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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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桂立马捂住摄像头，下意识不让越川近距离出境，板脸训斥：“不是说好以后不早退吗？”
“昨天没早退。”越川无辜。
“这跟你今天的行为有什么关系？”林桂眉毛扬起。
越川也很诚恳：“对不起。”
弹幕全是在刷哈哈哈哈我错了但我下次还敢，有几个人眼尖的人似乎看出越川里面的校服颜色，已经开始猜到华市，吓得林桂赶忙说了关了直播。
男生坐在另一把椅子上，他看着面前一堆东西略微沉思：“这些都是你吃的？”
林桂收起手机，“还行吧没吃饱还能再吃一点，你尝尝这个，要是觉得好吃我也做来试试。”
那是一个软乎乎撒有可可粉软曲奇形状的东西，越川拿起一个咬了口满嘴都是甜腻的巧克力的流心。
“挺甜。”
越川接了一大杯水慢慢喝，试图缓解倒牙的腻味。
“是不是你也觉得我不像个老师？”
听到林桂看似随意的一问，越川下意识地摇头。
“我也是会上论坛看消息的，越川，我只是无法把自己的身份立马转变过来──当了十几年的学生，站在讲台还是有些恍惚。”
“下意识还会觉得自己只是被老师叫上了回答问题，但看到面前的课本才反应过来，原来老师是我啊。”
尽管越川的家庭会让他比同龄人早熟，可林桂这些话他却不知道怎么给予回应，他不擅长安慰别人。
林桂盯着窗外的雨幕出神，一杯热乎乎的关东煮放在他手边。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林桂。”越川轻咳，耳朵尖有些红，“你以后会是一个很好的老师。”
“没有鱼饼汤，暂时用这个代替吧，我猜你吃了会开心一点。”
他没有动作，林桂静静看着那几乎要把杯子塞爆的串串们，看向一旁的越川。
少年的变声期快要接近尾声，身高体型也拔高到一个成年男性拥有的水平，因为还在高三留着方便打理的板寸，骨相被衬托的淋漓尽致。
这让林桂想起来之前办公室也会讨论华林历年长得出挑走了艺考的孩子，林林总总算下来还是理科班的越川才是好几届才出一个的好苗子。
林桂再怎么神经大条，也察觉的越川那份不对劲。他也想过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引人误会的事，仔细思索一番未果。
“不喜欢吗？”越川试探性的靠过来，将杯子又朝他推了推。
“越川，”林桂同他对视，“我不会喜欢上自己的学生的。”
越川面露不解道：“哪个老师会喜欢自己的学生？”
林桂一笑道：“也是。”
他心安理得拿过来那杯有些温凉的关东煮，拿了自己喜欢的鱼丸分给越川一串，“这个超好吃，你快尝尝看，明天老师做小龙虾请你吃。”
“老师也喜欢吃鱼丸吗？”
“对呀。”
“那不喜欢鱼饼汤了？”
“暂时不喜欢了，今天开始喜欢鱼丸。”
在林桂看不见的背后，越川左手放在衣兜里，手心被指甲掐得泛了红也察觉不出来痛。
那天的事情很快翻了篇，魏虹发现尽管林老师偶尔来坐班越川照样早退不误。
倒是荣莹莹现在跟越川走的近，班里有好事的人偷偷在背后议论，有人还撞见越川提着一杯奶茶进校，晚自习时那杯奶茶出现在荣莹莹的桌子上。
高三也有小情侣偷偷摸摸的谈，但像越川摆在明面上的肆无忌惮似乎也只有他一个。
谁让人家学习好呢。
一个年级第一，一个年级前五十，就连一向苛刻的班主任也只是隐晦的提醒了一下他们别太张扬。
在办公室听到消息的林桂批改试卷的手悬空了好久都没有落下。正当别的老师投来疑惑的目光，林桂掩饰性的拧开保温杯喝了口，不是熟悉的鱼饼汤，而是有些腻的鱼丸汤。
林桂呛了口，压下心中那股又酸又疼的心情。
越川本来就应该去喜欢女孩子，他的人生才开始不能被带上弯路。
林桂在试卷上写下一个大大的A，他的办公桌靠窗，屋内再怎么暖和窗户也要留出一丝缝隙通风。林桂就坐在这风口，冷热交替要把他整个人撕成两半，一半在名为道德的天上，一半烂在背德的泥地里。
这样才是最好的。
林桂又翻过一页，笔尖落在卷头划出一到红痕。
太久没有被人爱，把一个少年人的懵懂当成了喜欢，现在想想那晚对越川说的不伦不类的话，林桂自嘲一笑。
估计是在看怪物一样看着自己吧？
明明只是敬重，却被人误解成喜欢，还要照顾他的面子故意掩饰了那些话。
林桂觉得这样的自己让人恶心。
第二天林桂没有来给高二的上课，等越川从谷全全口中得知新来的代课老师没来，林桂的办公桌已经清空了。
越川压下慌乱，耐着性子接着询问：“还说别的了吗？”
“好像发烧生病了，挺严重的。怎么，你不是跟林老师关系最好吗？这回消息怎么这么不灵通？”
越川满嘴苦涩，他匆匆找班主任谎称身体不适要了假条，又急忙去药店买了一堆感冒药退烧药往家赶。
他后悔了。
哪怕林桂喜欢鱼丸又有什么关系，他可以今天喜欢鱼丸，明天又喜欢鱼饼汤，大后天又去喜欢四喜肉丸。
可越川只喜欢一个林桂。
他提着袋子在电梯里喘气，手机界面是点好的外卖。
越川出了电梯去敲林桂家的门，过了好久林桂才脸带疲惫披着毛毯开门。
“越川？”
林桂让空的脚步一顿，最终还是选择没有让他进门，“我没有事，你快回去上课，高三了还这么胡闹。”
越川把住门，急切地想同他解释：“那个荣莹……”
一道低沉的男声打断了他的话。
“桂桂，他是谁？”
越川视线越过林桂肩头，惶惶看向从屋内走出站在林桂身后的男人。与他相差无几的身高，身上的气势却压了越川一头。
他认得这个人，华市陆家的一把手──陆和泽。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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