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乌丸莲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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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君。”
尾崎和贝尔摩德一同离开会场之后，沈栖终于敢操纵风渡拍了拍忙于审视案发现场的名侦探。
“欸……风渡先生？”
柯南回头见到面容陌生的黑衣男人，先是一呆，而后回过神来，试探性地开口。后者对他点点头，竖起手指在嘴唇上点了点，示意他不要再叫出姓氏。
有另一个马甲的监视，他不用担心苦艾酒会去而复返打他一个措手不及，但该有的警惕还是得有的，这里或许不止贝尔摩德一个知道风渡晴人曾经属于组织的人。
枡山宪三为组织服务过很长一段时间，是元老级别的成员，他也有极大可能认识这个被苦艾酒起了“Enchanter”绰号的马甲。
“您进来的时候有看到从通道溜出饭店的可疑人士吗？”猛然想起消失不见的安尼赛特，柯南拉着风渡的袖口，让他弯下腰来说悄悄话，“之前那个见过我和灰原的组织成员好像在皮斯克动手后离开了。”
可疑人员沈栖：“……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人，他们估计走的不是正门。”
略显沮丧地叹了口气，柯南甩了甩头，本想说出关于落下手帕的主人就是凶手的推理，就听到“公安”摸着下巴说道，“不过，你电话里提到的琴酒联系的皮斯克，我有些头绪了。”
“真的吗？！”
“嗯，曾经碰到过一次，有印象就很好找出来。”
见小学生眼睛一亮，风渡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弹了一下他的脑门，“答案保密，小侦探，你自己去找吧。”
“好痛……为什么？”柯南护住额头，“既然能找出皮斯克，只要把他抓起来——”
“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哦。”
因为我不是公安，没有过度执法权，真正的公安在酒厂当假酒，使用不了过度执法权。沈栖神色不变地在心中吐槽。
“这样啊……”
“嘛，假如你能找到证据证明他和这起‘意外事故’有关，我就有办法弄到拘留他的允许了。”
这是属于侦探的责任。接受挑战！
握了握拳头，柯南的背后瞬间燃起了熊熊烈火般的斗志，抬头向黑医承诺道：“我一定会找到的！手帕……登记册……在这里等我就好！”撂下这句话，他立刻转身面朝饭店的入口处，往前台登记处的方向跑去了。
“……噗嗤。”
小孩子真好骗。
本体比工藤新一也就大了不到4岁的风渡发出感慨。支开了变小侦探，他扭头看向即将与目暮警官结束交谈的枡山宪三，勾了勾嘴角。
『计画通』??
待到目暮警官转而询问下一位嫌疑人，老人找了个借口脱身，他的眸子暗了暗，径直走向自以为计划实施完美的枡山宪三。
“打扰了，枡山先生。”
关掉变声器，风渡用本音轻松地打了一个招呼。“我有一点事想要请教您，我们能去盥洗室谈谈吗？”
刻在脸上的和蔼表情为之一变，枡山宪三回身，转动眼珠缓缓谛视黑医显露在外的特征：身高，身形，手上的茧疤……光是这个反应本身就暴露给了沈栖不少信息。他强压下脑内碰撞的各种猜想，伸出一只手，“请吧。”
代号皮斯克的年长成员咳嗽了几声，碍于四周流动的普通人和近处的警察，没有说什么，健步走在风渡前面。他今年已经71岁了，身体却还算健康，不然也不能精准命中带有荧光材料的水晶灯链条。
两人之间的沉默持续到进入厕所前的短窄走廊便破碎了。爬满老人纹的皮斯克用那双深陷眼眶的眼睛紧紧盯住风渡：“卸下你脸上的东西。”
黑发青年耸了耸肩，捏住脸颊边缘的凸起往下一扯。拥有72点易容技能值的他可以尝试模拟柯南中贝尔摩德他们所使用的怪盗黑羽盗一的那种神奇人脸面具，但瑕疵诸多，至少精通易容术的三位盗一传人或者善于观察的侦探几人组只要在他身边多待上一会儿，多半就会发现。
枡山宪三看着那张异常年轻的脸，沉声道：“我没想到你还敢出现在组织的眼皮子底下。”
话一出口，他的胸口又弥漫开酸酸麻麻的嫉妒。五十年前他才21岁，看上去和当时就被定义为年龄不明的风渡晴人一样年青。五十年过去了，他一只脚踩进了坟墓，这位老朋友却仍旧是那一副嘲弄死神般的熟悉模样。
这一刻，他的脑中闪过Boss曾经对他说过的一些话；同时，他也深深理解了那位先生为何如此痴迷于无形之术和“银色子弹”。
因为奇迹的先例就在眼前。
“我一样想不到有一天我会主动来找你，皮斯克。”为了不出错，风渡尽量表现出与枡山宪三的熟稔。调走柯南，搭上皮斯克，这是沈栖在贝尔摩德因尾崎而离场后才产生的新想法。纵观柯南里出场的黑方人物，年纪大到在组织初创时期便加入其中的只有皮斯克，就算是现在的组织二把手朗姆当初也就是个六岁的小毛孩呢。
因此，有一个沈栖始终在考量的事情，皮斯克必定能够回答，所以他冒险在年老成员被处死前出现在他面前。
“我这次来没有敌意，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黑医眨了眨眼睛，“‘那位先生’，他是Boss吗？”
“……什么？”
“啊，我这个问题有歧义，请允许我再问一遍：那位先生是我最初遇见，你最初效忠的‘Boss’吗？”
老人的表情变得怪异起来，“你不惜暴露在组织视线内，就为了问这个？”
“你只需要回答我就够了。”风渡的脚尖点了点地。
“我本以为你会比我更清楚。那次事件以后那位先生便不再现于人前，改用其他方式和我们联系。”皮斯克的表情略微动摇，眯起眼睛，“当时我揣测Boss换了人，你却跟我说没有这回事。”
嗯？沈栖一怔。
“你从来没有在任何场合怀疑过Boss的身份，一直到十年前叛逃时亦是如此。现在你突然跳出来，目的却是确认这个，风渡，你到底在想什么？”
“你可以当作我是闲极无聊。”黑医随口敷衍，两边的人都没有当真，“感谢你的回答，那么，作为回报，我告诉你一件事吧，皮斯克。”
“有一名记者拍到了你对水晶灯举枪的画面，组织会派人来处决你。”
风渡瞥见枡山宪三睁大眼睛，“如果在那人赶到的时候，你能用我的消息作为筹码和他商量一番，说不定勉强可以逃过一劫。”
“保重，老朋友。”
毫不迟疑地转身离开，直到走出通往厕所的通道，身后的皮斯克也没有试图对他动手。
“即使身处绝境也没有被冲昏头脑，知道对付不了我就果断放弃……是我的留言让他还对组织抱有希望吗？可惜，尾崎那边的情报是琴酒打算亲自处理他，那家伙没有钓到雪莉，大概率会像原作那样没心情听皮斯克谈判，一枪崩了了事。”
往枡山宪三头上铲了点土又用脚踩实的沈栖摇摇头，当即开始在会场里寻找柯南的踪迹。开玩笑，皮斯克又不真是他“朋友”，顺手坑他一把沈栖没有半点犹豫。就算在组织的栽培下洗白上岸当了汽车公司董事长，本质上这老家伙就是一瓶黑漆漆的真酒，被枪毙十次也不冤枉。
“他透露出来的那些情报倒帮我正了正视角。在皮斯克这种老成员眼中，在一起事件后Boss换了人，所以不再现身……黄金之馆？但‘我’否认了这一观点，比起他们，与Boss合作研究复活术的‘我’的判断显然更值得相信。‘那位先生’就是乌丸莲耶？那么‘银色子弹’的作用是什么，他又如何活到了如今？四十年前他的年龄就超过了100岁。”
“如果他掌握了某种可行的续命法术，组织现在的研究目标……”
风渡顿住脚步。尾崎视角传来见过琴酒，获得撤退命令的消息。皮斯克的生命即将消散，饭店会燃起大火，把一切痕迹烧个干净。
“……啊，填坑进度。”
光屏弹了出来，显示填坑进度达到30%，奖励了他一张新的调查员卡面和自动托管程序。
沈栖没有立刻检查收获，在人群中抓住了一脸成竹在胸急急忙忙撞向他的柯南，蹲下身郑重地说道：“柯南君，你在校跑步成绩怎么样？”
“啊咧？”
酒窖爆炸的热浪和火光回复了名侦探的疑问。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乌丸莲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