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正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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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日早晨，夏油先起床用昨天还没吃完的年糕煮了锅年糕汤，然后其他五个人陆陆续续洗漱完毕，几人和昨夜一样在被炉前坐好，先按照年龄顺序从小到大饮一碗屠苏酒。
七海灰原夏油杰分别利落了干了一碗，轮到五条时，因为一会还要归家拜年见客，所以就只点了一筷子碗里的屠苏酒，尝尝味道就算驱邪祈福了。
灰原看到一不留神笑了出来，连忙抱歉道：“我不是嘲笑前辈，只是想到我妹妹也是这个样子，不会喝酒，每年都是这样只能点一点。”
五条一脸还没醒神的困意靠在了夏油身上，想着昨晚的梦境，心情愉悦地摇头说没关系。
硝子喝完，最后就轮到了歌姬。歌姬一边含恨说着“这是我每年最讨厌的一个环节”，一边将酒液一饮而尽。
灰原听到这句话，小声感慨道：“确实没想到夏油前辈竟然是前辈们最小的……”
歌姬额上蹦了井字：“说起来这个就让人生气，五条和夏油你们两个什么时候给我喊敬语啊！别人都快以为我们是一辈的了！明明我才是前辈！”
“如果按职位的话，歌姬是不是应该叫我们前辈？”五条嘲笑她。
“悟别这么说，就是按实力，歌姬也应该喊我们前辈的。”夏油在一旁笑眯眯的补充。
“哈？你们两个是新年就想打架吗？”
“才没有，明明是歌姬心理太脆弱了，接受不了现实。”
“过年歌姬还是不要生气了，会长皱纹的。”
夏油明明说着关心的话在劝架，但还是成功无意识的配合着五条，给歌姬打出了双重暴击。
歌姬深知自己打不过俩人，而且大过年的为此灰头土脸的实在不值得，于是和他们开始唇刀舌剑的斗起嘴来。
硝子在旁边头痛的扶额心想“又来了又来了。”
灰原在旁边目瞪口呆犹豫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连忙问家入这真的没事吗？
硝子对他俩表示这才是他们仨的常态，不用管他们。
她伸手招呼灰原和七海一人拿一层，把桌上重箱的四层料理平摊在桌上，让他俩先盛了年糕汤端着喝。
当然一会那边就出了二对一的结果，必然是歌姬转头抱着硝子哭诉。
硝子习惯地回抱过去顺毛，和她一起骂那两个人是人渣不要理他们。
五条笑道：“明明吃着我们两个做的饭，还骂我们，硝子你好过分哦。”
“那你还坐在别人打扫过的榻榻米上把人惹哭呢。”硝子飞了眼刀过去。
五条边嘟囔着“那是假哭”边做了个鬼脸以示平局休战。
硝子笑呵呵的回了他一句“幼稚”。
嘛，这只算是餐前的调味剂，还是把重点放在昨天五条和夏油专门做的丰盛的年菜上吧。
虽然最传统的重箱是有五层，但第五层是用来专门空着，表示未来的繁荣富裕更胜从前。
所以一般他们四个一起跨年时，三重菜肴就已经足够了，这次多了两个人，担心会否不够，才专门又多做了一层。
一之重，以酱油和糖水熬煮而成，装满了各种前菜和茶点心。
象征健康的黑豆，金灿灿代表聚财的栗金团以及与欢喜谐音相近寓意吉祥的海带卷整齐排列其中。
除此之外还有传统象征着家族昌盛的鲱鱼子和寓意五谷丰登的沙丁小鱼干。
在正式进餐之前，歌姬作为年龄最长的，整理好刚才差点被气炸的心情，还是率先举起酒杯咬牙切齿地说起祝福语来。
“新的一年要一帆风顺！”
硝子第二个碰杯认真道：“新的一年要健健康康！不要让我在四番看到你们！”
说到最后一句刮了一眼五条和夏油，又补充道：“也不要让我看到被你们打进四番的人。”
五条稍稍坐正身子，笑嘻嘻的就当没听到这句话。用比着平常略显郑重的语调举杯道：“新的一年大家还是要开心快乐啊！”
夏油微笑着接话碰杯：“祝大家新的一年都能心想事成。”
灰原紧随其后傻笑道：“那我就祝大家新年平平安安吧！”
七海听到灰原的话也露出了一丝笑意，接着道了一句：“祝愿新的一年工作顺利。”
六个人分别饮了一杯祝福酒，才接着去看第二层。
二之重，主要装的是以鱼肉为主的烧烤和醋腌料理。
有腌过的醋鱼片，和恭喜谐音相近的烤鲷鱼，象征了喜气平和的红白萝卜和寓意着学有所成的伊达卷。
当然最中间还不能忘了表达健康长寿祝愿的大虾。
硝子吃了一口醋鱼片道：“今年的二重不是腻死人的甜味真是太好了。”
夏油好笑看她，“还不是去年你们都挤在厨房里，搞得悟都忘记了哪个放调料了哪个没有。”
五条咽下嘴里的伊达卷接着道：“就是就是，去年不光二重，其他的也是一团遭啊。”
硝子边剥虾边说：“什么啊，那不是大家都很无聊才想去做菜的吗，而且我们可是在认真为你们尝试新菜谱出主意呢。”
歌姬也想到了去年惨不忍睹的御节料理，不禁皱起了脸：“可别提了，实在是受不了你们的奇思妙想。”
“这不会就是你们这次做的都是传统菜式的原因吧。”七海突然有些庆幸。
“答对了。”五条打了个响指，笑嘻嘻道，“可惜没有奖励。”
“不过我觉得前辈们做的已经很棒了啊！”灰原嚼着脆生生的小鱼干，困惑道：“御节料理每年不都是这样吗？”
三之重，集合了许多较为贵重的海鲜，有加吉鱼、金枪鱼肚腩等各种刺身拼盘，还有红、白、黄、黑、青五色的“盛合寿司”装饰着翠绿的松针和孟宗竹叶。
几个人先是干了一杯，祝愿新的一年会有好运到来。
五条拿了一块寿司接着说刚才灰原的话题：“正是因为每年都这样，所以才要创新嘛创新。”
他一边吃一边吐槽道：“为了讨个好彩头每年都是必须要做这几样吧？总是做这些好烦好没劲的。”
硝子斜眼看他：“心血来潮的结果就是得到了一堆黑暗料理，为了不浪费还必须要受罪吃完。”
五条睁大眼睛反驳她：“这可不都怪我吧？”
夏油在一旁附和：“硝子也难逃其责哦。”
硝子无语道：“我也没说我没责任啊。”但她很快就理直气壮起来，“可是后面明明玩疯了的是你们两个吧！”
夏油分辩道：“那不是觉得反正都这样了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嘛，说起来在厨房这样自由发挥还挺难得的。”
五条连连点头：“没错没错之前都没什么在厨房玩耍的兴致呢！”
坐在旁边独饮的七海不由得在心下吐槽，厨房本来就不是玩耍的地方吧。
灰原帮他接着倒酒，俩人互相看了一眼笑着碰了下杯。
与之重，主要以各色山间时蔬拌菜和与肉一起熬煮的红萝卜、莲藕、芋头、鲜菇等食材为主。
除此之外盒子里还有从侧面看非常像旭日初升的红白鱼糕，寓意着新年新气象，一切充满希望和朝气。
可以说御节料理正是将多重祝愿相合，凝聚到层层叠叠的重箱中，所以才是每年不可或缺的正日传统。
歌姬和硝子拿酒走了一杯把话题正回来问道：“哎话说夏油去现世有学到几招吗？今年的料理确实好规矩，让我仿佛看到第一次和你们一起过年，除了多了个三重。”
她感慨了一下之后猜测道：“是因为怕像去年那这样搞砸吗？”
夏油摇了摇头笑道：“现世的新品其实多是依赖于原料的变化，尸魂界大多还没有呢。”
“啊好可惜。”其他人纷纷遗憾地再碰了一杯酒。
热热闹闹的年饭吃完，五条作为本家之子还要忙着回家等着分家来人，特别是前几天的换番队风波，可想而知在过年这种人来人往的时刻会有多烦。
所以他倚在夏油身上仿佛没有骨头的猫，拿一头白毛在对方怀里蹭来蹭去，就是不想起身。
夏油拍拍他后脑勺说道：“好了悟，别撒娇了，你可是还有队务没处理完呢，快去快回。”
五条狠狠地抱了一下对方，像是从对方身上汲取了力量，才依依不舍的告别道：“那杰晚上要等我回来哦。”
夏油含笑摸了一把他的头发安抚道：“我会做好甜点等你回来的。”
看了全程的灰原在旁边开玩笑说：“两个前辈好像我爸妈……唔唔唔唔”
话还没说完就被面无表情七海捂了嘴巴。
歌姬硝子看了一眼七海，心有戚戚地碰了一杯。
灰原挠了挠头不明白七海干嘛捂他嘴，不过不说就不说吧，也快乐地拿起酒杯和他们喝起来。
然后该加班的人休息了这半天就当过完节了，伸伸懒腰接着去番队继续工作。
剩下歌姬和硝子留下来，把各处检查一遍收拾干净。
很快这间屋子就又回到了昨天之前的冷清样子。
将房子落锁，不知道今年还会不会开启的歌姬和硝子感叹了一下，觉得今年散场太快，显得元旦有些格外短暂了，于是兴味十足的相约去泡温泉了。
毕竟过年嘛，俩人也没有需要拜年的亲人，当然直接省略这一步，好好玩耍休息才是正道。
至于五条说的回来，当然是夏油在哪儿他回哪儿啊，和屋子才没有关系呢。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正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