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Part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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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楚柯和楚优兄弟两个人坐在客厅里郁闷。寝室的四个好朋友在宿舍里郁闷。
张雅曦很郁闷，因为这次室友和男朋友的第一次正视见面彻底告吹，但是看看坐在旁边的另外三个人，觉得自己还是很幸运的……看看坐在课桌上温习的胡珍，再看看愣在电脑桌前的艾若，最终……是那个悲催的王筱西……
虽然另外三个人也很好奇王筱西和小K楚柯的事情，但看到筱西常年阳光灿烂的脸上居然阴云密布甚至可能阴转大雨，又都乖乖地合上了嘴巴。
“艾若。”
听到王筱西喊到自己的名字，艾若马上回过神来：“筱西，怎么了？”
“如果，你真的喜欢夏至，就不要像我一样傻。最后，像我和楚柯这样……没有任何缓冲的余地，两个人见了面之后，连朋友都不再是了，可是究其起因，我和楚柯之间也只是一场误会而已。”
艾若没有回话，只是沉默地看着王筱西。
王筱西笑着拍了拍艾若的肩膀：“别为我担心，我和楚柯的任何关系毕竟都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我不也是好好的吗？看见你这样举棋不定的样子，我更难受。”
艾若一直忍住的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嗯！筱西，我知道了。”
王筱西把艾若的电脑打开，把她牵到了椅子上坐定：“别让自己遗憾，你不是决定要喜欢他了吗？那就去努力啊！不要让任何人成为你们之间的阻碍，懂吗？有什么误会，解释清楚，有任何话，当面说清楚！有问题，就自己去问……爱了，就是爱了……”一边说，一边带出了哭腔，说道最后，有些泣不成声。
艾若点点头，随即和王筱西哭成一团。
胡珍和张雅曦也算松了口气，毕竟两个人哭出来了，所有的委屈和不甘，发泄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好。朋友之间，不就是该互相倾诉的吗？
看到艾若上线的消息，夏至立刻全神贯注地盯着那个好不容易才由灰色变为彩色的头像，指尖轻轻用鼠标点击，弹出对话框之后飞速敲出一串文字。
[好友]莫、夏至：对不起，若若。
看到这句话，艾若心里更是酸涩难忍，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打字。
[好友]莫、夏初：为什么要和我道歉？
[好友]莫、夏至：因为我的关系，让你受委屈了。
[好友]莫、夏初：……夏至，我们答应过彼此，只要还在游戏一里一天，就要坚守对方一天，要彼此忠诚，对吗？
[好友]莫、夏至：是的，我答应过你。
[好友]莫、夏初：那，你能解释一下，你和紫雨寒夜究竟是怎么回事吗？为什么你的装备在她身上？为什么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大家频频看到你们两个人在一起？！我本来不想问，但是把话留在心里，我觉得会产生更大的误会，所以，请你解释清楚。
[好友]莫、夏至：我……
[好友]莫、夏初：嗯？我要听解释。
夏至揉了揉眉头，自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艾若表达这件事情的始末。如果和她提起紫雨寒夜就是现实中的林涵，想必艾若又会胡思乱想。可是不解释，她现在眼下就已经误解了自己的意图。
[好友]莫、夏至：我只是想，她如果从我这里得到了她想得到的东西，就不会在缠着我了。所以她说没有装备，我帮她凑齐了一套。她说不会做任务，我就帮她做。只希望她能目的单纯地玩游戏。希望她能明白，除了这些，我给不了她别的，我希望她能赶快厌倦了对她千依百顺的我。
[好友]莫、夏初：她喜欢你，想让你离开我，对吗？
[好友]莫、夏至：若若，别瞎想，就算她怎么做，我都不会那样做的，相信我。
[好友]莫、夏初：夏至，你知道吗？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把感情完全寄托于网络是我太幼稚……可是我确实是喜欢你的，我的或喜或悲全由你的一字一句堆砌。我的情绪完全身不由己。想爱你，却恨自己。或者说……我恨我爱你。
[好友]莫、夏至：对不起。
夏至也不知道除了对不起，自己还能说些什么。此刻的心中也是五味杂陈。她说爱自己，可是，她却在恨。虽然自己也是左右为难，但是真正委屈的人却是艾若。自己答应过天遥要好好保护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本想到，她在自己身边才是最安全的，没人可以伤害她了，可是这伤害却是自己一点点加诸在她身上的，而她只能为了自己，一起忍。夏至也明白，是自己的自私在作怪，可是……如果冲动了，林涵恐怕会更过分。不是怕练小号重新开始的麻烦，而是自己没法面对艾若的质问。
[好友]莫、夏初：夏至，我很难受。
艾若咬着唇，眼泪也流进了嘴里，苦涩的感觉一下充斥着自己的味蕾。
[好友]莫、夏至：以后，不会了。若若，求你，不要难受，不要哭。
夏至纵使是在小凯和落落百合成婚时，也没看到过艾若这样的示弱。他也知道艾若的性格，即使再难受，即使假装坚强，也不会轻易低头说出这样的话。这次想必是她真的很难过，她是有多爱哭呢……夏至领教过，上次给她讲了个身世稍微悲情点的同学，她就哭了好半天，一边唏嘘世事无常，一边抽泣。这次的事，她说出了这样的话，那她，恐怕这几天也会很难受，相比自己，也可能是半斤八两。
艾若匆忙地抹了一把眼泪，继续回话。
[好友]莫、夏初：夏至，为什么……为什么她们要这样……我明明没有再去招惹她们的。可是最后，我们的孩子依旧是没了，我们的夏凉……
原来，她最在意的，是这件事……
[好友]莫、夏至：我们的四个孩子，一个都不会少。
[好友]莫、夏初：只要再流产一次，就没机会了。
[好友]莫、夏至：相信我，同样的事情，我不会让它发生第二次。
发送了这条消息，夏至用OICQ申请了语音聊天。这几天，他也在冷静，频频遏制住给艾若打电话的冲动。他知道，在不恰当的时候，这样做不会有任何效果，甚至还会激化矛盾，现在终于可以听听艾若的声音了。
艾若点下了【同意】，沉默等待着夏至的声音。
“若若……”
听到夏至沙哑的声音喊出自己的名字，艾若的眼泪不再忍住，决堤而出。
“呜呜呜……夏至……我、我……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明明不想哭，眼泪就是停不下来地掉。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下次我肯定……肯定不哭了。”
“我错了。没有下次了，以后不会再让你这么委屈的，乖，不要哭。”
艾若这几天的委屈倾泻而出：“死夏至，坏夏至……你……你明明知道、知道我会难受，你都不主动来问……你、你根本就……就不在乎我。我的想法，我的感觉，你都不懂……”
“谁说的？我……想去问你的。”
不在乎她吗？那谁能告诉自己，为什么自己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害怕过一个人的离开？为什么会在听到她和别的男生在一起，哪怕只是说说话，自己心里也会不时地冒酸水？为什么会像个大男孩一样地，傻傻地等着她，却不敢去打扰她？
“我、我说的！”艾若抽噎着回答。
沉默了一下，夏至终于鼓起勇气：“可是我说，我在乎你。”
“……哼。”
“我在乎你，很在乎你。”
“……真的？”
“如果现在没隔着一个网络，没有隔着这么大的距离，我现在会帮你把眼泪擦掉，会抱抱你，会用行动告诉你，我真的在乎你。告诉你，你不要恨你爱我。”
“夏至……”
“艾若，我夏至喜欢你，我不是喜欢莫、夏初，而是喜欢艾若。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有一个人会隔着网络的距离，让我忘不掉，让我离不开。你不在的每天里，我都在想你，怕你伤心，但是又怕打给你电话，你不接或是生气地挂掉。我在等你冷静下来。虽然我自己在你不上线的时候会很想你。”
“夏至，我也，很想你。但是我这几天心里很乱，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件事。我在乎紫雨寒夜的事，不过是害怕……害怕因为我自己总不在，呆在你身边的人总是她……害怕你会因为日久而生情。因为，我害怕失去你。”
“不会的，若若，答应我，不要胡思乱想。”夏至听到艾若的啜泣声，不住地安慰着她。
“夏至，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我不管别人怎么看，我不管这份感情是否能维持下去，但你都是我第一次爱的人。”
“艾若，你还记得我们两年以后的约定吗？”
泣不成声的艾若已经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了：“嗯……当然、当然还记得。”
“如果，两年以后，你不会嫌弃我是一个二十八岁的老男人……我们就在一起吧。”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Part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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