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成自己的女人》仔仔的老妈

2、002

　　“我来，我来，我来”还没有等张婆收拾好，王婆就要急忙看小孩。
　　她的大孙子哟，奶奶来抱。
　　“怎么是女孩？怎么会是女孩？为啥变成女孩了？他的孙子呢？”王婆接过孩子就看下面，瞪大眼睛，不可置信，脸色都变了。喃喃地嘀咕道。
　　“女孩怎么了，就不是你王家的啦”张婆撇嘴说，
　　“看，多漂亮，这孩子刚生下来你瞧皮肤多好，白白嫩嫩，这眼睛缝，肯定是个大眼睛，先有姐后来弟，不知道多好，还帮衬家里，又不是以后不能生了，王婆子你可不能重男轻女思想太严重。”张婆劝到，看着失望至极，没有啥反应的王婆摊到椅子上，叹了口气。也是对王婆媳妇陈草叹了口气。
　　谁不知道王党员媳妇自从怀了孕，王婆就一直说是大孙子。早先看怀相确实有几分男孩的肚子，可是这个事情谁又能说绝对。
　　看着已疼睡过去的陈草，张婆还是尽责的收拾好，清理干净，把孩子包紧放在妈妈的身侧。孩子从生下来哭泣了几声，一直都是安安静静。仿佛已知道她的到来不受欢迎的一样。
　　门外的王党员听到屋内的谈话，也挺失望。一直被村里人说她媳妇这胎是男孩，现在突然说是女孩有点接受不了。不过对于这个媳妇他是喜欢的。也是自己主动去求娶。这胎不行再生就行了。就像张婆说的不管男女都是自己的孩子。
　　在屋外搓了搓有些冻僵的手。询问张婆他可以进去看看媳妇和孩子不。
　　“收拾好了，进来吧。这里弄完了我就回去了。”张婆边洗手边说。看王婆子的样子这单接生没有啥好处了。一般的家里生完都是会送鸡蛋，糖啥的。
　　“好的好的。谢谢！等明天我把接生钱给您送去，今天辛苦张婆婆了，”看了一眼媳妇和还呆呆的老娘，以及安静还没有看到样子的孩子，王党员接着有问：“生完还要注意啥的不？我媳妇怎么没有反应？”
　　“你媳妇是累了，昏睡过去了，等她醒了要弄点有营养的补补，才好下奶，你娘，哎... 你要劝劝，来年再生个大胖小子不是？去看看，多让人喜爱的孩子，长大一定好看。”说完张婆就往外走去。
　　天际已能看出太阳在偷偷的探头出来了，张婆看了看远处。“今天是个好日子啊！”说完就慢悠悠向门口的枣树往院子外走去。
　　屋内的王党员看着安静睡觉的孩子和没啥反应的媳妇。就这样看着......
　　这个时候王婆终于有点反应。说：“怎么就不是男孩呢？党员啊。你看这就是你要娶的媳妇，好好的男孩都让她整出女孩了，咋就这么没用呢？咱家要被村里笑话啦！”
　　努力村其实一共没有多少户人家。都是东一户西一户的，由于地势不平。像丘陵地形，家家都是单独靠山住的多，差不多每家屋后面都是一座小山。方便养鸡鸭等家禽。屋前院子很大，各种果树当面种着。虽然没有篱笆扎围成的院子都是各家默认。
　　离王婆家近的就是王党员的堂哥家，堂哥叫王强，由于父辈矛盾，到儿子了，两家关系还是不怎么好。
　　这不，听说王党员媳妇生了女娃，王强媳妇李芳心里乐开了花。她前头生了两个女孩，第三个才生到儿子王志。开头几年也是糟了不少的婆婆挤兑，家里里里外外半分都不敢耽误。直到儿子出生和婆婆去世。其中就有王婆子的不少说她闲话。
　　“活该，让你这么说我。报应！”李芳恨恨的说。
　　人对着王婆子家方向大喊。“党员，听说弟媳妇生啦，男孩还是女孩啊，恭喜啦。什么时候请你哥喝喜酒啊！”
　　“谢谢，是女孩子，过些时日再请大嫂家里”王党员在屋里听到后出来回复。
　　王婆子在屋里听到那个李芳明知故问，气的直锤胸口。
　　“要命哦！气死我了”。
　　王党员忙说：“妈您气啥，我和陈草还年轻呢，明年再生个男孩不就可以了，您看下您孙女多可爱。我刚都想好了，就叫王娟。小名娟子，娟指女子的容貌秀丽、姿态柔美，长大后又能给奶奶帮忙照顾家和照顾弟弟，多好是不？”
　　“妈，您先给小草煮点吃的吧。等下醒了就可以吃。张婆说吃好点好下奶。现在天气冷。孩子吃好了身体才好。”
　　“生个女娃吃啥，肚子不争气还要吃。”王婆气哼哼的道。
　　床上的陈草悠悠转醒，刚好听到婆婆的话。
　　她知道，和党员在一起婆婆就是不同意，觉得她不好生养。就算结婚了也还是不喜欢，幸好结婚没有多久自己很快便怀了孕，那个时候婆婆态度才变了很多。肚子显怀那会不知道问了多少个会看肚子怀相分男女的人。都说我这胎十之八九是男孩，婆婆自此整天都乐呵呵的，盼着孙子的出生。
　　现在生出来的是女孩，哎.....转头边看到包被里面份嫩，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陈草心里一阵阵揪心的疼，眼泪不自觉的就流出来了！
　　王党员看到媳妇哭了。忙用自己的手去抹媳妇脸上的眼泪，“哭啥，闺女都没有哭呢。张婆都说咱闺女好看，以后肯定是个大美女，和你一样。我都给咱娃取好名字了，叫王娟。小名娟子”说完自己都笑了。
　　陈草看到丈夫这样，心里稍有安慰了些，至少丈夫还是喜欢的，不然怎么这么快就取好名字了，“娟”挺好听的。比外面那些什么花的好听多了。
　　党员是这个村里为数不多的高中生之一，因为他爸的去世，没有办法家里没钱后面才没有读书了。
　　突然王党员反应过来说“媳妇，你是不是饿了。我让妈给你煮点东西吃。”
　　“妈，小草醒了，你去弄的吃的吧，”还没说完，睡在妈妈旁边刚出生的小娟子开始哼哼起来，想来这么久也是饿了。陈草看到不知所措。王党员忙看着他妈。眼神询问怎么办？
　　“我的大孙子没有了还要我伺候这个换出来讨债的，我累了。要伺候自己来。”说完就冲去自己房间躺着了。
　　王党员傻眼了。自己可以去厨房弄吃的给小草，毕竟都是农村的孩子没有几个没有自己做过饭的。可是小娟子呢？这个我不会啊，看着小小软软的闺女在包被里面蠕动，嘴巴巴巴地。这是饿了要吃的。
　　“你去厨房拿个小勺子喂点开水给她，看样子饿了。”陈草说。
　　这个还是之前没事逛村听村里的生养过的人说的，刚出生的小孩饿了可以先喂点开水，也当清理下肠胃啥的。
　　王党员只能按照媳妇的指示去做。等弄好准备喂的时候。手不知道往哪里放，不敢抱呀，太小太软了。
　　“不用抱起、直接稍微托下她的头”陈草在旁边看的好笑。
　　手忙脚乱的一顿操作可以了。
　　看到闺女真的小嘴巴巴巴的喝水。无师自通啊。看得他好新奇。不过才几小勺就不喝了，又安安静静睡觉去了。
　　王党员这个新手爸爸意犹未尽。这才刚开始顺手就结束了。
　　“真聪明，是不？媳妇。”
　　“聪明也是像你。”陈草说。
　　呵呵呵呵呵，说的王党员傻乐呵！
　　乐呵呵去厨房给媳妇做吃食了！
　　东西都是王婆收着。王党员啥都找不到，只能到他妈房门口喊。
　　“妈，咱家的鸡蛋啥的呢？我弄点给小草吃。”
　　王党员话音还没有落完，就听他妈说“没有鸡蛋”。
　　没有办法看到柜子里还有点糖，不管三七二十一，王党员弄出一些，端着碗去给小草喝。
　　哎，一般村里有小孩出生都是会家家户户通知报喜。看娘这样样子，哎。
　　王党员进入他妈的房间，看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无奈的坐到床边说：“妈，你现在心情好些了没？娟子都到咱家来了，你也要接受现实，那时候就要你不要听说什么看肚子就能知道男女的，不一定准。你偏不信。现在小草刚生完还要照顾，且照顾好了明年不是大孙子就来了吗？我和小草难道还不能满足你和这个愿望，我们身体都好着。”
　　看着他妈还是没有动静。又道：“我现在在竞争村里的会计，马上就要出结果了。您不能让我们家花了钱和物结果没有选上是吧？现在国家都在提倡少生优生，男女平等。在这个档口你是我妈可不能拖这个后退。”
　　听到儿子说这么多，还不是为了陈草。王婆翻身看着儿子，你说儿子怎么就偏偏那么喜欢这陈草呢？虽然陈草长相不错，眼睛大。身材苗条。可一阵风都能吹走有啥好的。
　　没有应什么就起来去厨房弄吃的。天不亮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儿子也肯定是饿了。
　　一人做了一碗疙瘩面团。王党员碗里还窝了一个蛋。这个连刚生完小孩的陈草都没有。
　　不过在他妈没有看见的时候王党员把鸡蛋给了他媳妇。
　　屋外王婆和王党员说：“生了女娃。就没有必要办酒了，报喜也算了。通知下陈草娘家吧。家里没有闲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