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爱丽丝GL》莫小木

5、第五章

　　七，完美爱丽丝

　　带回的行李还没来得及打开，现在正好可以带走。只是还有一些细小的回忆我得收拾一下，比如……那把挂在墙上的刀……
　　“你真的要走么？”伊莎叉着手，看我前前后后地收拾东西。我回过头，很郁闷地看着她：“难道你还想我留下来跟你争夺家产？”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伊莎生气了，夺过我手中的利刃。
　　“小心！这东西很锋利！这可是结束了两个人生命的东西！”我拿回那把长刀，抚摸起来，“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没心情听你讲故事！我只想知道你的想法！对菲尔家族！还有……我！！”看来伊莎完全遗传了她妈妈的歇斯底里，尽管她大多时候都是冷静而温和的，就像父亲。
　　“随便打断别人的话是不礼貌的，听我讲完，”没想到如今我竟能用冷静的话语说出这些话了，“你知道为什么你母亲带你到菲尔家族的第一天，大家就承认了你？”
　　“你说的是这个？”伊莎拉开右手的袖子，她那光洁的手臂上露出了一个正圆的黑色胎记，和我的一样……
　　“这是诅咒……”我慢慢向她讲述起来，“那是永远不能和爱人在一起的诅咒。”
　　“胡说！”伊莎显然不相信。
　　“这个故事是这样开始的……曾经有个英俊的少年，他和一个俄国来的歌姬相爱了，可惜他的家族要求他和另一名贵族小姐结婚。迫于家族压力，那位少年和贵族小姐结婚了。可惜，少年仍旧忘不了那名歌姬，却也无法辜负贵族小姐的情谊。在这样两段感情中间游离着，少年迷失了。直到有一天，贵族小姐发现了丈夫的秘密，她本想装作不知，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她无法原谅丈夫的背叛。可一旦揭穿了这个秘密，不仅对于她的家庭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就是两个家族的人也不会原谅。在这样的煎熬下，她终于疯了……她对着丈夫和女儿举起了屠刀……”
　　“别说了！”伊莎喝止了我，她竟然先我而哭？
　　“听我说完好吗？就在她准备杀死女儿的一瞬间，突然醒悟过来……你知道一个人割断自己喉咙的样子吗？你知道鲜血像温泉一样喷洒在自己脸上是什么感觉吗……”
　　“爱丽丝……”伊莎抱住了我，摸摸脸，我才发现自己早已经流下泪来。
　　“现在都解脱了……伊莎，我解脱了……”挣开伊莎的怀抱，我难得的呼了口气。
　　“你恨我们是吧，你恨菲尔家族……爱丽丝……”伊莎想再次拉住我的手，却又停住了。
　　“是啊，包括我自己……故事就到这里了，小姑娘，你该去睡觉了……”我故作轻松的说完这些话，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轻松不起来。这么多年背负的罪孽终于洗净，我似乎也该也解脱了。
　　“你还会回来么？”伊莎像小时候一样小声问着。
　　“不会了……永远不会……”我摇摇头，拉着大包的行李离开了。临关门的时候，我似乎听到了伊莎的叹息，她说，那个诅咒果然是真的……

　　或者你们以为我会就此去找爱弗，那么我会告诉你，你错了。并不是我不原谅爱弗的欺骗，而是我无法面对她，毕竟同时我也欺骗了她。这些其实都是小事，真正的原因是，我必须离开……在我还清醒着的时候。
　　很久很久以前我就知道，在我的母系家族里，有一种很严重的遗传病。得病的人一般活不过二十岁。病人在发病的时候会迅速衰老。当年，我的母亲或者也是受不了容颜的老去而疯掉的。
　　就这样吧……
　　就这样让我离开吧，至少在伊莎或者在爱弗的眼中，我还是完美的。
　　我，是完美的爱丽丝。

　　其实这个故事是一年前就开始构思的，可惜最后不管是剧情还是结局都和开始想的不一样了。
这个世界上什么是完美？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只要在别人眼里是完美，那么即使不完美，也都是完美。
（貌似很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