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傻逼落网了》八点冲鸭

159、难堪

　　周言轻心下了然，也就跟他保持了点距离，怕再让他产生误解，如此，日子过的倒也是不错。

　　这天，周言轻终于收到了新手机，他不想换号码，所以在蜗居了六天终于出了一趟门补卡，因为最近天气开始冷了，就打算顺便也去商场买两件长袖，他没有跟庄小杰说，戴了顶帽子就出门了。

　　小区离他们学校很近，走路十分钟就可以到，周言轻要去补卡的营业厅又正好在他们学校附近，所以他去的时候顺便也回了一趟学校。

　　这学期已经过了快一半，但今天是周言轻开学到现在第一次踏进校园，熟悉感扑面而来，但又有些陌生，熟悉的是校景依旧，陌生的是身侧无伴。

　　周言轻不知不觉，就走了一个小时，最后停在了饭堂前，此时还不到饭点，饭堂只有寥寥几个没有课的学生在打饭，他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呆呆的看着那些学生三两作伴，有说有笑。

　　恍惚间，他看到了两个熟悉的影子坐在了他面前，一个低头吃饭，一个侃侃而谈，表面虽然看不出什么，但底下两人的腿紧紧的挨着。

　　周言轻眼里升起了水雾，他低下了头，垂在腿上的双手握起了拳头。

　　后面他又逛了图书馆，实验楼，还有那座曾经跟林沫和偷情的小树林，当时他们被保安追了十分钟，最后两个人笑的跟傻逼一样还不忘撸一把才走。

　　现在想想其实整个学校都是他们的回忆，这种感觉不是很舒服，就好像你拼命想忘记一个人，而那个人却时刻在你的眼前蹦跶。

　　周言轻没有回社团，也没有去找任何人，他不认为自己现在的情绪适合见其他人，尤其是他不想听到任何人的安慰，会反复提醒那段时间的事。

　　他不敢再逗留，无论他走到哪都会想起林沫和，心脏像有双手狠狠的揉捏，周言轻喘不过气，他只想赶紧办完卡离开这里。

　　但可能是跟夏茶的虐缘注定他避不开这个人，所以周言轻很好的在营业厅的门口被对方逮住了。

　　夏茶也没想到他只是出来买个数据线也能逮到那个失踪了一周的人，因为周言轻换了个发型又没有戴眼镜，起初他不敢确认，直到走近看见对方左眼下那颗红痣，夏茶又喜又怒，上来就是瞪着周言轻，但不到两秒就破了功，夏茶苦着脸指责：“师兄，你他妈最近都跑去哪了，群消息不回，电话不接，我跟成师兄都快发寻人启事，满世界放喇叭找你了。”

　　“对不起，我手机丢了。”周言轻对他一笑。

　　夏茶撅起了嘴，他知道手机丢了只是理由，真正原因还是周言轻在避着所有人，但周言轻不愿意说，他也不能明说，小嘴撅的都能挂壶，周言轻才不好意思的对他说了一句：“让你们担心了，我请你吃饭道歉可以吗？”

　　“那我要去你家吃饭。”夏茶想到了什么，他掏出手机一边说：“对了，我得先通知一下成师兄，这几天他也很担心你，今天早上还问我有没有联系上你，我得给人报个平安先。”

　　末了，夏茶上来蹭周言轻：“小爷这两天担心死你了，要不是张医生说你没事，叫我们不用担心，我真的就报警了。”他抬起头打量着帽子底下那张脸，夏茶问：“不过你失踪几天是去整容了吗，怎么帅了这么多？我刚都认不出你。”

　　周言轻摸了摸鼻子：“好看吗？”

　　“好看死了，我都看硬了。”夏茶眨着眼睛无辜的说着浑话。

　　周言轻对他的话已经免疫了，所以笑笑说：“陪我去补个卡吧，你下午没课了吗？”

　　“没了，不过有我也可以翘课，反正小爷就是浑个文凭，以后靠富二代包养。”

　　周言轻调侃他：“那你还接那么多广告。”

　　夏茶哼唧：“这不是富二代没出现，先自力更生嘛！”

　　成炜可能是在上课，所以信息过了快半个小时才回，不过听说周言轻今天掌厨，他的火刚窜起来就熄了，等下课就过去找他们。

　　因为时间还早，所以周言轻跟夏茶去逛了一下商场，买了几件长袖才转去菜市场买菜。

　　夏茶一向话多，路上还提到了沈译昃，他说：“沈大哥前阵子找我了，他也很担心你，师兄，你要是有空就给他打个电话。”

　　周言轻想起了林奈拍了他的照片发给了沈译昃，他羞于面对对方，周言轻嗯了一声敷衍道：“我会的。”

　　夏茶还是忍不住问他：“你跟沈大哥真没可能了吗？”

　　“我们已经把话说清楚了。”

　　“真可惜。”夏茶说：“不过算了，沈大哥还是适合呆在神台仰望，我等凡夫俗子也就只能瞻仰瞻仰了。”

　　“夏茶。”周言轻突然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会想把沈大哥介绍给我。”

　　“因为我觉得你能拿下他。”夏茶想了想说：“沈大哥他其实挺缺爱的。”

　　“缺爱？”这回答有些出乎周言轻的意料。

　　“是啊。”夏茶很认真的评价着：“所以他才会把物质凌驾于爱情上面，出了问题就拿钱哄人，虽然这也没错，也挺爽的，但是也导致他遇人不淑，接近他的基本都是为了钱，就算不是为了钱，久了也会事事拿钱衡量。”

　　周言轻难得觉得夏茶这小脑袋竟然也有分析的这么好的一次，所以他也十分同意夏茶的话：“确实是缺爱，不管是沈大哥，还是他的伴侣。”

　　“所以我就想你应该有能力把他拉下神台，用你宅男的魄力同化他。”

　　……
　　周言轻把夏茶带了回去，两人开门时，对面缓缓开了一条门缝，庄小杰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懵懂的隔着一条门缝看着他们。

　　“你刚睡醒吗？”周言轻问。

　　庄小杰大开了门，他打着哈欠看了看几乎贴在周言轻身上的夏茶说：“言轻哥，这是你朋友吗？”

　　“嗯。”周言轻推开了门：“晚点我们打火锅，你刷了牙过来帮忙。”

　　“好。”庄小杰听到打火锅顿时精神抖擞，这个天虽然还不算冷，但吃起热来也正适合。

　　进了屋，夏茶迫不及待的问：“师兄，隔壁那小孩你亲戚吗？听起来你们关系挺好的。”夏茶有点吃味，撒娇的他一个就够了，多来一个那就叫争宠了。

　　“邻居而已，搬来这里刚认识的。”周言轻提着袋子进了厨房：“夏茶，冰箱里那包底料帮我拿一下。”

　　“是重庆那包吗？师兄，你冰箱里怎么都是酸奶啊，塞一柜了都。”

　　周言轻的手顿了一下，不止是冰箱里的酸奶，他家里的零食跟水果每天都有人定时送上门，他试过拒收，结果人送货员直接丢下就跑，说是下单的人特地交代的，他也丢过两次，最后于心不忍，索性就不管了，平日里全靠庄小杰解决，管吃还管送。

　　“搞活动，买多了。”周言轻随便编了个借口：“晚点你走的时候带多一些，我一个人吃不完。”

　　“好啊。”夏茶也不客气，这牌子的酸奶可贵了，一瓶还要二十块，他心想，师兄果然是富二代。

　　庄小杰十分钟后就杀到了现场，还带了一瓶白酒，说是他朋友送他的，正好火锅配着喝。

　　夏茶指着他的鼻子问：“你几岁啊你，就喝酒。”

　　庄小杰摸着鼻子讪讪道：“19了。”

　　“你编，你撑死不到17岁。”

　　庄小杰默认了，不说话转去厨房帮周言轻。

　　成炜因为课满，拖到了六点才到，彼时正好煮开了锅，几个人围在桌前准备开动，夏茶听到玄关呼叫器响了起来，他喊着说他去开门。

　　周言轻不明所以，最后发现原来解奇也到楼下了，夏茶要下去接人。

　　成炜调侃着：“人都上大一了，怎么上个楼的事还得你接，那下次出街是不是要给他牵条导盲犬啊。”

　　夏茶眨了眨眼：“我老公，我爱宠着呗。”

　　“走你的，还显摆上了是吧？”成炜对他翻了个嫌弃的白眼，转头去薅周言轻的头发，把人从头到尾骂了一遍。

　　这是周言轻住进来到现在最热闹的一次，他竟然有些不太习惯，受着骂的同时心里有丝难受劲，说不清为什么，可能是气氛太融洽了吧！

　　这顿饭吃到了八点多，因为庄小杰带来的那瓶白酒，所以夏茶占着有老公在，直接把自己喝蒙了过去，搁人怀里嗷嗷撒酒疯。

　　周言轻因为要吃药，所以没有碰酒，听着成炜跟夏茶一直互相调侃，末了，夏茶还不忘把庄小杰按着教训了一遍，说他搞什么离家出走，这年纪不读书能干嘛？

　　庄小杰嘿嘿直笑，就是不肯说他离家出走的原因。

　　结果一顿饭下来，喝摊的只有夏茶一个人，周言轻有间客房，想着留他们过一夜，解奇给拒绝了，他也没再多说。

　　成炜喝的不多，脚步虽然有点晃，但意识还是很清楚，所以简单帮周言轻收了一下桌子也离开了。

　　一下子房间就剩下他跟庄小杰两个人，顿时陷入了安静，庄小杰因为喝了一杯，虽然没有夏茶摊，但多少也有点醉意，这会搁沙发里缓酒劲，周言轻给他冲了杯蜂蜜水，庄小杰睁着眼无辜的看着他，虽然很听话，但是就是有点安静过头了。

　　周言轻走到哪，他的视线就黏到哪，周言轻收拾着残局，他就静静的注视着他，最后还不忘叹一口气然后耷着脑袋默默的回了自己那间房，直把周言轻搞的一愣愣只想发笑。

　　收拾好房间已经是十点，周言轻拖了个地，这会身上都是汗，他不急着洗澡，就把那张新补的卡装到了手机里，刚一开机登上了微信，铺天盖地全是信息，周言轻挑了几条回，目的也只是想给其他人报个平安。

　　他刷到了下面，发现沈译昃从他那天就给他发了很多信息，周言轻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手指悬在他的聊天界面上就是打不出一句话。

　　后面索性把手机丢在了旁边躺在沙发上放空自己，结果不知不觉睡了过去，一点的时候才被猫主子一爪子拍醒，原因是猫粮没了。

　　周言轻揉了揉眉心，下意识的喊了一句：“沫和，饲料……”

　　后半句反应过来被吞回了肚子里，周言轻看了一眼周围，孑然一身的孤独感在深夜里尤其明显，他垂着眼吸了吸鼻子，装作若无其事给猫主子开了顿浑腥才拿了睡衣冲了个冷水澡。

　　只是这样一来，人就彻底清醒了，周言轻没有睡意就关掉了灯，打开了投影仪选了一部港片，抱着猫主子卷缩在沙发上，可电影播着，他的视线却一直盯着墙上的时钟，秒针依旧推着分针，一分一秒无穷无尽。

　　晨光熹微，空气里漂浮的微尘落在了鼻尖上，周言轻鼻子微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把压在他胸前那团肉卷荡到了地上。

　　周言轻缓缓睁眼，照进来的光亮让他有些不舒服，他抬起左手压在了眼睛上，没多久，胸前又有沉淀感，那团肉又压了回来懒洋洋的盘着尾继续睡觉。

　　投影仪亮着光，画面停在了谢幕表上，黑色做底，白体楷字。

　　墙上的时钟显示已经是七点三十九分，但周言轻忘记昨晚是几点睡的，只记得睡着之前似乎听到了片尾曲。

　　沙发不大，他的右脚搭在边沿垂了一个晚上，周言轻睡的骨头有点发酸，却不急着起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撸着猫。

　　手机搁在茶几上，突然响了起来，周言轻抱着猫主子坐了起来，那团黑猫还不满的冲他喵了一声。

　　头发睡的有些翘，周言轻懒洋洋的拿起手机，因为是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串没记住的号码。

　　周言轻犹豫了一会还是按了接听。

　　“喂，言轻，你还好吗？”当头一句问话让周言轻愣在了原地，没有早醒的问候，而是直接了当的反问。

　　“沈大哥，早上好。”周言轻错开了对方的问题，他说：“你怎么这么早就给我打电话。”

　　沈译昃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懒音，像是刚睡醒就给他打了电话：“我醒来看到夏茶发了你们一起吃饭的朋友圈，就试着给你打了电话，吵醒你了吗？”

　　“没有，我也刚醒。”周言轻一只手抱着猫主子进了厨房，手机压在了肩膀上，他翻着冰箱给猫主子倒了一杯牛奶。

　　“那个……”沈译昃也是心急的想给周言轻打电话确认安危，但一时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他随便找了个话题说：“你这阵子怎么都没开机？”尽管他知道周言轻没开机的原因。

　　“弄丢了。”周言轻蹲在地上看着猫主子喝的到处都是牛奶，食指戳了戳对方的肚子，他说：“昨天才补了手机卡。”

　　“那你今天有空吗？”沈译昃说：“我想见见你。”

　　手指僵在了半空，周言轻沉默了好久才说：“沈大哥，我想还是别见了吧，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见一面，就见一面。”沈译昃的声音有点慌乱：“我不会逗留太久，只是想亲眼看看你。”

　　沈译昃向来都很稳重，除去林沫和挑事那两回，这是周言轻认识他到现在第一次听到他有了别的情绪，周言轻这次安静了很久。

　　“言轻，你还在听吗？”沈译昃问。

　　“嗯。”周言轻抿了抿嘴说：“栖啡……你公司楼下那家咖啡店，就在那里见。”

　　挂了电话，周言轻垂着手看着地上星星点点的白渍，一时被晃了眼睛，他仰起头长吁了一口长气。

　　十月的天已经见冷，周言轻挑了一件咖色的衬衫搭深色的牛仔裤，衬衫压进裤子里，显出腿长，眼镜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戴上了帽子，他想让对方眼前一亮，不是他臭美，而是他想挽回那晚的狼狈。

　　出门前，他看了一下镜子里的自己，可能是太久没有面对自己，他竟然对镜子里那个自己有些陌生，周言轻试着笑了一下，才多少找回一点从前的影子。

　　跟沈译昃约的是下午两点，但周言轻到的时候对方已经候了多时。

　　隔着一条马路，周言轻看到了沈译昃，依旧还是风雅有度，举手投足都像一帧画，大概这就是所谓的把修养刻在了骨子里。

　　绿灯亮了，周言轻习惯性的压了帽子迈向对方。

　　玻璃门上的风铃轻响，周言轻在服务员的“欢迎光临”声中走到了沈译昃的桌前，对方正抿着咖啡看着玻璃窗外。

　　“先生，请问要喝点什么？”服务员拿着餐牌笑脸迎问，听到声音，沈译昃的目光才从窗外移了回来，迟疑了一会，他才认出面前站着的人竟然是周言轻。

　　沈译昃露出一点惊讶，但也很快收敛起，眼神里更多的是担忧：“言轻，你来了。”

　　周言轻嗯了一声，坐到了位置上，同服务员要了杯白凉开转头跟沈译昃说：“沈大哥，你来多久了？”

　　“一个小时，忙完工作就过来等着了。”沈译昃用轻松的话题来开头，他说：“你换了发型，挺好看的。”

　　“夏茶也这么说。”因为没打算呆久，周言轻没有摘帽子的意思，他直接了当的说：“沈大哥，你是要跟我聊那晚吗？”

　　沈译昃没想到对方这么直接，他怔了一下点头说：“那晚林奈对你……我想跟你道歉，不是替他，是替我自己，林奈是因为我才会做出糊涂事，这事是我牵连了你。”

　　周言轻抿着嘴，那晚的疯狂依旧历历在目，他不敢告诉沈译昃他确实有爽到，因为就连他自己都接受不了他竟然在一个不算熟的人身下承·欢还能有感觉，哪怕当中很大成份是因为被下药，可一想到他那晚在林奈面前用语言侮辱着自己，他觉得丢脸，就连见沈译昃也让他觉得难堪。

　　周言轻说：“那些照片你能删了吗？”

　　“已经删了。”沈译昃对周言轻错开自己的话有些难过：“言轻，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话，你能不能接受我的道歉？”

　　周言轻垂着眼：“沈大哥，如果你是说道歉我可以接受，但是我想以后可以不联系，因为我觉得很丢脸，我没法自在的面对你。”

　　沈译昃多少能理解对方那份难堪，他沉重的点了点头：“我等你的时候已经想到你会这么说，所以我还是一样，不勉强你。”

　　“谢谢。”

　　“言轻，认识你到现在，你跟我讲的最多的就是谢谢，其实我帮你都是有目的，你不用跟我说谢谢，你知道我想听的其实不是你的道谢。”

　　周言轻没有应，沈译昃无声叹了口气：“我本来很担心林沫和又锁着你，能见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这话好像蜜蜂在他心里蛰了一下，周言轻咽了口唾沫问：“沈大哥，你怎么知道我被他带走了？”

　　周言轻那晚短暂失去过意识，所以他不清楚林沫和是在林奈离开前出现还是离开后出现，不过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是离开前，他想到林奈当时说过的一句话。

　　【我门没锁，等他到的时候只要一进来就可以看到我是怎么让你爽的，你说他以后还能不能对你硬起来？】

　　那么林沫和是不是也看到了？周言轻有些害怕，他明明希望林沫和难过，才会跟着林奈走，可一想到林沫和真的看到他跟别人做，他心虚的同时又有些害怕。

　　就听沈译昃说：“林奈说你被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带走，我猜应该是林沫和，所以跟酒店要了监控。”

　　周言轻心往下坠，所以林沫和真的是在林奈离开前上来的，那他应该真的看到了，周言轻耷拉着脑袋，他嗯了一声说：“他没锁着我。”

　　沈译昃好像有话要说，但最后还是被他吞回了肚子里，他又问了些其他的，无非还是周言轻现在的近况。

　　周言轻都回答了，但是有些心不在焉，沈译昃有心跟他多聊，但见他这样也只能放人走，他本想再送他，但周言轻拒绝了，他想一个人静静。

　　“对了。”临走前，沈译昃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部手机：“一直都想还给你，但是联系不上你，你看下这是不是你的手机。”

　　手机是沈译昃在酒店的房间里捡到的，周言轻也没想到会被对方捡去：“是我的。”

　　“现在物归原主，还给你。”

　　“谢谢。”周言轻下意识的说了句道谢，但很快就想到沈译昃刚刚说的话，不过他心想，这次沈译昃应该没有目的了吧！

　　后者对他笑，目送着他起身离开，末了，沈译昃望着周言轻刚刚坐过的位置叹了口气，他其实是想问说林沫和带走他以后有没有对他做什么，但话实在不好问，毕竟他没有资格问。

　　因为知道了周言轻的地址，这几天成炜他们没事都会来他这里呆着，周言轻来者不拒，主要是人多的时候他才不会去想那些糟心的事，他犹豫，也是时候回去上课了，虽然课程慢了很多，但是要补回来不算难。

　　这天，他从张有晏的办公室出来后就顺道转去了学校找了他们辅导员提交了一些返校的资料，决定明天就回来上课。

　　等资料都补交完，他又去了一趟图书馆，找了两本专业书想把落下的功课补回来，甫一坐下，对面也跟着坐下了一人。

　　他们学校对外开放，所以偶尔也会有校外的人来图书馆看书，只是没有外借的权利，而坐在周言轻面前的人一看就是校外的，帽檐下的眼神有些凶狠。

　　匆匆看了周言轻一眼，那人压低了声音说：“许总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