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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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东西我处理干净了，但是今晚最好别在房间里睡。不介意的话，可以来我的房间睡觉！”程童笙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个塑料袋，装着湿透的睡衣。提着塑料袋笑呵呵地冲他说话。
被声音唤醒，江与夏闻言转头，又对上了白花花的一片。他没忍住咳嗽，下意识移开视线，低着嗓音道：“我先给你找件衣服穿上。”
“哎呀，没事。几步路的距离，回去就穿上。”程童笙毫不在意，又问：“夏夏不是饿了么？我屋里吃的东西可多了。等吃饱了就顺便在我那休息一晚，明天正好一起上班。”
他安排的很好，也觉得十分合理，走出门，专门将脸怼上江与夏，不让对方视线躲开，眼神期待。
江与夏只想让程童笙赶紧把衣服穿上，见对方还凑近，只觉得血压飙升，努力压着情绪回答：“好，你先去穿衣服。”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程童笙欢呼一蹦，嘻嘻笑乐。听话地马上朝门走，又叮嘱：“夏夏，那我去换衣服，你把衣服带上，其他的我这里有一次性用具。赶快过来哦，房间不要久待，对身体不好。”
因为系统的播报，江与夏也知道这些粉尘的威力，自然不会多待。他冲着程童笙点头，见对方走出门，这才从鞋柜上方拿出一次性口罩戴上，长长舒了一口气。
利落地找出一套睡衣，江与夏也不敢大意地久待。空气中残留的气味如同隐隐的炸弹，随时都会蹦出一个危机。快速调整好状态，将物品用纸袋装好。他关上门，来到了程童笙的房间门口。
门大刺刺地敞开，是专门为他留的。从门口能将客厅看个大半，发现程童笙不在后，估计对方还在换衣服，江与夏便没进去，站在门口等着。
洗漱间的程童笙也担心江与夏很快过来，草草地冲了个快速澡，重新换身睡衣就出来了。
他先往客厅位置瞅，没见着人才往门口的位置张望，一下便注意到提着纸袋的高挑身影。
“夏夏！”泛着喜悦的嗓音引起了江与夏的主意，“你怎么不进来？”
程童笙笑着走到门口，拉住江与夏的袖口，牵着对方就往里走。
“我透透气。”江与夏解释。
“好吧。”程童笙一如既往地相信他所有的说辞，没再纠结这个话题，关上门，将人拉到了沙发上坐着。
这是江与夏第一次进入程童笙的房间里。比起原主的房间，这个房间要大上三分之一左右的面积。整个房间里的装饰都十分温馨，收纳得也很整洁，能看得出主人是个非常热爱生活的人。
这和程童笙给他的感觉也非常相似，一个充满活力的小太阳形象。
“说起来，我正准备蒸包子作为我们明天的早餐呢，现在刚好发好面了，可以蒸上。”程童笙先给江与夏倒了一杯牛奶，又打开冰箱，拿出了里面的小蛋糕。
他将东西放在茶几上，眼睛俏皮地眨了眨，“夏夏，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等会再来几个热包子，尝尝我的手艺！”
系统尽职尽责的启动：【系统小优已开启扫描模式。滴——经系统小优判定，目标牛奶、蛋糕为可食用物品，请玩家放心摄入。】
俯下身的人脸上还带着刚洗完澡的红润，江与夏坐在客厅就将口罩取下了。面对程童笙的模样，之前消退的红润又缓缓浮现出来，让他苍白的脸色好上不少。
程童笙眨眨眼，心里记挂着江与夏提到的肚子饿了，催促道：“夏夏，先喝牛奶，再吃蛋糕。”
他一动不动，势必要亲眼看着江与夏把东西吃下才打算离开。
江与夏睫毛轻颤，点头，端起牛奶口气就喝了个干净，没有丝毫犹豫。
扬起的脑袋绷出漂亮的下颌线条，突起的喉结也随着牛奶进入喉咙起伏滚动，有种莫名其妙地色气。
程童笙傻眼了。见江与夏放下杯子，唇边还残留湿润，急急忙忙抽出纸巾，递给江与夏，嗓音都变了：“夏夏，擦嘴！”
江与夏诧异，顺从接过纸巾擦拭自己的嘴角。程童笙则火烧火燎往厨房冲，“等我把包子蒸上！”
江与夏习惯了程童笙的匆匆忙忙。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拿起了茶几上的蛋糕。
他原本没在意，可刚吃一口，和原主冰箱里面如出一辙的口味瞬间让人一震。
联想到系统扫描时的提示和程童笙提及对厨艺的口气。江与夏确定，只有经程童笙手中的食物才是正常的。
这是为什么？
等江与夏吃完蛋糕，程童笙才磨磨蹭蹭地终于出来了。
他在厨房借着蒸包子的理由平复自己的反应，一会儿咬牙切齿十分自为不齿，一会儿又满脸涨红心里想着人之常情。对着蒸锅眼冒金花，抓抓头发，捏捏脸蛋。唾弃与兴奋并存。
终于等彻底平复心绪后，这才走出厨房。
见放在茶几上的两块蛋糕都被吃了个干净，立马眼前一亮，追问：“怎么样，夏夏，我的手艺是不是非常好？！”
江与夏闻言，语气真切：“特别好吃。”
“嘿嘿……”程童笙开心了，好像有无形的尾巴在身后甩动，整个人都洋溢着幸福的泡泡。
“你肯定还没吃饱，等会再来尝尝素三鲜包子！”程童笙又跑去给江与夏端来一杯调制饮料，“来，夏夏喝这个。这个水也是我调的，很清爽解腻。”
江与夏接了过来。程童笙这一次主动避开了眼睛，嘴里挑起话题，“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会引来这个怪东西。”
程童笙口中的怪东西，自然就是怪物未成形的蝉蛹。
江与夏喝了一口放下水杯，道：“童笙看起来知道一点情况？”
程童笙回头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语气很无奈：“夏夏，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不要担心其他乱七八糟的。”
江与夏没想好怎么回答，程童笙已经收回眼。他双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眼神看着前方，“这个怪东西说起来，我也只见过几次。”
程童笙停顿一嘴，继续道：“工厂里其实有很多怪东西，但是大部分人都当做视而不见。或许是因为他们变得和我们不一样了。”
“夏夏，你曾经应该见过的，估计你忘了。”
江与夏脑袋里的笔记本的内容一晃而过，“你指的是实验室？”
程童笙有些诧异回头，眼神中是他看不懂的东西，笑着点头说：“对，最开始出现的地方就是实验室。”
他接着说：“我们之前没有太多交流。”程童笙抿了抿唇，“没有人知道，我私底下抓过一只来进行研究。”
“它的解构不符合常理。”程童笙做出定论，又笑了笑，“但是这个结论本身就很可笑，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很多东西都不符合常理了。”
他开玩笑说：“夏夏，你不知道，我一直感觉自己好像活在梦里。”
“这个世界其实是假的，所有的东西都只是我的想象。”
“我很清楚，人一旦陷入这样的认知，就肯定会走向疯狂。就像过去的一些研究员，得了失心疯，不明不白就死了。”
“我不想变成这样。所以积极寻找生命的支撑，去寻找能让我热爱的一切。”
江与夏静静地听着，觉得现在的程童笙既让人心疼，又在一言一语中充满光辉的闪耀。
“哈哈哈，是不是太啰嗦了？话题都偏离了。”程童笙回头，抱歉地说笑。
“不会，我喜欢听你讲。”江与夏语气很认真，表示自己的肯定，“童笙，你没有忽视自己的心声，而是去改变，去寻找目标。你既勇敢，又有自己的坚持。”
程童笙听后一愣，嘴角的笑意也越来越甜，“夏夏愿意这样想让我好高兴！”
“之前我也怀疑夏夏是知道点什么的，但我们之间的交流真的太少啦。最重要的是，之前的夏夏真的专注于研究，完全没有任何同他人来往的苗头呢。再加上其他人的科研能力十分有限。所以，我私下一个人研究了很多东西。”
程童笙俏皮地眨眼，“夏夏要保密哦。”
江与夏察觉出程童笙接下来的话十分关键，忍不住坐直了身体，谨慎地点头。
“哈哈哈不用这么紧张，其实也没有很大问题。毕竟除了我们俩，大概没人会察觉出来了。”说到后面，程童笙的情绪也低落下来。
“要说不合常理的情况，我猜测，实际发生的时间应该早早大于怪东西出现的时间。又或者说，怪东西是导致的结果，是产物。”
江与夏不明白：“判断的依据呢？”
“从它身体里提取出来的成分。”话说到这里，程童笙话题突然转向。
“我们所在的是一个工业制造型企业集团，仪器设备算不上什么高科技，都是市面上需求量大的工业产品，以量产为主。这也意味着，想要转型变得十分困难。尤其是转型方向为高精尖技术科技。为此，集团招聘了大量的人才，同时对研发这一块投入了超规模的资金。”
“夏夏，我对你的来历很了解。你是接受了圣帝集团资助的学生，毕业学成归来需要回馈圣帝。可以说，整个集团内的研究员背景，一贯如此。圣帝集团作为锦城的龙头企业，既拥有官方的保驾护航，又很会经营品牌，打造名声。尤其是资助大量的贫困学生，再鼓励学生学成归来建设家乡环境。声势浩大，地位稳固，外界没人会说圣帝一个不是。”
“这很可怕。”程童笙语气非常认真，“没人会觉得一个担负了民众希望，又代表家乡的杰出企业集团，为众人提供了大量工作岗位的行业领头会自掘坟墓。”
“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突然把话题转到这里？”程童笙猝然转头朝他笑，“因为在我眼里，夏夏估计不太清楚集团内的事情呢。不过就算夏夏知道，也麻烦原谅我的啰嗦吧。”
他感叹：“很可怕啊，因为我们锦城的领头企业，竟然是一群被私欲吞噬掉良心的怪物。”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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