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谨言慎行》我是狗獾

18、第十八章

　　“冷白皮，粉底色号就选……”
　　成海压住栗子翻化妆箱的动作：“脸上就不要化妆了吧，麻烦您只帮我弄弄头发就行。如果一定要喷发胶的话也请少喷一些，小姑娘对味道比较敏感。”
　　“嗯，没问题。”
　　陆狩时不时看一眼成海，栗子不动声色时不时看眼他俩。
　　“要来点儿唇釉吗？成哥你唇色粉，薄薄打一层会更提气色，而且别人也看不出来。”栗子建议。
　　“我，擦润唇膏不可以吗？”成海从口袋拿出刘胖妮给他的润唇膏。
　　葡萄水蜜桃味儿的。
　　“可以是可以，就是弄些带颜色的会更好看。”
　　“嗯，还是不要了，谢谢。不过，方便的话您帮我点个痦子吧。”成海拒绝唇釉选择润唇膏，其实他连润唇膏都不想用。
　　“在眼下点泪痣？”栗子问。
　　“不是，这里，点小小的一点就可以。麻烦了。”成海指着自己下唇右侧。
　　“要不要换个位置？点在唇上看不明显的，点在眼下好看。”
　　“栗子，”陆狩打断，“听他的。”
　　“好。成哥想要什么颜色的痦子？”
　　“浅棕色。”
　　栗子三指托稳成海下巴，点上去。唇色是健康的粉红色，好看干净的唇有了痦子，显得更艳了些。即便痦子很小。
　　“谢谢。”成海道谢。
　　“不客气。”
　　“你喜欢女儿？”陆狩开口。
　　“嗯，喜欢。特别乖，特别贴心。”成海每次谈起女儿都能由里往外的散发慈父光芒。
　　“喜欢就赶紧找人自己生一个。”小陈插嘴。
　　即使这句话语气不怎么友善，但内容着实直击成海心坎儿，美滋滋：“ 嗯，已经列入计划里了。”
　　“计划，你是指收养吗？以你的年龄和条件好像只能助养。”成海是纯同不是BI，和女人生不了。陆狩如此想。
　　“不是的，我打算结婚，然后生一个自己的孩子，男孩女孩都可以，如果是女孩子就更好了。”成海笑嘻嘻的，只是简单说出计划都无比幸福。
　　“……”陆狩不再说话，给自己取了杯热咖啡端在手中。
　　车速很快，到达第三实小的时候距离放学还有15分钟。
　　家长等候区早就站满了人，行车道上的车子一辆挨一辆。担心堵车小陈距离学校有100米的时候把车停在临时停车位。
　　兴许是成海太兴奋，也兴许是小陈停车不太稳，成海身子歪斜碰洒了陆狩手里的咖啡，幸好咖啡只剩一个杯底那么多。
　　“不好意思。”成海疑惑，怎么就碰翻了呢？他没觉着自己打着陆狩。好在咖啡都扣他外套袖子上了，他裤子是咖色休闲九分裤打上咖啡不容易看出来。虽然裤子没关系，但是外套铁定是没法穿了，出门前特意选的米白色如今从袖子中断往下都是咖啡。
　　陆狩没说什么只是微笑。
　　栗子把头扭向窗外。刚才他分明见到陆狩故意往成海外套泼了咖啡。
　　火速脱掉外套，里面只剩下黑色半袖T恤，袖口外是成海肌肉柔韧好看的手臂：“给你们添麻烦了。”成海把外套系在自己腰上开门下车。
　　“你这样过去好像不太稳重。”陆狩开口。
　　成海四下打量自己，疑惑：“没有吧，应该还挺好的。”
　　陆狩慢条斯理指着还腰上绑的外套说：“外套摘下来，这样子见小朋友不太好，显得痞气。”
　　“有道理，”成海摘下来，外套搭在车座靠背处，“帮个忙，替我放前台就行。”
　　成海跳下车，抬腿准备起飞之际，临时想起来周兆凯日常叮嘱：“借我只口罩，出来匆忙没顾上拿。”
　　口袋有一个，不过是他用过的，陆狩掏出来想告诉他他并没多余的。
　　“谢啦。”成海抽过口罩戴上跑了。
　　“……”
　　“……”
　　“……走吧。”陆狩说。
　　……
　　小学门口有商品店理货员扛了一只特别大的驼色毛绒熊，成海跑过去签单，道谢后抓着两只熊爪背在背后。
　　这是刚才栗子给他做头发时订下的小茶叶的生日礼物，没时间逛商场只能凑合应对下，明年他会挑更好的当礼物。
　　理货员小姑娘一开始特别排斥这份差事，抱着个1米85的大熊守在小学门口，人来人往没有不看她的，太丢人了。不过现在她非常的知足且兴奋，签单小哥好好看，戴着口罩都遮不住美貌的样子，身高腿长有礼貌啊啊啊啊啊啊有没有女朋友呀。
　　签单上两字——郑固。这个字嘛就不太来劲了不过完全没关系。她可以！
　　成海扛着熊熊踏上墙边台阶，踮脚抻着脖子往学校里张望，还有十五秒放学铃就会响。
　　小茶叶现在应该升到了二年一班，一年级学生出校完毕后，小茶叶的班级第一个会跟上。
　　真好，可以见到女儿了。她会不会不认我，会不会改了名字，成海心里担忧。转念一想，他变成这副样子，别说小茶叶不认他，师父都不一定认他哈哈哈。
　　可是万一一会儿魏娟或者郭学庆来接她，自己没机会跟她说话怎么办？暗暗打定主意，如果有人来接他，自己就把玩具熊交给老师，让老师明天转交；如果没有人来接她，自己就去和她见面。
　　就怕今天是生日，不可能不会有人来接。
　　成海看校园，周围家长看他。隔壁嗑瓜子的大娘瞅住成海不住摇头叹息，这孩子看着板正可惜了儿的已经有娃了，要不然给她外甥女儿介绍介绍多好。
　　“小伙子，接闺女呢？”大娘不死心。
　　“姐姐好，”成海嘴甜，“不是闺女。朋友在外地回不来，今天她女儿生日。托我过来送礼物。”
　　“这孩子可真会说话。”大娘被叫了一声姐姐，还是被这么俊的小伙子叫的，哎呀，少女心仿佛都要复活了。于是更坚定了问清楚具体姓名年龄住址工作的决心。
　　没找着机会开口，放学铃响成海跳下台阶挤进人群生怕错过小茶叶。
　　大娘错失良机。
　　“一年级已经走空，二年1班跟上。”班主任带着自家孩子进到班级等候区，挨个看着家长把自己家孩子领走。
　　扫视了一圈确定没看到魏娟、郭学庆，应该是还没到。怕俩人会突然出现，成海赶紧钻过去。
　　“老师您好，我想同魏元宝说几句话，您不必担心，我就在这儿说不把她带走。”出于礼貌，成海怕自己带着口罩惹人怀疑，对班主任说话的时候把口罩摘下。
　　要不说颜狗存在于各行各业呢，恰巧这只颜狗是成海铁粉：“成成成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