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谨言慎行》我是狗獾

14、第十四章

　　整脸迷离不解配上自然懒散的发型，陆狩极力压制，勉强控制住自己不过去踹他两脚。
　　缓缓跺着地板。
　　并不为他解痒。
　　岩山挂着软尺溜达出来，冲他俩勾勾手指，示意进去。
　　“瘦了，”岩山仔细打量一圈成海，“衣服脱了。”
　　“好。”成海麻利脱衣服，继续回忆两道杠。两道杠到底是誰呢。
　　“啪！”裁缝间所有人因为这声巴掌响，愣住了。
　　成海一脸无辜，后背火辣辣疼：“岩山老师？”
　　裁缝间有五个试衣间，都挺大的。量尺寸按理是进试衣间量，奈何这三个设计师觉得人在他们眼里就是个架子，进不进试衣间量尺寸都一样，所以只要不是男女艺人混搭，一般都是在工作间脱干净直接量。
　　“我，”岩山先是呆愣，突然爆发出激烈的笑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打你。”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哎，你快量啊，别笑了。”成海相当无奈，他说完半天岩山还在那儿笑，带的整个裁缝间都跟着笑。
　　成海光着上身凉飕飕的，挺忧伤的。默默转过身面对墙，留给所有人一个背影，相当落寞。
　　“啪！”又一声巴掌响，倍儿脆。
　　还是岩山。他已经笑的快撅过去了。
　　“对不起，对不起。”岩山笑够了，十分无解自己干嘛要笑，深呼吸几次调整身体，就当自己间歇性抽风，“你刚才的样子特别像我家发糕，我很喜欢他，有时候见他发呆就控制不住想打他，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这种铲屎官的矛盾心情。”
　　“行吧。”发糕是岩山养的大金毛，不怎么机灵直白来讲就是傻狗。成海努力回想他自己家澡巾，确定自己并没有这种心态，无法感同身受。
　　钟禾、钟苗距离成海最近，味姑给他俩量完尺寸，拿着四张设计图纸给他俩挑。俩人参加每周三播放的冒险岛真人秀节目，只需要入场服装，所以设计不用像晚礼服那样严苛，反正只穿几分钟，大家打个招呼亮个相就去换运动衣。成海这个月倒数第二个通告也就是22号自己也会参加这个真人秀，和陆狩一起。
　　倒霉催的。
　　四个和陆狩撞面的通告周兆凯一个都碰不上，就月底28号最后那个吃么吃么直播秀能赶上。
　　闹心。
　　钟禾在他背后嘟嘟囔囔听不清或者听得清在说嘛——应该是在作词。脑子飞速运转的同时还能选择设计图。他和钟苗意见不同，钟禾喜欢简单大方设计，钟苗喜欢夸张的设计，一边嘟囔词一边见缝插针和钟苗互怼。
　　“哥，我要这个，元素大胆。”
　　“光滑的背脊，肩胛骨在跳跃。不行，乱。”
　　“那你穿你的，我穿我的。”
　　“不行，要统一……
　　覆盖温暖的肌肉，指戳回弹。
　　你不开心的躲开还撅起了嘴。
　　四处翻找，木箱子凌乱不堪，箱底尘封的古老油灯。
　　我提起把手，挂到你嘴上。”
　　……成海听到词，有些黑线。手不由己转到后面护住自己肩胛骨。钟禾怎么……有点儿渗人啊。
　　“老头子才和你一起穿，一点都不闪。”钟苗不开心，撅嘴。
　　成海揪心，替钟禾扫视四周，没找到可以提的防风油灯。万一钟禾找着油灯真给自己挂嘴上……
　　“撑不得重，只怪唇肉绵软。
　　顽皮的脑子已经自动绘出可以挂住的样子。”钟禾速度奇快无比从裤子口袋掏出个镯子，连包装盒都没有，套上钟苗左手腕。
　　镯子设计简单，男人佩戴不显得娘气，一圈的碎钻过分闪耀。
　　钟禾抽出自己选的设计图交给味姑，钟苗美滋滋开心同意。
　　一心三用，牛批的不得鸟哦我的哥。
　　神奇的技能。
　　成海在心里送出一根大拇指。
　　“腿分开，我量量腿围。”石岩拍他大腿。
　　成海已经相当镇定了，他从刚到这个身体之后，第一次做修身西装被味姑要求分腿量蛋的时候吓的差点叫出来。
　　如此娇弱一姑娘怎么能让大男人□□，还量那里。
　　在他内心无限挣扎无限困苦的时候，味姑淡定踹分他的腿，蹲下开量，量完哗啦哗啦大笔一挥记数字。
　　软尺挂脖上。味姑毫不犹豫又一次对他灵魂出手了：“蛋松，你上火了。回去多喝点水吃点泄火的。裆部给你上调0.3㎝，只要身体正常就卡不着。”
　　私人定制的西服裁缝都会量身体各部分的长度，包括男女私密处。出席大型晚会的修身西装及内衬又会更苛刻一些，入镜胖三分，为了营造身高腿长视觉效果，是真的修身，憋气才能穿，放气会崩裂那种。这就得注意日常健身了，不健身真的很难把身体塞进去。为了不卡蛋，周兆凯带他回去好一顿吃苦菜。周兆凯也上火了。
　　做演员好苦。做演员的经纪人好苦。
　　成海生无可恋，只是上节目用不到量的那么仔细吧，随便来条裤子就得了。叉开腿仰头看天花板。他努力攒钱开饭馆，脱离娱乐圈的决心更强烈了。
　　“冒险岛出场服装尺寸参照这个一起用，两套衣服两个节目，第一套衣服定色定版不能改，第二套衣服不做要求颜色款式有心仪的吗？”岩山问。
　　“没有。你看着弄吧颜色别花哨就可以。”
　　“OK。走吧。”
　　“辛苦了。各位拜拜。”成海离开。
　　陆狩闷闷发笑。
　　“别抖！你冷啊？”lion用木尺敲他，量胸围腰围呢，乱哆嗦什么。
　　“抱歉。”陆狩收住笑容，回复满身正气。
　　……
　　成海瘫沙发里，闭眼烦。
　　到底该选哪个户型呢，按捺不住想找人商量，可想而知他并不能。没办法解释师父的突然出现以及交集，更不用说给他买套房了。
　　人上年纪，还是选出入方便供暖设施好的楼盘加采光好的户型吧，方便养身体。楼没盖起来呢，供暖是否理想不清楚怎么样，他住的小区就这样，一期二期楼盘供暖很足，冬天室内穿半袖都嫌热。三期略差一些，待在屋子里需要长袖T恤。
　　要不，找个二手楼买了？
　　二手楼很多旧楼盘阳台不开阔没落地窗，晒不到全身。想要落地窗就要把窗框拆了重新装，他怕旧楼承重壁年头久不抗造。
　　啊，好烦。
　　诶？对了，可以问郑固。赶紧发送消息——我想给师父买个房子，你觉得买什么样子的最好。
　　正选择户型图发过去的时候，回复来了。看来是已经把他屏蔽解除了。
　　——四层独栋花园洋房。
　　——打扰了。
　　……成海取消勾选图片。他问错人了。
　　叮叮，又有消息进来。以为是郑固成海翻手机看，一条好友申请，验证备注写着“嗨我是陆狩”。
　　拒绝。
　　“到底该选哪个呢？片酬到底什么时候发呀？周兆凯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呀？”成海扔掉手机一头扎进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