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白雪公主》濯盼翠

18、番外之新佑卫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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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佑卫门打定主意，咳嗽一声清清嗓子，开口道：“敢问，府上有女主人吗？”
　　小厮头也不抬，说：“没有。”
　　新佑卫门心里哼了一声，心想四喜这家伙，果然骗了我。
　　新佑卫门又谨慎地问：“那么，四喜君成过亲吗？”
　　小厮心不在焉地答：“没有。”
　　“有侍妾吗？”
　　“没有。”
　　“有通房丫头吗？”
　　“没有！”小厮声音大了起来。
　　“有丫鬟吗？”
　　小厮不再回答，朝新佑卫门伸出一条手臂，手掌竖起，做了个STOP的手势，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新佑卫门说：“嗯？”
　　小厮放下手，说：“这宅子里连狗都是公的，一个母的都没有。”
　　门外传来两声狗吠，声音十分雄浑，仿佛在证明小厮的话。
　　新佑卫门觉得这小厮说话十分有趣，这才仔细打量他。细看才发现，这青年虽然貌不惊人，却十分清秀耐看。新佑卫门越看越喜欢，心想自己跟前要是有这么个小厮就好了，生活一定会更加丰富多彩。
　　新佑卫门不厚道地起了挖墙脚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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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佑卫门主意已定，和颜悦色地看着小厮，循循善诱道：“你可愿到我府上来？”
　　小厮不解，问：“去你府上做什么？”
　　新佑卫门说：“跟在我身边，做些杂事。”
　　小厮恍然大悟道：“给我找了个工作？”紧接着就问：“你给多少钱？”
　　新佑卫门笑眯眯地说：“你可以去打听一下，在我新佑卫门府上做事，待遇最是丰厚。”
　　小厮眼睛一亮，但是马上垮下脸来，说：“不成。”
　　新佑卫门问：“为何拒绝？”
　　小厮说：“这宅子里一大摊子事我都忙不过来，我哪有工夫管你府上的事。”
　　新佑卫门问：“你在这里都做什么？”
　　小厮掰着手指头数：“扫地，抹灰，煮饭，洗衣……”越说越悲愤，咬牙道：“全都要我来做！”
　　新佑卫门心想四喜也太不厚道了，竟如此压榨下人，正想详细对小厮述说在自己府上做事多么轻松，忽听四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哟，小新子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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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佑卫门很喜欢四喜按他们家乡的风俗给他取的小名，觉得叫起来十分亲切，于是高兴地站起身，拱手道：“四喜君，别来无恙啊。”
　　四喜抱拳还礼道：“无恙，无恙。”
　　大家落座，小厮重新奉茶。新佑卫门满脑子都是怎么把这个小厮撬到手，早把妹妹的事抛在脑后，上来就对四喜说：“四喜君，我看你府上这名小厮淳朴可爱，我十分喜欢。不知四喜君能否忍痛割爱，把他让给我呢？”
　　“小厮？”四喜说，看向伍圆。伍圆端着茶杯假装喝茶，掩饰偷笑。
　　新佑卫门没注意到他俩眉来眼去，继续道：“当然不会白要，我愿用我府上两名小厮来换，不知四喜君意下如何？”
　　“这个嘛……”四喜翘起二郎腿，拖着长音故意吊新佑卫门的胃口。
　　新佑卫门用期盼的目光看着四喜，问：“如何？”
　　四喜说：“恐怕不行。”
　　新佑卫门冷哼一声，说：“你不放人，只怕人家却未必愿意在你这里做事呢。”
　　四喜说：“哦？此话怎讲？”
　　新佑卫门说：“他刚才与我言讲，在你府上要做许多事，甚是辛苦。”
　　四喜瞄了伍圆一眼，伍圆鼓着腮帮子煞有介事地点头。
　　四喜说：“哦，他都做些什么事？”
　　新佑卫门说：“扫地，抹灰，煮饭，洗衣。”
　　四喜说：“少说了一件。”
　　新佑卫门问：“哪一件？”
　　四喜说：“暖床。”
　　“噗！”
　　这回化身喷壶的是伍圆。伍圆被茶水呛到，大咳起来。四喜连忙过去给他拍背，待伍圆顺过气来，两人哈哈大笑。
　　新佑卫门看着他们俩携手大笑的样子，忽然想起妹妹说过的话，又想起四喜说过的话。
　　他忽然间就什么都明白了。
　　唉，看来小窗完全没有机会了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