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予你》姜鶴

26、第二十六章 不攻自破

　　萧砚皱了皱眉没有再多说医仙谷的事，这样的态度让李涟摸不清头脑。
　　“我留下帮你看着耶律师吧，两方夹击几乎是必然的结果，我在后方帮你守着，你也好安心去。”
　　李涟留下当然是最稳妥的安排，可是萧砚不愿和李涟分开，他也顾及到李涟现在和耶律师对阵沙场，会不会太快了。
　　“我留范倪望泽望月在樊城，没事的，正好让望泽跟范倪学学，狄舟也可以留下，他和范倪搭档多年，耶律师不算什么。”
　　“也好。”
　　萧砚把手轻轻覆在李涟的手上，那纤细修长的手指，像玉石一般光滑冰冷。
　　“都盛夏了，你这手怎么还这般凉？”
　　“无事，常年都是如此，我也察觉不出什么了。”
　　萧砚皱着眉索性站起来走过来，把李涟的两只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里捂了捂。李涟低头笑了，萧砚的手比李涟大些，常年拿重兵器有些粗粝，但是这都不影响那份温暖一直传到他的心头。
　　“行了，王爷，我先回去了。”
　　“去吧，我还有些公务要办。”

　　天源15年夏，萧砚举樊城，聊城，滇城，阳城四城之兵，共计35万以清君侧为名向南进攻京城，军队粮草充足，兵强马壮，天下的纷争终于拉开了帷幕。
　　出征的日子终于来了，校场上，萧砚身穿一袭黑衣，半幅衣襟金线刺绣着游龙跃然而上，萧砚独立高台，台下站着诸位将士，李涟依旧是一袭白衣，两人在一众身穿甲胄的人群中很显眼，却无人置喙。战旗飘扬，李涟的身后是众将士，刘子洲，孙德龙，曹继等人站在两侧。气氛肃穆却战意冉冉。
　　“圣上被佞臣蒙蔽多日，天下民不聊生，朝中奸佞更是勾结大梁要图谋楚氏江山，太祖言“如朝无正臣，内有奸恶，则亲王训兵待命”。日前，本王上书意匡扶朝政，不料圣上被奸人蒙蔽，未准奏。今日本王欲领兵35万，清君侧以正朝纲。”
　　“清君侧！正朝纲！”
　　“清君侧！正朝纲！”
　　“清君侧！正朝纲！”
　　将士们山呼海啸一般的声音传来，震的地动山摇。
　　“范倪，狄舟，望泽何在！”
　　“末将在。”
　　“末将在。”
　　“末将在。”
　　“范倪为主将，狄舟望泽为副将，你三人领聊城5万，阳城5万，共十万兵马坚守樊城边境，不得让耶律师踏进中原半步！”
　　“末将领命。”
　　“末将领命。”
　　“末将领命。”
　　“李涟，马玉宁，许离山何在！”
　　“末将在。”
　　“末将在。”
　　“末将在。”
　　“本王亲率35万大军，李涟为军师将军，马玉宁许离山为副将。即刻启程！”
　　“末将领命！”
　　“末将领命！”
　　“末将领命！”
　　大军从聊城出发途径阳城向中原腹地进发，萧砚李涟坐在马上走在队伍的最前面。马玉宁中，许离山压阵一路人马浩浩荡荡向南行进。
　　“王爷，冀城是我们第一个目标，太守张复昱是端王的亲信，这些年，冀城也成了端王揽钱的工具，城内各县的县令均是捐班，百姓苦不堪言。”
　　李涟早在出征前就与冀城的桩子联络过，获取了很多信息，此时左右无事，便与萧砚念叨着。
　　“嗯，冀城不是障碍，此去京城的障碍在惠城，惠城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我们和京城的人马大致也会在冀城相遇，惠城一战的成败，决定了此次出兵的成败。”
　　萧砚眯着眼极目远眺向南望去，从上次出征是，基本他就料到了今天的结果，楚昭调不动萧砚的人吗，索性一起推向北方的战场，想连和耶律师解决掉，只是，哪有那么容易？
　　“嗯，王爷说的是，冀城耽误不了我们太多的时间，我心里总有些不安···”
　　“别怕泽渊，我知道你担心的是漳城的事，有我在，被荼毒之人我来解决。”
　　大军到阳城短暂的休整了一天，第二日便开始进发冀城。兵贵神速，京城作出反应令各太守整军抵抗需要时间，此时的太守张复昱没有半点反应。阳城顶在他冀城的前面，他万没想到孙德龙早就是萧砚的人了。
　　“太守大人！太守大人！不好了，萧，萧王爷的大军打过来了！”
　　城楼上的瞭望兵远远的看见了萧字的军旗，连滚带爬的跑回太守府通禀。
　　“大人正在饮宴，大呼小叫什么！滚出去，萧王爷的大军是打大梁的军队去了，打冀城干什么？造反么？”
　　师爷拦下了通禀的小兵，一脸怒容，前来通报的兵丁走了，师爷才回过神又想了想，不会是真的吧？萧王会造反？他决定还是想禀报一下张复昱，看太守大人如何定夺。此时太守府的花厅里，张复昱正左拥右抱着两个美人，肥头大耳一脸餮足的把脸埋在其中一个美人的胸口，吮吸吞咽着，若是这一幕被李涟看到，必会明白，漳城的事已经蔓延开来，比他们想象的更糟糕。
　　“大人，大人？”
　　师爷小心翼翼的叫了两声。
　　“嗯？”
　　张复昱从鼻腔懒懒的哼出一个音，已经是给了师爷好大的面子。
　　“刚才北城门有来人报，说看到了萧王爷的大军朝冀城来了。”
　　“他来冀城干什么？班师回朝也不用从城里走啊。你去看看！问问什么情况。”
　　张复昱的眼神看起来不太正常，呆滞迷离，像喝醉了酒，可是说是饮宴，花厅中除了两个衣不遮体的美人，一道菜一杯酒都没有，饮得这宴是何宴，恐怕也只有知情人知道。
　　师爷惺惺的来到北城门，才发现北城门的守军早就跑光了，冀城守卫之松散让然难以置信，看到萧砚的一万先锋，连城门都没来的及关便一哄而散，萧砚和李涟直接策马入了城，和赶来师爷打了照面儿。
　　“下官，下官见过王爷！”
　　“你是何人？”
　　“回王爷，下官是冀城太守府的师爷。”
　　李涟问了来者何人，萧砚听到是师爷，便抬起手向前挥了一下，身后的弓箭兵直接就放了箭，跪下磕头的师爷连礼都没行完就被射成了筛子。
　　此时周围已经有百姓在偷偷摸摸的看，眼瞧着师爷被十几支箭插着支棱在地上，周围不知谁喊了声好，就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楚国战神威武！”
　　“王爷来斩贪官啦！”
　　“杀的好！”
　　“萧王爷神武！”
　　本身还躲躲藏藏的百姓中叫好声，掌声此起彼伏，大家索性站在街上夹到欢迎萧砚一行人。此时的李涟和萧砚心中百感交集，不费一兵一卒便拿下冀城是喜，侵略者被夹到欢迎却有些悲，倘若今天打进城的不是萧砚是耶律大军呢？恐怕情形也不会有什么转变，山河破碎至此，朝廷的人还在作威作福么？
　　一万先锋进城本是很危险的事，冀城守卫当有十万，若此时关门围歼，萧砚也没几分胜算，只是，这一路被百姓簇拥着都到了太守府，也无一人出来抵抗。
　　一行人长驱直入，进了太守府，李涟萧砚下马叫人进府里搜查，不一会儿，负责搜查的人就提溜着张复昱出来了，一路被人拽着胳膊拖出来，张复昱的两条腿软软的在地上拖着，后来竟留下水渍，将人仍在萧砚面前，李涟闻到张复昱身上一股尿味向后退了一步。
　　“张复昱，你就是这样守城的？”
　　“王？王爷？您可是途径冀城休整？”
　　萧砚突然觉的，跟张复昱这草包说一句话都是浪费时间。
　　“斩了！”
　　“王爷，王爷，我冀城降了，降了，我有珍奇异宝要献上，王爷饶命！”
　　萧砚没说话，早被吓破了胆的张复昱急不可待的想活命，连忙爬到萧砚的脚下，他的手还没拉到萧砚的衣襟就被掌风震开一丈多远。张复昱落地吐了口血，又勉强跪好。
　　“王爷，我通晓长生之术，愿献给王爷！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听到长生之术李涟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萧砚回过头和李涟对视了一下，两人的目光一
　　“去，把这东西带下去洗干净，送到鬼医那里去。”
　　“是，王爷。”
　　“泽渊，我们进去看看吧这府里还不定有什么龌龊事。”
　　“也好，你们去太守府外面守着，那张复昱若是敢逃就把腿打断。”
　　“是，军师。”
　　萧砚和李涟两个人进太守府挨着搜下去，发现府里竟没什么人，除了刚被拖走的张复昱，安静的很。以张复昱的样子根本不像节俭之人，可是府里没有丫鬟仆女就很是古怪了。直到两人走到花厅，看到了那两个美人。与漳城的情况并无二致，只是张复昱更低调些，看样子是拿到了催乳的药方，自己养了人在府里享用。
　　“我来。”
　　李涟刚要动手，被萧砚拦住。他出手将两个美人一掌毙命。
　　“都说了我来解决。”
　　“王爷不必如此，内务府的总管还杀不了一两个人么？”
　　“脏。”
　　不知萧砚说的是杀受害者这件事脏，还是这些女孩脏，谁都没有再说话，继续搜查太守府，一共又搜出3人，其中一个躲在水缸里的小厮，和两个被囚禁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