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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屠杀 ...

  •   “嘀——嘀——嘀——”心电监护仪清脆的滴滴声在空旷的手术室中回响,如同寂静森林中的一片细碎风声。
      满是尘埃的衣服早就褪去,换上了一身洁白无垢的防护服,徐未央的脸上挂着淡蓝色的口罩,眉目肃容,看不到表情,双手小心翼翼的律动着,额头布满了汗珠。
      身旁是空旷寂静的手术室,因为闫坤的执意要求,医院这边派出的全都是最厉害的护士和助手以及麻醉师,同样被要求的就是那些助手,一场外科手术需要到场的助手很少情况下会少于三名,为了安全起见闫坤将数字三缩小到了一。
      医院这边本来是不答应的,要不是看在这些人离谱的权利上,他们早就赶人了。不过,经过徐未央的要求,助手是可以轮换的,每一次轮换出去,必须保证下一人的熟悉,以及告诉外面人员里面的情况。
      “手术刀!”徐未央用并不算非常标准的泰语冷声道。
      几个手术关键用语她也是在手术前几分钟查的,说的并不算很标准,但在几分钟内,记几个单词还是比较容易的。
      身旁的助手赶忙递来一把银色的手术刀,手术刀轻轻划过,将男人健壮的身躯划开一道口子,鲜血不断的从里面冒出,细密的如同一只只细红色的蚂蚁。
      说起来,以徐未央对这男人的仇恨程度,按理说这男人就算去死,也不关她的事。可没办法,徐未央的三观就是这么的正!她可以在其他情况下倾尽全力,用尽手段,在保证自己安全能回国的情况下,将这混蛋弄死。
      可现在不行了,这混蛋为了救自己,被无数乱石砸中,徐未央不想欠这个人情,哪怕那个人对自己来说就是一只禽兽。
      于她而言,自己和谢行知之间其实并不太像绑匪与人质之间的交情,而是真的有点像夫妻之间的男女之情,只不过是没有什么感情的夫妻。
      徐未央不想承认,可是回想起来,除了第一次见面,再加上后面的几次强迫和威胁,谢行知几乎履行了他之前最开始所说的所有条件,给她好吃好喝好地方住,伺候的简直就跟樊笼中的金丝雀。
      除了这些天被强迫与那家伙交~媾,徐未央几乎体会到了为期一个多月的度假生活来到了一片风景极好的山川秀地,看到了许多在大都市中看不到的人间百态,看到了人性最黑暗的一面,看到了这凡间的地狱,同样也体会到了富家女的生活。
      她不想欠这家伙的人情,所以才肯为她做手术,做完这一次手术之后,徐未央也已经下定了决心,趁着谢行知短时间之内不会出院,自己可以着手回国,回国之前,她需要收集一份谢行知这几天来的犯罪资料。
      一并带回国之后才能解释这一个多月来她的经历。
      谢行知这人很谨慎,可终究还是太大意了,以为自己不在国内就可以横行于天下,别墅被炸毁之后,许多从废墟中找到的一些关键资料和材料全都收集到了闫坤为徐未央安排的酒店。
      外面的人不知道谢行知对徐未央是怎样的感情,但只要是大嫂,徐未央在这里的权利就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就算是二把手的闫坤,对她都得恭敬有加。
      只要搞定了这些,她就和谢行知彻底说拜拜了!
      一阵恍惚,徐未央慌忙地闭上双眼,正在做着手术的双手,不自觉的停顿了下来,身旁的护士赶忙递来手帕,为其擦拭汗珠,却被徐未央轻轻的躲过。
      徐未央知道这是自己那轻度的脑震荡造成的症状,虽然并无大碍,但短时间之内多多少少还是会给自己的神经和大脑造成一定的损伤。
      这种情况下,自己还执意做手术,可以说是很危险的。在正规医院,医生敢这样做,就算手术成功,最终也会被炒鱿鱼。
      可徐未央没得选,她不想逃回国后备受良心的谴责,不管面前是谁,作为一名医生就算面前是一名十恶不赦的杀人魔,她也要为其救死扶伤。
      这是一名医生该有的品德,虽然有的时候非常的可笑。
      缓缓的闭上双眼,缓和了一下精神,徐未央继续动起了手术,精神高度集中,受到了轻微脑震荡的她,此时必须将自己的所有精力全神贯注地凝聚在面前的伤者身上。
      否则就算有再好的医术,也顶不过自身的压力!
      好在手术很快就结束,大概过了三四个小时,经历过了不断的挽救和修补,谢行知已经被抢救了过来,送入了ICU,出来后的徐未央整个人累得近乎虚脱,喘着粗气,摇晃着脑袋,还未完全清理干净的双手抵住额头,尽可能的缓和下心中杂乱的心绪,让自己的大脑放空,缓和了一下双眸的暗沉。
      确认手术结束,自家老大就回来之后,一直守在手术室门前的闫坤,终于放下心了,心中的大石已经落下了一半,闫坤吩咐了手下十几人,加上一旁同样等候的郑将军,派人看守,随后便领着一队人离开。
      徐未央也只是后来才知道,谢行知的强大到底有多么的恐怖?!
      派人来刺杀袭击他们的,也算是他们的老熟人,之前在缅北地区见到过的那位卡塔将军。卡塔将军本就野心蓬勃,一直对隔壁邻居华夏虎视眈眈,多次小规模的运输毒品军火走私入华夏。
      结果多次被当地警方打击,多条渠道被联合端掉,哪怕如此卡塔将军也没有放弃,这也是为什么,收到消息的谢行知会如此的不爽。
      这些年来,卡塔将军不是一次找他商量能否打开华夏的大门,谢行知也是多次回拒。这次实在不行,而且虎视眈眈的人越来越多,继续拒绝下去,只会弊大于利。
      所以谢行知才被迫召开了这次竞价的会议。
      之前也提到过这一次所谓的竞价会议其实早有内定,泰国地区的郑将军早就和谢行知谈拢,所谓的会议,只是一个过场。让其他的那些大佬安心而已。
      其他的那些大佬都是安心了,野心最为庞大的卡塔将军,却查出了一丝蛛丝马迹,顺藤摸瓜,就查到了谢行知与郑将军之间开始的谈判。再加上内部的泄密,卡塔将军才会恼羞成怒的不惜派来一支敢死队刺杀谢行知。
      而这一次,卡塔将军明显小瞧了这位敢在亚洲地区当中间人的谢行知。
      一个中间人凭什么让这么多买家卖家对他毕恭毕敬?!
      那些买家卖家又凭什么让一个中间人插足他们之间的违法生意?!
      为什么?
      谢行知用绝对的实力来告诉你为什么?!
      9月15日,谢行知住院的第二天,晚间。
      泰国清莱某地警察局。
      “救救我,救救我。”一名衣着破烂的中年人拼了命的向前狂奔,身上破烂的衣物上染着深红色的鲜血。
      他前方大概不到五十步的位置,是当地的警察局,几名闲着无事的警察正在警局门口有说有笑的抽着烟,看到不远处嘶吼着向自己这边跑来的中年人,几名警察都是大惊,慌忙的从自己腰间掏出手枪,对准那位向他们冲来的中年人。
      中年人的嘴唇干裂,嗓音嘶吼,拼了命的用漏风的泰语向那几名警察求救,身体踉跄着向那边冲去,两条打着摆的双腿,一边不自觉的恐惧颤抖,一边还得拼了命的向前跑。
      几名警察互相交流了几句,其中一名警察壮着胆,提枪凑近询问,话还未出口,不远处的警局,街道上便响起了刺耳的引擎声。
      一辆越野车稳稳当当的停靠在了离警局大概百步远的位置,车窗降下,通体黝黑的消音器暴露在窗外的空气之中,“嗖!”子弹清脆的交响,那名即将冲进警局的中年人迎声倒下。
      带着几分苍白和血色的脑后,流淌下白黄血色的脑浆。
      ……
      9月16日,缅北仰光大金塔。
      黎明,像一把利剑,劈开了默默的夜幕,迎来了初升的阳光。
      一名正在清扫台阶的清洁工从墙角拿出扫帚清扫着台阶上的污尘。
      今天的太阳格外的好,清晨的阳光如圣洁的光辉洒在地上,烙下了一层淡金色的光晕,清洁工扫了一层又一层的台阶,抬起手来抹过额头上的汗珠,眸光不自觉的往上撇去。
      大金塔的最顶端,那最尖锐的尖顶,此时一具全身是血,面目全非,整个人如同泼伤了一统厚厚的红油漆一般,被人挂在了大金塔的最顶端,整具尸体悬挂其上,未干的鲜血滴落在太阳照耀下光辉的大金塔上。
      清洁工被这残忍的一幕惊呆,整个人呆愣了几秒后,便尖叫出声“啊!”
      没人知道大金塔上悬挂的那人是仰光地区最大的毒枭,手下拥兵过百,自己却被悬挂在了大金塔最顶端,鲜血淋淋,开膛破肚,面目全非,整个人被深红色的鲜血染红。
      ……
      同样是9月16日,柬埔寨某地。
      郊区警局的监仓中,一群警察正议论纷纷,就在一个小时前,全国警察通缉了将近十年的大毒枭,如今竟然慌不择路地跑来了他们警局自首。
      当地警察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对方报出了自己的身份,才知晓自首的那人竟是如此恐怖的毒枭。
      可没有理由啊!
      一个纵横近十年的大毒枭,举国上下倾尽全力通缉,根本就找不着,最后却是以这种方式来警局自首。
      局长当机立断,通知了上头,上头已经派出了最优秀的警队前来护送。要不是局长拍了照片传上去的话,他的上头恐怕不相信他们通缉了快十年的大毒枭,竟然会自首!
      夜如幽鬼一般笼罩在了这漆黑如墨的郊区警局,黑暗笼罩之下,光明无所遁形。
      两辆越野车,一辆卡车,一辆商务车,整齐的排成一列,径直向郊区警局驶去,汽车引擎声被降到了最低,这种郊区警局并不算非常的大,大概也就一两栋楼组成,大门也只是最普通的铁艺门而已。
      排头的越野车首当其冲,径直的撞开了郊区警局的大门,紧跟在后面的三辆车陆续驶入,安静的停靠在了警局门前的小广场上。
      大门旁的警亭,里面的看守警察不知何时被割了喉,鲜血不断从喉管中涌出,染红了那土黄色的制服。
      车门打开,首当其冲的是穿着一身皮衣夹克的闫坤,闫坤手中拿着一把修长的折刀,银色的光辉在暗夜的照耀下,如影随形的幽灵。
      卡车后舱门被打开,一窝蜂的涌出十余名手拿砍刀的暴徒。
      “砰!”大门被人从外面踹开。
      里面的警察甚至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迎面冲来的就是数十名从窗户从门前闯入的暴徒。
      暴徒们手拿砍刀,毫不留情的向面前穿着土黄色警服的警察发起的最狠利的进攻。
      如果有人觉得这些收过专业训练的警察对付这些暴徒,就算是偷袭也很难击杀,那你们可就大错特错了!
      这些暴徒才是真正在金三角最恶劣环境中生存下来的战士,丛林猎手,血腥的杀戮者,如幽灵般的鬼魅,这些称号对于他们来说,早已司空见惯。
      那群警察甚至还未反应过来锋利的刀尖就刺破了他们的肌肤,鲜血涌出,不断的有穿着土黄色的警察,从大楼周围涌出,他们手拿手枪,尽可能的向这群暴徒发起攻击,可是这群暴徒却早有准备,里面穿着防弹衣,外面拿着长的砍刀遇到人就给对方一刀。
      毫不留情,哪怕鲜血染红了自己的面庞,眼睛也从未眨过!
      这是一场屠杀!
      哪怕手拿枪支,这些警察在无数如阎罗恶鬼的暴徒面前也提不起半点反抗的心思,在对方那如碾压般的暴力屠杀下,整个警局内的警察无一幸免。
      昏暗的灯光一闪一闪,鲜血将整个警局大厅染红,整个警局在短短的十分钟之内沦陷,暴徒们几乎毫发无伤,双手拿枪支的警察们全都倒在了地上,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地方,还未完全攻陷。
      警局监仓。
      一名警察颤颤巍巍的拿着小左轮双腿止不住的打着拐,嘴唇不断的抖动,心中的恐惧令他连手中的枪支都拿不稳。
      他的面前是需要用密码解锁的厚重防弹门,防弹门中心处有一处小窗,透过小窗可以看到外面的场景,无数手拿凶器的暴徒立于门外。
      身上的鲜血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目如幽鬼的直视着那小窗内的情况。
      那名警察也颤颤巍巍的注视着外面的状况,时刻警惕着这群暴徒。
      队伍分成两排,让出一条宽敞的中间通道,闫坤手拿折刀目光如地府幽冥缓步向门前走来,立于门前冷笑连连。
      从一旁一名暴徒的手中接过一名土黄色警察,这名警察被连续砍中了数刀,鲜血将他吐黄色的警服染得血红,整个人近乎虚脱,却奇迹般地生还,意识虽然模糊,但还保留着几分感觉。
      “开门,不然杀了他!”阴冷的折刀抵住那人的脖颈处,闫坤冷冽的露出阴冷的笑意,用纯正的柬埔寨语向门后的警察说道。
      那名警察不是傻子,哪怕恐惧到了极致,也绝不敢放这些凶徒进来,可是就在他犹豫的片刻,银光略过。
      喷洒出来的鲜血染红了面前的小窗,门口的警察双目震惊瞪圆,不可置信的看着窗外的景象。
      就在他犹豫的片刻,闫坤手中的折刀已经划过了一条半圆弧度,那名好不容易生还的警察彻底瘫软在地,生命无声的消逝。
      瘫软在地的警察只能半张着口,不断的喘着粗气,可没喘一口气,就有喷洒出来的鲜血,从撕裂的喉管中涌出。
      又从一名暴徒手中接过另一名生还的警员,闫坤不语,就这么看着窗后的警察,冷冽阴笑。
      “啊!!!”恐惧令他无法继续看着这一幕,可是那名生还的警察却比之前的那人好了不少,意识并没完全模糊,被抹脖子的时候还会痛苦的惨叫。
      哪怕不专门去看那刺耳的惨叫,都宛如地狱嘶吼的亡灵,再也承受不住恐惧的警察只能挣扎着打开了这道最后的大门。
      蜂拥而入的魔鬼修罗将这最后的警察砍倒在地,锋利的刀刃毫不留情的切割在他肌肤上,鲜血在他胸腔的衣服上染红。
      监仓之内的大毒枭早已绝望的窝在了墙角。
      次日清晨,柬埔寨警方派来押送大毒枭的精锐部队只看到警局门前的铁艺门上悬挂着一具尸体,一具被开膛破肚,鲜血淋漓的尸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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