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将在七零》苏佑蓁

19、满足

　　售货员挑出一个罐子，张彧付钱，买这些不用票。

　　张彧付钱后抱着罐子和凌江出门市部，由凌江带头向凌家走去，他们从旁边小巷过去，越过一个交叉路口，继续朝前走。

　　走到第二个交叉口向右转走过去七家就到，不远，凌江推开门进去，里面是个老院子，不是住楼房，一眼看过去，正房三间，两侧各三间，都是青砖瓦房，院子不算小。

　　空气中飘着肉香，凌江抽一下鼻子说:“好香。”

　　张彧点头，是很香。

　　凌江带张彧来到西间厨房门口，在门口叫:“奶奶，我同桌张彧来了。”来拿肉。

　　“哎，快进来。”凌奶奶笑咪咪叫他们进去。

　　凌江和张彧进去，张彧开口喊:“凌奶奶。”

　　凌奶奶面色红润，微笑和他说:“哎，好，来看看，这个大盆里就是。”

　　张彧看过去，只见一个小方木桌上有一个大盘，装着大半盆的熟肉，香味不断从那里飘散出来。

　　凌江咽回口水说:“把罐子洗一洗，装进去。”他不开口请张彧中午和他们一起吃饭，因为开了口，张彧如果答应留下和他们一起吃，肯定会拿出一些肉出来一起吃，这就违背本意。

　　张彧看了份量说:“凌奶奶，那一半你留出来了吗？”肉看着好多。

　　凌奶奶微笑说:“留了，孩子你放心，我是按说好的留出半只。”她不会占人便宜的。

　　张彧听出凌奶奶话外的意思，说道:“凌奶奶，我不是那个意思，盆里肉这么多，我担心你留少了。”

　　原来他是这意思，小江的同桌心眼正，凌奶奶笑着说:“你拿来的兔子肥，肉就多。”

　　外面有推自行车回来的声音，伴有说话声，是凌家大人下班回来。

　　张彧在凌江的帮忙下，打水洗干净罐子，把肉装进罐子盖上，装兔肉和下水的两个竹篓，凌奶奶将竹篓洗干净了。

　　张彧把罐子放一个竹篓里提起来和凌奶奶说:“凌奶奶，多谢，我走了。”

　　凌奶奶说:“你这孩子客气，我家也得了惠，下回再和小江一起来玩啊。”
　　“好。”张彧客气应。

　　出了厨房门，短时间内，院子里多出六个人，凌江给双方介绍:“这是我爸，我妈，我二叔，二婶，我姐，我哥，我同桌张彧。”

　　凌家好像不止这这些人，不过张彧没问其他人，他跟他们点点头:“你们好。”

　　凌家人眼含善意，凌妈妈笑说:“小同学，常来家里玩啊。”

　　“好啊。”张彧客气应又和凌江说:“我走了，多谢。”他说完又和大家点点头向门口走去。

　　凌江送张彧出去转回来，他爸和他说:“你同桌瘦小，你姑父说他打人手法老练，看不出来。”

　　凌江还没说话，他二叔就说:“大哥，我们吃到嘴里的兔肉又不是假的，野兔哪有那么好抓的。”
　　“吃饭了！”

　　张彧出了凌家，闻着罐子里传出的缕缕香味，提着竹篓疾步如飞，很快就城隍庙后面树林里来到老位置。

　　坐下来张彧急切地把罐子抱怀里，手里出现一双筷子，打开罐子盖，吃起红烧兔肉。

　　肉质鲜嫩可口，辣的程度刚刚好，他猛吃十几块才拿出两个馒头，一口馒头一口肉，真是过瘾！馒头吃完又吃了些肉，才停手，把罐子和竹篓收起来。

　　张彧提着书包站起来抚一下肚皮，几天了终于能饱餐一顿，也好长时间没吃得这么满足了。

　　他在树林里找一下，揪下几片树叶嚼嘴里吐出来，用水漱漱口，嘴里肉味淡了，从树林里出来。

　　张彧来到黑市找到倒票的黑小子问:“有工业票吗？”

　　黑小子看了看他说:“有，要多少张？”这个人前两天和他换过肥皂票。

　　张彧问他:“你手里有多少？”
　　黑小子回:“十六张。”
　　不少，张彧又问:“怎么换？”

　　黑小子回答他:“两角五。”

　　倒是比肥皂票便宜点，张彧心想十六张共四元，他低声说:“我都要了。”

　　爽快，黑小子心喜把十六张工业票数出来给张彧。

　　张彧接过当面数一遍说:“没错。”他从书包里数出四张一元递给黑小子。

　　黑小子接过说:“我姓纪，兄弟有需要再来找我。”这小子还是个学生，敢来黑市胆子真不小。

　　张彧微笑不回话，把工业票收书包里提脚走人，左前方看见眼熟的面孔，是和赵大良一起堵过他的两个小混混，两人在不远处看到他马上闪到一边去，没两下就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