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夫妻》绿釉子

8、08

　　“妳怎么还没有动静啊？”
　　阿琼正专心致志的品味手上的精武鸭脖，分析其中的技术含量，突然听见自己婆婆坐在对面的位置没头没脑的抱怨很是不解。
　　殷夫人也不见气，温柔的笑着：“妳还是一丁点也没有改变。”
　　阿琼也呵呵跟着笑，婆婆难得的好心情呢：“妈认为我需要有什么改变呢？”
　　“我以为你待在阿烈的身边，多少会跟着他学会一点的成熟和稳重，可现在看起来仍然还像个未成年的小孩子。”
　　“呵呵，我童心未泯啊，这样才不会忌讳年龄什么的。”阿琼吸允手指沾染的汁液，继续胡侃，“他们问我有多大的时候我告诉说２４，妈妈，您当时没看见一个个瞪着忒大的眼睛，以为自己见到不老神仙呢！”
　　“话虽如此，但记得我提醒过你，男人还是喜欢娴静的淑女。”
　　阿琼愣愣，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呐呐。
　　“你想说什么但说无妨。”
　　“额，男人是不是都很喜欢□□□□呢？”
　　殷夫人闻言呛住了，不秀雅的喷了一桌子的茶，一旁恭敬站着的老管家也瞪大双眸盯着她看。
　　“那或者要求在外面是贵妇，在床上是□□？我该向这方面发展吗？”
　　“阿琼啊，你真是语出惊人，直率得出格。”
　　阿琼摸摸鼻尖，开始自我检讨，可是这的确是她一直以来的困惑啊，更何况眼前看起来能够给她答案的好像也只剩下过来人的婆婆了。
　　“妳怎么会想到问这个？是阿烈那孩子……”殷夫人很自然的想起花边杂志上自己儿子的那些绯闻，沉吟良久所幸决定摊开来说，“我们一直都知道阿烈这孩子还不成熟，没定性，所以难免做出过火的事情来，委屈妳了。”
　　阿琼只是很淡的笑了笑，不予置评。
　　殷夫人审视的盯着她看了好一会，不无试探的问：“妳就真的一点也不介意？”
　　“妈妈要我介意什么？您以前也劝过我对待男人不能太紧。”
　　“可是却也不是不闻不问的做法。”
　　阿琼挫败的叹气，抽出一张纸巾慢慢擦拭干净油腻的手指：“我觉得好难哦，太紧不行，太松了也不行。我拿捏不准那个度。”
　　殷夫人呵呵的笑起来。
　　一旁的老管家忍不住插言：“夫妻之道本就不是那么容易学的会的。”
　　“那我现在也不算是太糟糕的妻子吧。”
　　殷夫人宠爱的掐了掐她苹果红可爱的小脸：“真不知道拿你怎么办好啊。”
　　阿琼转转灵黠的眼珠，嬉笑着：“凉办好了。夏天快到了，气温飙升，我最怕热啦。”
　　大家闻言全笑了起来。
　　这时，电话响起。
　　殷夫人注意到突然变得僵硬的阿琼，心领神会的接起电话，果然，那头是自己花名远播的种马儿子：“是，她在我这里，很好，你不用过来……要跟我媳妇聊？阿琼？”
　　阿琼不自然的笑，摇头拒绝。
　　“是，她有事在忙不方便接听。”
　　殷烈默然一阵，清楚的感受到了自己老婆的排斥，最后妥协：“妈，我今晚过去。”
　　“过来？”殷夫人耸耸眉示意阿琼，却见阿琼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阿琼要你别过来了，这么晚开车很危险……”
　　殷烈气结，却异常的坚持，丢话一小时准时进屋，然后三两句挂断。
　　殷夫人挂上电话，回头看见阿琼缩坐在单人沙发上，很沮丧的样子：“妳今天果然有事。”
　　“妈妈怎么看出来的？”她也不反驳。
　　“以前我邀妳跟我回家妳总会推脱或者用阿烈来搪塞我，可今天二话不说就打包上车了，看来，妳不打算只是在这住一两天。”箱子里装的衣物不少。
　　阿琼苦笑：“妈妈，我在你们面前是不是透明的啊？”
　　为什么每次她的心事都无所遁形？
　　殷夫人笑笑：“不是，是妳这孩子太单纯了。”
　　跟一张白纸一般，纯洁无瑕。
　　人的性格先天注定一般，后天环境的造就也功成一半。
　　所以，她也很好奇，阿琼曾经的生活背景，以及佩服养育她长大又早逝的父母。
　　“妳在生气阿烈用那种方式羞辱妳？”
　　阿琼讶然，不禁放大些瞳孔：“妈妈您怎么会知道？”
　　话完才醒悟，沉默一会，难怪殷烈会要她不要轻易相信别人。
　　殷夫人也是刘姨的主子，自然会恪尽职守向她报告她们的事，还好，她并没有透露什么。
　　“阿琼，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妳，可是一直没有适当的机会……”殷夫人沉默片刻，眼神示意一旁的老管家退下，然后拉过阿琼坐在身边，细声以耳语方式问着，“你们新婚之夜没有落红？”
　　阿琼第一反应就是跳起来，稍后才发觉自己反应过大，拢拢头发故作镇定，懊恼自己一个生气就忘记区分轻重急缓，难怪殷烈会着急赶来，不是因为她闹别扭急着安哄，而是因为她根本就不是殷夫人的对手。
　　“妈妈的意思是说我不是那个……？”
　　“不是。”殷夫人笑了笑，笑意未闪现进眼眸就冷却，悠然的声音更显清冷：“我是想问你们夫妻俩是不是一直分房睡？”
　　阿琼咬住下唇，力持不让混乱的情绪被她尖锐的视线搜寻出来，手缓缓放在身侧慢慢缩紧，她苦笑一声，坐回去抱住殷夫人的颈项将脸埋在她身后：“妈……”
　　“好孩子怎么了，有事慢慢说，妈妈不会让妳受委屈的。”殷夫人莫名，听闻她颤抖的声音貌似受了很多的不愉快，也只好轻拍拍她的背脊安抚。
　　“他，阿烈他讨厌我。”
　　其实也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就是坏情绪突如其来，沮丧，很浓重的挫败。
　　本想胡乱瞎掰，努力拖延时间等待殷烈赶过来救场，可话一从嘴巴里说出来就变成了真实的一般，加上先前他的变卦，阿琼真的陷入一种被嫌弃的情绪里。
　　“这么严重？”
　　“恩。”头重重一点，阿琼想着想着不禁心酸落泪了。
　　“好孩子别哭，告诉妈妈，妈妈为妳做主。”殷夫人把她的脸扒出来，保养很好的青葱手指为她擦拭泪水。
　　“他不肯碰我，一直试图避开。我要求……我要求我们可以，他却寄那种片子给我寓意我做的不够做的不好……他一定是嫌弃我没有他想要的36D的胸围，他说抱着我就像抱着一根排骨一样摁着他胸口难受……还有，他只是利用我做菜给他吃……他嫌弃我脑子笨反应慢，总是骂我小傻瓜……”不知不觉的就很流利的说出来了。
　　其实阿琼自己也很惊异，只是没想到，自己竟怨怼了那么久，她以为自己不在乎的。
　　事实上他从没有很紧的抱过她，是答应嫁给他的那一晚上，她淘气爬树找鸟巢，到后来下不去了，找不到其他人于是打电话call殷烈来救她。
　　可树太单薄，无力支撑他的重量，没办法，殷烈只有叫她从树上跳下来。
　　“我在下面接住妳，妳放心，我一定不让妳受伤。”
　　就是这样一句话，她相信了，也在跳入他怀抱里冲动的答应了他的求婚。
　　只是殷烈后来嘴巴很坏，那一晚上不断揉着自己的胸膛说是被她一身的排骨给撞疼了，暗喻她胸部太小，只是一个小汤包。
　　可是阿琼一直记到现在。
　　殷夫人抱住伤心哽咽的阿琼，出其的心疼，一直很心疼这个失去父母的媳妇：“等阿烈回来我会好好修理他。”
　　阿琼打嗝：“妈妈，不要跟他说我说过的话，很丢脸。”
　　也怕他认为她爱他。
　　殷夫人点头：“所以这也是妳一直没有怀孕的原因？”
　　阿琼惊愕：“妈妈真的很想抱孙子吗？”
　　“妳不想拥有自己的小孩吗？”
　　阿琼想了想，慢慢撇嘴：“我还没准备好，我自己都像个小孩子。”
　　“可是，这也是唯一能让阿烈那萝卜收心的办法了。”
　　是吗？阿琼浑浑噩噩的想，这真的是唯一能让殷烈不外遇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