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omega的少年将军》sinx的导数是cosx

31、脑婆，贴贴

　　一条蜿蜒穿过城市的长河，是若水对于葛什卡星的第一印象。

　　也许说第一印象，旁人会觉得诧异，白天度过的那许多时光就都不算数了吗。但若水必须得诚实点说，尽管白天已经经历过了那许多事，但那好像都是被人簇拥着推着往前走的。记忆并不真实，那感觉就好像你在某一个假日上街，周围都是往前走的庆祝的人潮，哪怕你完全没有参与节日庆典的想法，但你还是无可奈何地被人们卷着走了。

　　你站在人群的中央，周围热闹非凡，可是你的心却是空的。

　　只有此刻——是安静的。来自河面的潮湿且温暖的水汽从半开的车窗处吹来，若水微微地侧过身子，她静静地望向窗外。此时飞车行驶的高度并不算太高，因此若水可以看得到很多东西。比如，那缎带一般的长河，在平坦的大地上蜿蜿蜒蜒，不知源自哪里也不知会流向何处。河面上泛着碎金色的波光，浮光跃金，虽然是地面上的河，却好像把天上的星河都纳入其中了。

　　若水看得入了迷，对了还有河两岸的人家，如果单是孤零零的河在那里未免显得太单调了，点缀河流的还有莹莹生光的万家灯火。万家灯火，若水在心中仔细地咀嚼着这个词。从前这个词不过是词典里的一个词条，但是现在若水却能对这个词感同身受了。哪怕是漂浮在鼻尖的那一丁点儿的人间烟火味，就足以令人垂泪了。

　　飞车那高清得出奇的车窗蒙派玻璃，让若水得以窥见居住在高层的人家。那纯色的窗帘之后，若水隔着淡淡橘黄色灯影瞧见攒动的大大小小的人影。那是多彩的、闪光的、朦胧的、温暖的……影子。

　　若水无端地感到了几分寒意，她越发出神地看着那一点儿灯火。泛着柔光的灯影如同海市蜃楼一般，引诱着人去靠近去汲取温暖，可是实际上它又离人有千万里之遥，实际上叫人可望而不可及。

　　那么，地上的漩涡呢？既然远处的高楼不可追寻，那么河面上的漩涡呢？那危险、湍急、不知归处、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的……漩涡。若水看得痴了，那漩涡仿佛能摄人心魄似的，连她都快要卷进去了。

　　“在看什么呢？这么出神。”此时，玉珥的靠近和出声对出神的若水来说都显得有些突然。

　　“嗯？什么。”若水微惊，她下意识地回头看向他，由于行动快于神思，因此眼神中还带着一丝空蒙。

　　“我看你的肩上有一根落发。”玉珥又凑近了一些，在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再近一点儿就显得冒犯，但要是再远一点儿又显得疏离。他极为自然地伸手捻起若水肩上的一根弯曲的长发，仿佛他只是极为偶然地发现了这件事儿，接着又极为平常地指了出来。

　　“唔，谢谢。”掉头发本是很寻常的事，因此若水又看了他一眼，本能地伸出手指去勾，不过玉珥却没有轻易地松劲儿。

　　若水见他笑，便知道他是故意的。若水以为他在捉弄自己，因为受阻便心下暗恼，她勾着手指头将头发丝儿在手指上又缠了两圈，这下原本松软的头发丝便绷紧了，好像较劲儿一样，连玉珥的手指也被勒出了几道红丝。于是这一根青丝便将两个人的手指缠到了一起，从玉珥的食指一直连到若水的食指。

　　不过，那根长发只紧绷了几个呼吸，玉珥便松手了。

　　“这下，怎么就放手了呢？”若水斜向看了他一眼，因她眼中带上了情绪就立时灵动了起来。

　　玉珥笑了一下，那笑声像是在若水耳边鼓噪的一样，若水的耳朵微微泛起了红色。

　　“我不放手，那不就断了吗？”
　　“断了又怎么样？”
　　“手怎么这么冷了！”

　　若水把玩着手中的头发，她将那根头发一道道地缠在食指上，接着又松开，如此反复。而玉珥则将手掌覆上了若水的手背，若水的手入手冰凉，玉珥微微地蹙起了眉头。

　　“我倒是忘了，这会儿的温度跟中午不能比。”玉珥发出指令关上了车窗，他的手却一直不曾松开若水的手。

　　“我还好。”若水再次看向窗外，夜色同玻璃的阻隔，让底下的江面变得朦胧模糊了起来。

　　“很喜欢河流吗？那底下是沙金河。”玉珥见她似乎是对底下的河很感兴趣，便出声解释道。

　　“沙金河？”若水心里好奇怎么起了这样一个名字，不过这条河确实美得同其他河流完全不一样。

　　“你看，这条河金波跃动，到了夜间更像是在河床上藏了无数碎金一样，所以，人们就叫它沙金河。当然这条河会发光跟金子完全没有关系。”

　　“嗯？”若水轻轻地发出了一声疑问，其实好奇之心已经被玉珥勾了起来。

　　“你看，那些星星点点的金色的光，那不是源自河中的晶体，而是来自一种特殊的会发光的沉水植物——水无（音译）。”玉珥指着河面带着若水往下看，这时他同若水又亲密了一些，雨林的气息同铃兰的香气混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水无？”若水好奇地往下看，这个名字她第一次听说。

　　“是的，这是沙金河特有的物产，别的地方都没有。”玉珥笑了起来，“而且这水无还有一个十分特别的习性，让它无法推广到别处。”

　　“什么习性？”这下若水主动开口问道。

　　“这水无只愿意生活在这条河里，只要离开了这条河它就活不成。所以，你在首、你从前没见过也是正常。”玉珥停顿了一下，他担心再勾起若水的伤心，便临时将首都星几个字吞了下去。

　　“果然离开了河就不行吗？还是水质的问题呢？”若水又问道。

　　“我想应该不是水的缘故。在我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就看到过有人想把它们打捞起来装到瓶子里去卖。不过那些水无在被打捞过程中就会死去。哪怕是连带着河水打捞也不行，它们好像是知道自己要离开生活着的河流。”

　　“听上去，倒像是有种宁死不移的品格。”若水的点评带了点儿赞美的意味。

　　“你要是喜欢的话，过两天我们可以去河边走走，更近距离看看这些小家伙。”玉珥顺势提议道，在若水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眼中暗含着期待。

　　“也好。”若水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她喃喃道，“……这倒也算是一桩好事。”

　　“什么？”若水的声音太低了，饶是玉珥这样好的耳力也只听得了最后一句。

　　“我是说，也许就是这样决绝、水无才得了一个清静。”若水难得一见地轻笑起来。

　　玉珥闻言微微一愣，他下意识地紧了紧握着若水的手，接着又笑了起来：“这倒也是，若不是这样，那河内河外、白天黑夜恐怕都不得安宁。就是这河水恐怕都要被捞干几次。”

　　“怎么抓我抓得这样紧？你在怕什么？”若水戏谑地看向他，眼中带上了几分狡黠。而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都慢慢地泛起了一层湿濡的潮气，只是谁也没有先抽开了去。

　　若水这样的神态是鲜有的，玉珥见她如此活色生香，心都险些漏了一拍。接着又自哂是他将若水小看了，若水不是那样脆弱的omega，低落、沉溺的时候也许会有，但她决不会是钻牛角尖的那个。

　　玉珥说不出来话，只是望着她笑，目光清润如玉。若水也抿唇轻笑了起来，一会儿两人又不自在起来。大概是领受了玉珥的体贴，若水想了想这下该轮到她主动挑一个话题了。这样想着，她随手指了指左前方亮着灯的高楼，远远看去那里大概是什么宴会的地方。穹顶上彩色的玻璃折射出眩目的光芒，在夜间实在醒目。

　　“你看，那里是什么地方呢？”

　　玉珥顺着她的手势看过去，说：“那是巴厘缦宫，牟波瑟海达时期的建筑物，有着非常典型的离毕厘海达的艺术风格，算是葛什卡的特色建筑，细数起来大概也有七八百年的历史了。至于里面么……”

　　论及巴厘缦宫的内部，先前款款而谈的玉珥难得语塞了，他眼中含了两分赧意：“我虽然路过那儿很多次，不过里面是什么样子，我确实没有进去过。”

　　“那时候我只觉得应酬厌烦，所以从来不去。不过，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去。”

　　“嗯，好。”若水点了点头，默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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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冒个泡，给大家比心～啊啊啊！好想跟大家贴贴，最近比较忙，夹缝里面抽时间写的tat。2000字都攒了好久呜呜呜！
等我毕业！！！（画个大饼bu）呜呜呜，到那个时候，一定把大家写到我的论文致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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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我的学术之路还是有一咪咪小进步的！上周院里的比赛我拿了二等奖！嘿嘿嘿！（汤姆式扭捏）
好了，光速下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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