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交易达成却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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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叫甄孝芝心里紧了紧。
不过她还是淡定地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为何，只是一夜之间就清醒了，再回忆起之前疯癫的记忆，真是恍然如梦。”
晋夭夭也有些惊讶甄孝芝会略过了跟她的那一部分事情，心里暖暖的很是感激。
李堂主没说话，只是再把了一会儿甄孝芝的脉，才彻底收了手。
他感叹：“这可真是个奇迹，若是医者能有此能耐，也算是毕生之幸了。”
很快这事儿便结束了，晋夭夭瞧着李堂主依旧若有所思的样子，心里感叹了许多，她本身具有的能耐是天生如此，也不是什么人都学得会的。
又聊了片刻，李堂主说了个提议，说是让他再观察甄孝芝一阵子，毕竟甄孝芝身上发生的事确实挺让人琢磨的。
甄孝芝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毕竟这事关养女，若是哪一天事情真暴露了，那她们的日子可不好过。
如此李堂主也没有再强求，倒是跟甄孝芝提起这个时节有机会能否采摘些半夏送过来。
上水村的山里有这类药植，不过生长在阴暗潮湿的密林里，要闹着风险去采，此前甄孝芝倒是来慈仁堂卖过几次这类药材。
半夏这东西对燥湿化痰治疗头痛呕吐很管用，只不过产量较少，药材的价格居高不下。
听到这话，甄孝芝想也不想便答应了，毕竟现下她们生活拮据，能多一份进账都是好事。
她又跟李堂主提起，村里已经有人在采半夏了，估计不久后便会卖到他医馆来，解决他这类药材稀缺的问题。
李堂主闻言甚是高兴。
半夏这东西晋夭夭自然也认得，在现代这类中药材数量更少，价格甚至飙升到一百多一公斤。
不多久晋夭夭和甄孝芝便告辞离开了慈仁堂，去了那处卖碗碟的摊主那里。
到摊儿上的时候，那老者和他儿子正在给一个妇人装刚卖出去的几个碗碟。
两人瞧见晋夭夭和甄孝芝过来，赶紧加快了速度把事儿做完。
那老者笑眯眯地瞧着晋夭夭，和蔼地问她：“小囡你能按时赴约，老头儿我很是高兴呢。”
那老者儿子还是不怎么信晋夭夭，又无奈父亲的坚持，有些没好气地道：“我倒要看看你画了什么名堂。”
晋夭夭嘻嘻一笑，不理会老者儿子，上前两步凑近老者，道：“老爷爷，答应你的事情我自然是要办妥的。”
说完晋夭夭便把胳膊肘下夹着的几张图纸取出来，将其中四张一一展开，一幅幅递交给老者去。
边递过去晋夭夭边说：“不知老爷爷可烧制过斗彩的瓷器？”
听到这话，老者看图纸的目光瞬间转移到晋夭夭身上，惊讶道：“你小小年纪，怎么这么清楚我们做瓷器的事儿？”
晋夭夭笑笑，只道：“老爷爷莫在乎这事儿，只是此次我设计的碗碟，便是以这番技巧为基础设计的。”
听晋夭夭说完，老者陷入了若有所思的模样，倒是老者儿子皱着眉开口了：“什么斗彩不斗彩的，你以为人人都会？要是会还用得着你个小囡囡来给我们画图，这斗彩也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若是能给朱员外母亲做上一套，普普通通的设计她都能看上眼儿。”
听到这话，晋夭夭突然愣了一愣，瞧着老者露出为难的样子，咬紧了嘴唇。
她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比如她以为在这本架空的小说里，大家什么都会。
她在进行这斗彩碗碟的设计时，默认老者和他儿子都会，然而却是因为这事儿，她给她自己挖了个坑跳下去。
晋夭夭一时间有些尴尬，然而她又岂会是面对尴尬而束手无策的人。
在一旁静默等待的甄孝芝瞧着这快要僵硬下去的氛围，忍不住出声问道老者：“老先生，您也不会这斗彩的技术吗？”
老者遗憾地点了点头，“可惜了，我确实不会。”
不过老者并没有因此便不去细看晋夭夭绘画出来的设计稿。
老者展开第一幅设计稿，画里绘的是碟的设计，碟内有蛇衔宝珠有人伸手去接的图案，对称绘了四个小图，其余的还有一些花纹草纹的装饰。
晋夭夭见老者在看设计稿，便停下了对斗彩这事儿的对策的思考，给老者解释起来她的设计理念来。
她道：“因为朱员外的母亲信佛，所以我取了几个佛教典故绘画在碗碟上，这碟画的便是隋侯放蛇得珠的故事。传说是汉代一位姓姬的诸侯隋侯出使齐国的时候，在热沙滩上救下一条受伤的银蛇，并为其疗伤直到银蛇恢复活力游走而去。后来银蛇为了报恩，便衔了两颗纯白的明月宝珠赠予隋侯，这便是后世所言的隋侯宝珠。”
听到晋夭夭解释，老者瞬间恍然大悟，感叹道：“你这想法我们怎么就没想到，世人想到佛教时，多以佛陀莲花为主，但是这些东西却又是再稀松平凡不过，没有一丁点儿新意。”
老者儿子也为此小小地吃了一惊，顿时对晋夭夭大有改观，人有些扭捏地喃喃：“原来你也不是夸下海口。”
甄孝芝尽管见过晋夭夭画的这些东西，这会儿还是忍不住够头再去看一遍，她觉得养女画的确实是好，对方画的很有想法。
能被老者和他儿子认同，晋夭夭心情大好，并让他们赶紧看看余下的设计。
碗的设计是沙弥救蚁得高寿的典故，绘画的是沙弥脱下袈裟堵住水流的图案。故事是佛祖在世时，一比丘尼见身边的随侍只剩八天性命，便命他回家探望母亲。而沙弥回家途中，心怀仁慈救下千万只将被水溺的蚂蚁，功德无量，自此由寿命将近转成高寿。
茶壶茶杯绘画的是一人放生赤色锦鲤的画面，说的是屈师纵鲤增寿的典故。传说屈师在元屯看到一渔翁钓上来一条赤色锦鲤，并见锦鲤向他求救，随将锦鲤买下放回河中。而这赤色锦鲤乃龙王之子，龙王答谢屈师，便将寿元将尽的他延长至六十岁高寿，让他纵享儿孙之福。
酒壶酒杯绘画的是一只黄雀衔白玉环赠人的画面，说的是救雀受衔环之报的典故。传说汉朝的杨宝九岁时因仁慈救下一只受伤的黄雀，而这黄雀乃西王母使者，为报恩赠予杨宝四枚白玉环，而这些白玉环也护佑了他子孙后代此后高官厚禄，为人清风亮节，显贵无比。
听完晋夭夭说的这些，老者和他儿子对这些设计稿是欣赏不已，老者惊喜道：“若真按这个图纸做出来，那怕是普通的烧制之法，想必朱员外的母亲也会考虑使用的，毕竟谁不喜欢福禄寿的寓意。”
老者儿子也赞同父亲的话，点了点头。
晋夭夭却是道：“这图纸能得老爷爷和叔叔的欣赏我很高兴，可是若不是按照斗彩技术烧制，恐怕难以展现它的美与灵动。”
老者再次叹息：“可是这技巧……”
晋夭夭却是神秘一笑，道：“这个简单，我有办法。”
说着晋夭夭便招了招手让老者凑近她，轻声道：“老爷爷，你看着我的眼睛。”
听到这话，老者忍不住向晋夭夭的眼睛看去，只见那漆黑的瞳仁里，仿佛流动着绚烂的星光，忍不住让人想一探究竟。
而老者儿子听到晋夭夭说的话，也好奇地望向了晋夭夭的眼睛，不由自主地，他就被那眼中涌动着漩涡的璀璨给摄住了眼球，思维忍不住受这星光的控制，脑袋顿时空白起来。
甄孝芝在一旁有些好奇晋夭夭在搞什么名堂。
然而没过多久，甄孝芝便听那老者摸着胡须说道：“斗彩的烧制方法确实难，不过也不是不能做，要多耗费些精力罢了。”
甄孝芝闻言大惊，怎么刚才还说不会斗彩技术的老者这会儿便说会了，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瞧向晋夭夭，不过她没有多说什么，想着回去再问对方。
然而这时又听老者儿子说道：“阿爹，今儿回去之前我们还得多买点儿颜料回去才是，做这东西恐怕又得熬几个通宵了。”
老者闻言重重地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后又笑着跟晋夭夭道：“小囡啊，你这次是帮了我们大忙了。”
晋夭夭微微一笑：“这不算什么，毕竟我也是有事情要求老爷爷你们帮忙呢！”
说着她便把最后一张图纸从手肘下取了出来展开，说道：“这是我画的一个陶土烤炉的设计图，老爷爷帮我做出来可以吗？”
老者把设计稿拿过去一看，上面是个陌生的东西，见很多细节都标注的很清楚，便道：“有图纸我自然能做出来，只不过这新鲜儿玩意儿还是第一次见呢。”
晋夭夭道：“这东西我大有用处，若是使用成功了，以后我便从你家定制，不过这东西不可以外传哦。”
老者摆摆手：“那是自然。”
甄孝芝倒是第一次见晋夭夭这张图纸里的东西，忙问她是做什么的。
晋夭夭狡黠一笑，甄孝芝便知她又有什么鬼主意了，便不再多问。
此事既然谈妥，晋夭夭和甄孝芝也不再此处多呆，晋夭夭跟老者又交代了一些东西，便跟甄孝芝一起去了街尾。
然而才刚走了不远，晋夭夭便觉着有点儿头晕，可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人眼睛一黑便晕了过去。
甄孝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能眼睁睁看着晋夭夭面朝地地摔了下去。
“阿韵！”
作者有话说第14章 交易达成却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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