心回答：“我们是这海训场的高级教练，分析和记录参训者的数据，是我们分内工作。”
柳小山没有邓久光有耐心，斜着眼盯着她。
“我知道你们为什么盯着我，不让我喝酒呗，我不喝酒打不好……”乌云自己倒是清楚的很，可内心却十分不情愿。
“只有用心打，没有那么多杂念。”柳小山指着心脏的位置，严肃的继续道：“现在是我们盯着你，在战场上就是敌人盯着你，疏忽一秒你就会没命。”
见乌云满脸不开心，柳小山耐着性子开解道：“我要是你，根本不来遭这个罪，在家找个人舒舒服服嫁了，你说你一个女孩子，选择当兵，还选了个最难当的兵，真要是打起仗来，你行吗？”
他的话没有安慰，反而带着一丝残酷现实，说出了乌云的面临的问题。
乌云被瞬间激怒，当场反驳道：“我怎么不行了？女人和男人一样，扣动板机又不需要多大力气！再说了，战争为什么要让女人走开？”
“因为你的面前站着中国最强的士兵！”柳小山站起来坚定的眼神看着她继续道：“我喜欢你的回答，但没有人喜欢战争！作为海军陆战队，你必须学会如何打仗，而回报你的将是极少人的骄傲…………”
柳小山句句经典的话语又何尝没有激励到白滨岩的心，他看着乌云表情沉重，不禁自问：那你呢，你能成为一个优秀的海军么？
如柳小山所说，军中之军，钢中之钢是士兵的名片，而在这个名片后面写着寂寞艰苦，也包括死亡。
随着死亡这张名片也将成就这句话，传承给下一代士兵，这就是军人的精神。
白滨岩听着热血沸腾，给乌云压子弹的动作都变得格外利索，结果柳小山肚子一整咕噜声打破了气氛，他差点忘了教练吃泻药汤还在拉肚子。
“噗………”白滨岩发誓自己绝对不是故意笑出声的，他听着这些话感动得热泪盈眶了，怎么可能笑得出来。
“小子，你笑什么？”
柳小山本来就还气着这两个小子给自己下泻药的事情，然后一声笑声让他看到白滨岩两眼泪汪嘴角微微上扬。
尽管他捂住了嘴，但是实在笑得太明显了。
“没笑……噗哈……真没笑！”白滨岩捂着嘴控制自己回想些伤心的事情平复一下心情，可柳小山已经将他拖走，准备找个角落修理一顿。
乌云愣愣看着他一边拽着白滨岩走一边告诉她：“这些话自己好好体会一下，我先跟滨岩聊点事。”
“啊——！教练！我错了！！”
不久远处传来熟悉的惨叫声，邓久光笑着摇摇头，继续帮乌云记录成绩。
崔捷和鲁炎还在海边悠闲喝椰汁，听着惨叫声他们也已经习以为常，不是蒋小鱼就是白滨岩在挨揍。
“咱们要不要去劝劝？”崔捷听这惨叫声忍不住发问道。
“不用，就该让他挨挨打才会学乖。”
鲁炎反而觉得这个惨叫声格外好听，平时看着白滨岩和蒋小鱼不正经就想教导教导，现在自己不用出手了。
而后厨房做饭的蒋小鱼听到声音背后一凉，手忙脚乱的又把多加了几道柳小山喜欢的菜。
这柳小山不亏是自称小心眼的小，这泻药的事情才过两天，气肯定还没消，自己可要小心点。
乌云的枪声一直响到黄昏的时候，她回想起第一天见到邓久光的时候，对方用枪点燃火柴的招数。
“教练，你那招当初学多久？”
“你想学？”邓久光问道。
“嗯！”乌云坚定的眼神看向他，夕阳下他们的人影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此时一颗火苗已然在乌云的心中种下，她发誓自己终有一天一定要成为想邓久光一样厉害的神枪手。
邓久光没有回答她，只是说她喜欢挑战别人轻易做不到的事情，话中满是对她态度的认可。
“乌云，你的枪打得不错，但不是每一个神枪手都可以成为一个优秀的狙击手。”他话里有话，乌云没听懂就追问他：那怎样才能成为一个优秀的狙击手？
可回答她的是邓久光意味深长的笑意，随后转身离开，留下乌云一个人在原地琢磨他的意思。
但显然她还是不懂，正要追上去问他的时候，身后的柳小山叫住她：“丫头，你要想成为一个优秀的狙击手，要用这里。”
他的手指着心脏的位置，乌云似乎明白了什么，望着两位老兵离开的身影，她感叹了一句：“他们的话还真深奥。”
“不是深奥，是他们的经验。”白滨岩拿着剩下的子弹插话道。
“你懂？”乌云还是对他很不服气，见白滨岩不理她就跑出去挡在他面前，把自己的配枪递过去：“有本事，你也打一个试试看？”
乌云的枪就差塞自己怀里，白滨岩无奈放下子弹箱，笑着接过狙击枪的时候说道：“点燃火柴我可能还得再练练，但是十环我还是可以试试看的。”
“少说大话了，你………”乌云的话还没说完，白滨岩就站在规定狙击位置上，还特意退了几步，半蹲下身快速瞄准，随着几声枪声响起，他便把望远镜递还给她：“天有点黑了。”
哼！无非就是为待会的烂成绩找借口，乌云粗鲁接过望远镜，瞧向远处的枪靶，而映入眼帘的是：全部十环的成绩。
关键还是天都暗下来这么多的情况！
难怪邓久光他们老想收白滨岩为徒，说他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起初自己还以为他们是吹牛。
“你………”乌云转身时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白滨岩打断。
只见他擦了擦狙击枪双手把它递还给自己说道：“你的枪很不错，希望你对它好点。”
“走，去吃饭吧，教练他们应该在等我们了。”
那满脸的笑意让乌云不服的情绪又压了下去，也许此时自己早已经对白滨岩刮目相看了。
她似乎突然感觉到眼前的海训场不是表面上的荒凉，因为在这里有着一个个身手不凡的人才。
可自己在兽营的时候可没有听说过白滨岩成绩多优秀，排前新兵无非是张冲和鲁炎，难道白滨岩是故意隐藏实力？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蒋小鱼下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