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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贾府祠堂藏洞天(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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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老爷听后,一脸疑惑,不解的问:“陆氏父亲?”
“对呀。”
“陆氏父亲不是早早去世了吗?”贾老爷一脸震惊,别说他了包括卫起本人也愣住了。
陆大爷早早去世,那之前和他们说话的人是谁?
糟了!二狗还在那里,它没有法力!
不对,假如见到的不是陆大爷的话,那为什么那个人对陆氏夫妻的行踪说的头头是道,好像他就在旁边一样。而且,当时他为什么出现在了陆氏夫妻的房子里?那天去试他脉搏的时候,确实是被攻击而导致的,受伤一事是不假的。况且他是一个凡人,不可能使用术法攻击自己。
那天攻击他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声羽上福主显示的确实是陆大爷,祈超度。
陆大爷和贾老板,谁在说谎?
事情明显要比想象中复杂,而且眼前的贾老爷从看到他们的第一眼就表现得很奇怪。
程暄连忙放下茶盏,不可思议的说:“不对啊!我们当时在南桑村见到的就是陆氏的父亲,说他去世,可有证据?”
贾老爷忆起了当时,长叹一声,“唉,当时我被陆氏夫妇所救,饭间曾闲话家长。南桑村因为不好耕种,很多年轻人都离开了,他们这个年纪的基本都在城里寻求生计,基本没有还呆在村里的,便问到过他们缘由。”
“陆氏说是因为自家父母早亡,想替父守住这片地,所以便一直留在南桑村了。”
这理由很明显就是不想告诉他原因,着实蹩脚,让人忍俊不禁。这世上所有的反常有一半是被孝字顶着,是真是假,也是比较难辨。反正话已经说到这里了,对方也不好追问,看来这对夫妻来南桑村恐怕另有隐情。
“原来如此。”看来陆氏父亲不一定是去世了,但是想到之前墙上的空白,程暄还是相当在意。挂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拿走,难道挂着的东西里有什么容易被看出的痕迹,所以不得不带走。“那你在陆氏家里时,有没有注意到墙上挂着什么东西?”
听到程暄的话,贾老爷一下脸色变得相当难看,急忙否认说:“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看到…”
程暄咧嘴一笑,说道:“哈哈哈哈哈,没事没事,我就随便问问你。”
这个毛头小子从一进门就一直你、你、你的称呼着,真是好没礼貌,贾老爷瞥了程暄一眼之后,慢慢的说:“二位要问得都问清楚了,还没有告诉贾某问这些的理由是什么。”
“是这样的,当初救下你的陆氏夫妇死了。”
啪嚓,贾老爷手里的茶杯掉落,瓷片飞溅落了一地,卫起急忙护在程暄身前,回头望向程暄。
“公子?”
“没事,没事。”
贾老爷脸上都是惊恐之色,突然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竟然扶着椅子干呕了起来,边呕边说着:“怎么会,怎么会——”
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程暄皱了皱眉头。
夜里。
贾府客房。
月光皎皎,铺洒在角落残留着果香的竹签上,寒蝉凄切。
只听得床上的人慢慢坐起,声音压低的说了一句:“卫起——睡了吗?”
“还未,殿下。”一个冷峻的声音答道。
“咱们出去遛个弯儿吧。”
“....”
见卫起没有答话,程暄撇了撇嘴说:“不愿意啊?那算了。”
卫起叹了一口气,从地铺上起来,走到程暄身旁,“我不去,殿下也会自己去,对吗?”
“嘿嘿,真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程暄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眼睛在月光的照耀下,油亮油亮的,眼底都是狡黠。
月光下,两个小黑点一前一后的在贾府的屋顶上跳跃。
程暄手持符箓,只见符箓上的图文飞速变化,同时闪烁着不同颜色的光影,他将符箓捏在指尖,迅速结印,脚下加快了步伐。卫起紧随其后,看到程暄又在使用符箓,眉头不由自主的锁了起来。
过了良久,程暄手上的符箓文字颜色突然变的血红,一滴一滴红色的液体流在了他的手上。
程暄停下脚步,“到了。”
卫起闻声止步,往下一看,这府中都已经熄灯,唯独眼前的房子里灯火通明,还有小厮值守。
“搞半天是人家祠堂里的鬼气?”程暄朝着卫起尴尬的笑了笑,“对不住啊,白跑一趟。”
在贾府门口就看到了这里笼罩着强大的鬼气,比起陆大爷的有过之而无不及,本想着这贾府定然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未曾想居然是人家自己家的祠堂。
若是祠堂中有人枉死也会残留鬼气,贾家家大业大,成家立业之初自然是万分辛苦的,有一两个枉死之人也是正常的。
“殿下要回去吗?”
“来都来了,下去看看。”
两个人趁着小厮轮值,偷偷潜入了贾府祠堂。祠堂很小,两侧挂了不少书画,倒是颇为别致。牌位按照辈份的不同排列着,并没有什么异常,非要说的话就是有一块没有刻字的牌位,也在供奉之列。这里虽然灯火通明,但牌位周边落了不少灰尘,看来并未认真的供奉清扫。
可是,又显得重视,又不供奉,那他这样做岂不是挂羊头卖狗肉。
“殿下你看。”卫起指着无字牌位对程暄说。
程暄看了一眼,“牌上无字,想必是什么没有身份的人吧。”
“不,殿下。你看这块牌位的四周。”
这块牌位样子于别的没有区别,仔细看的话,只有四周没有积灰,应该是有人经常动这块牌位。
程暄喜出望外。
“卫起,你好聪——”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卫起示意噤声。
不一会儿就听到有人来了,听对话应该是小厮又到了轮值的时候。
“咱家老爷以往每日都来祭拜,为何今日不来了?”
“哎呀,你还不知道吗?今天府上来了两位客人,老爷招呼完之后就让我悄悄去请些术士来,今天怕是没空啦。”
“术士?老爷请术士来干嘛呀”
“老爷没说,咱也不敢问。不过我在门口偷听到什么生啊死啊之类的话,咱府上啊,可能是有什么脏东西了。”
“切,我才不信什么神神鬼鬼,鬼要来了,我还要和它打上一架,看看谁厉害。”
“诶!瞎说什么,不管啥以后做事还是小心些的好。”
“知道啦,知道啦,你快去睡你的大觉吧!”
程暄不解的看向卫起,声音超低的问:“术士?这老贾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民间术士都是以镇宅为主做营生,他是想镇宅。”
程暄眸底的光又深邃了一些,目光回到了四周没有积灰的无字牌位。
既不祭拜,又还常来。
程暄手放在无字牌位上,准备拿起来端详,不料这牌位像粘在桌子上一样,拿不起来。
卫起过去,将手轻轻放在程暄手上,转动牌位,牌位还真的让他给转动了。
“应该是这样。”卫起缓缓说道,吐出的气缠绵在程暄的脖颈,让程暄打一个机灵。
牌位转好后,突然房内传来一阵声响,是从密室左侧的一幅字画后传来的。
程暄上前一看,好家伙,一阶阶的阶梯,不是密室是什么,这感情还是个套娃。
“谁在里面?!”
不好!刚刚的声响太大引来了人,程暄立马拽着卫起躲进了密室,只见密室的门慢慢合上,牌位也回归原位。
怪不得只有这块牌位四周没有灰,原来是这个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