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ter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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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饭，钱建华打算带上徐辉去见见客户，睡了个午觉起来就准备走，徐辉已经到了麻将馆，坐在桌前等他。
他下楼来时，徐辉正在用麻将玩连连看，他把麻将在桌上码的整整齐齐，才捡出几个子，看样子才刚刚开始。
郭美兰扑哧一笑：“老钱，你这徒弟跟个小孩子似的。”
钱建华不以为意：“人家本事大着呢。”
这一个月来，钱建华发现徐辉这小子真是如同一块璞玉，除了懒了点简直没有缺点，长得精神帅气就算了，还有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简直不能再满意了。
二人走出门，徐辉问道：“师傅，咱们今天去哪啊？”
钱建华说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说着，他从后视镜打量了一眼徐辉：“你这样去可不行，像个学生，不像话。”
他把方向一转，带上徐辉进了商场，剪完头发，又去买西装。
徐辉万分不舍，抓着钱建华不肯进试衣间，他压低声音：“师傅，这衣服你看没看价钱啊？四千多啊，够我上一年网了！”
钱建华豪气万千：“这算什么，你师傅给你刷卡！”
说着，他搂着徐辉的肩膀低声说到：“师傅是要带你赚大钱的，人靠衣装，这点小钱对你师傅来说就是毛毛雨。”
导购小姐在旁边强忍着笑意：“哎呀，小弟弟，你就试试嘛。”
徐辉别别扭扭地进去了，等他出来时，导购小姐和钱建华都惊呆了。他们真没想到徐辉被衬衫一勒，挺直了背原来这么高，裁剪合宜的西装衬得他肩宽腰细。
钱建华憋了半天，吐出一句：“卧槽。”
导购小姐捂着嘴招自己同事过来：“呜呜呜，我们家衣服真的有这么好看吗？？”
钱建华趾高气扬地带着徒弟走出店门，一路上不少路人都偷偷回头看一眼徐辉，看的他浑身不自在：“师傅，我还是回去把我衣服换回来。”
钱建华一把抓住他，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你是不是没享过福？天天穿的跟个捡破烂的一样，我怎么带你出去谈业务？”
说完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语气酸酸的说：“也就那样吧，你师傅我年轻二十岁，没肚子那会，你跟我还有点差距。”
徐辉嘿嘿一笑，跟着钱建华上了车，钱建华打通了电话：“赵行长，下午有空吗？去拜访一下你啊？”
那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听见钱建华不住的点头“好好好”“是是是”，半晌挂了电话，懊恼地骂道：“狗东西拿什么乔，收钱的时候倒是爽快。”
看来是没有约成。
钱建华发动了车：“今天就算了，改天再去找他吧。现在也没啥事，咱们先去哪玩玩？”
徐辉想了想：“现在这个点，不尴不尬的，要不先回去吧，说不定你还能赶上打场牌。”
钱建华觉得有道理，调转车头，两人三点多就到了家。
令人奇怪的是，明明是下午，一楼却关着门，也没人打牌。
钱建华狐疑的问道：“人呢？这郭美兰不会出去逛街了吧？败家娘们。”
说着往楼上走，走到一半只听见楼上一阵脚步声响动吱呀声，一听就不止一个人。
钱建华面色铁青，大步往上冲，一到二楼，他的血就冲上了脑门。
只见郭美兰还裹着半耷薄毯子，长发散乱，露在外边的胳膊胸背还是满是旖旎的潮红色，一张妆容精致的脸上丰唇微肿。
黎川洋胡乱套上了裤子，腰带还没系上，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
逼仄低矮的一间卧室里三男一女，这女的□□，剩下三个男人，一个穿着没拉上门的牛仔裤，一个气喘吁吁面色发紫，一个西装革履扭头看着门外。
短暂的凝滞过后，黎川洋抓起衣服想跑，钱建华蹭的窜上去，拦住了他的去路，一拳招呼到他脸上。
黎川洋捂住了脸，鼻血从头手指缝间流了下来。钱建华破口大骂：“小兔崽子我□□吗，老子今天就要把你J B剁了。”说着对他又踢又踹，黎川洋蹲下身护住自己的命根子，只听见皮鞋一下下踹在自己身上发出的沉闷的声响。
郭美兰草草套上了睡裙，从床上跳下来，从后边一把抱住钱建华：“老钱，别打了，别打了！”
钱建华回过头来就是一耳光，打得她脸上一红，立马出现浮现出一个鲜明的手掌印：“滚一边去。”
郭美兰被打的脸一歪，眼泪登时就流了下来。
钱建华见她哭了，火气更大，拽着她的胳膊就把她甩到地上，就势又踹了一脚：“你还有脸哭？三天两头来我这要钱，要钱去贴小白脸？”
这话还真没冤枉郭美兰，自从年初钱建华把黎川洋带来店里打过一次牌，二人就在牌桌底下勾缠上了。黎川洋虽然算不上什么帅哥，但好歹二十出头，年轻有劲，一身精力根本使不完，交的女朋友又是思想比较保守的类型，非说不结婚不能上床，早把他给憋坏了。郭美兰是什么人，眼神一瞟就知道男人对她有没有那种心思，眼见着牌桌上黎川洋一没人注意就偷偷看着她的胸，就伸出腿轻轻的去勾他。黎川洋感觉到她包裹着丝袜的腿顺着自己的运动裤脚往上爬，马上就起来了。
半年来郭美兰常常趁钱建华不在的时候叫黎川洋过来，她心下感慨，都说男人只喜欢18岁的女孩儿，这话说的不错，但后半句就不对了，女人不是什么年龄都可以，女人一样也只喜欢18岁的男生，要不是为了钱，谁会愿意陪老男人睡觉？图他起不来，还是图他不洗澡？睡一睡黎川洋好歹能让她心态平衡点，虽然这黎川洋喜欢软饭硬吃，但给点钱也无所谓。
钱建华见她默不作声，就知道自己说中了，更加气恼：“臭婊 子，看我打不死你！”
说着就想在房子找件趁手的东西再动手。
黎川洋见他怒火转向郭美兰，瞅准机会一头撞开徐辉就往出跑了。
钱建华拔腿就追，怎奈实在是年纪大了，黎川洋身高腿长，没追两分钟，那头锡纸烫就没了踪影。徐辉也跟着他追，万万没想到这身西装坏了大事，根本施展不开，二人只能垂头丧气往回赶。
钱建华阴沉着脸回到店里，见郭美兰还在哭哭啼啼，也懒得再动手打女人，一声不吭的在房中翻翻找找，把他买给郭美兰的金银首饰都翻了出来，拿个手提袋装着，见她手腕上还戴着个金镯子，也抓着她的手硬薅下来了：“让小白脸给你买去吧，傻X一个。”
说完带着徐辉就走，走前还踢碎柜子拿了两条烟。
徐辉老老实实跟着上车，开了一段路才问：“师傅，咱们去哪啊？”
钱建华没好气：“去哪？去潇洒！”
话音刚落，电话就打来了，钱建华一看来电显示，只能压下千般火气，毕恭毕敬的接起电话：“喂，赵行长？”
看来那位赵行长忙完了公事想起他来了，这会儿已经快晚饭时候了，钱建华讨好的问道：“那咱们就在松山饭店见吧？行，我开好包间给您发房间号。”
松山饭店比上次钱建华请徐辉吃饭的地方规格高，坐落在离市区有一段距离的昆弥川边上，昆弥川是当地有名的景点，是个断陷湖，因为水波万顷、碧蓝如海，又叫昆弥海。
钱建华选的包间正面临着昆弥川，饭店把临湖的整面墙敲掉，做成玻璃幕墙，视野极其开阔。
客人还没来，徐辉站在玻璃幕墙前，看着窗外，暮色下彩霞如练，昆弥川上水波荡漾，水鸟群群，悠扬地展着羽翼。
见他看得出神，钱建华也凑过来，点了支烟趴在护栏上，狠狠的吸了一口：“你别说，这洱市虽然偏僻，风景是真他娘的好。”
徐辉点点头。
钱建华又笑道：“你天天呆在网吧里，怕是还没来过昆弥川吧？”
徐辉出神的看着窗外：“没来过。”
钱建华感慨：“你个年轻人，也别老是缩在网吧里打游戏，没事出来走走，你师傅我走南闯北去了不少地方，这昆弥川的景色也算是能排得上号。”
二人还没聊完，门就被人推开了。
进来了一男一女，那女的徐辉见过，就是老钱第一次带他去办业务时，那个街道支行的大堂经理。男的徐辉不认识，看着四五十岁，个子不高，精瘦干巴的长相，留着偏分，戴了一副黑框眼镜，想必就是钱建华口中的“赵行长”。
钱建华热情的迎上去：“赵行长，周经理，快请坐快请坐。”
说着又向他们介绍徐辉：“这是我徒弟小徐。”
徐辉上前一步，跟他们打招呼。
赵行长看见他似乎不大高兴：“怎么又带个新人过来？”
钱建华知道他不想让自己这边太多人认识他，赶紧解释：“小黎已经不跟我跟我干了，从今以后主要就是小徐跑咱们这边的业务。”
周经理对徐辉还有印象，惊讶地说：“你不是上次那个？”
钱建华见她记得徐辉，笑道：“周经理您还记得他吧？小伙子脑筋转的快，适合做这行。”
周经理点头一笑，转头对赵行长耳语：“这就是上次我说的那个···”
赵行长听完，脸上神色放松了不少：“原来就是你啊。”
徐辉点点头，赶紧走上前给二人拉开椅子，又给他们满上茶。
赵行长落了座，又对钱建华没好气的说：“你上次的事情也办的太不漂亮了，我们差点都被你拖累死。”
钱建华自知理亏，连连道歉，要开酒，被赵行长拒绝了：“明天还要上班，酒就不开了，喝饮料吧。”
席间几人没再聊工作上的事，徐辉殷勤地给众人添茶夹菜，周经理看上去很喜欢他，两句恭维的话就让她笑得花枝乱颤。
一顿饭快吃完了，周经理表示要先走：“家里只有老人在，还得回去检查孩子作业呢，我就先回了。”
赵行长笑着问她：“小周，你孩子现在五年级了吧？那是得早点回家，好好关注一下孩子。”
周经理点点头，趁机诉苦：“哎呀，赵行长，还是您体贴我们。您是不知道，唐副行长今年调过来之后，大家意见多大，天天查考勤抓纪律，我们这些有孩子的，就算当天不坐柜台，想早点回去接孩子都不行。”
赵行长微笑：“小唐年轻人嘛，又是高材生，能力还有很强的，就是为人原则性太强，太教条死板了。”
周经理摇头：“嗨，什么呀。还原则性太强，唐副行长那个人，我们明眼人都看在眼里。上边分行领导一句话，他就不顾大家意见提拔小刘，小刘没到下班点就走了，他怎么装作没看到呢？我看他一点原则没有，就是个官迷。”
说着，她拿起包起身“还是您领导我们好，我们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钱建华问：“周经理开车过来了？”
见周经理点头，他赶紧示意徐辉：“去帮周经理把车开出来。”
徐辉接了钥匙，去地下停车场开车。
送走了周经理，钱建华在电梯里低声问道：“东西放好了？”
徐辉点点头：“放她副驾驶上了，拿牛皮纸包好的，她一上车就看见了。”
钱建华放心徐辉做事，满意的点点头，又狡猾一笑：“好了，女的走了，待会带你去见见世面。”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chapter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