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长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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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大人要亲自去一趟第七星系，这一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中央。
两朝元老、一代大公海曼·约翰逊直挺挺跪在大殿中，这位已白发苍苍的老人毫不畏惧地迎上统治者冰冷漠然的眼神。
“您不能去。”大公声音沉稳地响起，直截了当，“第七星系向来充满了不稳定因素，您不能去。国不可一日无主。”
元帅冷冷地掀了掀唇：“你该知道，你拦不住我。”
神仙打架，其他人战战兢兢，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海曼默然无语。
唐修斯·路易斯元帅的性格没有人比海曼更清楚了。多年的压抑让他在成为整个星际的统治者之后变得越来越不可捉摸——六年前还好，尚可控制，但在三年前，老路易斯去世后，就像是某种不可言说的机关被触发，唐修斯亲自对罪犯行刑，又带兵出征，似乎直到刀刃上浸满鲜血，他才得以喘息。
唐修斯不再看他，抬脚就往外走。侍从忙跟上他的脚步，乌泱泱的人群从海曼身边走过。
“元帅。”大公忽然出声。
唐修斯停了脚步，扭头看他。他站在门口，有风吹过，披风随风而起，元帅神情冰冷，眼神毫无波澜。这似曾相识的一幕让海曼有一瞬间的恍惚。
多年前，还是上将的唐修斯也曾这样站在门口注视另一个人的离去。与现在不同，那时候的唐修斯面沉如水，眼神阴骘，如同蓄势待发的猛兽。
“元帅。”大公说，“我知道您是为了什么，您还在深深思念着希尔·兰德斯上将，对吗？”
四下一片寂静，有人倒抽了一口冷气。
元帅神情未变，但他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却在灯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了细碎的光。
海曼心下一沉。
然后他就看见那张俊美冰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极淡的笑容。
那笑容虽淡，但却极尽柔和，如同冰雪消融，春水流淌。
海曼霍然起身！因为长时间单膝跪地，他起身时还眼前一黑。侍从扶着他的手，这位名满天下的大公胸膛剧烈起伏，居然不可抑制地流露出了惊惧的神色。
唐修斯慢条斯理道：“然后？你想表达什么？”
海曼没有说话。
唐修斯满意的颔首：“很好。在我外出的这段时间里，就麻烦海曼公爵处理好政务。”
“元帅！”海曼再次喊道，他深吸了一口气，极力抑制住颤抖的双手，“马上就是新年了，您......您有什么心愿么？”
脚步停了一瞬，也只停了一瞬。唐修斯头也不回地离开，只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
“公爵。”有人小心翼翼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海曼深深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已是一片清明，他摩挲着侍从递上的手杖，又恢复了那个不怒自威的大公。海曼缓缓开口：“先封锁消息，尽可能地不要让太多人知道。”
下属神色犹豫。
海曼皱起眉，问：“怎么？”
下属踌躇几许，说道：“元帅先前通知第七星系的政府说要亲自见一见幸存的古东方人，消息从中央政府发出，已经......瞒不住了。”
海曼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就又听见人说：“公爵，现在星际网上的热搜全是关于元帅亲自面见古东方人的消息。您看......”
唐修斯·路易斯！这个混账东西！
第七星系。
会议室内一片哗然，正喝水的艾伦差点没喷出来，震惊地揽过布莱克的肩膀，拼命摇晃着，“我的上帝啊，布莱克你听见了吗？元帅大人要来？？”
布莱克无语地扶额，“我没耳聋。放手。”
“不不不，我实在是太激动了，有生之年我居然能亲自见到威震星际的唐修斯元帅......我居然还能有这个荣幸？？”
“咳咳，”坐在长桌最尽头的长官清了清嗓子，制止住会议室喧闹的人群，他的目光扫过人群，最终定在布莱克的面瘫脸上，“戴尔和珍妮随我去接见元帅，其余人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布莱克，你负责时刻看好目标人物，如有异动及时报告。”
长官拔高了声音：“不允许有任何差池，明白？”
“Yes，sir！”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长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