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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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糟糟的在家里沙发度过一夜，我从沙发上坐起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摸向胸口。
确实没有伤口。
为什么？
叮铃铃，细碎的铃铛声夹杂着几声猫叫在窗外响起，许是哪里路过的小猫吧。
我看向窗帘处出神，直到窗户被敲的框框作响。
我已经对这种一惊一乍的展开很有适应性了...
我起身拉开窗帘，和昨天的阴雨天不同，今天太阳大的像是能把人烤化，我被阳光刺的眯上双眼，在适应强光后我看清了阳台处用前爪拍我窗户的黑猫。
是之前那只黑猫。
它脖颈处系着一个金色的小铃铛，随着它拍打窗户的动作，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它的嘴里叼着三颗被串进红绳的小球。
我打开门放它进来，“猫猫不是不能系铃铛吗？”
“说是对听力很不好？”
它从嘴里吐出红绳，三颗小球各自分散落在地上，我才知道这是分开系在不同的绳子上的。
“我又不是普通的猫。”黑猫舔舐着前爪，在看见我俯视它的目光后，起身跳到更高的衣柜上去。
它说：“选一个吧。”
“什么？”我抬头看向它，它把目光移向地面的小球，示意我拿起来。
我伸手拿起三根红绳，三颗小球顺着重力下垂碰撞。
是三颗不同颜色的小球，是暗红色，橙色和黑色的不同小球。
除了黑色是黑的不透光之外，另外两颗小球像是反射极好的玻璃球，根据光芒反射散发出漂亮的光斑。
完全不透光，可以说是吸光的材质也很少见。
“这是什么？”
“宝石？”
“是研发部...”许是太过放松它说出我不知道的情报，黑猫说出一个部门后就哽住停顿了几秒，它观察我的表情，我努力做出什么都没有的表情，它才放心下继续说道：“你不是已经死过一次了吗？”
“？”它在说什么？
“？”黑猫也做出一副疑惑的表情，“什么？你不知道吗？”
“我为什么要知道？”我反问它。
“我也不知道你具体的情况，反正你死了一次。”黑猫看我确实不明白，直接说出结论。
死过一次？唯一能让我有死过一次的经历就只有...
超，太宰治把我的感谢还回来！！！
“刚好我新得到了这些。”黑猫抬爪指向我手中的小球。“就送给你。”
“只能选一个，我推荐选黑色。”
黑猫自说自话的跳到我的肩膀，温热的体温和毛发细微的触碰让我打了个寒颤。
“为什么要选一个。”我不想接受，我觉得很邪门。
“...”黑猫沉思了一瞬，毛绒绒的尾巴在我后脑勺甩来甩去，“拿着他，死亡的时候他会吸收你的痛苦。”
“本来你会死也是因为富江吧，我们会用这个装载富江死亡时的痛苦，再通过...转移给她。”
“我还会继续死？”我从它的话里抓捕到信息，“而且我还活着又是怎么回事。”
“唉。”黑猫叹气看了我一眼，然后它跳到桌子上，示意我坐下。
之后得知的事情就重塑我的人生三观了。
川上富江一个诅咒一样的存在，她被所有人迷恋再被迷恋的人分/尸。在重复这残忍的过程中，每一块她都能重生出新的川上富江，富江们彼此仇恨厮杀，利用指挥着周围的一切。
世界会毁灭，因为川上富江。
详细解释了川上富江的危害后，黑猫半遮半掩的说起我的存在：“但是你，你在死前没有被同化成富江，甚至富江不能在你的体内形成灵魂。”
“你却拥有了富江的特质，被人爱，再被人...”
“我们观察到你从头到尾都没被同化。”
“所以在你死后，我们用了些手段将你同富江绑定转移到这里。”
“你的每一次死亡都是富江的一次无法重生的死亡。”
“你的每一次死亡，都会消灭我们世界里存在于时间线上的富江。”
“时间线？”我询问，“你们能把人送进别的世界，也能观察到时间线？”
“那为什么不...”我还没说完，黑猫就打断了我。
“做不到，富江第一次来我们世界的时，我们用了上万中方式销毁她。”黑猫向我诉说：“她第一次出现就是散落在各地的42块残/肢。”
“最常用的是火烧，火能完全消灭富江。每一次重启世界都会让世界发生不好的变化。我们为了拯救世界多次回到富江降临的时间。”
“而每次富江出现的地方都是随机的，上一次时间里她掉落进海洋里，下一次却不可预料的掉进粮酒坊，喝了那里酒的人全部被同化成富江，我们甚至不知道下一秒谁会蜕变成她。”
“42块里有一块掉进好繁殖的地区，我们就永远无法消灭她。”
“世界无法承受多次改变历史的穿越，所以我们放弃了这条线，进行了研究。”
...
所以我要为了富江一次又一次的被她的特质影响再死亡吗？这太不公平了。
黑猫用前爪推出黑色的小球，“来选一个吧，在球体完全透明后你能离开这个世界。”
“为什么？”我没有去拿小球，明明是艳阳天我却冷的像在冰窖里，富江有多少个呢？我能死多少次呢？我声音嘶哑的像从喉管深处挤出的一样。
过多的信息量充斥我的大脑，我有什么办法可以解脱呢？
“放心吧，拿起他你的痛感就会完全消失了。至少不会痛苦，不是吗？”黑猫的束瞳直勾勾的盯着我。
“没有别的办法吗？”我不死心，拯救世界这种大事凭什么要我一个人面对，更别说我现在已经在这个安全的世界里了。
我一直是一个很自私的人。
“其实这个球体还有别的作用呢。”看我十分抗拒，黑猫又放松语调向我说明：“等他完全透明后，你可以许一个愿望。”
“这也是等价交换的一环哦。”
“许愿全部富江消失也可以？”我期待的看向它。
“啊，你能许这个愿望就再好不过了。”
“这，当然能被实现了。”看出我被说动，它把黑色小球推到我的手边。
这么想要我选黑色，黑色肯定不好，他的态度简直像是搞传销的头子。
“我可以自由选择吗？”我把黑色推开，既然一定要选择，那一定要好好挑选。
“嗯，当然，不过每个球的作用不同呢。”黑猫见我推开黑色的球也不恼，他见我有收下球体的打算倒是没了之前焦急的态度。
“黑色是什么用？”这么迫不及待推荐黑色，让我听听黑色有什么用！
“免疫全部痛觉，得到他会让你稍微有点自杀倾向呢...”
黑猫很坦白，我总觉得它应该说话说一半留一半的，比如现在就应该只说免疫痛觉而不提负面效果。
“橙色呢？”我又继续询问。
“会免疫一半的痛觉，会有几率进入混乱状态呢，混乱状态下攻击力会翻倍，是到生命力完全消失或体力消失支撑不住后才能停下的状态...”
说的像什么buff一样...如果把现在这一切都当做游戏的话，那我还挺能接受的...大概。
“暗红色呢？”
“啊他啊...”黑猫好像很不想我选这颗，他咂了下嘴，还是继续说道：“免疫大部分痛觉，缺点是会变得有些天然，大概是不会吐槽或者情感感知缺失吧。”
“那不是收益最高的buff吗！？”我看向黑猫。
“你的情感会变得更加迟钝，你对人的喜恶会变得更加淡漠，这也算好吗？”黑猫把暗红色的小球推远，在球要掉到地上前，他又换了只手推回安全区域。
“那是有多迟钝？多淡漠？会完全没有感情吗？”如果直接给我削成机器人感受不到情感上的痛苦，那拯救世界也没那么可怕了吧？但是情感都没有了还算是我吗？还是太危险了。
“估算下来是百分之10到百分之20的消减。”黑猫回答我。
糟糕，是我完全能接受的数值。
“不要太快心动，它也可能单方面只削弱你的一项感情，比如爱、恨、憧憬、紧张、恐惧...等等很多细分的情绪都有可能，只收取一项情感的话，到达百分之百都消失也不是不可能。”
“那我什么情感消失了，我自己会知道吗？”
“你不会知道，我知道。”
“那果然还是他吧。”我拿起暗红色的球体，不管怎么说他的代价都不算大啊，其他两个可是要命的！
我拿起暗红的小球，黑猫说：“好吧，那需要你绑定他。”
“怎么绑定？”
“用血。”
“欸...”
走到卫生间我乱七八糟的用刀划开手掌心，血滴落的到处都是，期间黑猫又不小心把另外两颗小球掉到地上，搞得另外两颗球也沾满鲜血。
真是一切都乱糟糟的，我拿起暗红的小球贴近掌心，感受到血液被抽走的体感，直到身体有些发凉后，小球停止了吸收。
黑猫告诉我要贴身佩戴才会起效果，所以我用红绳直接挂在脖颈间当做项链的。
说实话我没感觉我的感情有哪里缺失。
“我失去了什么？”我看向黑猫。
黑猫叼着两颗沾满我血液的球，有些满意。
他专门吐出红绳，另外两颗球滚落在刚刚顺着我手臂滴落形成的一小摊血迹上。
它说：“是全部的恋爱感情。”
我觉得还好，本来我就没有拥有过这种感情。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