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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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话不用我再说了吧？”令子问道。
海音寺望结点点头：“‘要想第一个完赛，首先你得完成比赛’，这句话我一直记得的。”
In order to finish first, first you have to finish.
来自车王舒马赫的一句话一直让许多车手铭记于心。赛车是一项极其危险的竞技运动，尽管如今对车手的保护措施逐步被完善，但仍旧无法完全避免事故的发生。
赛车手，就是一群用自己的性命去冲击汽车行业极限的疯子。不同的赛车手区别也就是疯的程度不同罢了。
令子觉得望结就是那种在赛场上完全疯掉的类型，尽管日常生活中完全看不出。少女少言寡语，不善社交，生活极其自律，可到了赛场上，最让令子担心的就是她了。尤其是望结那种无时无刻不在探索赛车极限的跑法，作为前赛车手的她也颇为胆寒。
这位已经退居二线、成为车队教练兼领队的女人不由得叹了口气：“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再像现在这样跑，你爸你妈怕是一场你的比赛也不敢看。”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海音寺望结冷静答道，“如果因为畏惧而退却，才会影响我的判断力。”
令子闻言捂住了脸，她这不就是拒不悔改的意思吗？今天的话又白说了。
“好了不说了，说多了我也怕你嫌我烦。”令子只得暂时偃旗息鼓，对望结这种固执倔强的态度，她决定徐徐图之。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令子说了声请进，对方便回应道打扰了，开门走进来。
是坂上莲。
“望结，没别的什么事了，你先去休息吧。”令子目送望结离开，转头对脸色臭臭的坂上莲说道，“上一场的比赛你也看了，你自己有什么想法吗？”
刚刚还因为看到海音寺望结而有些不爽的坂上莲，此时不甘地攥紧拳头：“我……我和海音寺……我是说海音寺望结，还有不小的差距……”
“你是笨蛋吗！！”令子闻言气得一拳锤到桌上，这使得桌上的易碎品们都跳了一下，发出令人心慌的声音，“我问你你对比赛的想法，你就跟我说这个？”
坂上莲慌了神，他确实不明白教练是什么意思。
“技术分析又不是没做过，你光盯着望结，怎么不看看你自己开成什么样！”令子一边喊，一边在桌上一大堆文件中翻找，“哪个地方做得好，哪个地方做得不好，不好的地方要怎么改进，有几种改进的办法，下次要怎么做……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做回顾分析！”
少年闻言憋红了脸，他羞愧极了。因为万众期待的女车手成为了他的队友，他太过担心自己在车队内的地位，不由得就把心思全放在了跟海音寺望结较劲上。
完全忘记自己该做的事情了……
坂上莲掩饰般地咳嗽了两声：“我马上就去做。”
另一边的令子已经从文件堆里翻出一份表格，递给坂上莲，说道：“接下来你就按照这个训练表来训练。设施和费用都不用你担心，给我好好练！知道你想跟望结竞争，但是首先要做的是自己变强。”
坂上莲接过文件，翻开一看，是一份严苛到可怕的训练表。这份计划全方位地考虑了他上课的时间，所有的空余时间全部被利用起来，什么时候练、什么时候休息，都全部被精密地计划起来。每一种训练项目都被科学地安排，甚至连他吃什么都有着详细的规定。
真的有高中生能做到这种训练菜单吗？会不会太强人所难了？
他不由得发出疑问：“这个……真的是给我的训练表吗？”
“呵。”令子讽刺一笑，“这是望结的训练表。”
这一瞬间，坂上莲感觉全身的血液褪去，从指尖到眉梢只剩冰冷的温度。
海音寺望结，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可怕存在……
他本以为她也是那种所谓的天才选手，仗着家里有钱，训练条件比别人好，所以才能连连夺冠。虽然上一次比赛中，他已经意识到海音寺望结的实力要远超过他，但万万没想到，她根本不是所谓的天才选手。
她比所有人都拼。
其实，仗着天赋在赛场横行霸道的人，是他坂上莲吧？
资金上的条件确实限制了他某方面的训练强度，这样训练量比不过海音寺望结的情况下，他能产生和她竞争的想法，不就是凭借他还算出众的天赋。
但平心而论，就算生长在同样的经济条件下，这种可怕程度的训练菜单，他能做到吗？他能坚持吗？
看看如今赛道上只出了一个海音寺望结就知道了，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做不到，做到的那百分之一，就是这位身形比所有人都娇小的少女车手。
坂上莲内心五位杂陈。他的训练强度尚不如她，凭借天赋在赛场横冲直撞的也只是他，他又凭什么对海音寺望结心生不满、又是挑衅又是嘲讽的呢？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输得心服口服。
令子看着坂上莲发白的脸色，不由得语气软下来，说道：“在赛车运动里，我们都知道最重要的是金钱、科技和时间。”
坂上莲眼眸低垂，这些他当然清楚。训练要钱，租赛道要钱，修车要钱。赛车领域里，没钱没赞助就是寸步难行。科技就是升级赛车的最强武器。而时间……驾驶技术永远和付出的时间成正比，经验从不会骗人。
“虽然我看重你的天赋，但是……”令子继续说道，“在这一行能生存下来的，只有最努力的人。天赋或许能帮上忙，但在我看来，赛车上所有的天赋都能被经验和努力拉平。”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入屋内，芸芸尘埃寂静地漂浮在光线隧道中。一时间，坂上莲只听得到自己宛如擂鼓的心跳声。
“你所依仗的天赋，不过是早晚会被他人超越的危墙。”令子起身示意坂上莲今天的谈话到这里就结束了，“想要跟望结较量，起码做到跟她一样的训练菜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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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周末很快到来，无论是赛车手还是普通高中生，都显得有些焦躁。
赛车手是为了这个周末的赛事而焦躁，高中生嘛……是为了下周的期末考而焦躁。
“怎么办啊——”及川彻坐在座位上抱头哀嚎，“要是期末考试有一门课不及格，就去不了合宿了啊！小岩、小望结，救命啊——”
为了应战8月5日的IH决赛，青叶城西排球部决定在期末考试周之后，进行为期两周的合宿。
然而，老生常谈般的，期末考试不及格就得被学校扣下来补课。
及川彻的脑海里飞速转换好了等式：补课=去不了合宿=不能变强=打白鸟泽会输。
岩泉一翻了个白眼：“我记得你最近几次小测试不是考得还行，国文、英语和历史都被老师夸奖了。”
“可我的数学和物理一直在及格线徘徊啊……”及川彻欲哭无泪，“这种东西真的是人类搞出来的吗？正常人类学得会吗？！”
“正常人类都学得会。”岩泉一无情吐槽，“大部分学生都不会不及格。”
“别说了……”及川彻又看向海音寺望结，“小望结，你数学和物理不是很好吗？救救我吧……”
“讲题吗？”海音寺望结摸出自己的笔记本，“可以啊，哪个题不会，我给你讲。”
海音寺望结是高一年级众所周知的学霸，尤其是她的理科，更是几乎次次拿满分。解题思路之清晰，常常受到各科老师的夸奖，还经常被喊起来给同学们讲解答题过程。
但此时，这并不是在及格线挣扎的及川彻想要的东西。
“下周就考了！没有几天了！”及川彻呼天号地，“小望结，你就把你的必胜招式传授给我，保我能稳稳及格的那种！”
岩泉一看着闹腾不已的及川彻，头大道：“确实时间紧迫，临时抱佛脚的话真的有效吗？要不部活后还有周末来我家补习吧。”
“我想要小望结帮我补啦！”
可这周末就是F4比赛了，海音寺望结是不能缺席比赛的，她这周五的请假都已经被批准了……
“我最近有事，实在抽不出时间，抱歉。”
及川彻闻言，整个人都丧了起来：“考试成绩危险，小望结还不帮忙……我好惨……”
“不过，”海音寺望结继续说道，“我可以帮你押题。”
押题！
两个男孩子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他们怎么没想到还有这种妙招！以海音寺望结的水平，就算不可能百分百压中，起码及格是没问题的。
“明天我会把整理好的笔记给你，你就趁着这个周末把里面的内容全部记住学会。”海音寺望结思索着，“我想如果你能做到的话，就不用担心不会及格了。”
“望结——”及川彻喜极而泣，“你真是太好了！！”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