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修BU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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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蒂娜把我们带到了很昏暗，明显不是重要职位的工作地点。
我看了一眼差点撞到脑袋的木牌——魔杖申请管理处。
现在都不用着特意问了——明眼人都能看出蒂娜负责魔杖申请。
“斯卡曼德先生，你申请魔杖许可了吗？”蒂娜拿起资料询问。
“我几个星期前申请了。”
“在赤道几内亚？”
“是的，我刚完成为期一年的考察，为我将要写的书做准备。”*
纽特和蒂娜解释他写的书旨在让人认识、保护神奇生物。我对神奇动物算感兴趣——因为幼年的记忆，我一直都想找到那个神奇生物。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我一毕业，就一头扎进各国广阔的原野，在那里追寻闪电。幼年的记忆模糊不清，我唯一记得的，就是那深入灵魂深处的雷电轰鸣、清脆鸟鸣。
那或许是雷鸟。
纽蒙迦德的保护神奇动物课可修可不修，当年为了了解记忆里模糊的生物，我特意选修了保护神奇动物课。
虽然找到目标后我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但总体来讲我对神奇动物的了解比较多。
起码比我的同期要强的多。
说起毕业和就业的问题。纽蒙迦德的毕业条件非常硬核——走出那片我们来时的旷野。
纽蒙迦德没有夏天，气温一起在深秋隆冬间流窜。我还记得毕业那年，天上下冰雹，地上厚冬雪，我一步一个脚印，踩进由格林德沃校长亲自布置的魔咒、陷阱坑。
当时和我一起应考的同期只剩三位，在我亲切友好的帮助下，那个出身纯血贵族的同期去了半条命，留下了终身恐惧我的症状才毕的业。
出于一些私人原因，我是恨那个出身纯血贵族的智障的。
我不太想回忆憎恨的理由，所以还是接着提毕业考吧。别看我们的毕业考听起来对就业没帮助……呃，好像也真的没什么帮助啊，我编都编不出一个理由。
这合理吗？
校长是格林德沃就很合理了。
总之关于就业，我们是延用霍格沃兹为学生规划的等级考试——我也是考过O.W.Ls和N.E.W.T的，虽然魔咒之外皆是平平，但好说歹说也混了个文凭。
即使这个文凭好像没什么用——我一毕业就扎进原野追寻闪电了嘛，要不是有一门制作附魔物件的手艺，我肯定会饿死的。
“布朗小姐，你呢？你什么时候申请的魔杖许可？”蒂娜拿着记录册问我。
我与她对视，一边暗示她一边走过去。“我是一周前，应该在斯卡曼德先生后申请的魔杖许可。”
蒂娜看着资料册，黑魔法的迷雾在她眼中蔓延，趁着纽特关心手提箱的空档，我的手按上资料册，黑墨般的文字随着我的话语在纸张上形成，“我是临时起意来的美国，有的资料填的不够详尽。要是有重要的内容没有填，我可以在这里补全。”
纸张上，我的信息填写完整，感谢魔法部老旧的登录制度，让我可以无压力的复制水印和某些魔法特征来证实必需的内容。
在伪造身份、潜入国境上，我是一把好手。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我制作的黑魔法附着物品并不受主流巫师社会的待见。他们认为我制作这些东西是为了背地里售卖，达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承认为了钱我会售卖一些不重要的小玩意。但那也只是为了钱，而且我卖的都是附着守护魔咒的物件，根本不具有杀伤力。
他们反对我制作的东西，理由仅仅是，这些是黑魔法制作的。
当时，与我会谈的是一位百岁老人。当时刚毕业的我头极其铁，在听到别人伪造的莫须有事实时，我第一个念头就是让他们尝尝真正具有威胁的黑魔法产物威力几何。
“我觉得他们有被害妄想症，他们以为他们几斤几两，我还要特意去害他们？他们也配？”当时的我极其鄙视那些不敢正面抓我的魔法部成员，他们在我心里的分量简直比……简直比泥沙都细。
可能看在我是格林德沃校长的学生，再加上年龄足够当我的祖祖父，这位老先生没有第一时间审问我。
在听完我长达半小时的破口大骂后，老先生用一种全新的目光看着我，“梅，我想我可以这么叫你。”
“在我见到你之前，我还曾忧虑过该如何对待你。”他眨眨眼，“但现在看来，我完全不必担忧你会做些无可挽回的事。”
我：“为什么？”
“你不是会做坏事的孩子。”他敲敲桌子，热可可和糖果出现在桌上。我在他的示意下下端起一杯抿了一口。
老实说，热可可太甜了。
我不理解，上了年纪的巫师都如此善变吗？
“为什么突然觉得我不会做坏事？”
老先生蓝色的眼睛看着我，我发誓我从那里面看到了善意的调侃，“大概是因为，你破口大骂魔法部半个小时吧。”
“如果不是觉得冤枉委屈，你也不会这么失态了。”
当时非常不成熟的我脸羞得通红，把一杯热可可一口闷完后逃跑。
太丢人了。
我回忆起那半个小时的破口大骂，觉得我这辈子的脸都在一位长辈面前丢完了。
他不会觉得我是个没教养的疯女人吧？
苍天呐，18岁的我脾气怎么就那么冲呢？我是吃了火药吗？
回忆当年，悔不当初。
因为魔法的副作用，偶尔会记忆重播的我又重回当年尬得扣地的尴尬。
蒂娜在我的混淆咒下得出我是合法持有魔杖的结论后，就没再多查问。毕竟我身边有一个问题更大的纽特吸引她的火力。
但蒂娜还没来得及深入，我伟大的……哦，现在是格雷夫斯来到了这边。
蒂娜称他为安全部长。
我特意看了好几眼这个外貌还不错的人，硬是没看出哪里安全。
这是新的反讽技巧？
格雷夫斯（没解除变形术前都这么称呼）感受到我好奇的视线，目光在我身上多停留了片刻。但也只是片刻，他就把注意力放到了蒂娜和纽特身上。
蒂娜向格雷夫斯报告手提箱的异常，称可爱有趣的嗅嗅为危险的生物。
我稍微远离了他们几人。
因为我都能预见之后会发什么了。
不管手提箱里有什么，开出来的都不会是纽特的东西。
我摩擦着衣袖上的黑宝石袖扣——袖扣具有隐匿魔力的作用，就因为这个，格雷夫斯才没发现我身上藏也藏不住的黑魔法印刻。
这波隔时空对垒，是我的胜利。
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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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提箱开出来的是面包。
还挺香的。
我本着不能浪费粮食的友好品质，在征得蒂娜的同意（其实她还没缓过来）后，拿了一个面包开始啃。
在纽特、格雷夫斯、蒂娜三人一言难尽的目光下，我咽下面包，很认真地说，“味道真的很棒，你们也该尝尝。”
没人回答我。
我有点失落，他们不懂得欣赏美味。
最后还是缓过神来的纽特接过我另一只手里的面包，缓解了我的尴尬。
我对纽特的印象分up、up、up，怎么会有纽特这么好的男人？！
想想他今天，为了追回嗅嗅而突入银行，结果嗅嗅连着手提箱一起不见，他人还被带到魔法国会被问责。
这一桩桩、一件件，换个人来心态早炸了。
纽特能这么快稳住心态，甚至有功夫缓解我的尴尬……太棒了（多棒的心理素质）。
看来造物主还是有水平的。
渣男和普信男只是他一时手滑添了点错料罢了。
纽特缓解我的尴尬（独角戏），我也礼尚往来，说出了大家反应过来都能猜到的事，“你的手提箱应该和那位胖先生拿错了。”
不知名的先生，你烤面包的手艺简直一绝。
需要投资人吗？我可以入股哦，如果你们的世界收金加隆的话。
纽特反应过来，咬了一口面包，看向蒂娜，希望这位给他问责的人能给个建议。
蒂娜看着我和纽特站在一条平行线上啃面包，先是觉得我们不可理喻（谁会这时候啃面包？），然后深呼吸看了一眼格雷夫斯（毕竟是长官），最后才说，“看来我们需要找到那位麻鸡先生，顺便给他补上一个遗忘咒？”
我：“同意。”
然后偏过头，“斯卡曼德先生，你觉得面包好吃吗？”
纽特：“嗯？”
“啊……确实很美味。”
蒂娜瞪了一眼纽特，纽特补了一句，“我们可以现在出发。”
要问这里谁最急？
当然是手提箱的主人纽特了。
我看蒂娜气鼓鼓的样子，建议她也吃点面包。
“可能要很久，吃点东西会好过些，委屈什么也不能委屈自己。”我给蒂娜塞了个面包，“实在过意不去，到时候再付那位先生钱嘛。”
在蒂娜“你到底要怎样”的目光下，我拍拍胸脯保证，“味道真的很好。”
蒂娜将信将疑地吃了，然后表示味道可以。
我高兴地蹦了一下，美食总能拉进关系，让人心情愉悦。
可惜四个人的故事，总要有一个没有姓名。
在我们三人吃完面包（我和纽特吃了两个）后，蒂娜准备带着我们出发。
我们三人做好了准备，然后发现一直站在一边看着我们没有动的格雷夫斯先生。
格雷夫斯先生的表情很难形容，有种“不可思议”+“这是什么啊”+“你们当我是死的？”三元素混合。
能深度解读我们校长表情的我觉得此刻场面极度生草（一种植物）。
而生草的中心还是格雷夫斯先生。
我都带上先生这个称呼，足以可见校长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蒂娜：“格雷夫斯先生，你还在这里啊？我以为你去处理别的事了，毕竟你刚才还很忙。”
格雷夫斯：“……”
我笑眯眯补刀：“或许格雷夫斯先生也想试试面包的味道，只是不要意思明说？”
格雷夫斯顿时眼神如刀，不要钱往我脸上扎。
我浑然不惧。
笑死，原本世界的校长我都不怕，更何况现在这个缩手缩脚的？
我并不清楚这个世界的校长意欲何为，但这不妨碍我隔着时空整蛊他。
我这是爱我们校长的体现好不好？（你的爱还真是难以言喻，让人无法体谅啊。）
以前是对狗粮的不满，那现在就是……关爱空巢老人？
我可不觉得这个眼神如刀的校长会有另一半。
我根本无法从他的眼里看到更多。
他不是我的校长，我此刻清楚地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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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蒂娜、纽特走在街道上，蒂娜正在向纽特抱怨他居然忘记给胖先生施加遗忘咒。
纽特有些尴尬和吃力地应付蒂娜。
我在放出某个东西后加入这两人。
我舌灿莲花，将纽特塑造得极其无辜。比起纽特翻来覆去的那几句干巴巴的“这是个意外”“我不是有意的”的话，我可谓是相当狡猾。
混淆重点，模糊概念，偷换概念，偏移主题。这四点被我综合得相当巧妙，至少在见到胖先生前，我都能就着这个和蒂娜鬼扯半天。
纽特不时看着我和蒂娜，比起发言，他更善于倾听。
在蒂娜注意力分散的空档，纽特悄悄在我耳边问我，“布朗小姐，你刚才放出了什么？”
我的耳朵痒痒的，痒得我笑了起来。如果是18岁，纽特问我这个问题，我会跟炸了毛一样将他视作敌人。
可我现在21岁，成熟要耗的时间有时不需太多。
所以我完全可以镇定地回答纽特这个问题。
“斯卡曼德先生，我觉得格雷夫斯先生有问题。”在纽特想知道原因的眼神下，我温温柔柔的以我们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虽然和我们关系不大，但我确实得多提一句，带着神奇生物的斯卡曼德先生，你很容易被卷进纽约（从报纸和店家知道的地点）的浑水里。”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纽特钟爱的神奇动物，在他人眼里无异于洪水猛兽。
一只嗅嗅都能大闹银行。
要是纽特还带着更具有杀伤力的生物又会怎样？
不是所有人都如纽特般珍视嗅嗅，珍视像空中飘着的蓝紫色飞虫。动物被伤害，就会反击。
在纽约巫师与普通人矛盾越发严重的局势下，来到这里的纽特被卷进来的几率太高了。
“……布朗小姐，”纽特注视着我，神色有几分怔然，“你是在担心我吗？”
我：“……不然呢？”我在担心空气？
“我们好歹进过同一家金库，被扭送过同一家魔法国会，现在又将去同一家先生家里。你不觉得这都是缘分吗？斯卡曼德先生？”我摊开手，一一细数我和纽特共同的经历。
然后恍然发现，我和纽特的这一天过得真是丰富多彩。
我心情有些复杂，这一天才过了一半不到，就经历如此丰富。
那要是把后半天加上，得是什么样子啊。
不敢想不敢想。
起码晚上让我睡个好觉吧。
“布朗小姐，如果不介意的话，”纽特挠挠头，估计是认为我的话很有道理，他耳朵微红地对我说，“你可以叫我纽特。”
我歪歪头，“斯……纽特，你也可以叫我梅。”
我们相视一笑，然后脸颊微红地挪开视线。
我亲昵地抱着蒂娜的胳膊，“蒂娜，我们快到了吗？”
蒂娜惊讶地看了一眼我抱着她手臂的手，可能是觉得我这个陌生人太亲她而有些不自在，但她总算没挣开我的手。
我一边装作小女孩般问蒂娜这啊那啊，一边给蒂娜解除我黑魔法加强版的混淆咒。
我的黑魔法黏着性非常强，如果不立刻解除，很容易招来诅咒之类的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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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们一条的街道上，身着黑色厚重长袍的金发少女朝人群相反方向前进。
少女约莫十五六岁，金发碧眼，标准的英国美人形象。她面颊苍白，嘴唇不带一丝血色。这样没有生气的容颜无损她的美丽，甚至给她平添几分神秘气息。
她动作有些迟缓，如同玩偶般轻盈地走在街道上。
“珍妮，交给你了。”意识深处，成熟又显俏皮的声音响起。
“梅，我知道怎么做。”金发少女向人群稀少的街巷走去。
在那里，有一位名为克莱登斯的无助大男孩将与她相遇。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修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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