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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棋局 ...
寒冷的气息透过皮肤深入骨髓,青羊将徐禾学护在身后退了半步,警惕的看着一前一后两人问道:
“少卿大人所求之事恕我难从。”
“我尚未表明是何事情,”卫涂步步紧逼,神情讳莫如深,“国师大人又何必着急拒绝。”
“我乃圣上钦点国师,只奉旨行事,其余闲事杂事,恐难担此任。”青羊收起一派嬉皮笑脸,端方如矩,一丝不苟。
“可我要说的就是陛下命你彻查的汪府闹鬼一事。”卫涂停在三步外,仍旧是和颜悦色的模样:“国师是否细想过,若你此刻如实向陛下禀明今日所得线索,陛下会是何种反应?”
“既为臣子,君命无贰,私自揣度圣心,是为大不敬。”
看着青羊宁死不从的样子,卫涂沉默注视片刻,余光撇过他身后看着自己的徐禾学说道:“既然国师不敢,我便斗胆猜一猜。”
“官员被害一案轰动京城,加之王明一死,在任、曾任朝廷命官者皆是如芒在背惴惴不安,而真凶却一直悬而未定,甚至未曾寻得任何蛛丝马迹。”
卫涂持灯左右踱步,耐心解释:“万般无奈之时却出现闹鬼传闻,又得国师求证害死官员真凶是妖非人,陛下会作何感想?”
“若事情传出去又会引发何种后果,又会落得何种境地,国师是否想过?”
青羊花白的眉毛拧起,目光闪烁一言不发。
“皇城中有妖,”卫涂眼睛一眯,连带着语气也变得诡谲,“能无声无息置身于死地的妖,且已有多位官员命丧祂手,甚至极有可能会威胁到天子安危。”
“国师大人,您有把握在短时间就将妖邪抓拿归案,安抚民心吗?”
“哼,”青羊听罢圆眼一瞪,怒斥道:“卫行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早才因官员被害案迟迟没有进展受罚,你如此长篇大论,也不过是担心事情传出去后你罪加一等,再惹龙颜大怒!”
“没错,”卫涂走上前去,提起灯盏将徐禾学暗中青涩的面容照亮大半,他莞尔一笑看着青羊说道:“大人,我等在朝中行事须明哲保身,非也?”
青羊气势减了大半,他转着眼睛瞥徐禾学一眼,随后颇为不忿地问道:“那卫少卿有何高见?”
卫涂自谈话起就不曾遮掩自己的胜券在握,他握起青羊手腕,将灯盏稳妥的放在他手上,笑着颔首垂眸说道:“我有一计。”
秋风萧瑟,庭院枯黄冬叶落了满地,只余书房前一颗青松挺立,身着暗色华服的老妇人猛地推开门,冲进去不由分说的将桌上奏折甩了一地。
墨迹在手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他边揉搓着手心边起身将地上散落纸张小心翼翼拾起。
“你如今已然被禁足府中,还要如何上书惹怒圣上,将全家害死了才甘心?”她俯下身子将徐振国刚捡起来的书页夺过转身在热茶的炉子里点燃烧了。
徐振国也不恼,只是叹了口气略显无奈的坐回位置上,抽出一张纸执笔重写,看了眼自己闹别扭的夫人说道:“后院的蔷薇开得比前院的海棠好,你去折一枝。”
看着他无动于衷的样子,章阮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怒气冲冲的扯下耳边簪着的海棠扔到他桌上,冷哼一声转身出门迎面跟掌事碰上。
“夫人,有位自称是大人故交朝圭之子人前来求见。”
“叫他回。”章阮不耐烦地摆手,徐振国却忽然快步走到门前,催促道:“快请他进来。”
将珍藏的苍山雪针泡上,徐振国手指捻着秋海棠,苍老锐利的眼神仔细打量着眼前坐着的故交之子,朝阳眼神清明,脸上稚气未脱,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眉眼间确有几分故人之资。
“大人,”朝阳对上他的视线,提醒道:“茶泡好了。”
徐振国短暂的将目光收回,拿起手边一册书将秋海棠夹了进去,又替朝阳的茶杯斟上茶,问道:“你父亲可还好吗?”
“归乡后没多久便过世了。”朝阳端起茶杯,凑到鼻尖细细嗅闻。
徐振国点头,拿起手边棉布将桌上飞溅出来的水渍擦了干净,语气温和笃定:“不知今日殿下前来,所谓何事?”
茶香沁心,“朝阳”浅尝一口,甘香醇厚的滋味在舌尖绽放,他感慨般轻摇头,将茶杯方下,说:“人老成精,还想着能再同你演上几句,徐丞相却直接将我拆穿了。”
“既然使用着故人名义,殿下便是没打算对老夫隐瞒。”他刚端起茶杯,却又盯着褚垣的脸愣神。
“怎么?”褚垣放下茶杯,对上徐振国审视的眼神,“我这张脸捏的不好?”
怎会不好,当真是好极了,饶是熟识褚垣的人紧盯着眉眼也只能看出三分像来,只是徐振国对这张脸太过熟悉。
“殿下的易容术仍是不减当年,”徐振国淡淡地说着,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叹道:“殿下送的茶叶即便是深藏柜中,也是兰熏桂馥,每每开匣,清香袭人,令人想起那边塞雪山延绵,孤鹰盘飞。”
“时过境迁,”褚垣似乎被他勾起回忆,笑了起来:“我只记得你要三五大汉才能扶上战马。”
徐振国低头一笑,手握着茶杯,眼底略带悲色,说:“殿下今日掩去王爷的身份以故人之子的由头来找我,应当不是来叙旧的。”
徐振国已然挑明,褚垣也不多迂回,直接表明来意,他将茶杯一推,说道:“我闲来无事翻看旧案典籍,碰巧看见了顺和四年的方佑庭一案,细读案件卷宗,却觉其中仍有疑点未破,所以前来拜访讨知一二。”
“说起来,若非八年前殿下忽然称病不再上朝,自愿卸任议事大臣不稳朝政,或许方佑庭也不会如此目中无人。”
褚垣一抬眼,倒是没从他的语气听出责怪来,他说道:“八年前母亲急症去世,我悲痛欲绝,实在是不想多费心思在这纷争之上,但我也有听闻,陛下重用方佑庭,怎料四年后他多罪加身,判了个满门抄斩。”
“延隆二年,”徐振国用镊子拨了拨木炭,看着烧红的碳火缓缓说道:“新皇登基,根基尚不稳固,彼时中书令任丞相的方佑庭权势滔天,卖官鬻爵培养自己的势力,贪污受贿乃至灾款都未曾放过,甚至扣下了所有弹劾他的奏章。”
徐振国轻叹一口气,当年他虽为国子监祭酒兼仆射,却对此确实无能为力,“陛下以退为进,放任方党壮大也借着宠妃庄于婕这个由头扶持起了庄氏一族。”
“四年韬光养晦,却只待一个时机,方佑庭是三朝老臣,更是扶持陛下登基的功臣,”徐振国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该有谁来当这个出头鸟呢?”
他回忆起卷宗内容,却刻意说了一个错误答案:“庄珂楣?”
“不,”徐振国摇头,说道:“是时任大理寺寺正的卫涂,他收集了从永盛二十三年到顺和四年间所有有关方佑庭及其党羽的罪证,列举了九条死罪,孤身敲响了庄珂楣的府门。”
“当时他地方任满,调回京中只做了一个五品的寺正”褚垣接话,接过茶壶自顾自地斟上一杯。
“对,就是一个小小的寺正,”徐振国点头,目光中流露出赞许,“卫涂调职回京之前就一直在查,甚至走访了江南三洲十九镇,将其所犯罪证统统收集下来。”
“我现在仍记得,”徐振国扬起嘴角,苍老的眼神多了些光彩,说道:“他虽是跪在堂下,确是挺拔如松正气凌然,字字铿锵,上奏文书第一罪便是直指方佑庭历年来私占永洲赈灾粮,修建生祠,河道多年未建成也是他的手笔,结党营私、忤逆犯上、欺君之罪、私占盐田,截茶道,私自修马道等等。”
“此告首状一出,圣上勃然大怒,撤了方佑庭的官职,将人关进了大牢,并命庄珂楣彻查,但其党羽仍是抵死反抗,甚至派了人暗杀卫涂,皆未得逞。”
午间暖阳透过窗将青灰火炉升出烟染成了金黄,花白的头发在日光中如银丝般发亮,遍布沟壑的面容发散出腐朽的暮气,徐振国叹了一口气,因年老干瘪的嘴唇微微发颤,枯枝般的手指虚握着茶杯一时沉默。
“随后,”徐振国再次开口,有些犹豫:“上都护李梁检举方佑庭暗中招兵买马实为谋反,此一举,方佑庭死罪难逃,其同党也被尽数斩除。”
“只是,方佑庭死前反咬李梁一口,罪指他参与谋反,李梁也就一并连坐,”徐振国看着褚垣,忽而压低了声音:“虽方佑庭已死,但大理寺抄没其宅,所得金银却远少于此前估算数目,便有传言方党仍有余孽携款潜逃未曾捉拿归案。”
“当真?”
“无凭无据,大理寺彻查数月都未曾寻得这传闻中的余孽,”徐振国摇摇头,喝了口茶润润桑,又说道:“只是说来也巧,李梁却有一子投河逃脱鹰□□追捕生死不明。”
闻言褚垣一挑眉,还没等问出口,徐振国便直接公布了答案:“但他年仅十三,又是李梁之子,绝不可能得到方佑庭的财产。”
一声清脆的茶杯碎,将沉迷卷宗中的卫涂惊醒,茶水飞溅湿了白术衣摆,他蹲下身急忙拾起碎片。
“怎么了?”卫涂放下卷宗抬头望他,白术向来稳重,这种情况倒是第一次见,“身体可有不适?”卫涂欲起身,却牵扯背后伤口,疼得闷哼一声老实不动了。
白术将碎片拾干净捧在手里,起身摇摇头,皱着眉头若有所思说:“没来由心慌,”他看着卫涂忧心忡忡:“似有祸事将至。”
话音刚落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从廊外传来,白术听见动静刚转身,就看见一直手猛地扒着门边,实积满脸大汗的探出头,呼吸急切地喘息道:
“不好了,宫里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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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你好,请来吃饭(没有厨师证的厨子颠锅中) (加点盐)(被饭堂阿姨的手反向上身)(被咸到狂喝水)(人有三急)(我是急急国王)(信她是国王不如信我是秦始皇)(秦始皇?秦始皇来了也得老实过安检)(你好,这边锅不让上高铁)(什么你坐的是飞机?)(我管你是什么!)(怒而暴起举锅砸晕)(在安检门口开始做饭) 你好!蛋炒饭十元一份,加肉三块!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