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聚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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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杯！”响亮的碰杯声昭示了欢迎会的开始，十三位身着黑色死霸装，袖臂处带有不同数字和各自队花袖章的副队长们难得的齐聚一堂，围坐在一张长桌上。
今天是按照惯例欢迎新副队长入职的聚会，因为副队长平常要帮队长承担一部分队务，再加上各个番队的工作对接也需要各个副队长之间串联，所以即使不是很喜欢这种聚会的副队长，也会在新上任的新人面前露个脸。
虽然是这么说了，但是更多的只是来打个招呼，然后依据亲疏远近，三三两两和相熟的人各喝各的去了。
比如五条悟嚷着“多来几次就认识了”，就兴致勃勃的去其他人那里凑热闹了。
毕竟能凑齐这些人的时间也算是实属不易，比如刚刚结束三个月在现实驻守任务的夏油杰。他此时正坐在今日宴会的主角——新任三番队副队长灰原雄和新任五番队副队长七海建人的对面。
今年已经是他和五条悟两个人担任副队长的第三年了，看着对面同样是两个人一起上任副队长，夏油杰心里倒是莫名有些感触。于是作为上一次欢迎会的主角，他并没先去与其他人叙旧，反而自觉承担起了照顾后辈的责任。
三人坐在角落里先是生疏的自我介绍了一下，还是夏油笑了一下，语调轻松的安抚：“别紧张，既然出来喝酒了，那就放松一下吧。”
灰原雄摸摸后脑勺：“哈哈哈主要是夏油前辈和五条前辈即使毕业了在真央还是挺有名的。我们两个进入真央的时候正好听到了一些传言，所以面对夏油学长就不自觉的紧张起来了。”
灰原不好意思的笑笑，又接着说，“不过即使没有两位前辈那么优秀，我也会加油的！”他黑色的大眼睛里此时仿佛缀满了星星，整个人都满溢着青春的活力气息。
“噗，这话应该向你的队长说吧！”坐在夏油杰一旁的五条悟赢了邻桌的猜拳笑嘻嘻扭过头来搭话，“既然老子这么有名，那就不用再介绍了！你们两个以后没事可以来找老子和杰玩哟。”
“五条前辈好”灰原雄和七海建人两人认真向他颔首。
四个人就此打开了话题，然而正当五条兴致勃勃问灰原和七海真央里流传了他们什么传说时，只听得七海旁的桌子被酒瓶砸的砰的一声。
即使身边充斥着各种不绝于耳的划拳声八卦声劝酒声等热热闹闹的场景，四人也不免被转移了注意力看向了发出声响的地方。
“哇我们那个队长啊，真是，气死我了，说什么要考虑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把文书都交给我了，我看她就是想出去玩啊！”
她说至愤怒处不免动作大了些，又拿酒瓶砸了一下。
“就算是副队长，也不能这么压榨啊！更何况底下还都是一群脑子空空的战斗狂人！整天就是打架，就会打架！”
这个两捋长发在胸前各自垂下扎起，袖臂处挂有十一和锯草的标识，在不满抱怨的女声，正是家入之前提到的早早进入番队的好友庵歌姬。
“我好后悔，我真的好后悔，我当时怎么就脑子抽了进了这个番队啊，硝子，还好现在有你在，不然我连个抱怨的人都没有呜呜呜。”
“嗨嗨”，坐在歌姬旁边的硝子一边给她倒酒并熟练顺毛，“赶紧学会卍解，挑战其他队长自己当队长就就好了。”一边和旁边的冥冥碰杯劝酒，“冥小姐来尝尝这个！是难得的新口味诶。”
“嗝，卍解。哪是，那么快就能学会的！”庵歌姬野脸支酒瓶皱眉道。“更何况学会卍解也不一定能挑战队长成功啊！”她一边叹息一边直接抱着酒瓶喝了起来。
四人收回视线。
“这个，前辈这样子没问题吗？”灰原建议道，“已经醉的很厉害了吧？不如早点比较解散比较好吧？”
“哎呀习惯就好啦，你看大家看都没看一眼嘛。”五条笑着回灰原。
“不过歌姬这次醉的好快。”五条接着嘀咕道，“明明酒量不行还特别爱和硝子喝。”
“借酒消愁嘛，悟可以来试试哦，我也和硝子一样不介意听悟的醉后抱怨的。”夏油杰笑眯眯的回他。
五条被提醒了什么，“话说上次你骗老子喝酒，我到底有没有耍酒疯！！”他想起这个就好奇，当年在真央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都怪第二天夏油一脸的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可问了又死活不肯说，这简直在他心里成为了未解之谜，每次一涉及喝酒这个话题就难免拿出来问一问。
“悟再喝一次不就知道了”夏油杰对他依旧是这个回答。
还没等五条悟继续纠结这个话题，坐在七海一旁的庵歌姬越说越来气。
“还有五条这个笨蛋！明明说和夏油好久不见，只是路过我们番队去找夏油的，结果我们番队的战斗狂一邀架就什么都给忘了！哇他们是打爽了，场地的破损什么的可都是我跟在后面为这些家伙擦屁股啊！”
听到自己名字的五条不满道：“管我什么事啊！倒是歌姬你好好管管你们番队的人不要老找我打架啊！”
好在庵歌姬此时已经喝的有点上头了，又和他们离得稍远没听清这句话，不然就为这个，俩个人恐怕能掐上一晚上的架。
家入随手拿起一个空酒瓶往对面扔去，“闭嘴啦五条，女孩子的话题不要随意插话。”
五条悟接住飞过来的酒瓶，呲牙咧嘴道：“是歌姬先骂我的诶！”
夏油杰斜睨他一眼，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明知道十一番队的人一挑衅就上头，你是故意的吧悟。”至于心里有没有对被十一番队截胡的不爽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诶，主要是事后看歌姬那副气冲冲又欲哭无泪的表情真的挺有趣的。”五条笑嘻嘻道。
“悟好恶劣。”夏油杰漫不经心的指责他。
五条一听这话可来了气，别人这么说就算了，夏油杰这么说他他可不服。
“杰好意思说老子？？上上次你也有份吧！”
“那次是意外哦，事后我可是有好好向歌姬道歉。”夏油一脸无辜的看向他。
“老子也有道歉啊。”五条睁大眼睛振振有词道。
夏油一想到当时那个从天而降的包裹就不由得取笑道：“往别人头上扔东西可算不上道歉吧。”
“嘁，老子也没想到歌姬弱到连东西都接不好。”五条悟嘴角下弯不爽地吐了吐舌头。
“不要老欺负弱者啊悟，小心歌姬听到又讨厌你。”夏油劝告他。
“怎么会，人家可是超受欢迎的耶~”五条心里直皱眉又来了又来了这熟悉的论调，面上故意笑嘻嘻地做了个腻歪歪专门恶心他的表情来转移话题。
夏油杰成功被反胃到了，他面无表情的提醒五条。“你又没喝酒，麻烦好好说话。”
“老子就爱这么说话，杰你是在羡慕吗？”五条悟才不理他，反而愈加变本加厉。说实话他前两天好不容易抽空去找夏油杰，反而被十一番队的人搅乱了他心里其实到现在还很不爽来着。
“悟是想出去活动一下吗？”夏油杰不想再和他扯那么多，只眯了眯眼睛状似威胁他。
“怎么，说中杰的心里话了？”五条也不甘示弱继续挑衅。
两个人噼里啪啦的一句接一句谁也不让谁，对面的灰原和七海本来只默默的对饮并打算不参与。只不过五条和夏油俩人越吵越上头，眼看说着说着就要出去打一架，灰原连忙插进来打圆场缓和。
“哈哈前辈们都很有性格啊，不过大家难得坐在一起还是不要打架了吧哈哈哈，你说是吧七海。”
七海一边觉得这什么欢迎会啊干嘛要出来，前辈们也都好不靠谱，一边无奈的附和灰原。“要约架的话还是明天再说吧，今天已经够晚了。”
五条眨了眨眼，哇噢。这是两个老实人耶。如果是其他人这会应该都会习以为常的无视他俩了吧？毕竟在他们眼里都默认他和杰两个人打架是在增进感情了。
夏油杰这才想起光顾着和五条聊天了，当即抱歉的朝他们笑了笑，又接着履行自己介绍人的职责。
他指了指刚才五条搭话的三个人，“七海旁边拿着酒瓶的那个是十一番队副队长的庵歌姬，如你们所见，每天都在被番队的翻新困扰。
她旁边短头发酒量很好的是四番队副队长家入硝子，是十三番队首屈一指的治疗师。
再旁边长头发马尾的是十二番队副队长冥冥，顺便一提冥小姐因为挑战队长成功，只差一些程序就能升任了。”
“哇好厉害”灰原碰了碰七海，“我们也会努力向前辈们学习的！”
坐在五条另一旁，梳着单麻花辫的天内理子刚猜完拳，听到如此可爱的后辈宣言没忍住接话。
“妾身是一番队副队长天内理子，新人们干劲很足啊！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不过千万！不要向这两个家伙学习！”
“诶，我和杰怎么了。”五条不解。
“给我带敬语啊，五条！”天内气鼓鼓回他，本就脸嫩可爱的她此时看着更显年幼。
“好好，理子妹妹，生气会长不高哦。”五条随意敷衍她。
天内大声反驳：“也不要喊我理子妹妹！妾身比你大！”
“他再喊理子妹妹，下次过年小理子记得问他要点年玉。”夏油杰不怀好意道。
“喂喂，杰你到底是哪边的？”
“给我说敬语啊！”天内抗议的话语淹没在五条的大声嚷嚷中。
“我是在羡慕你的人缘好啊悟。”夏油杰笑眯眯的拿他之前的话来还击，“老是喊人家妹妹没有点表示怎么行啊？”
“哈！”理子这才反应过来，“没错没错，妾身等着你的年玉啊！五条！”
“诶，天内这么想做我的妹妹不太好吧~”五条一副被感动了样子，扭捏道：“果然老子是很受欢迎嘛~”
“呸！”天内理子回以唾弃。
一旁的黑井头疼的看理子傻乎乎地被他俩绕了进去，没一会就认了这个哥哥，连忙插进来向灰原他们打了个招呼。
“失礼了，在下是二番队副队长黑井美里，暂且把大小姐借走一下。”然后迅速拉走了理子。
“美里干嘛啦，我还没说完呢。”
“我刚才看到外面有卖章鱼烧的，我们去买点回来怎么样？”
“啊！快走快走！”
吵吵嚷嚷的声音逐渐离四人远去。
“啊啊天内真是一若既往的不禁逗啊。”五条感慨。
黑井和天内一走，空出来座位那边一头短金发的新田明就正好听到了这句话，她扭头朝这边打了招呼，身子也稍稍倾斜，“我是八番队副队长新田明，我们番队主管情报，所以可能以后会经常打交道哦。”
“哦哦！新田前辈好！以后还要多多指教！”灰原接话。
新田朝他们挥了挥手就扭回去接着和旁边的人聊天去了。
夏油杰接着指了指冥冥旁边相对来说较为寂静的角落，向灰原和七海说道：“那边两个在喝闷酒的大叔，带着眼镜的是副鬼道长伊地知高洁，结界术很厉害。
那个头发后梳的则是七番队副队长日下部笃也，剑术还算不错，有空可以切磋一下。”
日下部老远听到自己名字，向他们抗议，“什么大叔啊！我们还很年轻呢！而且伊地知只是长的老！”
伊地知在一旁劝他，“工作已经很累了，来喝酒就不要再吵了，来来来我们继续喝吧。”很快两个人又开始互看一眼叹口气，偶尔交谈几句，闷头喝酒了。
夹在中间的家入不禁默默吐槽，已经学会无视他俩了呢，伊地知。又看了看完全醉倒呼呼大睡的歌姬，不禁感慨无敌是多么的寂寞，今天也是没有酒伴的一天呢。转而和冥小姐接着聊十二番队最近有没有发明什么好玩的有没有赚钱去了。
五条嘲笑他俩明明就是超级无趣的大叔，然后主动指向在日下部和伊地知对面的俩人向灰原和七海介绍，“那边一脸凶恶是九番的禅院甚一，另一个是十番的加茂宪进，他俩今天能来已经够稀奇的了，认个脸熟就好。”
远处听到自己名字的俩人向这边点点头表示已经认识了。
“哦哦，三大贵族的人。”灰原雄小声说完才反应过来尴尬的看了一眼五条悟，五条摆摆手表示这不算冒犯。
介绍完所有人，四个人又简单聊了聊这两天大家都在议论的事情。
“杰你刚好没看到冥小姐和下川那家伙的对决真是太可惜了！”
“回来的时候听队长叙述了一下，好像是非常精彩的□□与改造的碰撞，错过了确实比较遗憾。”
“呃对队长的挑战不是说是队内二百人见证就可以了吗…？”灰原没忍住插了句嘴。
“哈哈这么难得的情况谁会忍住不去瞧瞧。”五条笑道，“我看那天墙上蹲着的人可不少。”
七海不禁有些无语，莫非队长与副队长都这么不靠谱？
“那么被挑战的队长岂不是很没有面子…”灰原弱弱的提出疑问。
“下川队长本身就不太喜欢战斗，专门在技术开发局搞发明研究也很不错呢。”夏油杰为他解惑。
“而且那家伙性格古怪的很，说不定他还巴不得有人接手无聊的队务呢。”五条悟接着补充道。然后他话题一转，开始询问夏油这三个月在现世的生活。
这不免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力，除了醉的昏昏欲睡的庵歌姬，众人都纷纷停下手头的活动，开始兴致勃勃的提问起来。
不过这几年现世确实变化很大，夏油杰也是难得的呆了这么久，给各人也都带了各色伴手礼，只是刚回来忙着写报告晚上来欢迎会也不太好拿所以耽搁了。
于是后面大家的话题不免带上了羡慕“十三番队真好啊”，也有反驳的“像这次麻烦到出动副队长的情况也很少见啊”。
及至更深露重，十三位副队长才拖着有着些许醉意的身躯陆陆续续地朝各自番队走去。
期间吵吵闹闹的，不乏有一些庆幸，“好在冥小姐也在，不然我自己真的好难弄动歌姬啊”“哈哈下次硝子还是少劝她酒吧”“一定一定，哎这次真是够难得啊”
也不乏有一些邀约，“杰走的时候还是初夏现在已经十月了啊这个月我们去赏枫吧！”“去登高也不错。”“都好啦都好”
还有一些说笑“带上妾身啊！你们上次去赏樱竟然没有叫上妾身！”“上次不是一番队正忙着整理资料吗，老子可是记得有人说没什么要紧事千万别找她，不然要和我们绝交哩。”“这次一定要记得喊妾身！”“叫声兄长来听听？”“夏油！！你看他！”
也不乏一些感情流露“还好有你在啊伊地知！”“我也是，日下部先生”
还有走着走着突然想到“对了伊地知先生哪天可以来请教一下封印术？”“最近好像都挺有空的”“那就拜托了！我明天就去！”
当然还有两个透明人冷哼道不同不相为谋，不屑与这些人为伍，远远离他们而去了。
而走在最后的灰原雄开心的和七海建人交流起今天晚上的感受。
“前辈们都好好啊七海！还以为夏油前辈很难接触呢！”
七海一脸疲倦地回道，“真希望这种聚会没有第二次了。”
“欸，和大家一起出来喝酒还是蛮开心的嘛！”哪怕已经是深夜，灰原还是一副充满元气的样子。
“太多人了。”七海有气无力地回他。
“那我们下次只约夏油和五条前辈怎么样！”灰原握拳两眼放光充满着希望的看向七海。
“不要吧。”七海不为所动，选择了拒绝。
今夕月明如昼，银白如霜，将众人影子长长的拖在身后。
无数个绚烂的时光就这么在回忆中悄悄淌过，徒留给未来人无限惆怅。
作者有话说第5章 聚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