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他是不是渣男》玉烟姑娘

31、让你确定一下

　　说实在的，一开始江钰并没有把“伍期”和“伍寺柒柒”联系起来，但是“约歌”这个词让他觉得有点不同寻常，毕竟约歌这种事情肯定是圈内人嘛，还能和谢其华约到饭的圈内人，再把名字联想一下。
　　江钰的脸，一下黑了，绿了，最后定格在白色上。
　　“我不是早就放下了嘛，你还那么担心干什么？”谢其华好笑地拍了拍江钰的肩，“只是朋友而已啦。”
　　但是，如果是其他人，江钰的反应绝对不会这么大，因为他直到谢其华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那人可是伍期欸，是谢其华暗恋过四年的伍期欸！是从来没有对谢其华恶言相向，从来对谢其华是温柔的伍期欸！
　　他怎么可能不反应大？
　　“好啦好啦，不是柒柒，是我另外一个朋友。”谢其华见江钰一副快要哭出来又不敢当着他的面生气的样子，又好笑又无奈，“我的高中同学，这次刚好巡演开在c市，找我吃饭的。”
　　“那也不用这么精致吧……”江钰小声嘀咕了一句。
　　“咳咳，提醒一下，这里还有其他人，打情骂俏注意一下。”程景时终于看不下去了，出来制止。江钰闻言，看了他一眼，非常果断地挪了一下凳子——挪到谢其华身边了。
　　程景时倒吸一口凉气：“你居然是黏人挂的？”
　　江钰没有说话，谢其华见此，叹了口气：“我那个同学应该没有走远，你要不要见见他？”“不要，我不要。”江钰把头别过去，咬着唇，一转头又问夏元齐：“菜怎么还没上啊，我饿了。”
　　夏元齐给谢其华递了个眼神，又给陈熠递了一个眼神。
　　“我这才刚点不到五分钟，人家饭店上菜也是要时间的，等等吧。”夏元齐说话的当口，陈熠出了包厢。
　　谢其华凑到江钰耳边，低声道：“你吃午饭了吗？”
　　耳边突如其来的热流让江钰猝不及防红了脸，下意识就要把自己只吃了几口面包的事实和盘托出，好在即将脱口而出的瞬间反应过来，刚想改口谢其华又道：“我说过，我会毫无理由地相信你。”
　　太犯规了！
　　江钰内心天人交战，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破案！
　　一直注视着这边的程景时看见江钰摇头，火气一下就上来了：“你是想我们团里的胃病大军又多一个是吗？”
　　“没吃饭还跳了一个下午，怎么说，不愧是大明星啊，真敬业。”
　　“别到时候晕在练习室赖我们！”
　　“你忘了大熠晕倒送医院的事了？”
　　程景时气到口不择言，旁边的安子然颇为担忧地拉了一下他的衣角，同时也向江钰投去了无可奈何的目光。
　　关于胃病这件事情，由于他们曾经眼睁睁看着陈熠在后台疼到晕厥，所以他们所有人对这个比较敏感。当时真的是毫无征兆，陈熠整个人就直挺挺倒在地上，蜷成一团，脸色苍白，额头上全是汗。最关键的是直到晕厥前他们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陈熠在胃痛，一下子所有人都慌了，乱作一团。好在当时医院就在没多远的地方，江钰二话没说就把陈熠一路背到医院，一直守到深夜。后来陈熠又在医院躺了两天才出院，每个人都会轮流来陪陈熠一段时间，林琮为此还发了好一通火。后来所有人引以为戒，严格制定一日三餐的时间，就算有时候有行程也得垫肚子，不能一点儿都不吃。
　　江钰被骂得一句话不敢说，在心里无限痛骂今天中午的自己，疯狂在鞭挞。
　　谢其华也和genius的人迅速达成共识，虽然知道这一行的确实可能顾不上三餐，但知道是一回事，理解是另外一回事：“要是真的有不得不的情况，你骗骗我也好，至少我不会生气。”“对不起……”江钰承受着来着两方的低气压，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就在江钰即将焦头烂额的时候，陈熠回来了。
　　“行了行了，别骂他了，先吃饭，吃饭。”几乎是问都不用问发生了什么，陈熠用脚趾头也想得到夏元齐给谢其华的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说着，陈熠身后走出来端着菜的服务员。
　　唐征“啧”了一声：“再有人进医院，可不会有人轮流守着。”
　　“进医院也好，可以商量转移我工作的医院，我会守着的。”安子然笑得很和善，胡星元略一思索觉得这个提议不错：“毕竟是熟人，再放心不过了。”
　　程景时还在生气，“哼”了一下，不说话。
　　江钰头疼地扶额：“对不起啊，他们就是这个样子，实际上都是一群沙雕。”“挺好啊。”谢其华微笑着，“我觉得安先生的提议很好，我也很放心。”
　　江钰打了个寒颤。
　　他毫不怀疑如果可以，在场的所有人真的会把他塞到安子然工作的医院，没病都当有病搞，让安子然守着他。
　　“英雄所见略同。”安子然朝谢其华比了一个大拇指，“谢老板喝酒吗？”安子然很上道地和夏元齐统一了称呼，试图用“酒”拉近两人的距离。
　　江钰抢答：“喝酒伤身，不喝！”
　　“你在骂我？”程景时瞪起眼睛，显然是还在生气。
　　“我没有！”江钰顿觉失言，轻轻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别生气了，没吃饭是我不好。”
　　“哼！”程景时把果汁放在江钰面前：“喝果汁去吧，小屁孩！”
　　那边安子然绕过江钰，又问了一遍谢其华。谢其华微笑着摆了摆手：“我酒量很差，醉酒后会给各位造成麻烦的。”“这样啊，也还好，胡大星酒量也差，酒品也差，醉了就喜欢抱着路灯杆子亲。”安子然笑眯眯地把团员卖了，“程景时也差不多，醉了喜欢撒娇，抱着人死活不撒手，我们这一桌都受过荼毒。”
　　“真好。”谢其华无不羡慕。
　　知道自己醉酒之后会失态还敢放心喝醉，绝对是对在场的人有着无与伦比的相信。
　　“我听见你说我坏话了。”胡星元瞥了一眼安子然，毫不犹豫开始揭对方的老底：“也不知道是谁喝醉了之后鬼哭狼嚎，我还没说你扰民呢。”
　　“我也听见了！”程景时高高举起手，“安小然！互联网是有记忆的！”
　　安子然尴尬地摸了摸鼻尖：“谢老板，真不喝？”
　　谢其华摇了摇头：“实在不好意思，我陪着江钰就好了。”
　　对方的态度这么强硬，安子然也不好再说什么，自顾自把面前的酒一口闷。
　　“话说，江小钰你是怎么追到谢老板？”酒过三巡，喝了酒的一个个已经东倒西歪了，只剩了一点点清醒，还惦记着江钰的八卦。
　　江钰看了一眼身边的谢其华，笑得很灿烂：“真心啊。”
　　“好肉麻啊。”胡星元靠在程景时的肩头，嘿嘿傻笑。“听…听说，谢老板，要给，给我们写歌？”夏元齐也喝到趴在桌子上，无力地举起一只手提问，“好期待古风歌哦……”
　　“genius的风格是多样的，我希望唱我的作品的genius也是多样的。”谢其华并不好奇为什么夏元齐会知道这件事，毕竟人家是队长，知道一些消息也不奇怪。他巧妙地绕过了这个问题，“成品敬请期待，我会倾尽全力的。”
　　夏元齐傻笑了几声，突然不知道是谁的手机响了。谢其华眼见着夏元齐抱着手机跳起来，结果因为喝得烂醉如泥“啪唧”摔在地上，接电话的时候挂着更傻的笑，黏黏糊糊地叫着“卿卿”。
　　谢其华觉得眼睛有点痛。
　　“谢老板，和你说真心话。”安子然放下酒杯，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努力让自己的眼神变得清明一点：“说实在的，一开始我们这群人得知江小钰的对象是你时，都有点不敢相信。怎么说呢，可以说你这种人是江小钰曾经最讨厌的，虽然你的确是江小钰这种颜狗没有意外的选择。”
　　“但是吧，我们都挺担心就是因为你这张脸，虽然老大和我们说是江小钰在苦苦追求你，我们也担心是你在吊着他。”
　　“虽然，江小钰现在的风评好坏参半，但是他真的不坏，就是情绪控制不好，直来直去了点，但是真的是个挺单纯的小孩……”
　　夹在安子然和谢其华中间的江钰：“我二十六了……”
　　“不要打扰我！”安子然不悦地揉了一下江钰的头，“大人说话的时候小孩不要插嘴！”
　　江钰：原是我不配。
　　身为“大人”的安子然教训完“小孩”后，继续道：“虽然他脾气实在是臭了一点，说话也不好听，还很认生，懒人一个，没什么上进心，做事有点不带脑子，不太会读气氛，笨手笨脚……”
　　一连数落出这么多缺点，江钰默默把目光投向谢其华，仿佛在说：“你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
　　谢其华微微一笑：“是啊，但是没关系，在我面前不需要好脾气，不需要看气氛，更不需要有多勤奋。懒懒散散，有什么想说就说，悠哉游哉一点我也觉得很好。”
　　安子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正解，小孩儿很有趣，没必要活得战战兢兢。我们会给他营造一个不需要小心翼翼说话，有脾气就发的环境，要是在我们面前还要做小伏低，要我们这群哥哥有什么用？”
　　“谢其华，不要怪我说话不客气，就算哪天你真的因为江小钰的说话方式厌烦了，我们也不会，这就是你和我们的区别。”
　　谢其华难得地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没有办法答应不确定的事，但是我会让这件事发生的时候晚一点，再晚一点。”
　　“哈哈哈，挺诚实，虽然我现在还是不太理解你的穿衣风格，但是不得不说你很好看！”安子然往旁边一倒，叠在胡星元身上，大笑，“你以后也是我们护着的人了，再出现那种事，就让程景时把那些人电脑给黑了！”
　　“黑电脑！哪里有电脑！我的BUG！”程景时条件反射，奈何身上还有两个醉鬼，只能伸出一只手呼喊着自己的DNA。唐征面露嫌弃地把程景时的手塞回原处，抽了张纸把程景时被酒泼到的脸和衣领擦了擦，“麻烦。”
　　陈熠对着谢其华笑了笑，举起了果汁，一切尽在不言中。
　　“谢其华，如果你敢让江小钰伤心的话，我抛弃我的导师都要来揍你！”突然，胡星元蹦起来，直接把安子然甩到了地上。
　　安子然揉了揉头，一脸懵逼地看着胡星元。
　　“我让你网络社死！”程景时紧随其后。
　　江钰把安子然扶起来，凉凉道：“犯法。”
　　不过听到这些话，江钰还是有一点小开心的。
　　谢其华捋了一下鬓发：“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我确信。”
　　“但愿这是你真正确信的事。”唐征扶了一下眼镜，“我给琮哥打电话了，等会儿他会来接我们。江小钰，你是跟他走吗？”
　　江钰点了点头。
　　没有多久，林琮就过来了，黑着脸把四个醉鬼挪上车，幸好期间没有出现抱着柱子亲，鬼哭狼嚎等醉态，不然弄上车的难度直线上升。当然，程景时还是出现了安子然口中的醉态，一开始死死拽着陈熠的衣角，边摇边小声和陈熠讲话，还疯狂往陈熠身上蹭，后来林琮出现了，就变成了拽着林琮的衣角，还非要往林琮身上蹭。
　　林琮：怨种小崽子们……
　　好不容易把醉鬼送走，剩下三个清醒的人也准备结账走人。
　　“他们住在哪里？”饭店门口正在等林封的两人，突然，谢其华问道。“宿舍，就是我们刚出道的时候住的地方，还空着，就给他们住了。”江钰视线下移，落在谢其华的手上。
　　他想起饭桌上谢其华和安子然的对话。
　　真的可以不用看谢其华的脸色吗？
　　江钰这么想着，试探性地假装不经意的触碰了一下谢其华的手背，然后迅速被谢其华反握住。
　　“我说了啊，不用看我脸色，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会不允许啊。”谢其华四下看了看：“不过，这可是大街上欸，真的没关系吗？”
　　江钰一惊，手指动了动，还是没舍得松开。
　　“好啦，回去让你牵个够，被爆出来了林琮怕是会骂死你的。”谢其华笑着挣开了江钰的手。
　　“你的团员对你真的很好啊。”突然，谢其华道，“今天你突然给我发信息说要见他们，我其实很紧张。”“紧张吗，看不出来。”江钰侧过头看着谢其华。
　　谢其华低下头，轻轻笑道：“当然，你会让我和他们相见，说明他们已经被你摆在了和家人同等的位置，见他们如同见家长，我当然会紧张。不瞒你说，当时我差点想冲回家换件衣服换个妆，起来的时候快要把杯子给打翻，出门差点撞上门框，走路脚软。怎么形容呢？比我第一次穿裙子出门的时候还要紧张。”
　　“上楼的时候，我一直在想，这么快真的好吗，我真的有信心和你一起走很长的路吗。这两个问题现在我也没有得出答案。从重逢来看，这一切还是太快了，快到我自己都忍不住有点害怕，害怕这只是一时兴起。真是对不起，明明你那么用心了几个月，我还是觉得你会不会是一时兴起，又或者这只是我的一时兴起。”
　　“你不用说什么，因为说什么都无法打消我的不安。但是今天见过你的团员后，不安好像又消失了一点，他们是真真切切地想要好好保护你，虽然他们现在和娱乐圈并无交集。我呢？像他们想保护你，像你想保护我一样吗？我不知道，我想让你在我面前不用小心翼翼，但是你在外面呢？子澄常常说我太冷静，太抽离，的确，我仍旧希望你在外面碰壁，因为我希望你能成长，成长到没有人可以中伤你，那我就可以依靠你，我可以什么也不做地依靠你。”
　　“说来有点羞耻，好像有点吃软饭的嫌疑，原来懒人竟是我自己，但是我愿意相信，会有人让我靠一辈子的。”
　　“这是我的小私心，但是，如果你觉得这样太累了，那就来靠靠我吧，我也可以再成长。毕竟，人的潜力是无限的。”
　　谢其华这一大段话让江钰有点呆滞，好半晌才呆呆地回了一句：“我会努力的……”“不管怎么样，我都希望你的选择是发自内心，是真的能让你感到快乐的。”谢其华靠在路灯上，暖黄的灯光衬得谢其华眉眼间尽是温柔：“随心所欲，不逾矩。”
　　江钰眼神闪了闪。
　　正巧这时，林封到了，招呼两个人上车。
　　“做吧。”突然，江钰把嘴附到谢其华的耳边，轻声道。
　　“嗯？”谢其华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但是脑子转了一圈后，明白了江钰的意思，整张脸到脖子迅速红了，热腾腾的，下意识后退了一点，大惊失色地看着江钰：“这么突然？”
　　江钰稍稍后退了一点，低垂着眼睑：“让你确定一下。”
　　“你不是开玩笑？真的吗？”在谢其华心里，这件事是很神圣的，不能随便发生，不自觉就换上了严肃的神情。“我说过我不会骗你了……”江钰抬眸，眼里虽有羞赧更多的却是坚定，他抓住谢其华的手，“反正……都是要做的……不如早一点开始……。”
　　谢其华抿了抿唇。
　　就在江钰以为谢其华会拒绝的时候，谢其华点了点头。
　　“随心所欲，不逾矩。”谢其华如是道。
　　“去谁家？”谢其华问他，“我家吧，我来收拾。”江钰也是第一次和人说起这些事情，不过虽然羞赧，更多的是兴奋，导致他的脸看上去完全没有谢其华的红，更像是兴奋漫上来的粉色。
　　“林封，你把车停在小区前面那个十字路口就好了。”
　　被迫听见了不得了的事情的林封：我好想逃……
　　谢其华不懂为什么，但是下车就远远看见一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成人用品店时，一切都懂了。
　　“你明天不是还有工作吗？”坐在江钰的床上时，谢其华还有点担心。“那你就当我是一个色令智昏的人好了。”江钰笑着拿出一件宽宽大大的T恤，“他们醉成那个样子，能不能起得来还另说。再说了，我明天没有早上的工作。”
　　“我家没有多余的睡衣，你先将就一下。”
　　一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谢其华不自然地咳了一声。
　　明明都是成年人，弄得像情窦初开的少年人一样纯情。
　　江钰先去洗澡，听着浴室里的水声，谢其华已经羞到恨不得把脸埋进被子里了。
　　谢其华拆了头饰和假发，扒拉了两下凌乱的头发，坐立不安，想着玩玩游戏冷静一下，结果默默点开了学习的网址。虽然他之前嗑cp也会看不少各位太太开的玛莎拉蒂，算是大概知道是个什么流程，但是现实和小说是有很大差距的，还是多看看现实中的教程好了。
　　原本谢其华还是很羞耻，但是越看表情越平静，就像是在看一篇学术论文，毫不怀疑如果手边有笔和纸，他会把重点记下来。
　　“我洗好了，你去洗吧。”江钰一出浴室就看见谢其华表情十分严肃地在看手机，“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谢其华默默消化了一下这些知识，突然想起他和江钰好像有一个最重要的东西还没确定。
　　“江钰，你是想……”谢其华做了一个“上”和“下”的手势，不想江钰一脸懵逼地看着他：“啊？你在纠结这个？”“我不应该纠结吗？我们两个没讨论过这个吧？”谢其华对了一下手指。
　　“你不早说了吗？在三月份的时候。”江钰无奈地叹了口气，“我遵守赌约，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啊！赌约！”谢其华这几天完全把自己那个不平等赌约抛到九霄云外了，现在经过江钰的提醒才记起，好像的确是有那么一条是关于现在这个情况的。
　　“真的可以吗？”谢其华还有点迟疑，江钰头痛地把谢其华连同换洗衣服一同塞进了浴室：“当然可以！不如说我从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在期待这一天了！”
　　面对关闭的浴室门，江钰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些什么，默默捂着脸蹲下来。
　　真是太不矜持了……
　　有一说一，江钰真的觉得穿着自己oversizeT恤出来的谢其华很诱惑，本来谢其华的骨架就比他小，他oversize的T恤穿在谢其华身上松松垮垮的，肩膀处都掉了大半圈，露出精致的锁骨。而且由于T恤很长，谢其华根本没有穿裤子，两条白花花的腿就在江钰的眼前晃荡。
　　这简直和男友衬衫没有什么区别！不如说江钰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虽然知道等会儿就要坦诚相见了，江钰仍然下意识用手捂住了鼻子，某个地方诚实地给了反应。
　　谢其华拿毛巾擦着头发，蒸汽熏得脸粉粉的，
　　“有点犯规啊……”江钰喃喃道，“犯规？你后悔了吗，也可以。”谢其华坐到江钰身边，江钰只需要视线下移就可以看见藏在头发里的白皙脖颈，往下就是被遮了一半的漂亮蝴蝶骨。
　　江钰咽了一口口水。
　　谢其华突然把毛巾一丢，整个人砸向江钰怀里，在江钰一脸懵逼的时候顺势把江钰推到在床上。
　　“那么，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