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五】肌肉记忆》阿薰薰

2、日常

　　在呼吸慢慢平缓之后，夏油杰才开始询问。“悟，刚刚发生什么了吗？”他已经看出来没什么危险了，可是如果是这样，五条悟刚刚的表现又是怎么回事？他的同学，即使相处时间不长，这个任性的小少爷也足够让他看透了。夏油杰的丹凤眼眯起，仔细观察着五条悟。惨白的唇已经恢复水润，五条悟的状态也调整了过来，就仿佛刚刚完全没有发生那件事。但是夏油杰清楚，那绝对不可能是幻觉，且他还从来没见过悟那样，看上去像是要把什么铭记一辈子，所以那么努力地瞪大眼睛，屏住呼吸像是遇到了什么易碎的奢侈品。

　　这样的形容绝对不会是用来形容夏油杰的。五条悟刚才的样子就像是要死了一样，让他不由得有些着急。好在五条悟没有真的把自己憋死，不然一代最强的死法居然是憋气把自己憋死，说出去大概能上咒术界的报纸头条。

　　如果换做是以前的五条悟，那么或许现在就冲上去和夏油杰说：“杰！你不要叛逃！”大概会把夏油杰弄得莫名其妙。可是现在的五条悟经过了岁月的捶打，一切都和少年时的恣意变得不一样，即使还是那样的爱搞怪，但是成熟内敛已经刻入他的骨子里。他可以连轴转也不抱怨，只是偶尔会吓吓辅助监督和高层的老橘子。他变得少眠，变得多梦。只是他的反转术式可以修复他的大脑，他的精神。他可以是高层头疼的不受控制的核武器，可以是气的以前老师跳脚的现任教师，可以是学生们眼中不靠谱但永远可靠的老师，也可以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最强，可唯独不是夏油杰的挚友，不是夏油杰的家人，也不是五条悟。

　　“没什么啦，”他编造着谁都不会相信的谎言，“只是想起好像订购的喜久福填错了地址而已！”夏油杰将信将疑地看着五条悟，说实话，他是完全不相信五条悟说的这句话，难道有人真的能因为那么一盒甜品露出那么恐怖的表情吗？但是他是五条悟。如果他不想说的话，谁也没办法逼迫他。只是夏油杰觉得胸口发闷，不知什么样的感情开始在里面生根发芽：“既然悟这么说，那就权当如此好了。”他又掀起嘴角，笑眯眯地不知在想什么。

　　五条悟熟悉这个表情，他是摔了跟头就会爬起来，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的人，自然记得夏油杰这样的笑是什么含义。他没有眉眼弯弯，也没有张着嘴。只是眯起眼，扯着嘴角露出一个尚且不成熟的假笑，真幼稚，五条悟心想。小屁孩，28岁的Great teacher Gojo还治不了你吗？

　　只是时间已经过去太久太久，他逐渐无法适应从前和杰相处的方式，现在再要重现过往的场景还是有些困难的。

　　“不要管这个了，杰！我记得夜蛾说了有事要吩咐我们吧？再不过去会被他唠叨很久，老子的冰淇淋还在冰箱等着呢——”以不愿意听唠叨，和冰箱里的哈根达斯为理由，夏油杰的怀疑暂时放下，也不打算再纠结那个问题。

　　在五条悟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夏油杰突然一个扫堂腿过来，五条悟一个空翻躲开，不可置信地看着黑发的男生。“夏油杰你是不是有病？！突然发什么疯！想打架吗？”夏油杰见状点点头。“只是觉得悟你很不对劲，想要试试你而已。看来是我多想了。会给你买草莓蛋糕作为赔礼的，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五条悟暗地里松了口气，还好这一关过去了，不然夏油杰还不知道要怎么试探他。这太麻烦了。

　　在赶去找夜蛾正道的路上，五条悟暗自思索着。

　　杰，夏油杰。很快就要去保护天内理子了，这一切应该怎么结束？先找个时间，和杰谈心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