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的她喜欢她》TOberose

9、第九章

　　过年的时候薛辰也回来了，人变得安静多了，薛韵倒像个没事的人，在两家长辈间左右逢源，颇得长辈欢心。
　　老头子也不知怎么想得居然打起薛韵的主意，人也不知道含蓄，直接问薛韵有男朋友没。我心咯噔一下，下意识往薛韵那看，薛韵开玩笑的和老头子闲扯了两句，我又往薛辰那看了去，小丫头装的没事一样，眼看着酒杯。
　　小五！
　　在？
　　听到老头子的大嗓门，我条件反射地应了声。薛叔薛姨笑了出来，薛韵嘴角带着笑意，眼看着我。还好我不是个容易脸红的人，我连忙举杯说两句恭贺新年的话。放下杯子老头子喝薛叔私下交流了两眼，就看见薛叔满意的点点头。
　　我再笨也该明白是什么事，薛韵皱眉的动作一晃而过，之后眼神就一直停留在薛辰身上。我想我是羡慕极了这眼神，多么想让它也这么停留在自己身上。手里的酒也变得苦涩，胸中有闷气。
　　今年的冬天特别冷，新年的第一天两家老一辈就决定去海南玩几天。
　　为人子女的必须要孝顺，尽管我懒得哪也不想去。所有预备工作都由他们去做，而我就负责拎包，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但两阿姨碰到一起，不知怎么地，东西就越冒越多。
　　当飞机滑翔在一万公尺的上空，我早进入梦乡。梦里我梦到我们三小时候，我拉着两小媳妇奔跑在海滩上，迎面是微咸的海风，身后是三排脚印。我看着前方，背对着两姐妹大声说：薛韵，我要和你到天涯海角，我们一起天荒地老！身后静静地没有回声，我回过头，小白的脸近在咫尺。
　　我远远的跳开，四处找着薛韵。两人在往海的深处走，我急了，边喊着她们的名字，边想去把她们拉回来。可是我发现我根本没办法喊出声音来，身子也像被定住般，我向小白示意去救她们。小白面无表情，看着渐渐消失的身影，始终没去救她们。
　　我睁开眼睛，转过头看着窗外，才飞行了二十几分钟，感觉这个梦做的好长。眼角还有点湿润，我装作打着哈气，眯紧眼酝酿出更多的泪水，胡乱的摸了把脸，又摸了摸下巴长出来的胡渣。心一沉，眼角瞟到薛韵，她看着我。
　　我永远猜不出薛韵在想什么，可是之前的岁月我却一直在重复这件永远没有结果的事。机舱内如此诡异的两个人，尽管看似在注视着对方却又感觉心思完全在其它上面，直至视线被一个身影打断。
　　站在镜子面前回想刚刚做的梦，以及薛辰那个防备的眼神。我赶紧用毛巾擦了把脸，看着下巴的杂草被清理的很干净。想到我无聊的借口，在薛辰自洗手间回来，我真的站在这里。
　　难道薛辰和她姐……我好笑的摇摇头，要是真的话，这趟海南之行我会失去薛韵？
　　“小白这个臭小子…”想到梦里无动于衷的小白，忍不住骂他两句。
　　抛开那个不开心的梦，在海南的每一天都很好，我大概是个没心没肺的人，老头子已经从刚开始有意无意地暗示变成现在直截了当地问题“小五，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可告诉你，我们家要有媳妇就是薛家大丫头！”
　　老头子就是这么强势，也不问问我愿不愿意…当然我愿意也要看人家薛韵愿意不。
　　夜晚是美丽的，尤其是海边的夜晚。在接收到散步完回旅馆的老头子的眼神，我继续和薛韵漫步。也不知道该和她说些什么，就这么自顾自地往前走。
　　“喂！”我回过头，薛韵双手环胸看着我“过来啦，这边”顺着薛韵的手指，海滩上是一个小型的派对。
　　“这个是？”
　　“你……最近变得沉默了许多，好像在想很多事……这里…永远是两个小山包”薛韵微凉的指尖轻轻触碰我的眉头，心晃的厉害。
　　“哎……如果以前的你肯定会大叫'你这是在触我眉头'”薛韵收回手捋了捋额前的散发。
　　“这说明啊，我成熟了好吧”我搂过薛韵的肩膀，故作玩笑的说，心里有些打鼓，这个动作希望她不要拒绝，让我抱一会，就一会。
　　“…小五成熟了，是不是就不和我斗嘴了，是不是就会觉得我无理取闹了……是不是成熟了我就要把你当一个男人看了？”薛韵把头搁在我肩膀，自顾自地说着，可是为什么我听上去心里是那么的酸呢。薛韵抬起头正视我“成熟的小五……”她突然笑了“好像变的有魅力了呢……”
　　“薛韵，你…”
　　“对了，快来”薛韵拉着我往派对那赶。
　　“您是小五先生吧，生日快乐哦，来许愿吧”一位小姐推着一辆小型餐车，餐车上放着一个巧克力蛋糕。我惊喜地看向薛韵，我都忘了今天是我的生日。
　　“小五快许愿吧”薛韵双手合十，一脸期待“快许吧，许了愿，在我心里，小五就真的成熟了……”
　　“好吧”我闭起眼睛“我的生日愿望是……”
　　“喂！不要说！笨蛋，生日愿望不能说出来的”
　　我睁开眼，努力地微笑“我当然不会说出来的……”薛韵居然噘起嘴巴，一脸不满。“别忘了，我成熟了”薛韵默不作声。
　　“来吃蛋糕了”
　　“诶？你你愿望还没许呢！”薛韵话还没说完，就被我用奶油在脸上划了一道。
　　“笨丫头，愿当然许好了”
　　“这么短？”
　　“那是……”
　　薛韵接起电话，脸上渐渐凝重起来，这蛋糕怎么这么甜，再看蛋糕上的字，'生日快乐'后面还有个薛韵专用的x。是她做的？
　　薛韵抬头四处张望着，一脸急切，对着电话那头说“你在那等着，我过来”
　　“怎么了？吃蛋糕吗？”
　　“小五……我”
　　“去吧，谢谢你……的蛋糕”
　　薛韵随即领会“要谢的话，那就全吃光吧”
　　薛韵走了，去找薛辰了。我不是故意的，在搂着薛韵的那刻，我瞥见薛辰，只是想赌一把。现在薛韵走了，连蛋糕的甜味也一起带走了。她说的这个生日以后我便不会和她斗嘴，会觉得她无理取闹，会变得和她心里其他男人一样。只是……成熟的小五会有让你爱上的魅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