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凡尘更无双》月破黄昏

9、第八章：朔方六郡

　　第八章：朔方六郡
　　赶上了莫怀风，两个人一起回到客栈。刚坐下没多久，便有人带来了朔方郡的消息。
　　“怀风你看。”说着轩辕夜辰递出了一张纸，上面列着密密麻麻的名字，看了几眼，莫怀风把所有的资料和自己所知的比较一次。
　　施燊手下有三名都督：韩永忠，一刀一枪地打拼上来，在军中颇有人望，但性格刻板，治军太严，不怎么得人心，是个中间派；宋荣，施燊的妻舅，靠关系爬到这个位置，勇有余而无谋，手下到也有一帮忠实的兵将；陆渊，小兵出身，五年升至都督，善于投机专营，有谋无勇，狐狸一只。
　　此次传来的消息正是陆渊和宋荣赶在他们到达之前夺权，纠纷了一群士兵准备大闹一场，而韩永忠，却永远保持着中立。
　　“终于打起来了！”轩辕夜辰语气中带着兴奋，却被莫怀风泼了一盆冷水。
　　“打起来了，帝都那边怎么办？你要让朝廷知道你故意拖延速度？”听了这话，轩辕夜辰敛起了笑容，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
　　“是啊，不能让他们知道。”莫怀风陪着他，房内只传来敲击桌子的声音。
　　片刻，如莫怀风所料，轩辕夜辰展袍一笑，“马上去朔方城吧。”说罢，店小二在门外说：“客官，马已经喂好了。”
　　看着轩辕夜辰愕然的样子，莫怀风依旧淡然：“上马。”

　　两日的夜驰，两人风尘仆仆地来到朔方。他们梳洗一番以后正午时分来到了朔方军驻扎的地方。刚想找个人通报，便听到校场上似有争吵的声音。轩辕夜辰和莫怀风便静观其变。
　　“韩永忠，你这是什么意思？”粗犷的声音响起，大概是宋荣。
　　“不到休假，聚众进城，居然还到青楼去闹事，各领五十军棍，杀人者偿命，是军规。”韩永忠背对着他们，声音沉稳有度，浑厚的声音回荡在校场上。
　　“韩都督说得好，老宋，我也不帮你了。”一个眼神飘忽贼头贼脑的男子也开口了，该是那陆渊。
　　“他妈的说什么呢！是谁告诉我韩永忠杀了我的兵，啊？”宋荣是个急性子，见陆渊站在韩永忠那边，要合力排挤自己，连刀都拔出来了，他这一拔身后的士兵也把刀拔出来。
　　“老宋，你别激动！”说着陆渊往后退了一步，把韩永忠推到风浪尖上，看来陆渊的城府之深，韩永忠难以独善其身。
　　“各位！我是轩辕夜辰，你们的新任将军。”轩辕夜辰突然现身，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参加将军。”众人各怀心思地朝轩辕夜辰下拜，他可是天耀的五皇子。
　　“三位都督请起，没有提前通报是我不好，怀风出来吧。”莫怀风施施然从后面出来，看得韩永忠心头一跳，他居然没有发现还有人藏在后面。
　　“莫怀风。”自报了名字算是打招呼，莫怀风的目光扫过校场上的人。目光所及，其他人都惊呆了。美！美得他娘的跟天仙一样！这是所有人共同的心声。而莫怀风心里只想着一句话：都太弱了。
　　“三位都督请移步，我有事要跟你们商量。”三人惴惴地进了营帐，不一会儿怒气冲天地离开。待三人走了以后，轩辕夜辰对着莫怀风无奈地摊摊手：“看来我们以后的日子不会好了，只是苦了你，陪我一起得罪了他们三个。”
　　说得诚恳，不知是谁，三言两语地挑起所有人的怒气，连木讷的韩永忠也差点刀剑相见。
　　“为了安全，你今晚就睡我旁边吧，有事好照应。”
　　夜已三更，霜重露浓。
　　“你别挤啊，怎么他们还不动手呢？”几个士兵的身影在莫怀风营帐前一闪而过，久久都不传出动静，急得躲在远处的士兵开始推攘。半个时辰，一个时辰，快天明时营帐中才有一白袍出现。
　　是莫怀风！只见他到伙房让伙军熬了姜汤，然后便回到营帐去。士兵们看到没戏看，都三三两两地离开了。
　　第二天，校场上有三名剽形大汉被挂在旗杆上，另外有一列士兵因腹泻不能晨练。“娘的，莫怀风，给老子出来。”宋荣带着一群士兵来到莫怀风的营帐前，连三个士兵也在其中。
　　“吹了一夜的风，让他们先喝下姜汤吧。”轩辕夜辰从营帐出来，笑吟吟地拿着姜汤。那三个人心里犯嘀咕，什么啊？一棒棒子，一捧红枣。
　　磨磨蹭蹭地让三个人喝完姜汤，轩辕夜辰脸色一变，喝道：“谁让你们干这样的事？”气势凛然，让众人后退了一步，而莫怀风也出来了，冷眼扫过在场的人，使人不寒而栗。
　　“没人让我们来，我们就是看他不顺眼。”“细胳膊细腿的，不知是男人还是娘儿们。”“……”大家看到莫怀风走到兵器架上拿出一双短斧，都不知道他想做些什么。
　　“程慕金，自言程咬金的后人，一道板斧在军中无人能敌。”说着把一对长斧丢给一个手上有一道刀疤的士兵，正是昨天带头潜入他营帐的人。
　　“你想做什么？”那士兵虽然不明就里的，但还是把板斧接下。“看我不顺眼就给你一个机会。”
　　此语一出，大家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谁不知道程慕金的板斧耍得出神入化，居然要和他较量，何况莫怀风到底知不知道长斧是短斧的克星啊！
　　“好！划破了你的脸，可不要哭爹喊娘！”这小子送上门来，不管是为了宋荣还是为了昨天晚上自己被晾在旗杆上一晚，程慕金都不可能放弃这样的好机会。不过说来也奇怪，昨天晚上他们进莫怀风的营帐就被他点晕了，手法快到连什么时候出手的都不知道。
　　程慕金叫着冲上去，长斧直冲莫怀风的面门去。一击之下火光交溅，程慕金退后了好几步差点站不稳，他感觉虎口有温湿的液体流出，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有力。有大喝一声冲了上去。
　　“速度太慢，蛮力有余劲力不足。”又是一击，一把长斧生生地被他们的力量折断。“你挨不到三招的，下去包扎吧，不然你的手就废了。”轩辕夜辰拍拍程慕金，看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示意别人带他去包扎。
　　莫怀风放下短斧，拿起长鞭，又朝人群里喊：“高长，善鞭，其形若游龙，三十六路变化……”“高长在此向副将讨教。”不等莫怀风说完，一个士兵便跳了出来，手上那着一根长鞭。
　　长鞭马上像有生命一般朝莫怀风袭来，果如游龙一般，呼啸盘踞从不离莫怀风身上一尺的地方，如毒蛇一般伺机绕住了莫怀风的脚踝。当所有人都以为莫怀风要倒地的时候，他右脚一转反把长鞭给拌住了，手中的长鞭不停歇地开始往高长的身旁招呼。
　　开始他左闪右避的不让鞭子缠上自己，后来高长发现鞭子虽然近不过寸，但没有一鞭打到自己身上。比起自己依仗的家传鞭法，莫怀风才是真正的用鞭高手。莫怀风停下手来看着高长，高长丢下鞭，羞愧地离开了。
　　“在下孟飞！”一持剑的士兵见高长败退，迫不及待地上前来挑战。
　　“……”
　　直到傍晚，莫怀风身后的兵器架已经空了，还堆了小半个人高的各式兵器、暗器，而敢上前来的人渐渐少了，莫怀风走到点兵台上，对着下面的人说：“你们都太弱了，在战场上连一刻都生存不了。”
　　看着他冷冷地离开，大家虽然生气，却不得不服气，他一人可是打赢了军营里那么多人啊。
　　“怀风你还真是厉害，我昨日不过是得罪宋荣他们三个人，你可是一个人得罪了整个军营的人啦！”轩辕夜辰笑嘻嘻地对莫怀风说，后者轻轻一瞥，轩辕夜辰便自动闭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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