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笔》春分后十五日

62、24

　　李君乐:你和我的朋友长得可真像。
　　陆言:（惊，面不改色）长的像的人何其多。
　　李君乐:不是，你们的确……
　　（李瑶江推门而入）
　　李君乐:姐姐！他醒了！
　　李瑶江:（握住陆言的手）感觉怎么样？
　　陆言:好多了，是你救了我？
　　李瑶江:……是我，我，我……我既是李瑶江，也是藏剑山庄的大小姐。
　　李君乐:还是西平郡主！
　　陆言:……
　　李瑶江:我会请求爹爹把放过你，你别担心，他不答应，我就，就拿命跟他拼。
　　陆言:（假装感动）你不必为我如此。
　　李瑶江:我心甘情愿。
　　李君乐:你们在说什么？别动不动就拼命啊。（看气氛不对）我去看看药煮好了么。（溜走）
　　（两人无言）
　　李瑶江:我不是有意骗你。我生下来就是藏剑山庄的大小姐，也是天策府大统领的女儿，不论选择藏剑还是天策，都是不错的出路。我那时爱耍枪，我爹便要我将来替他掌管天策，九岁那年他将我绑在马背上带我去剿匪，我第一次见到血，也第一次见到死人，我吓坏了，求爹爹把我放下，他却不停下，一枪一个，自那之后生了场病，也便不爱开口说话。
　　陆言:其实只是一开始不想说，并不是不能说对么？
　　李瑶江:（仰头，忍泪）是啊，我只是不想说，我娘天天围着我掉眼泪，我爹说我胆小，气得要再带我去战场，每天都有人告诉我要说话要说话，可我觉得好累，后来再想开口，发现已经来不及了，我成了结巴。
　　李瑶江:可我爹还是想让我继承天策，因为我的枪法卓绝，比同龄人都要高强，我和他赌气，吵了一架，我说不成话，吵不过他，一气之下离家出走，改用长剑。
　　陆言:（难怪她的剑法有些奇怪）这不怪你。
　　李瑶江:可我怪我自己，我的人生蹉跎，总是无用，现下若能救你，我已无遗憾。
　　陆言:你……
　　李瑶江:爹爹快回来了，你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