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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   (一)五岁
      清凉的空气,属于秋天的空气,清凉之中藏着淡淡的花香,风吹过来的时候可以闻到母亲身上的香水味道。树林里非常凉快,夏天时候可以听到许多鸟叫,现在鸟儿的声音越来越少。巴尔.冯.奥贝斯坦知道,这就是秋天的感觉。
      轻柔的脚步,还有啪嗒啪嗒很响的脚步,孩子幼小的脸上有了纯洁、透明的笑。
      “里则……还有西蒙。”
      然后才听到母亲和邻居家这两个孩子打招呼的声音,孩子笑得更高兴,为自己敏锐的听觉高兴。
      和大多数孩子一样,奥贝斯坦有着乖巧可爱的样子,大大的眼睛总是专注的盯着某个地方,眼中没有任何神采。是的,他是一个——盲童。幸好医学的进步和家境的宽余使得孩子不必永远在黑暗当中生活,他在七岁时可以接受手术。五岁的孩子,对什么都是好奇,想向所有的未知发出挑战,他知道他和别人是不一样的,他知道别的五岁的孩子走路时不用母亲搀扶、在家里可以轻快的跑动在那些桌子椅子间穿梭;他知道别的孩子是“看”一样东西,而不是他那样用手触摸。
      “奥贝斯坦,我在幼儿园里写的作文得了奖哦。我读给你听!”
      “………红红的太阳,软软的草地……(实在想象不出五岁孩子的作文)”
      “…….西蒙……太阳是什么样子的?为什么我摸不到太阳呢?”
      这个问题超出了五岁孩子的回答能力,西蒙眼看要哭出来了。
      “巴尔,跟我来。”这样的温柔声音,只有里则才有。
      脚下的路硬了起来,应该是到了树林外面。
      “巴尔,把手张开,向上……对,就是这样……巴尔有什么感觉吗?”
      “手上暖暖的。”
      “对了,这就是太阳,巴尔想摸太阳的时候就这样做哦。太阳是我们的好朋友,没有太阳就没有生命。”
      “爸爸说火是红的,西蒙说太阳是红的。里则,暖暖的东西都是红的吗?”
      轻柔的笑声:“很多都是,巴尔好聪明啊。”

      (二)六岁
      “奥贝斯坦,我拣到一只受伤的小鸟,你帮我拿一下,我去叫里则来。”
      “小心点哦,它不会咬人的,小心点。”
      “西蒙,小鸟身上为什么粘粘的?”
      “小鸟在流血,拿远一点,不要弄脏了你的衣服。”
      “血……有点暖暖的,血也是红色的?”
      “是啊。”
      “和太阳一个颜色?”
      “不是的,太阳是橙子一样的颜色。”

      (三)七岁
      孩子的手术成功了,孩子第一次看到这个世界。傍晚的天空,半边天被霞光所染。
      “巴尔想吃点什么吗?”
      “橙子。”怔怔望着天空和太阳,迷恋于绚烂色彩的孩子随后说出了有着和太阳一个颜色的水果。

      “西蒙,我看到太阳了。西蒙,我们明天一起去上学好不好?”
      “奥贝斯坦,我不能和你一起上学了,我们家的房子已经卖掉还钱,哥哥说我们要搬到便宜一点的地方住。
      “……我偷听到妈妈告诉里则,有个什么大贵族偷走了我们家的矿产,我们就没有钱了……
      “奥贝斯坦,我会给你写信的,你要想我哦!”
      孩子第一次自己走到邻居家,想给同伴一个惊喜,听到的是这样的话。孩子回家后很久都没有说话,心里反反复复的只有一句话“讨厌,讨厌那个大贵族”……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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