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谨言慎行》我是狗獾

16、第十六章

　　“不是不能说，是现在还在试镜当中，并不能确定能够拿到角色。”成海说的非常诚恳。
　　陆狩当真推给他杯白水。
　　他点头，双手接过小指垫桌毫无声响四平八稳将水杯放在桌上，小声道谢：“谢谢。”
　　“应该的。”
　　应该的？是陆狩认为自己对他说谢谢应该还是认为给自己倒水应该？他没理由会认为给自己倒水应该。嗯，有道理。
　　“你都是影帝了也用得着试镜？”文艺非常直率怼出这个问题。每个节目都要有一个矛盾制造点的人物性格，无论是哪种矛盾，只要能制造出来，就能为节目带来话题度。文艺担任的就是这么个位置，无论他呈现出来的这种性格是真还是假。
　　“能获奖其实我也很吃惊。”成海避过试镜话题，他不想拿未知新剧的名气给自己找话题更不想拉秦导出来给自己遛厂子。
　　“你获奖之后网上有篇文章在热搜挂了好久，说这个影帝是公司花钱为你买的，真有这回事儿吗？”文艺问的相当集中要害。
　　这是节目剪辑时可以放出来的爆炸性预告，趁成海刚得奖热度高，既能让观众勾起好奇心，又能让路人觉得问题很过分怀着不舒服的情感看节目，更能吸收这届白山奖提名演员粉丝赶进来看结果。无论到时候评论是好是坏，反正这一期的话题度是有了。
　　“这种高度的评比哪可能会用钱买的来。”唐鹰适当把话题尖锐程度往回扳，给后面的气氛留出余地。
　　“网上有说买这个位置公司花了多少钱吗？”成海并没有红脸，反而很好奇的扒着桌子去问文艺。
　　是休息室背剧本时特别乖的那个姿势。
　　这种话题，新人万万不敢插话。
　　“据说是几千万，具体数字忘了，当时就看了个大概。里面说各个评委都给了。”唯一常驻女嘉宾lvy说。
　　“哟，说的还挺有细节连具体数字都给出来了。每届评审都是随机的，连主办方都不清楚评委具体有谁？报内幕的居然知道。”陆狩解围的大方坦荡。
　　“是呢，说的有鼻子有眼儿。”文艺吐槽。
　　“难道是……”成海说完突然噤声。
　　大家都看向他，被他严肃的表情惊住，有着急的问：“是什么？”
　　“难道是公司有意重点栽培我？花这么多钱买奖。自认为消息灵通把所有评委钱都给了，其实是唯独把这位评委漏下了。他觉得不公平，所以就上网曝光。哎呀快点把这个人的IP给我，我让公司把买通钱给他。这样他是不是就不再发稿了。”成海依旧严肃，还很正经的点了点头。
　　“你想怎么买？这个人是匿名发的文章，想买都找不着人。”唐鹰被他逗笑了。
　　“能请贵公司的后期小哥在我旁边P个寻人启事吗？就说在线寻找遗漏白山奖评委。”成海继续正经，认真在自己身边笔画了个大框。
　　“就爱瞎闹。你们是不知道，颁奖时候他正在吃蛋黄酥，表情特别开心。”陆狩突然止不住笑出声来。
　　“什么什么，蛋黄酥？”lvy睁大眼睛捂嘴笑，声音里全是惊讶。
　　“嗯，我俩当时的位置是挨着的，获奖名单报出来后站起来恭喜他来着。我是一本正经的想和他握手，他却努力往我手里塞了半个蛋黄酥。”
　　“哈？怎么回事？哈哈哈”唐鹰和在座的所有人都笑出来。
　　“这件事你可以把它忘掉，谢谢。”成海抿唇看陆狩。
　　“别呀别呀，说说，年轻就该这样活力十足哈哈哈哈。”邱导十足八卦。
　　“首先，他没有不尊重颁奖典礼的意思，只是太饿，和我们上课低头偷吃方便面面包一样。他一直在减重，经纪人要求很严格，全天下来吃不到几口东西，饿急眼了趁经纪人不在旁边监督便拿了一颗给大家准备的蛋黄酥。一直没找着机会吃，等终于吃上第一口的时候，就被报获奖了。”
　　“本来是个秘密事，让你这么一抖搂全都知道了。让我怎么跟周哥解释？”成海嘟囔。
　　“所以最后陆哥把蛋黄酥接过去了？”小鲜肉a好奇。
　　“没接，我不知道他推过来的是什么，又给他推回去了。”
　　“你拿着蛋黄酥上台领的奖？”文艺彻底笑崩了。
　　成海无语：“没，上台之前全吃掉了。”
　　“领奖的时候是不是特别紧张，尤其是获奖感言。要是我得奖，我一定得紧张死，想想都喘不过来气。”小鲜肉c无比激动。
　　“经纪人没指望我能拿奖也就没提前准备获奖感言。紧张是有的，不清楚自己都在胡说什么，大部分注意力都拿来担心说话时候是不是有张大嘴，会不会掉出渣来。”成海喝水。
　　众人哈哈笑。
　　说说笑笑，一个小时零五分钟的茶话会结束。播放时节目加上广告和为了凸显关键点的重复镜头总共可以水成一个半小时。
　　邱导、闵先生虽然身份不是最高名气不是最大但是资历摆在那里，所以大家目送着离场。
　　等彻底看不见人了，成海抬脚紧跟着离场。不知道妮妮问没问到。
　　刘胖妮在休息区等他，俩人碰头一句废话没有开门见山：“海哥，具体房子没问到。我把客户表妹微信给你，你俩聊。她那儿房源挺多的，一手房二手房都有，如果她那里没符合要求的我再找别人继续问，或者你去中介机构问问，不过那群人咱不熟，不知道是否靠谱。万一有记者盯上，给几个钱他们就乱说话，记者回去添油加醋给网上推篇文说你金屋藏娇。”
　　“藏一个58岁的大爷？我口味是不是也猎奇的太说不过去了。”成海好无奈。
　　“别管怎么说，谨慎些最好，减少麻烦。”刘胖妮挎起化妆箱子准备回家，她等那么长时间，就为了和成海说这事儿。
　　“好的，妮妮妈妈。”成海笑的唇缝弯弯像小船。
　　陆狩靠着落地实木格子架喝柠檬水，入目的笑容瞬时又让他想到当初成海半趴桌上背剧本的乖巧模样。
　　唔，有些想吃蛋黄酥。
　　“哥，走啊。”小陈背着背包，递给陆狩黑超，顺带把手里喝干净的杯子收走盖回保温瓶。
　　“嗯。”陆狩掏出口罩戴上，拒绝了黑超。
　　小陈带他绕过地下车库在他跑车四周扎堆的粉丝，恨恨抱怨：“又是哪个烦人家伙把你车牌号曝出去的！”
　　俩人顺着安全楼梯往1楼爬，小陈经验丰富，为预防不测，一般在有陆狩出镜的地点附近备下两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