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0、寒冰姑姑 ...
-
意识里的悦九似好像也意识到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不再是游戏了,太真实了,虽然她被困在意识里,但她能清晰的感受到宿主的感受,她感受身受的难过痛苦不堪。
福瑶传来消息,晚上夜幕降临,会有人来接她。
悦九似坐在来接她的马车上,皎洁的月光撒落在地上,为了这夜晚增添些许的明亮。
马车在城里比较偏僻的私宅外停下。
拾意扶着她下车,准备进去,可是门外的人却拦住了拾意:“姑姑说只见姑娘一人。”
悦九似转头和她说:“你先到马车里等我,我一会就出来。“
见她有些不放心,安抚道:“放心我不会有事。”
拾意点点头:“奴婢在这里等姑娘。”
寒冰姑姑见她过来,连个眼神都没有给,而是自顾自地喝着茶水,仿佛眼前的人不存在。
悦九似像是不在意她的这番冷落,恭敬的行了礼:“阿似见过姑姑!”
寒冰端着茶杯的手一顿,那也只是一瞬间的改变。
她放下茶盏看向她笑道:“姑娘别来无恙!”
“姑姑说笑了,如果阿似有恙,那怕是姑姑以后都见不到阿似了。此次过来,是想问姑姑一句话。”
她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个已经长得亭亭玉立的孩子,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你想问什么?”
“阿似想知道,姑姑对阿似是否一直以来都是利用?”
可曾有过真心,不过这句话却在心里默默地询问着。
寒冰姑姑听了这话觉得好笑,轻蔑的看着她:“这么多年,你吃我的,穿我的,有人服侍你,有人教导你。也是该你回报我的时候了,怎么说的那么难听?说来我们只是互惠互利而已。”
“是啊,是这样没错,如果没有您,我早就死了,现在的这些日子都是赚到的,阿似如何还不满足?那姑姑想让阿似做什么呢?换句话说姑姑想用阿似的身子达到什么样的目的呢?姑姑直说就是了,为何还要别人处处监视着我呢?为了报答您的养育之恩,阿似不会不答应的。”
“呵呵……你会答应?我直说你会答应?你是我教养大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愿意委身于那些男人?你不愿……你如果愿意我会用这些法子?你总想着鱼死网破,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悦九似捏紧了拳头问道:“姑姑究竟想要阿似做什么呢?您不说,阿似又如何知道?”
寒冰这才仔细的打量了她,她觉得她这些日子里,改变了不少:“阿似啊,女人就要利用自己的优势,让那些男人为你俯首称臣,这样不好吗?”
“姑姑,我不是**!”
“你误会姑姑的意思了,你当然不是**,谁说让男人俯首称臣的法子,就只有女人的身子容貌,这些男人总有一日会腻的。你有一个玲珑心啊,阿似听姑姑的,只要你帮姑姑做一件事情,以后你就自由了。”
“姑姑请说!”
“让顾绪之入朝为官,为陛下所用。”
“姑姑如何觉得他会听我的?”
“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阿似,你别让姑姑失望,不然那你可真要做那**了。”
“如果我不愿呢?”
“呵呵,刚刚不是还说你愿意的嘛?怎么?想反悔?”
“如果是呢?”
寒冰嘲笑的看着她:“呵呵呵……你还真是天真,你以为我会这么轻巧的说出我的目的?阿似,你每日都要吃药丸不会真的以为那只是为了保持你的玉肌媚骨的吧?”
悦九似震惊的看着她:“难道不是?”
“傻丫头,那是毒药啊,上瘾的!”
悦九似全身麻木无力,有些站不住。
她不知道是怎么出来的。
拾意看着她失魂落魄的走了出来,连忙扶住她:“姑娘?可还好?”
“好……好的不得了……”
说着便软了身子,还好拾意眼疾手快的将她扶住。
本以为出了狼窝,没想到却进了虎口,现在不仅还在狼窝甚至已入了虎口,进入了这样两难的境地,无法抉择。
夏长赢那里是自由,陛下姑姑这里是生命,自己该如何去做?如何选择?
现下夏长赢那边是万不可舍弃的,因为自己知道了他的野心,他们两个的交易也已经开始了,这个时候喊停,他不仅不会同意,反而会更加快速的弄死自己。
姑姑陛下哪里,显然打定了主意,自己如果不按照他们的吩咐去做,那自己只有死路一条,即便是不死,那么也会是无尽的折磨,就比如姑姑说的,让自己成为那真正的**,如果真的是这般结果,那还不如早死早超生。
无论自己怎么做,都逃不过一死,还不如现在就此了断。
玩家悦九似见她存了死意,着急的大喊:“喂,你千万不要想不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事情不到最后一步万不可放弃啊?一切都还有转机的,你自己都放弃自己了,又怎么要求别人放弃自己。”
“你听见没有,千万别寻死啊,不然我真的要回不去了,我现在失联了,你可千万别想不开。”
也不知是她真的听到了她的说话,还是想开了,她努力的打起精神:“我不信命,我还有机会,他们不都是希望顾绪之能为自所用吗?如果他的心中只有我,那么我是不是就有了和他们谈判的筹码了?对……对,顾绪之……还有他。”
悦九似暗暗下定决心,一定一定要抓住顾绪之这个筹码。
她一直在想些这些事情,自然没有发现拾意眼里闪过的一丝担忧。
回了将军府的悦九似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是精神状态却比刚刚又要好上几分。
拾意因不放心她,在她洗漱后,便一直守着她。
悦九似看出这个丫鬟可能是关心她,可是夏长赢送来的人,她又如何能不去提防?眼下自己身边一个可信之人都没有,那么她只有靠自己。
可是她却不知道拾意确确实实是关心自己,而且她也真的不是夏长赢的人,这一切太过巧合,她刚混进将军府不久,管家就随意的挑她过来照顾她,随意的说她底子干净,也只是随意的吩咐她照顾好她而已。
反正是相当随意敷衍。这也怪不得杜仁,比较前两日悦九似所作所为让人不难想到她此举是为了勾引将军,好爬上将军的床,他们将军府的人,自然是不喜的。能挑个丫鬟给她使唤已经仁至义尽了。
就这样突然的过来伺候悦九似了,这也正好合了她的意。
“拾意,你先下去休息吧!我没事……而且我喜欢一个人待着,你在这里我反而不太自在。”
她歉意的对她笑了笑。
“是,姑娘有事叫奴婢就是。”
“好!谢谢你!”
房间里就剩她一个人了,她这才来到之前送来将军府的箱子里,拿出那日日都要吃的药丸,捏在手里慢慢的看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福瑶知道她日日给我吃的药是毒药吗?想了想她否认了这个猜想。
她想到她以前有几次忘记吃了,也没事。姑姑会不会是在骗自己?不然为何那段时间没事?
她觉得她有必要实验一番,她要看看她不吃这药,到底会如何。是不是真的是毒药,是不是真的会上瘾,这样才好让自己想好应对之策。
这样想着,她取出一颗放在了花包里,以备不时之需。
想到明日去和顾绪之赏菊,便将明日所穿衣服和首饰准备好,这才安心的睡下。
悦九似刚回来,就有人禀告了夏长赢。
而顾绪之却因为明日的见面,有些激动的睡不着。
他想着还是起来去检查今日准备的东西可有什么遗漏的,不然到明日可就尴尬了。
以往他也是去登高赏菊的,也不见他如此紧张。
第二日他起了个大早,吃完早餐,便准备出门,顾容无奈的看向自己的主子:“公子,你这会儿太早了,姑娘家的梳妆打扮也要时间,您这样催促人家,会惹人家不喜的。”
他这才恍然大悟:“对,对,是我唐突了。还是你小子机灵。”
顾容无语,心想:以往你可是最注重规矩礼节的人了,今天怎么这幅模样?
他不敢明说只能自己心里非议起来。
顾绪之问道:“让你买的东西你买来了吗?”
“买了。”
“拿来我看看。”
顾容无法,只能将买的东西拿出来,心道:姑娘家的东西,怎么随意看看。
他打开盒子看着里面的绣鞋,只觉得好看极了,上面的绣花都无不精致,越来越喜爱“顾容,你说她会不会喜欢?大小可合适?要不要多备两双?”
“公子,你忘了?凡是你长眼过得东西,大小尺寸什么都是不差的……”
“总有看走眼的时候,这要是……那多丢人?”
顾容实在无语极了,心里叹了口气:您现在就够丢人的了。又是为女儿家买绣鞋,一大早就让厨房里备上糕点,以往去赏菊也没见你准备的那么齐全。少了什么,还美名其曰赏的就是这份突然。
“公子,您是不是喜欢那位姑娘啊?”
顾绪之想了想,摇摇头:“没有,我只是欣赏。”
“公子,我们该出发了!”
马车行驶到将军府,顾绪之掀起帘子看了看,并未见悦九似。
顾容见他这样,便问:“可要奴才去问问?”
他摆了摆手:“不用,姑娘家出门不像男子那么方便,时间还早,我们再等等!”
只一会儿,顾绪之已经掀起帘子好几次了,就在他这次准备放下帘子时,便见将军府里走来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
他连忙放下帘幔,下了马车:“姑娘,悦姑娘。”
悦九似见来人微微一笑:“公子,何时来的?可是等久了?”
顾绪之笑得温润尔雅:“不久,我也是刚到,姑娘可否准备好了?”
“我让人备了些糕点,我从未登高过,我……也不知具体要准备些什么东西。”
说着有些羞愧的向他笑了笑。
“不碍事的,这些东西在下都备好了,还请姑娘移步。”
来到马车旁,已有小厮准备好了马踏,顾绪之看着似乎不放心,出声提醒:“姑娘慢些才好。”
待悦九似上了马车,顾绪之才上了另一辆马车上。
“公子,为何不和姑娘一处?”
顾绪之似有不解:“我为何要和她一处?再说了男女共处,这不是败坏了姑娘的名声?我如何能做这等事?这可不是君子所为。”
“可是公子,您请那悦姑娘登高,不是也是在一处吗?”
“这怎么能一样?我请姑娘赏菊,是因为我仰慕姑娘的才华,我喜爱姑娘的舞蹈,想向她请教。再说了最近登高赏菊的人多,我们又在外面,还有丫鬟小厮,别人不会非议姑娘,这两者可不能相提并论。”
“可是您经常去颂雅阁的时候,不还是请那姑娘一处弹琴唱歌吗?”
“你闭嘴,可别让姑娘知道。”
顾容虽然闭嘴了,但心里更加疑惑:不是不喜欢人家姑娘吗?那干嘛还在乎姑娘是否知道你去颂雅阁的事情?好生奇怪。
马车山脚下听了下来,不远处还能看到寥寥炊烟升起。
拾意下了车,掀起帘幔,悦九似刚准备下车,被匆匆赶来的顾绪之拦住:“悦姑娘,请等一等。”
她抬眸看向他似在无声询问。
顾绪之自然看出她的疑惑,便解释道:“姑娘有所不知,这登高穿的鞋子,与你这绣鞋还是有区别的。女儿家的玉足向来娇嫩……”
话说出口他才惊觉此话说的有些唐突了佳人,便连忙改口:“不是,我担心姑娘不知,所以来提醒姑娘,我让人准备了一双登高的鞋子,这样可以更好的保护姑娘,还请姑娘见谅。”
说着便将手里的盒子提给拾意。
悦九似笑了笑不经意间扫过他有些微红的耳朵:“阿似在此先谢过公子了,还是公子想的周到,不然遭罪的可就是阿似了。”
在马车上换着绣鞋的她,将帘幔掀起一角看向了正背对着马车的顾绪之,眸子里的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