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他是不是渣男》玉烟姑娘

61、第六十一章 开场

　　演唱会是晚上七点开始，下午要去进行最后的彩排，彩排完后还有来自各大平台的采访，而直播就是从采访开始。
　　不知道为什么，谢其华今天这一颗心砰砰直跳，总感觉star那边不会轻易放弃。
　　那么今天下午的采访就是最后的机会了。
　　身为专辑的staff之一，也是被邀请过来的人之一，谢其华也有一个工作人员的小牌牌。谢其华下午穿了身简单的白T恤和黑裤子，套了件牛仔外套，长发扎成低马尾，随手拿了一顶江钰的帽子往场地赶过去。
　　到了地方见到的第一个熟人不是江钰，而是林琮。
　　林琮看见谢其华一身工作人员的打扮有点惊讶，谢其华对他笑了笑：“不好意思打扰了。”“没有没有。”林琮看上去很着急的样子，但是看到谢其华后突然眼睛一亮：“谢老师能帮个忙吗？”
　　谢其华疑惑地歪头：“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吗？”
　　“这个……说来也是个意外，原本邀请的乐团中的古琴乐手今天早上出了车祸来不了，虽然只有那么一两首歌，但是谢老师您也是知道这两首歌里古琴的比重比较大，这个伴奏里的古琴也是谢老师您做的实录，您看可不可以……”说到这里，林琮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
　　其实要不是他提出了全乐队演奏，也不会出现这种岔子。
　　闻言，谢其华秀眉微蹙：“人没事吧？”“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医生说要留院观察几天。”林琮的的笑容发苦，他直觉觉得这不是个意外，但是他没有任何证据。
　　“难道我不来就没办法了吗？”谢其华想了想，语气有点迟疑，“啊，也不是，备选方案是伴奏，但是您来了这个乐队也不必白跑一趟不是吗？”林琮看了腕表，神色一下变得惊慌起来：“谢老师，快到那两首彩排的时间了，您看这……”
　　“我不保证我能和乐队合到一起。”谢其华抿了抿唇，“我从小到大还没有和别人合奏过。”之前去做实录也是单录的音轨。
　　“没事没事，多合几遍就好了，我们还有时间。”林琮大喜过望，也不给谢其华再拒绝的时间，急匆匆拉着谢其华就要往舞台那边走。
　　“瑾瑜，你怎么来了？”舞台上的江钰一眼就看见了被拉过来的谢其华，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抓起脖子上的毛巾胡乱往脸上一抹，跳下了舞台。
　　谢其华笑得很无奈：“江湖救急。”
　　“啊？哦哦，我知道了。”江钰显然也是知道乐队的事，但是他的关注点显然不在这个方向：“你还记得谱吗？”
　　“我自己写的怎么可能不记得！”谢其华说到后面明显有点底气不足，显然他早把这段记忆抛之脑后了，毕竟他也没想到还有今天这回事。江钰眼神闪了闪，笑道：“好。”
　　坐到古琴面前，谢其华试了音，微微皱起眉头。
　　没有他的琴好。
　　但是条件摆在这里，他也不可能挑剔太多，只好调了音，快速过了一遍谱子，在脑子里拾起了这两首歌的记忆，朝舞台导演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可以了。
　　考虑到谢其华是个临时被抓壮丁抓过来的，这两首歌走了两遍，确定没有什么不和谐的地方才往下走。
　　谢其华自己都一脑门汗，要他上台唱歌没什么问题，毕竟也不是没有上过大型舞台。但是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弹琴真的是难为他了，总有一种他老师盯着的不寒而栗的感觉，仿佛下一秒易明鸿就要从哪个角落里冲出来对他好一通数落了。
　　别人不知道他心里的小剧场，其余六个人都是第一次听谢其华现场演奏，哪怕还有其他的乐器，但是这两首歌本来就是古琴特别突出，他们听着竟觉得比之前那个琴手还要弹得好。
　　“过奖过奖。”谢其华接了江钰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汗，一直砰砰跳的心脏总算是恢复了正常。
　　“谢老板是打算穿裙子还是穿什么上台？”夏元齐笑眯眯地凑了过来，一开口就是个死亡问题。谢其华只觉得汗又流下来了：“那个，没带裙子过来这次。”
　　“有点遗憾呢。”夏元齐默默退了出去，顺带着白了一眼用眼刀子刮他的江钰。
　　“行了行了，瑾瑜，你突然过来有什么事吗？”江钰深知谢其华的性子，没有什么事绝对不会在还在彩排的时候过来。谢其华看了一下周围，都是在舞台上穿梭忙碌的工作人员，舞台导演站在台下正在和林琮说着什么，没有人注意他们。
　　谢其华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不是什么大事，原本想给你发信息的，怕你没看到我就自己过来了。”顿了顿，谢其华苦笑了一声：“你们今天的采访……唉，到时候别生气哈，我会和叔宏说的。”
　　“说不准会说什么我和江钰的事，多多担待。”说着，谢其华向他们鞠了一躬。
　　六个人吓了一大跳，纷纷避开谢其华鞠躬的方向。江钰眼疾手快扶住谢其华的手臂：“瑾瑜，没事的，能放进来的媒体都是琮哥精挑细选过的。”“可不就是怕那万一吗……”谢其华苦笑，“你还不了解周文逸是什么人吗？”
　　“唔，那还真是不太了解，不过就算有那个万一我不说就是了，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发言人。”江钰说着，捅了一下程景时的胳膊，“是吧，程秃子。”程景时白了江钰一眼：“说了多少次了，我的发量在程序员中是很优越的。”
　　“是是是，矮个子里拔高个。”胡星元毫不留情戳破了程景时的倔强。
　　陈熠叹了口气，没好气把这又即将要吵起来的俩人分开，“江小钰，你这嘴是越来越厉害了，看来是没有哥哥们的用武之地了。”江钰神色一肃：“那再厉害也没有队长厉害，我们队长才是嘴炮最强王者。”
　　忽然被cue的夏元齐表示：谢谢，勿cue。
　　“还有三个多小时就要进行采访了，先赶紧排练吧。”夏元齐选择性耳聋，召集自己的怨种团员继续彩排。
　　谢其华也没走，征得同意后，他拍了几张后台和彩排的照片，准备演唱会之后做plog。
　　下午四点半，最后一次彩排结束，七个人来到化妆间开始妆发，谢其华在化妆间的沙发上坐着，托着腮看江钰做妆发，直到看见江钰穿着真空的黑色西装走到他面前，眼睛一眨不眨的，衣领上宝石也没有江钰的眼睛耀眼。
　　谢其华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花痴。
　　目光不由自主顺着大开的V领往下滑，江钰这一年多来没有断过健身，该有的全都有，再加上江钰皮肤比较白，露出一点腹肌足以让各式粉丝狂飙鼻血。谢其华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鼻子，脑子里却很主动地补全了被衣服盖住的部分，思维发散到了一些不可言说的时候……
　　谢其华觉得自己的鼻血真的快要流下来了。
　　“你……你……”谢其华现在一句囫囵话也说不出，明明脸已经红得快要爆炸，目光还是舍不得移开。“我怎么了？”江钰明知故问，故意抓着谢其华的手往自己衣服里放：“要不要检查一下有没有松懈？”
　　“江钰！”谢其华烫手一般挣脱了江钰的手飞速缩回袖子里，急得快哭了：“你别撩我！我是个正常男人！”
　　“先撩者贱啊，江小钰。”安子然从江钰身后经过，默默说道。“滚粗，这叫情/趣，你懂不懂！”江钰没好气道，安子然无语望天，不想理这个恋爱脑。
　　江钰笑了笑，把谢其华带到化妆镜前：“你等会儿也得上台，在这儿做完妆发吧，等会儿我们要去接受采访了。”
　　谢其华还在消化江钰这一身给他带来的各种意义上的“震撼”，呆呆地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听进去话没有，江钰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和化妆师说。
　　被抓壮丁的人没有配套的衣服，之前那个琴手是个小姑娘，虽然谢其华也能穿裙子但也得是合尺寸的，总不能让他一个快1m8的人去挤一件目测给1m6左右的人穿的衣服吧？可若是让谢其华穿他现在这一身，那也与舞台不太搭配。
　　化妆师小姐姐左看右看，灵机一动：“谢老师，要不您试一试钰哥之前那套小了的演出服吧？”
　　谢其华反应了一会儿这个“钰哥”是何许人也，差点没一口口水呛着，实在是直呼其名惯了，哪怕是在某些特定的场合种也没有这么叫过江钰。
　　“行，谢谢你了。”谢其华扬起一个笑，笑得化妆师小姐姐心神荡漾，要不是看到了刚才江钰和谢其华的互动，她或许就要出手追谢其华了。
　　当genius出现在记者们的视线里时，铺天盖地的闪光灯差点晃瞎了七个人的眼睛。
　　与此同时同步开启的直播间里，粉丝的刷屏尖叫让直播间频频掉帧，还有不少人被卡出去或者是进不来在骂人，热搜和超话彻底是疯了。
　　江钰站在正中间，center的感觉一下就来了。
　　“大家好久不见，我们是genius。”
　　问候完后，长枪短炮，各个平台的话筒齐齐递到了七个人面前，有的甚至都要怼到脸上去了。
　　夏元齐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往后默默退了一小步。
　　他们都在林琮那里压过题，对于各种问题的答案都是背过的。倒不是说不能表达自己的感受，他们背的答案实际上是自己写出来的，然后让林琮稍微“润色”了一下，听起来没那么……不给面子。
　　毕竟这七个人，就连最寡言的唐征，以及曾经最不会怼人的江钰，现在都能让记者哑口无言。
　　说是采访，其实就是一场不太正规的记者会，半个小时的时间其实问不了多少，更别提这几个人兜着圈子走，像是什么“为什么突然决定合体”这种问题，简直是废问题，还有“销声匿迹四年突然回来难道就是为了割粉丝韭菜的吗”倒是让直播间里的粉丝破口大骂，还有一些混进来的黑子，还没开始黑就被禁言了。
　　江钰很疑惑，这真的是林琮精心挑选过的记者吗？
　　就在采访快结束的时候，一个一直没说过话的记者突然开口：“听说《Infinito》这张专辑中的‘桃之夭夭’先生因为是江钰的男朋友才会得到五首歌的制作权力，请问江钰先生这是真的吗？”
　　这个问题问出来，直播间的弹幕都停了一下。
　　江钰眼神沉了沉，拳头不自觉握紧，刚想开口就被夏元齐扯了一下，随即听到夏元齐道：“我想这个问题不仅是对我们公司音乐总监的不尊重，也是对桃之夭夭老师的不尊重。桃之夭夭老师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而且这张专辑译为‘无限的’，本就是想我们genius开拓更多的风格，选择一个和我们之前的风格截然相反的staff有什么不妥吗？桃之夭夭老师的曲子可是经过我们公司音乐总监和粉丝们的认可的，还是说，你们觉得桃之夭夭老师是走后门的吗？”
　　顿了顿，夏元齐看向镜头，也是看着镜头面前的粉丝，微微一笑：“我们重聚是琮哥和江钰共同努力的结果，包括专辑各种satff也是他们邀请的，请不要用这种莫须有的谣言来抹杀江钰和琮哥的努力。”
　　直播间里的粉丝有点惭愧，他们刚才也以为谢其华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音乐人能参与制作专辑，还是占据了五首歌的重要地位肯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还有人已经在直播间开骂了，也有不少人去谢其华私信下骂，现在通通想撤回。
　　那个记者却不依不饶：“可是这也不能说明桃之夭夭先生不是江钰的男朋友，请不要回避我的问题。”
　　夏元齐露出一丝不耐烦，刚给程景时使了个眼神，江钰却突然道：“看来能者居之这个道理在你们眼中就是这么龌龊的意思。”
　　后面一直盯着的林琮眼前一黑，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是谁把这个记者放进来的！脑子有毛病吗！卧槽卧槽江钰你注意一点用词啊！”
　　江钰冷笑了一声：“这个问题我回答是与否，对于桃之夭夭老师都是一种侮辱，人家也是粉丝捧在心尖尖上的人，你凭什么这么侮辱他，人家答应吗？你配吗？”
　　卧槽！这嘴巴够毒的啊！
　　不仅仅是直播间的粉丝，就连江钰的团员也震惊了。江钰还是那么一副不急不徐的样子：“挑起两方粉丝的对立对你有什么好处？你知不知道舆论能杀死人的？还是说，你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在头上，那个记者一时哑口无言，急得汗都出来了，瞪了一眼江钰，悻悻地住嘴了。
　　谢其华在化妆间一边记谱子一边看直播，见江钰神采飞扬把那个记者怼得哑口无言，笑了。但他注意到其实夏元齐也好，江钰也好，都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用一种迂回的方式把所有人的思维带到沟里去，看似反驳了记者，实际上反复在强调他的实力，让所有人的思维不由自主地就想到“能者居之”上。
　　否则他们大可直接说造谣。
　　是一群不会撒谎的人啊。
　　但是听江钰说“桃之夭夭老师”真是好让人脸红心跳啊，谢其华默默捂住自己的脸，试图控制过快的心跳。
　　江钰他们在开记者会的这段时间，观众也在入场，都拿着手机在看直播间。见江钰干脆利落地把人给怼了回去，不少粉丝都觉得十分帅气，虽然可能说得不太好听，但就是要这样才有怼人的快乐。
　　虽然他们也觉得谢其华参与制作了五首歌有点蹊跷，但是他们才不会把人想得那么龌龊。再说了，那种欢快的旋律还没听自家正主唱过呢。
　　网络上关于江钰这一段怼记者的言论迅速在发酵，谢其桓和谢其清一直关注着这件事，当热搜出现的时候果断决定撤掉，控制舆论走向，绝对不允许任何不好的言论出现。
　　当然，这一切，主角都毫不知情。
　　六点五十五分，观众入场结束，谢其华也被工作人员引导着坐在了staff相关者的席位。
　　舞台上黑压压的，整个场馆唯一亮着的就是观众席上的应援棒和灯牌。一眼望过去，果然是江钰的灯牌最多，耀眼的金色占据了观众席的“半壁江山”，不过还是有很多其他的颜色穿插在其中。
　　时间一点一滴靠近七点，观众不自觉屏住了呼吸，眼睛死死盯着舞台，手里的call棒挥舞得更加用力。直播间里弹幕也刷个不停，疯狂的速度足以看出粉丝的激动。不少粉丝已经开始哭了，还有一个在现场的粉丝因为哭得太大声，吸引了周围一片人的注意去安慰她。
　　结果哭得更大声了。
　　谢其华坐在前面都能听到那姑娘的哭声。
　　距离七点还有两分钟的时候，大屏幕突然亮了，一张帅脸突然出现在大屏幕上。粉丝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巨大的尖叫和欢呼声。
　　屏幕里的夏元齐退后一步，离开怼脸拍的范围，身后是六个人。他张开了双手，笑道：“大家，好久不见啊，我是genius的队长，夏元齐。”
　　“好久不见——！”
　　“时隔这么久再见到大家，我都已经三十岁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啊……”夏元齐故作感叹。
　　“没有——！永远都是这么帅！”
　　“好了，这大喜的日子说这些扫兴的话干什么。”陈熠打断了夏元齐的话，随即看向镜头：“好久不见，我是陈熠，谢谢你们还记得我们。”
　　“哈喽，好久不见，我是程景时！”
　　“我是安子然，我其实也很想大家。”
　　“你们有没有想我胡星元呢？”
　　“唐征，好久不见。”
　　视频里他们每说一句话，现场的观众就会自发回一句，每个人都说得不一样，听起来有点乱糟糟的。
　　唐征打招呼的话说完后，六个人顿了顿，夏元齐微微一笑，让开身体，露出身后的江钰。江钰穿着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装裤，微微卷起的袖子露出一双瘦不露骨的手腕，绕着几圈七彩的绳子，是他们每个人的应援色，抱着一大捧紫蓝色的鸢尾花。
　　与此同时，大屏旁边的小屏开始出现倒计时。
　　“十！”
　　【十！】
　　“我是江钰……”
　　“九！”
　　【九！】
　　“大家和我……”
　　“八！”
　　【八！】
　　“应该没有什么……”
　　“七！”
　　【七！】
　　“好久不见吧……”
　　“六！”
　　【六！】
　　“这次主题是……”
　　“五！”
　　【五！】
　　“reunion……”
　　“四！”
　　【四！】
　　“希望大家享受……”
　　“三！”
　　【三！】
　　“这一场重逢……”
　　“二！”
　　【二！】
　　“的盛宴！”
　　“一！”
　　【一！】
　　“大家，好久不见。”
　　“start！”
　　【开始啦啊啊啊啊啊啊】
　　【终于开始啦！！！！】
　　【我要哭了姐妹谁懂我】
　　【呜呜呜呜呜我也是】
　　【好羡慕现场的姐妹啊啊啊啊啊】
　　随着观众最后一个单词落下，大屏幕上的江钰最后一个字音也同步落下。随即舞台上灯光全开，“砰砰砰”七声响，在舞台的七个不同地方冒出了白烟。
　　白烟散尽，露出里面七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现场和直播间都疯了，谢其华的耳边除了尖叫还是尖叫，夹杂着一些细碎的哭声，全部反馈给了台上的七个人。
　　没有说话的时间，伴奏在下一秒就响起来，运用了全乐队的伴奏听起来可能没有录制的那么完美，但是这样才是现场，看演唱会的感觉。
　　“genius！”
　　【genius！genius！】
　　“genius！”
　　“genius！”
　　台下粉丝打call的声音一次比一次大，谢其华清楚地听见了有些粉丝是扯着嗓子在喊。当然，他也没那个功夫去关注是不是扯着嗓子在喊，他自己一手拿着两个江钰的应援棒，用力地挥舞。如果不是顾忌着自己几天后还有歌要录，他保管比别人喊得都要大声。
　　当熟悉的声音响起时，不少之前没哭的小姐妹都没忍住，一边哭着打call一边趴在自己姐妹怀里，和自己姐妹抱头痛哭。
　　“重逢与再见交织，”
　　“星空与未来缠绵。”
　　“如果是梦我愿不醒长眠。”
　　虽然歌名名为《Reunion》，整首歌的曲子也是很欢快，弦乐也很大气，但是起承转合间总有一种“盛大之下即为落幕”的失落怅然感，再加上词也是在各种暗喻，一群小姑娘还没从激动中平复下来就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谢其华自己也听得热泪盈眶，默默抹了一下湿润的眼角，看着台上闪闪发光的人，欣慰地笑了。
　　第一首歌曲唱完后，七个人以江钰为中心依次站好，看着座无虚席的观众席，自己也是心神激荡。
　　“刚才在视频里说过了，可我总觉得当着你们的面说才算是真正的说过了。”
　　说着，江钰深吸了一口气，直视前方，是看着现场的观众也是注视着直播间里的观众：“好久不见，我们是gen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