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任务X小灰之死X前兆【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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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你的脸上染满小灰的血，看到小灰的尸体跌落在雨中，可是我……不能说……
“什么也没有看到。”我低下头，不让席巴看到我愤怒的表情。
“我不希望伊耳迷从你的口中得知什么，明白了吗？”
“是。”
席巴自我的身边走过，那线条硬朗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你知道吗，你杀死的是伊耳迷最好的朋友……你是不是不会感到悲伤，感到难过……是啊，因为你杀得麻木了，所以面对儿子朋友的时候，也可以毫不在意的下杀手……
我走到席巴刚刚站立的地方，慢慢蹲下，手透过泥土，拾起片片碎骨。
记得刚刚见面的时候，它还在我的手中拼命挣扎，可是现在……却连原来的样貌也分辨不清……
我将小灰的尸体收拾妥当，然后埋在了离这里不远的地方。这件事情，即使没有席巴的授意，我也不会告诉伊耳迷……他说过，小灰是他重要的朋友，很重要，很重要……我，不忍心看他伤心地样子……所以……
当我们再次站在后山的时候，当伊耳迷呼唤小灰的时候，当那个小小的土丘再也不会钻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的时候，我别过脸，告诉他，或许小灰只是找到了更重要的朋友，或许小灰只是觉得这个后山无聊，所以搬到了别的地方……
“可是小灰它，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伊耳迷蹲在土丘前，喃喃自语。
“或许有一天，小灰在外面玩累了就会回来……你们不是朋友吗，所以我们要相信它。”我抬起头，阳光照射在这片土地上，昨夜的雨水冲掉了血迹，也冲掉了小灰曾经存在过的证据……
“回去吧，也许小灰是在洞里睡着了也说不定。”伊耳迷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走吧……”
我跟在他的身后，慢慢行走。这样就好，只要伊耳迷不知道小灰死了，那么在他心里，它就一直活着。
* * * * * * * * *
只是当我们都以为这件事就这样平息的时候，伊耳迷失踪了……
那天刑训结束后，我同往常一样来到伊耳迷的房间上工，可是当时他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呆在房间里。看到空荡的房间，我也只以为是基裘夫人叫他过去了，没想到整个上午过去后，女仆长却来通知我说：伊耳迷少爷失踪了……
那天我们找遍了枯枯戮山，都没有找到他的踪迹，而看守试炼之门的人又说伊耳迷并没有出门……
让我愤怒的是，在寻找一天未果后，席巴竟然下令不许再寻找伊耳迷……
“伊耳迷是你的儿子。”在众人散去后，我追上他，恨恨地说。
“既然是我的儿子，那么久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非墨，你是不是越界了？”他没有回头，只是背对着我，留下这句话，又径自离去。
席巴，为什么，在多年之后，你可以那样放纵奇犽，而现在，你却连一点时间都不愿分给伊耳迷，他也是你的儿子啊……
我忍住泪水，就算你下令禁止寻找伊耳迷又如何，他是我的朋友，我会负责找到他。
走出主宅，我将圆维持到最大，这样一直找下去，总会找到的，不是吗？在我接近后山小灰所在的那个土丘的时候，圆内出现了生命反应。
“伊耳迷，我知道是你，出来啊！”我大叫着跑过去，可是那里除了沙沙作响的树木，就再没有了任何东西……
我拼命地搜索着，可是仍旧没有任何收获，无奈之下，我再次使用了圆，这一次，我清晰的感受到伊耳迷的存在，就在——我的脚下……
“伊耳迷！”我蹲下身子，用手拼命地扒着脚下的土块，“伊耳迷，我知道你在下面，你出来啊！”
伊耳迷把自己埋得太深，手指在有缠保护的情况下挖出了血，可是我却没有了痛的感觉。伊耳迷，就算大家都不爱你了，可是你还有我啊，你不是说过，我和小灰一样重要吗……所以伊耳迷，你出来啊……
不知挖了多久，我终于看到了伊耳迷的头发，他似乎也终于忍受不了我这样一遍一遍的叫着他的名字，从那个土坑里爬了上来。
“伊耳迷，你到底是怎么了？”我拉着他的手，可是他看向我的时候，那双本该明亮如星辰的眼睛却没有了光泽。我呆在那里，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改变，难道他已经知道小灰的事情了？
“非墨……”他面无表情的叫着我的名字，声音也没有任何的起伏，“非墨……为什么要骗我……”
“我……”我想说不是的，可是伊耳迷却用那样疏远的声音打断了我，他说：
“你知道吗，小灰是我在第一次出任务的时候带回家的……那个时候我才4岁，第一次杀人，很害怕，很害怕……是它一直陪着我，看着我，听我一遍又一遍的诉说着自己的难过……可是现在……它却不在了……”
“伊……”
“你明明知道真相的，非墨。为什么要骗我，你明明看到小灰被杀死的，为什么不去救它……那个时候……你明明在的……”
“伊耳迷，我想救它，我不想小灰死掉……但是来不及了，来不及了……相信我……”相信我，伊耳迷，我只是不想你难过……
“是吗，可是父亲说，你看着他杀死了小灰，却没有出手阻止……”他甩开我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捂住胸口，心好疼，好疼……席巴，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吗……让我和伊耳迷反目成仇……朋友真的会成为伊耳迷成长的阻碍吗……我好恨，好恨……
看着伊耳迷远去的背影，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伊耳迷，在你心里，我根本没有办法和小灰相比，你最重要的朋友是它，不是我……如果你有哪怕一点点的在乎我的话，就不会连解释的时间都不给我而选择离去……相识几个月的感情，你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吗……是啊……才几个月而已，你和小灰已经相识几年……在这样的时间差里，我怎么可能和小灰比？
可是伊耳迷，你知不知道，其实我们也相识了6年，在我还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时候，在我还生活在和平中的时候，我就与你相识了……
你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个遇到的熟人……我真的不想和你的友谊因为席巴的关系而到此结束……
擦掉眼角的泪水，我追了上去。
“伊耳迷！”从后面抓住他的手，迫使他和我对立，“不告诉你，我只是害怕你会难过，如果小灰真的是你的朋友的话，也不想看到你伤心吧……”
“会吗？如果那天死的是我，我会希望你为我难过，这样至少可以证明，在你的心里——有我。非墨，我们都还活着，所以不要随意猜测死亡后别人的想法……猜不到的……因为即使你猜错了，它也不会跳出来反驳……”
“伊耳迷，我们真的是朋友吗……如果是的话，为什么不选择相信我一次呢……不告诉你小灰的死讯，正因为我把你当做朋友，很重要，很重要的朋友……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朋友……”
这样，你还会甩开我的手再次离开吗？你不是说过，再也不会离开我了吗……
“非墨，我该怎么办？”他攥紧我的手，一滴眼泪打在我的手背，沁心的凉。“非墨，我该怎么办……”他突然抱住我，我感觉到他的身体颤抖着，“为什么，要杀死小灰……为什么，是父亲……”他喃喃的说着。
我们就这样站在这里，夜风习习，却吹不干伊耳迷的泪水……我轻拍着他的后背，却在不经意的抬头见看到席巴站在不远的地方……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任务X小灰之死X前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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