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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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家，桌子上已经倒好了一杯热水温着，连床头的小灯都亮着柔柔的光。
林桂惊奇的打量着越川，仿佛是第一天认识他这个人。越川不自在的咳了声，将手机里《如何挽回老婆的心》浏览记录按下删除。
他晃晃两人还在交握的手，“你这样没有办法吃馄饨了。”
越川嗯了声，松开林桂让他坐在椅子上，自己则是去壁橱拿了个碗。
“怎么没要点汤？”
“你不是不喜欢么？”林桂接过将袋子套在碗上，“尝尝，这家老板手艺不错。”
他探手摸了摸杯子，温度合适后递给林桂，“喝点热水，你今天晚上都没吃饭。”
林桂将筷子掰开挑出来一个馄饨放在塑料盖上，又倒了点辣椒油在小碟子里，馄饨的鲜香和辣椒的辛辣在空中碰撞，他悄悄咽下口水。
“不能吃辣的。”越川坐在小马扎上接过，他的大长腿无处安放，他们膝盖抵着膝盖，分吃同一碗馄饨。
林桂没有越川换洗的衣服，他拿出来自己先前宽大老旧的短袖在越川身上比比：“能穿下去吗？”
越川低头：“有点紧。”
“那没有别的了，明天带你去买吧，今晚凑合一下。”
林桂进浴室去给越川调试水温，越川靠在门框看他忙碌。
“林桂，”越川看着林桂去翻新的毛巾和浴巾，轻声低喃道，“我明天下午的车。”
所以不用帮我买衣服了。
面前人动作一顿，林桂愣了几秒后才点头：“好。”
“那明天一起去吃个早饭吧，中午我要去盯住校生午休，没有办法陪你了。”
“没事的，”越川靠过去，“等我忙完就可以来陪你了。”
林桂站直身子，“越川，我不需要人陪，你有你自己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我们不存在谁离不开谁的情况，你要为你未来负责。”
他放好毛巾出去了，越川站在浴室里看镜子里被水雾模糊了的自己，伸手抹了把镜面的水汽。
沐浴露是倒在小瓶里，打开是沁人心脾的桂花香味。
越川来的突然，林桂也能想到是陆和泽给他的地址，他好奇的是越母竟然敢放越川来找他这么个狐狸精。
男狐狸精。
林桂轻笑，手一抖展开被褥，“还挺形象。”
浴室哗哗的水声停了，越川擦着头发出来，林桂正弯腰在书桌前翻抽屉，零零散散的草稿纸摆了一桌子。
“在找什么？”他好奇地看过去。
林桂找到了那封粉色的信，头也没回道，“物归原主。”
越川辨认好久才想到是荣莹莹先前塞给他恶意咒骂的话，也不知道越母又发什么神经让人从垃圾堆里捡出来送到了林桂这里。
封口还没拆开，越川看了看林桂对信好奇的目光，在笔筒里抽出来一把美工刀划开塑封。
隔了这么久，一打开还是有一股淡淡刺鼻的味道，越川没让林桂碰，拿着让他看了些用词稍微能入眼的句子。
林桂没想到这封信竟然是这样的，忙拉起越川的手敲了三下木头。
“一开始是情书，后来知道我对她没意思后变成了这些下三滥的东西。”
那封承载着恶意的书信被林桂连夜下楼扔进了垃圾桶内，又用拉着越川用肥皂洗了好几遍手。
“没有柚子叶，先用柚子味的肥皂凑合一下。”
越川一米八五的大高个站在一米七出头的林桂身旁，两人挤在小小的洗漱间，越川清晰的闻到林桂身上散发的淡淡的香气，那是除了桂花还混合着阳光令越川上瘾的味道。
“为什么你母亲要把这种东西给你？”
越川摇头：“她知道荣莹莹写的是什么，比起给我她更想给你。”
说完越川有些后怕：“你怎么不把它扔掉？”
林桂张张口，也有些记不清当时的念头，只能想起越母尖细的白下巴和绛紫色的旗袍。
“她恨我。”林桂被越川轻轻环抱在胸前，随着越川的话语胸腔微微震动。
“她更恨我父亲的初恋，她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在初中时爷爷便告诉我，我的母亲是用什么手段嫁到越家的。”
“一个有头有脸人家的女儿，用这种手段不怕被人戳脊梁骨骂死。”
“你知道我母亲为什么这么讨厌身上带着书生气的人吗？因为我父亲的初恋便是他的家教老师，那是个很温柔的男人，用我爷爷的话说，除了不能生孩子没有什么是他不会的。”
“我只知道老师姓梅，祖上出过太师，历朝历代出的榜眼探花数不胜数。我父亲那时十六岁，除了跟着爷爷学公司的事务，但凡学校能教的全是梅老师在教他，梅老师也不过二十二。”
“梅老师的父亲同爷爷是老相识，在得知两个人产生情愫后并没有立马出手打压，反而默许了他们两人的亲近。或许是因为梅家想从商，也或许是越家想从政……”
洗漱间的灯光落在他们身上，在墙上投下相拥的影子。
他过了一会儿才又开口道：“在我父亲十八岁时，越家举办了一场宣告我父亲接管公司的晚宴，那场宴会里也有我母亲。”
越川苦笑，“她是个被宠坏的大小姐，一心只吵着要嫁给我父亲，哪里知道还有梅老师的存在。”
“家里被她缠的没办法，我外公厚着脸皮带她上门来，一开始只想同我父亲见几面聊一聊，谁知撞上了他们在后花园接吻。”
说到这里，林桂也能大概猜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了，他没有讲话，抬手拍了拍越川的背。
越川慢慢呼出一口气接着讲下去，“我母亲很厌恶梅老师觉得他是个变态，一开始只是轻微的嘲讽，直到后来她竟然敢把人绑到──”
“父亲知道后整个人都崩溃了，梅家带着梅老师离开了，直到现在，我父亲都没有再去找过梅老师。”
“或许能找到，但他在害怕。”
“如果不是知道我父亲结婚，梅老师托人送来的一封信，我一出生就被人掐死了。”
“但我父亲最近开始找梅老师的踪迹，所以她开始害怕了。”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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