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朗姆现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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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好吗？等等……要扑出来了！”诸伏景光从昏迷中醒来……准确说是被吵醒的。这里是哪里？好像是谁的公寓……还有一股子烧焦的味道。
诸伏景光寻着味道走出卧室，手脚软软的吃不上力，衣服被汗洗过一遍现在皱巴巴干在身上有些难受。除了这些，药剂带来的其他症状都痊愈了。
“萩原？飞鸟前辈？”两个意想不到的人正在厨房里忙活，垃圾桶里已经装满了死状凄惨的食材。
“小诸伏你醒了。”萩原研二看到，连忙扶着他坐下，“要喝水吗？感觉怎么样？”
“我已经没事了。”诸伏景光指着厨房，“你们在做什么？”
“负责人说等你醒来可以少吃一些软一点的东西垫垫肚子，不过我们两个都没有这个天赋。”飞鸟彻将最后一锅浆糊丢到水池里，拿出放在沙发上的便利袋，“又不能让你这个病人做饭，所以吃便利店可以吗？”
诸伏景光沉默了一会儿，看向飞鸟彻沾满污渍的围裙，真诚问道：“你之前说想让我做你的部下，是因为我会做饭吗？”
飞鸟彻听到他这么说，有一些心虚，确实有这么一点点原因，“就一点点……”
诸伏景光叹了口气，看了一眼时钟，已经凌晨4点钟了，看来自己已经睡了很久了，“那个胜村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飞鸟彻听到他问，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神情，“抓到了，就是他。他确实和你当年的暴露有关联，这次换药也是他在监控里看到你的样子临时起意的。具体的情况，还要等零组那边的审讯结束。”
诸伏景光听到他说是临时起意后松了一口气，这样就好，没有连累到Zero就好。
萩原研二端了几盒冲泡好的速食粥汤，“便利店里就剩这几个口味了，你看看喜欢哪个？”
诸伏景光随手拿了一盒，“萩原你怎么也在这里？我们是在哪里？”
“我的公寓。”飞鸟彻舀了勺粥抢答道，“我这里离医院近，旅店人太多了。”
萩原研二点点头，下午飞鸟彻通知他诸伏景光受伤需要人照顾时，他吓了一大跳。看到他满身汗倒在车上的样子，差点掐着飞鸟彻的脖子让他改道去医院。飞鸟彻只能反复保证不用去医院，以及自己的公寓就在医院附近。
“真的没问题吗？”萩原研二又问道。
“没问题，药效已经代谢耗尽了，基本睡一觉就没事了。”诸伏景光实话实说，最近好好养一养就能把亏空补回来的。
“我之前去研究院把你的东西取了回来，浴室里可以洗澡。”飞鸟彻吃完夜宵，拿起西装，“我晚上还有工作要加班，先走了。”
“等等！就我们？”
“明天走的时候记得帮我把垃圾丢掉。”飞鸟彻指指厨房，对着镜子打好领带。
“明天就走？”萩原研二愣了一下，他还没有找房子呢！！
飞鸟彻对着他笑了一下，“你还想让我收留你们多久？这栋楼上下住的都是警察，你们是想立刻被认出来吗？不过苏格兰要是同意做我的部下，住在这里就没关系了呢。”
诸伏景光同样礼貌回应：“我还要好好考虑，前辈。”
“好……”萩原研二有气无力点头，看他们的样子自己想要蹭住是完全没有戏了。下午看了哪个公寓比较合适来着？他默默拿出来各种租聘广告。
……
凌晨3点，安室透接到了琴酒的召集命令，只得从床上爬了起来。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担心景光的事情，还要分出大量心思寻找朗姆入境的情报，恨不得一分钟当成两分钟来用。没想到，他一直以为最省心的琴酒也开始压榨他。
“琴酒！”安室透开着他的爱车，一个甩尾横停在琴酒的保时捷面前，“你最好有一个把我从床上叫起来的理由！”
琴酒没有理会他的挑衅，平淡命令道：“把车停好进去。”
安室透听到他平淡语气下的愤怒，没有继续给他添堵，停好车子进了酒吧，这里也是组织经常聚会的地方。
安室透穿着一贯的墨蓝色衬衣搭配黑色马甲，领结上低调镶嵌的黑钻无声表达了这个男人很昂贵的意味。他环视了一圈，都是琴酒的小组成员，贝尔摩德也坐在吧台上饮酒。
“是有什么任务吗？这么晚把我们叫过来？”安室透坐在贝尔摩德身边，想要打听情报，琴酒那些只知道听命令行事的手下可不是好选择。
贝尔摩德轻摇酒杯，看着他的领结笑道：“波本，你还是喜欢这些东西。这是上次巴黎拍卖会上的那个吧，没想到落到了你的手里，看来你在国外的这几年过得很滋润嘛。”
“一个小玩意而已。”安室透笑道，却没有继续追问，贝尔摩德这女人将自己拒绝的态度摆在了明面上。
“人都到齐了。”琴酒这才走进来，面色不愉。
“琴酒，出了什么事情？”基安蒂兴奋道，遇到这样紧急集合的情况，都是要让她大显身手的时候。
琴酒没有理会他，环视了一遍东京的代号成员，目光在贝尔摩德和波本身上停留了一瞬。
“组织在日本公安内部的卧底被清除了。”琴酒口中难得没有将卧底称作老鼠，“他在失联前给朗姆发送了半截情报。”
“公安的卧底？”安室透没有露出丝毫破绽，满不在意说道：“我虽然是情报组，但是这种安插卧底的工作我可是半点都不沾的，我才回到日本，出了这种事情和我可没有关系。”
琴酒掐灭香烟，“贝尔摩德，除了已经死了的爱尔兰，只有你有机会接触到组织那份被泄露出去的卧底名单。”
“琴酒。”贝尔摩德嘲笑道：“我确实参与了那次任务，但是我只是易容潜入了搜查会议而已，从始至终都没有碰过那份名单。”
“哦？卧底名单？在我回到日本前还有这么有趣的事情吗？”安室透以一种看热闹的语气讽刺道。可惜了，那份被琴酒不惜以扫射东京塔为代价毁掉的名单。
“波本。”琴酒却将矛头对准了他，“公安的那枚钉子就是传出苏格兰卧底身份的人。”
“苏格兰！”安室透露出了波本瞳，“哼！没想到是他找到的那家伙的马脚吗？那又如何，琴酒？我只是可惜自己没有亲手杀了那家伙而已，不过他们为我贡献了一场难得的卧底杀卧底的戏码，已经足够了。”
“和你搭档的苏格兰和莱伊都是卧底，你就没有需要解释的吗？”琴酒质问道。
“哈？”安室透好笑地看着他，“琴酒，负责解决卧底的不是你吗？我只是一个情报员而已，抓卧底可不是我的工作，和他们搭档也是朗姆的命令，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拿一个死了几年的老鼠来问责我？”
“哼！”琴酒听到他这么说没有理会，今天的重点不是这个，“波本，这么久没有给你任务，你在日本的情报网应该建完了吧。”
“你当情报网是这么容易建立的吗？”安室透不满道，“当年因为你的怀疑，朗姆把我派到欧洲分部，结果找到的老鼠却是那个FBI。我的情报网早就废掉了，现在不过建起了一个框架而已。”
“组织不养无用的人，波本。”琴酒看他不顺眼许久了，“我会将他的信息发给你，最快速度找到他暴露的原因。贝尔摩德你跟着他，除此之外找到他关押的地方，在他吐出情报前，解决掉。”
“我知道了。”安室透无所谓点点头，“我需要尽可能详尽的情报，你说是他查到了苏格兰的情报？当年的事情始末也发给我一份，他之前传递得情报也给我。”
琴酒听他这么说，怀疑地看向他。
安室透心里腹诽道真是个神经病，“他会暴露无非是他传递的情报造成公安损失，次数多了，交叉比对自然会被抓住尾巴。负责抓卧底的琴酒大人不会连这个也不懂吧！多少年前的公安情报，对组织没有用了吧。”
“我知道了，会给你内网资料的权限，明天这个时间给我结果。贝尔摩德，用你的办法，给我一个最快解决他的方案。”琴酒说完就带着伏特加离开，连一杯酒都没喝。
“就这点事情将我们大半夜叫到这里。”安室透拄着下颌，“一起？”
“不了，我对窝在屋子里看资料不感兴趣。”贝尔摩德舒缓了一下身子，那个家伙不外乎被关在警方的各种监狱里，易容来找也是个大工程，“看来你的身份又有了用处呢。”
“是啊，一个好学的兼职侦探，总能从警察那里得到很多有用的信息呢。”安室透有些头痛道：“这可惜，听琴酒的话，那个倒霉鬼的保密程度不低，那样那些搜查一课的刑警未必会知道……”
“那就是你的问题了。”贝尔摩德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披上外衣也离开了酒吧。
“苏格兰暴露的原因吗……”安室透低下头从浑浊的酒液上看到自己阴郁的笑容，真是太好了……
凌晨5点，安室透喝着提神的咖啡，继续浏览拷贝琴酒给的资料。这是他的权限完全接触不到的部分。那个化名胜村的公安是组织培养后送入公安的间谍，他传回来的信息零零碎碎都是一些不重要的信息，除了Hiro的身份。
安室透捏了捏鼻梁，根据这个人的权限，他并不能接触到Hiro的身份信息。除此之外，他跟随的上司因为十年前那件卧底案件被调到一个保密度虽高，但是实权并不大的保密基地工作，真是巧……那里不就是Hiro进行最后审核的基地吗？而且听管理官的意思，那个基地的负责人最近就会被清算，整个基地也会进行彻查后逐渐降低保密度，不会是撞到了Hiro或者只是被清算时牵连了吧……
安室透关掉电脑，准备小睡一会儿。今天波洛的工作是下午，Hiro的审查出了什么意外？风见现在还没有联系自己，现在有了任务，不能再随意联系他们了……真是糟糕！不过……那个间谍也是朗姆的手下吧，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会不会动一动呢？
——警察厅——
“我可不是零组的人，让我来负责审讯？”飞鸟彻看到被关在审讯室的男人，转头看向黑田兵卫。
“零组有其他任务，他认识你，由你来审讯更合适。”黑田兵卫递过去一份资料，“十年前那件事情他也有参与，由你去更容易蒙蔽他。”
飞鸟彻听到他这么说，立刻接过文件，这是那个老者的口供。在被传讯后他很快就交代了，但是却推脱是胜村的怂恿，“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十年前它们有交集吗？”
“两个非法组织总会有交集的部分，而且你难道指望一个犯罪分子遵守警察的规则做事吗？”
飞鸟彻咬着牙答应下来：“我知道了！我会让他好好地将情报吐出来的。”
“情报的事情量力就好，零组那里会有更加准确的情报来源。”黑田兵卫没有强求，他的身份合适，但是毕竟不是审讯专家，他也没有指望能问出什么。
在送走诸伏景光后，黑田兵卫立刻取出经过授权的文书控制了整个基地。在知道自己因为上司被牵连后，胜村并没有怀疑自己暴露，果然抓紧机会向一个未知号码发送情报。
简讯的大意是自己被公安内部争斗牵连，没有暴露，很快会被释放。这是防止组织知道他失联而将他灭口，果然自己人最了解自己人。
除此之外，就是说道看到卧底苏格兰死而复生，怀疑当年执行灭口的FBI和确认遗体的代号成员中出了问题。看来他也被诸伏景光交代的波本身份骗住了。
黑田兵卫本想将简讯原样发送出去，但是被飞鸟彻拦了下来，他告诉了自己另一个方案。而这个方案比暴露苏格兰还活着更容易引起朗姆的异动，并减少波本暴露的可能性。方案的提供人，提出以自己为诱饵，并要求公安保护自己的家人。
黑田兵卫同意了这个方案，并要求风见裕也暂时不要联系安室透，防止被窃听。在安室透主动打来电话后，再将新的行动方案告诉他。
审讯室里，飞鸟彻根本没有掩饰自己的暴脾气，除了因为监控而收敛了打人的动作外。
“理由！给我一个理由！”飞鸟彻知道黑田兵卫要得到什么样的结果，而他也根本不用演，他是真的想问问眼前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什么？飞鸟警视正，您不能因为和前辈的过节就拿我这个下属顶罪。”胜村装作委屈辩解，“当年那件事情我承认，我确实对您做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但是这都是因为我的上司要求的。你知道，他不允许部下违背他的规则。我只能顺着他的意思去做，我不知道您的朋友会冒险登岛。”
“他已经交代了，当年就是你怂恿他率先表示接纳那个叛徒。”
“我确实说过，但是我只是提议让前辈先表态拉拢而已。我也不知道他会是叛徒，而且当时不只是我一个人没有怀疑，大家不是都相信他吗？”胜村连连否认，“我当时刚毕业在前辈手下工作，我只是想出头而已，我不知道前辈会为了拉拢他压缩审核时间。”
“哈？无心？想出头？你以为我是个啥子吗？”飞鸟彻幽幽道，“那个组织已经被彻底摧毁了，你还在为谁效力吗？难道是还有余孽没有清理干净？”
“不是的！我不是卧底！”胜村听到他这么说，几乎都要哭出来的样子，不断摇头，“我真的和那个组织没有关系，我承认、我承认……”
他几乎就要尖叫出来：“我当年确实有私心，我为难您是因为嫉妒，您可能不记得，我和您是同届。除了这个我真的没有做别的了，请您相信我，我只是有私心，没有背叛。”
飞鸟彻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了，他将手中的资料直接扣到他脸上，将他连人带椅子一起踹了出去。然后被闯进来的公安扯住了身体，半拖着抬了出去。
飞鸟彻理了理头发，进了黑田兵卫的办公室，“怎么样。”
“从动作来看，他没有怀疑自己暴露，应该相信了你的说法。”黑田兵卫正反复看着审讯室的录像。
“然后呢？把他放回去？他知道我部下还没死呢。”飞鸟彻不爽道，把这样一个人渣放回去？他说的什么嫉妒就是在扯淡，但是他是那件事确实是他有意诱导的。
“不用，凭他的身份公安就不会留他了。”黑田兵卫道，他的价值本来也不大，是生是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你亲自去，按照他们两个交代的，该关到哪里就关到哪里。不用管他，除非他主动交代了关于自己组织的身份，别的情况不用保护他。”
“行，我知道了。”飞鸟彻无所谓点点头，那他估计很快就能凉了。
与此同时，日本境内一个最普通的乡下小镇，朗姆坐在车里手指一下一下点着手杖，频率越来越快。他的内心显然没有那么平静。
“转道去东京。”朗姆露出的独眼闪烁着兴奋，“库拉索在哪里！命令她在东京待命，不要经过内部的任务系统，我要确定一个好消息。”
他手中的手机屏幕一闪一闪，显然是处于即将报废的状态。屏幕上只有一条简讯，来自十年前安插进日本公安的一个卧底，他曾经为自己带来了苏格兰的情报，让自己在这三年中一直能借此压住琴酒一头。
在Boss不知道为什么又开始偏向琴酒的关键时刻，他再次给自己带来一条价值极高的情报。这条情报除了可以稳住Boss那个老家伙，如果是真的那么……他摸了摸自己的皮肤，虽然保养的十分好，可是他依旧感觉到身体逐渐在衰老，他也终于理解了Boss不惜一切研究药物的心理……
我们既是上帝也是恶魔。因为我们要逆转时间的洪流，让死人复生。死人复生……真的存在吗？朗姆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笑容，随即联系那位先生：“Boss，公安那名卧底出了意外，已经暴露。他给我发了一条情报，您一定会感兴趣。”
朗姆得到Boss的许可，低声道：“胜村，我会永远记得你的付出的。”
[GIN，公安卧底暴露，Boss命令追查、灭口。——RUM]
被摧毁的手机最后闪了两下，彻底报废，最后一条简讯也永远被留在了里面。
[公安追究十年前的案件牵连到了我，我会尽快脱身。公安今日使用吐真剂审问一名特殊人物，疑似已经被判定死亡的警察，身份未知，死亡时间七年。]
作者有话说
第111章 朗姆现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