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废墟上开出新的花（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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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废墟上开出新的花（上）
砍断了！！！
意识到这一点时炭治郎脱力的跪倒在地上，仰着头努力大口呼吸。
终于……终于！
灼烧的痛意顺着血管爬入五脏六腑，短短时间内炭治郎的意识就开始模糊。
呼吸！用回复呼吸止毒！
大脑轰鸣作响，意识要跟□□断开连接。
毒辣的痛意在体内炸开，视线内的所有都开始扭曲拉长。
呼吸……保持呼吸不能停下来，会死的。
像是被扔在密封的玻璃罐里，模模糊糊中炭治郎看见同样跪伏在不远处的宇髓先生突然挣扎着爬起来，面色狰狞的朝他这边扑过来伸出手——
“炭治郎！！！”
宇髓天元声嘶力竭，目眦欲裂的看着炭治郎身后的残躯抽搐着浮现出一层血色刀刃。
他尽力伸出手想拉住少年。
“快逃——！！！”
妓夫太郎最后的挣扎虽迟但到！
——最后的血鬼术·回旋圆斩
炭治郎离得太近了！这样会直接被切碎的。
“炭治郎！”
眼看着血刃要穿透少年，一道银白色的身影冲出来抱住炭治郎带着他就地一滚勉强避开这最近的攻击。
但是血刃铺天盖地，躲过一刀，还有成千上万的血刃。
实在是太近了，即使是灵暄也没有办法带着炭治郎逃离这片地狱。
没办法了。
大难临头，灵暄却冷静的出奇。
她把炭治郎严严实实的护在身下。
希望能挡住吧。
人在濒死之前脑子里是真的会想起很多事情的，几乎是瞬间，在狭雾山，在鬼杀队，在路上，在山里，在列车上，所有所有的走过的地方都出现在脑子里。
锖兔、真菰、鳞泷先生、义勇，香奈惠、主公、杏寿郎、宇髓天元。
鬼杀队的大家。
还有炭治郎。
灵暄甚至还有闲工夫把炭治郎往怀里掖了掖。
说实话，不怎么想死，反攻的号角刚刚吹响，谁都不想也不甘心于退场。
可是炭治郎呀，更不该死。
或者说每个鬼杀队的人，都不该在被恶鬼伤害过后留在他们痛恨的夜里。
已经失去重要的东西了，如果连仅剩的一直在努力反抗悲惨命运的生命都被夺取，那就太过分了。
炭治郎一定要活下来。
灵暄抱紧了炭治郎。
别害怕，即使离开也只是短暂的分别。
别放弃，要坚持走下去。
即使通往光明的道路上荆棘丛生，也不要放弃吟唱反抗的高歌。
再见的时候，我希望看见健康的炭治郎，想要看见幸福的大家。
要活下去。
我相信你。
我会永远爱你们。
如同是要发泄所有的不甘，妓夫太郎的残躯好像抽干身体里所有的血液来反抗，数十米高的回旋圆斩拔地而起。
“灵暄！炭治郎！”
宇髓天元想爬起来，但是毒素蔓延的麻痹感让他动弹不得，甚至眼看着数道血刃向他扑过来。
“阳炎！”
微弱的火苗亮起，勉强削弱了攻击。
“趴下！”
沁柠扑过来按倒宇髓的头，两人躲过斩击。
“炭治郎和灵暄！”
宇髓又挣扎把头抬起来，看向沁柠。
“我知道！你别乱动！咱们两个先出这个攻击范围。”
沁柠拉住宇髓天元往安全范围拖。
“别管我！这个距离我死不了！他们两个离得太近了！他们才会死！”
“灵暄会保护好炭治郎的！”
“那灵暄呢！灵暄怎么办！这么莽撞的冲上去！她又不剩什么力气！会死的！”
“吵死了！宇髓天元！你好烦啊！”
“你真的好烦啊！”
啪嗒——
眼泪一颗接一颗拍在宇髓天元脸上。
他睁大了眼睛，模糊的视线里是沁柠低下头，一边咬着嘴用力拖动他无法行动的沉重躯体，一边眼泪疯狂外溢哭的狼狈不堪的脸。
“我知道啊！我知道这下灵暄非死不可了！”
“你用得着一遍遍说吗！”
“我不想救她吗！我不想救她吗！”
“没有人比我更想救她了！”
“可是……可是，比起我们，你们的命更重要啊！我们死了还有再来的机会！而你们的生命就是一张单程旅票！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我知道灵暄是怎么想的！她会保护好炭治郎，而我会救下你！我们要的是走向谁都不会死的未来！”
沁柠抹了把脸冷静下来。
“我的灵力不足以让我冲进攻击中心把他们两个救出来，所以我得省下灵力救你。”
“都这时候了，能活一个是一个。”
宇髓天元沉默，看着越发激烈起来的圆斩中心，眼看着倒在地上的黑影被淹没。
无力感几乎把两人淹没溺毙。
“天元大人！”
槙於和须磨赶到，看着满天的血刃，冲上前帮沁柠把全身麻痹的宇髓拖到安全的地方。
沁柠当即就握住宇髓的左肢开始给他拔除青龙灵力和毒素。
“攻击的中心还有人！”
雏鹤也艰难的撑着挪了过来。
“什么！？”
槙於站起身试图靠近攻击中心。
“不行的！不行的啦！”
跟在她身后的须磨也顶着攻击，拿着苦无勉强挡下两次血刃之后，苦无从中断裂开。
“碎掉了！”
听着须磨的哭声，槙於也被逼着退回安全距离，她捏紧了拳头，眼睁睁看着血色的镰刃攻击范围越扩越大，即将爆发。
可恶！到头来！还是无能为力吗！
沉默和窒息在蔓延。
在所有人都无能为力时，一道粉色的身影冲出，义无反顾的冲进攻击的中心。
“祢豆子！”
沁柠看见祢豆子小小的身影被血刃吞噬，下意识伸手去拉。
祢豆子身影没入血刃都转瞬之间，盘旋的粉色火焰同样冲天而起，吞没了所有血刃，
血鬼术互相抗衡爆发出巨大的能量，把整片废墟震得愈发破碎。
“啊！——”
须磨被狂风吹得一个踉跄，差点被吹跑，槙於拽住她，借着雏鹤伸过来的手两人勉强爬回掩体之后。
“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
沁柠虽然这么回答着，但是眼睛却不受控制的亮起来。
如果是祢豆子的话，灵暄和炭治郎……说不定都没事呢！
不过……沁柠看着眼前因毒发意识开始涣散的宇髓天元，深吸口气定了定神，别的稍后再考虑，她得先把眼前这个要挂了的拉回来。
无暇再顾及周身处境，沁柠专心去与宇髓天元体内的毒素与灵力抗衡。
她体内灵力也压榨不出来多少了，还要抓紧才是。
狂风未止，残壁后的的雏鹤槙於面面相觑面色凝重，连闹腾脱线的须磨都安静下来，紧张的围观着沁柠拔除毒素。
狂风渐渐停息，被席卷到上空的灰烬洋洋洒洒飘下，给破碎的废墟拢上纱。
……
意识迷离之间灵暄感觉有个小手轻轻推搡自己几下。
……
是谁？
灵暄长如羽翼的睫毛微微颤动，沉重的眼皮却阻挡着她的苏醒。
推搡的动作停了片刻，灵暄感觉有人凑到自己面前打量她的反应，似乎是觉得她有苏醒的迹象，随即又轻轻继续拍打她。
灵暄争斗半天，终于勉强把眼睛睁开。
是深蓝的天空。
大脑一片空白。
我为什么……在这里？
“唔姆！”
视线突然被挡住，一张可爱的脸挡住灵暄的视线，看见她醒了似乎很开心。
“唔姆！姆姆！”
灵暄飘散的神智开始回笼。
啊……是祢豆子。
灵暄费力的动了下手指，浑身酸痛的不可思议，像是被卡车创的半身不遂一样。
艰难的爬起来，其中还免不了被祢豆子搀扶。
“……疼……”
大脑昏昏沉沉，尖锐的痛意从后背传来惊醒灵暄。
刚刚……好像是被攻击了！
“……炭治郎！”
灵暄猛地抬头，罢工的大脑终于开始运作，后背被割出的伤口溢出鲜血，敏锐的痛感让她眼前一阵发黑。
“姆姆！”
看见灵暄应激扯到伤口，祢豆子赶紧拍拍躺在两人身边昏迷的炭治郎，示意了灵暄看过来。
“没事啊……”
看见炭治郎完好无损的蜷缩在她边上呼吸平稳，灵暄整个人都松懈下来，连伤口传来的尖锐痛意都平淡几分。
“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姆姆……”
看见灵暄面如金纸，连平时浅红的唇色都变成青白色，祢豆子很担心，踮起脚尖擦掉灵暄额角的冷汗。
灵暄半阖着眼，缓了半天才有力气动起来，她看着身边还是小孩子状态的祢豆子，勉强对她笑了笑。
“谢谢祢豆子……是祢豆子救了我们吧，真是帮大忙了。”
被夸了的小祢豆子神气的掐腰得瑟了一下，随后又趴在灵暄的胳膊上关切的观察她的脸色。
灵暄勉强聚集吸收了一些灵力为己所用，游郭鱼龙混杂，灵力稀薄的很，灵暄花了好一阵功夫才把自己身上伤口的血止住。
“……没受什么致命伤，这算不幸中的万幸吗？”
灵暄放下手，撑着身子转了个方向，仅是这样就又让她出了一头冷汗。
“……真是狼狈。”
“唔姆！”
见灵暄转向炭治郎的方向，祢豆子也凑过来，凑近看哥哥的情况。
灵暄先努力在在伤口允许的范围里低头听了听炭治郎的心跳。
噗通——噗通——
平稳有力。
又去听了他的呼吸。
绵长延续。
腿上有同样被血刃割出来的伤口，但是因为即使是昏迷也在保持呼吸法，也已经止血开始愈合了。
伤得挺重的，但是不危及生命。
“没事，活下来了。”
迎着祢豆子担忧的目光，灵暄给她吃了个定心丸。
见灵暄下了结论，祢豆子欢呼一声，开始坚定不移的拍着炭治郎，试图把他喊起来。
有人代劳，灵暄自然乐得清闲，她让炭治郎的头靠在自己腿上，手指下意识去梳理炭治郎糊了一头血的红发。
看不出来呢，这就是红头发的好处吗。
还有之前炭治郎不是中毒了吗，怎么现在看来也没有中毒的迹象了，这也是祢豆子的做的吗？……
还有天色，变成深蓝色的了，看来她也没昏迷多久，估计再有一会就要天亮了，在这之前得找个地方让祢豆子躲起来。
意识还不是很清晰，灵暄觉得自己一个念头接一个念头往外冒，但是又不是很能抓得住。
“唔……”
炭治郎终究还是在祢豆子坚定不移的呼唤下清醒过来了。
刚睁开眼睛，就看见祢豆子和灵暄都在垂眼看着他。
一个近，一个远。
“祢豆子，灵暄姐……”
声音嘶哑的厉害，还夹杂着血腥味。
“姆姆！”
祢豆子看着叫了她们一声就闭上眼睛扭头面向灵暄怀里的炭治郎，忧心忡忡的拉住灵暄的袖子，摸了摸炭治郎的脸。
哥哥很难受吗。
“炭治郎？”
见炭治郎叫了她们一声之后就侧过头去没了动静，灵暄有点担心的伸手想把炭治郎的脸扳回来。
这小子头还挺沉，不好扳。
“很难受吗？头疼？恶心？”
“……”
“炭治郎？”
直到灵暄摸到一手湿漉漉的眼泪，她呆了一下。
原来炭治郎在哭吗！？
那他刚刚是不愿意抬头啊！
她刚刚直接上手扳显得好没礼貌啊！
“灵暄姐……”
炭治郎还是侧着头，不愿意抬起来。
他抬起手附在灵暄的手背上，熟悉的粗糙感传来，比起原来砍柴磨出来的茧子现在更多的是刀茧。
炭治郎的手收紧，紧紧握住了灵暄附在他脸上的手。
“……对不起。”
刚刚的躲避攻击的细节他都记不太清了，或者说他根本就没看到。
只记得一个清香夹杂着血腥与尘土的微凉柔软的怀抱。
不宽厚，有点单薄。
但是……就这么打算替他挡下所有的攻击，只为了让他活下来。
真的很温暖，自从父亲去世之后，他从未有过如此安心的感觉。
炭治郎哽咽的厉害，灵暄感觉他在发抖。
她反手也握住了炭治郎，俯下身子，似叹息又好似安慰，轻声的。
“哭什么呀，我们都活下来了，这不是很好吗？”
祢豆子也摸着哥哥的头。
“……”
炭治郎没有说话，松手抬起手臂轻轻圈住了灵暄的腰，把脸埋到灵暄怀里。
灵暄也没有说话，摸着他的头。
一会会就好，炭治郎想，已经很久没有休息的地方了。
就让他任性一小会吧，灵暄姐和祢豆子不会怪他的。
……
炭治郎待了一会之后突然就一骨碌爬起来了。
灵暄看他动作麻利。
“感觉好些了吗？伤口不痛了？”
“……”
彻底清醒的炭治郎正襟危坐，脸蛋爆红。
等一下刚刚他在趁着不清醒在干什么啊！怎么可以去抱灵暄姐的腰啊！这不就跟善逸一样耍流氓了吗！！
“真的是很对不起！灵暄姐！刚才真是得罪了！我必须马上切腹谢罪才是！”
炭治郎一个土下座恨不得把头插进土里。
完全没觉被冒犯的灵暄：“……”
不是你怎么猫一阵狗一阵的呢，脑子真摔坏了！？
“你切腹那我不就白救你了。”
“真的很抱歉！”
“……，不我是开玩笑的……”
“真的非常对不起！！”
“我……”
“我实在是太差劲了！！！”
灵暄恨恨的努力抬手弹了炭治郎一个脑瓜崩。
“听人说话啊臭小子！”
看见二人都恢复精神，祢豆子欢呼着拿头在炭治郎身上蹭蹭。
“啊……祢豆子。”
炭治郎伸手摸着祢豆子的头。
灵暄看着兄妹俩贴贴，心情好了不少。
“这次，可是祢豆子救了咱们两个呢，真了不起。”
“哎！？这么厉害吗？”
炭治郎对于妹妹向来是不吝啬于夸奖的。
“好棒好棒！”
“哼哼。”
看着炭治郎跟呼撸小猫似的呼撸祢豆子。
灵暄也问出了刚刚她就在担忧的问题。
“炭治郎，你现在还有中毒的感觉吗？”
炭治郎怔了一下，他都要忘了这件事了——他还以为他身上的毒是灵暄给他解的。
“不，已经没有中毒的感觉了。”
灵暄摊开手。
“不是我解的，我并不会解毒，所以——”
两人同时看向祢豆子。
“是祢豆子解的？”
迎着灵暄的注视和炭治郎震惊的目光，祢豆子歪歪头，露出清澈的豆豆眼。
对哦，是我。
像是给二人示范，祢豆子抬起肉肉的小手，粉色的火焰在她的掌心燃起，随后她把这朵火焰按在炭治郎身上。
“！是这样把毒就烧掉了吗？”
炭治郎震惊的看着燃烧在皮肤上的火焰。
祢豆子的血鬼术烧鬼不烧人这点他们是知道的，但是以前也不知道有解毒的功效啊。
“不，祢豆子的血鬼术跟以前是不一样的 。”
灵暄看着那朵跳跃的火焰，感受到其中融合了一股几乎是不可能存在的力量。
她把祢豆子喊过来，让她捧着小小的火焰站在她面前。
犹豫片刻灵暄还是抬手，直接去触碰属于祢豆子的专属血鬼术。
像是亲昵一般，灵暄的指尖还未触碰到火焰，那朵粉色的火焰就欢欢喜喜黏上她的指尖，钻入了她的体内。
灵暄感受到一股纯粹的青龙灵迅速在体内转化成白虎灵力，滋润了她干涸的内府。
灵暄大脑一片空白。
真的假的？
“灵暄姐！灵暄姐没事吧！”
见灵暄呆住，炭治郎生怕祢豆子的血鬼术给灵暄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毕竟刚刚那个火焰直接自己钻到灵暄体内，他轻轻晃了灵暄几下。
“没事。”
灵暄回了神，摆摆手。
“我只是在思考。”
“祢豆子，这样的火焰，你能再放几个出来吗？”
听着灵暄的话，祢豆子又放出几朵火焰供灵暄吸收。
补充了灵力，灵暄脸色好看不少，同时也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祢豆子你真是个了不得的孩子啊。”
灵暄抱起祢豆子，震惊的捏了捏她白嫩的脸蛋。
“灵暄姐！伤口伤口！”
见灵暄动作过大，炭治郎有些担心，不过看灵暄这个反应，祢豆子的异化应该往是好的方向。
“没事，刚刚通过祢豆子补充了一些灵力我现在好多了。”
灵暄放下祢豆子，简单解释了一下祢豆子血鬼术异变的缘由。
“祢豆子刚刚不是由于疲惫陷入昏睡了吗，出于对自身的补充，刚刚被爆发出来的青龙灵力被她自发的吸收了一部分。”
炭治郎面色大变。
“那这……岂不是！”
“别急，我之前不是给祢豆子输送过灵力吗，她自身对污染的青龙灵力也是有抵抗成分在的，所以祢豆子自发把污染的青龙灵力净化存入体内，补充亏空的能量。”
炭治郎似懂非懂。
“所以是，祢豆子就像个过滤器一样把脏东西过滤掉了吗？”
“对，而且这是她自己新进化出来的能力，我和沁柠都做不到。”
“储存了干净的青龙灵之后，祢豆子又把灵力融合到血鬼术中；这就导致她现在的血鬼术中还夹杂着类似我和沁柠的攻击方式。”
“这两个东西本来应该是不相容的。”
灵暄摸着祢豆子懵懂的小脑瓜。
“真是了不得。”
炭治郎握紧拳头。
“这算是……好事吗？可以吸收那种邪恶力量的能力……真的会是好的能力吗？”
这种新能量会不会将祢豆子带向新的深渊？
“我觉得力量没有好坏正邪一说。”
灵暄偏头还在捏祢豆子的脸蛋。
“要看它的主人如何去把控，如果是祢豆子的话是没有问题的。”
“她能吸收的不只是青龙灵力，估计白虎灵和朱雀灵还有普通灵力都不在话下，而且还都是经过祢豆子转化纯粹无主的。”
伴随着血鬼术放出还能供人吸收。
灵暄心情很好，她可能以后要拥有一块祢豆子牌的速效灵力充电宝了。
见灵暄心情好，被揉脸的祢豆子也冲灵暄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也是呢，如果是祢豆子的话一定没有问题。”
看着小小的祢豆子炭治郎被欣慰又酸涩的感情塞满，微风轻抚，吹起一阵沙砾，几乎迷了炭治郎的眼睛。
“啊……全毁了，好惨……”
炭治郎抬手擦掉吹进眼中的沙子，满目疮痍刻进眼中。
“大家！大家都怎么样了。”
“不太清楚，不过当时善逸和伊之助离得蛮远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宇髓和沁柠就不知道了。”
“灵暄姐！我们去找大家吧！”
“也是……”
灵暄撑着地慢慢爬起来，确认自己可以站稳之后，扭头看炭治郎。
“你可以吗？”
“没问题……唉！”
炭治郎也想爬起来，但是双腿明显无力，下一秒就坐回原地。
“不要勉强自己啊，动不了的话就先在这等着吧，一会我喊人过来接你。”
“不行，这么能让灵暄姐你自己一个人，你身上也有伤，站都站不稳。”
“那也比你要好啊。”
见两人发生分歧，祢豆子突然插入两人之间。
“姆姆！”
下一秒就把炭治郎扛到自己肩上转了两圈。
“呜哇哇！”炭治郎吓了一跳
“这样可以吗？”
“没事，还挺平稳的。”
见小祢豆子带着炭治郎跑的还挺快，灵暄也加快步伐跟了上去。
灵暄走的没有祢豆子快，稍微落后了一段距离，也是有她一直在分神想办法联系沁柠的原因。
不过可能是灵暄灵力太微弱，或者二人灵力都不充裕，灵暄暂时没有办法捕捉到沁柠的回复。
“炭治郎！呜呜呜呜呜救命啊！”
前方不远处一声哭喊划破死寂的环境。
灵暄艰难的挪过去，就看见在地上阴暗爬行涕泗横流的善逸。
“我刚睡醒就全身疼得要命！我的腿是断了吗！？怎么回事！是谁打断啊呜呜呜呜！”
哦，代打下线了，本人上号。
“灵暄姐！你怎么也被打的这么惨啊！这可怎么办啊！大难临头了！这下我们不会都要死了吧！呜呜呜呜呜呜呜！”
善逸哭的中气十足，灵暄不用看他都知道他没什么大事。
不过打了这么久，弄出这么大动静，善逸醒过来真是一点不记得啊。
“好痛哦！我怕的都不敢看了！”
灵暄冲他点头。
“你没事就好！”
“哪里没事了！灵暄姐好无情！”
“但是，善逸。”
炭治郎犹豫着指出盲点。
“你哭的直蹬腿，这么看来你是没事的。”
“那也很痛啊！”
“比起这个，善逸你看见伊之助了吗？”
“你更无情啊炭治郎！虽然我知道伊之助在旁边塌了的屋顶上昏迷着！但是你略过我去关心猪头还是好难过啊！”
“吵死了，善逸，闭嘴。”
灵暄在善逸身边坐下，示意炭治郎和祢豆子想办法把伊之助从危房上搬下来。
见灵暄给他检查腿，善逸热泪盈眶的顾涌着往灵暄身边贴。
“还是你好啊灵暄姐！我是不是要死了呜呜呜！”
“滚蛋。”
灵暄轻轻抽了善逸的拖把头一巴掌，随后又揉了揉。
“你没事，只是关节透支，短时间内无法站立，养两天缓过来就好了。”
祢豆子把伊之助从废墟上拽下来，放在善逸旁边，两人一起挺尸。
“伊之助状态还可以，虽然晕过去了，但是生命体征还很稳定。”
伊之助突然直挺挺坐起来。
“饿死了！给我点吃的！”
“伊之助呜呜呜呜！你吓死我了！”
善逸再度拧开眼泪的水龙头。
“都没事就好！都没事就好！大家都没事真是太好了！”
炭治郎紧紧抱住坐起来的伊之助，眼泪不受控制的溢出眼眶。
善逸也支起上半身，抱住伊之助和炭治郎把眼泪全都擦上去了。
“恶心死了！你们两个离我远点！”
三个狼狈不堪的少年吵吵闹闹，灵暄靠在不远处无声的弯起唇角
战后的重逢远比得到战争的胜利果实值得开心。
在三人的吵闹声中，一道仅灵暄能听见的声音响起。
断断续续的，沁柠的声音传过来。
「……灵暄……你还活着！」
作者有话说
第64章 废墟上开出新的花（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