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獾院的内部消化》斯堪地那

31、29 万圣舞会

　　在弗林特被变形为海狸又被变回去之后，斯莱特林的队员们就不敢再来抢球场了，斯莱特林的魁地奇队员们看到马修都心里发虚。关于那天的事情在斯莱特林内部快速传开了，斯内普知道后就兴致勃勃的给赫奇帕奇扣了二十分，他原本还想关马修禁闭来着，可惜因为证据不足被斯普劳特教授阻止了。
　　这也就使得马修身边形成了一个斯莱特林绝缘带，除了马尔福之外没有一个斯莱特林敢靠近马修。也算是因祸得福，虽然马修不喜欢搞学院歧视那一套，但是除了德拉科，他对其他斯莱特林是真的喜欢不起来。
　　就在这么一个愉快的，没有烦人的斯莱特林打扰的氛围下，万圣节总算是到了。
　　“我真的搞不懂为什么赫敏他们要去参加尼克的忌辰晚会。”马修喝了一口南瓜汁，看着格兰芬多的长桌说：“他们难道不知道幽灵都喜欢‘吃’些什么吗？长了绿毛的芝士，生蛆的肉块，还是已经发霉的面包？”
　　“也许他们真的不知道，不过听起来倒是很有万圣节的感觉，你参加过？”塞德里克拿起一块糕点，将它递给马修，“提拉米苏。”
　　“我真是爱死你了，塞德。”马修接过蛋糕，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两侧的脸颊鼓鼓的，奶油沾在他的嘴唇周边，像极了一个馋嘴的仓鼠，“不得不说，虽然霍格沃茨的菜单多少有些单一，但是甜品是真的不错。”
　　“至于忌辰晚会，我倒是没参加过，不过胖修士给我说过。”马修舔了舔嘴唇，将沾染在上面的奶油卷入口中，“无非就是各种大味道的食物，然后是什么墓碑形状的蛋糕，不过听胖修士说今年尼克打算邀请一支幽灵乐队，似乎还想邀请无头猎手队来参加，因为他很想加入无头猎手队。”
　　“可是他只是差点没头，脑袋和脖子还连着点皮肉。”塞德里克说：“你对幽灵很了解，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对神奇动物感兴趣。”
　　“bingo，所以他可能是想让哈利在无头猎手队的帕特里克爵士面前给他美言几句。”马修兴致缺缺地拿起一个南瓜派，“又是南瓜……我一年级夜游的时候就和胖修士认识了，和他聊天很愉快。”
　　塞德里克还没来得及回答，整个城堡的地下就传来一阵骚动，几只惨白的骨手从地板下伸出，然后是骷髅头和身体。
　　“邓布利多教授一定要聘请这些家伙吗？”马修看着这些从地板下破土而出的骷髅们，觉得自己召唤手提箱把玻璃弄碎什么的也不算是太犯规。
　　“骷髅舞蹈团，邓布利多校长认为这可以给我们助兴。”塞德里克淡定地从桌子上拿起一盘南瓜饼递给马修，“快吃，不然你可能没力气参加接下来的活动。”
　　“什么活动，赫奇帕奇每年不都是烘焙或者讲故事嘛，我实在不清楚斯普劳特教授可以想到什么有趣的活动。”马修想了想过去三年的万圣节活动，一年级是烘焙南瓜形的饼干，二年级是万圣节故事大会，还不是鬼故事大会，三年级因为巨怪的出现，根本没有什么有趣的活动。
　　“斯普劳特教授和弗立维教授决定举办一场万圣节舞会。”塞德里克看了看场上正在跳舞的骷髅舞蹈队，“不是这种……由弗立维教授和他的乐团伴奏的舞会，应该是在礼堂举行。”
　　“舞会？”马修手中的南瓜饼落在桌子上，震惊地说：“什么时候的事？舞会不是需要舞伴吗？应该提前告知才对啊。”
　　“上周一就张贴在公共休息室的告示牌上了，怎么，没人邀请你吗？”塞德里克看着无精打采的马修，有些吃惊地说：“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我能说我从一年级就不怎么看告示牌吗？”马修欲哭无泪地说：“我已经能想到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寝室的画面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没人邀请你？”塞德里克挑了挑眉，他没想过这种可能性，毕竟马修在他看来是那么出众，那么优秀。
　　“你猜猜会不会有人来邀请我？”马修自嘲道：“谁会来邀请一个透明人呢？不是魁地奇队的大明星，不爱参与社交，也不爱出风头……”
　　“那么布洛克先生。”塞德里克看着马修微微合上的双眼，对他伸出了手，“愿意做我的舞伴吗？”塞德里克发誓，他当时只是打算给马修介绍一位舞伴，但是却鬼使神差的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
　　“你没搞错吧？”马修有些怀疑地看着塞德里克，“别告诉我迪戈里先生没有找到他的舞伴。”
　　“事实上，的确有很多女生邀请过我。”塞德里克默不作声地贴近马修，轻声说：“但是我都没同意。”
　　“为什么？”马修看着贴近的塞德里克，下意识地向后挪动了一下身子，这个距离实在是太犯规了。
　　“因为你没有找到啊。”塞德里克没有继续靠近马修，“如果我找到了舞伴，而你没有的话，我要把我的好朋友孤零零的留在寝室或者舞会上，这可真不是一个好主意。”
　　“所以，你接受吗？”塞德里克再次伸出他的手，等待着马修的回复。
　　“我……接受。”马修看着塞德里克近在咫尺的俊脸与灰色的眼眸，迟疑了一会，随后便欣然同意。
　　万圣节晚宴在骷髅舞蹈团结束了它们的舞蹈之后就结束了，空气中南瓜浓郁的香气也逐渐变淡了，马修看见海格和其他几个教授正将那些巨大的南瓜一个个移出礼堂。弗利维教授已经开始布置场地了，看样子舞会很快就会开始。
　　“我们先回去换一套礼服吧。”塞德里克建议道：“当然，如果你愿意穿着院袍的话，我也没意见。”
　　“当然可以，不过我记得你没带礼服来着……等等……前几天的那只猫头鹰。”马修点了点头，跟着塞德里克向着赫奇帕奇的休息室走去，“原来那只猫头鹰带的是礼服，我一直以为是什么其他东西来着。”
　　和两人一起回休息室拿礼服的人很多，毕竟也没多少人愿意穿着院袍参加舞会，不过在众人进入过道之后，原本叽叽喳喳吵吵闹闹的人群从前方开始变得安静了下来。
　　“怎么了？”马修感到有些不妙，拉着塞德里克挤上前去。
　　等到马修看见正前方的惨剧之后，他便明白了人群寂静下来的原因。
　　在距离地面一尺高的墙面上，有人用什么涂抹出来一道字迹：
　　密室已被打开，与继承者为敌者，警惕。
　　墙下方的地面上有一大片水，洛丽丝夫人的尾巴挂在火把的支架上，身体僵硬的像块木板，眼睛睁得大大的，直勾勾的瞪着，弓起背，眼睛直视着地面上的水。
　　人群寂静的可怕，几乎所有人都看着站在洛丽丝夫人附近的哈利，罗恩还有赫敏，他们三个人并没有参与万圣节晚会，而且也是距离洛丽丝夫人最近的三个人。
　　人群怀疑的目光注视着三人，原本寂静的人群开始出现一些交头接耳的声音，人们纷纷议论着面前的诡异景象。
　　“那是……洛丽丝夫人？”马修有些惊讶的看着面前的近乎是一个雕塑的猫，他对洛丽丝夫人并不似其他人一般厌恶，毕竟他们可是有着深厚的夜游友谊。
　　“这里出了什么事？出了什么事？”费尔奇先生注意到了静止不动的人群，挤进人群的前端，接着他就看见了洛丽丝夫人，惊慌地向着前方跑去，他用手指着哈利，尖声嚷道：“我的猫！你们！你们杀死了我的猫！我要杀死你们！我要——”
　　正当费尔奇先生想继续说什么事，邓布利多带着许多其他老师赶到了现场，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来到了洛里斯夫人身边，将她从火把支架上解了下来。
　　“跟我来吧，阿格斯。”他对费尔奇说，“还有你们，波特先生，韦斯莱先生，格兰杰小姐。”
　　接着他们就在洛哈特教授的带领下前往了洛哈特教授的办公室，只留下沉默的学生们待在这里。
　　不知道是谁先领的头，众人一哄而散，各自前往各自的休息室，一路上各个学院的气氛格外僵硬，马修很沮丧，因为他觉得舞会要取消了。虽然他本身也没对舞会有多少准备，但是至少在十几分钟前，他可是塞德里克的舞伴，这个身份让他格外兴奋与喜悦。
　　等到赫奇帕奇们在斯普劳特教授的带领下来到了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似乎是想要让大家安心，所有的赫奇帕奇们都被留在这里，等待着斯普劳特教授的发言。
　　“声如洪钟。”斯普劳特教授举着魔杖，借助扩声咒的影响开始了发言，“关于密室和洛丽丝夫人的事，希望同学们不要过于惊慌，邓布利多教授和各位教授都可以解决。”
　　她看了看有些不信的赫奇帕奇们，接着补充道：“我知道很多学生都不相信，或者害怕，这我可以理解，因为对于未知与强大的危险，害怕是人之常情。我希望大家相信霍格沃茨的各位教授，我们会尽我们的全力保护各位同学。”
　　不过休息室里的气氛依然很低沉，斯普劳特教授想了想，开口道：“以及，万圣节舞会将如期在礼堂举行，弗立维教授与拉文克劳的学子们已经布置好了场地，请各位想要参加的同学换好礼服，舞会将在在十分钟后开始。”
　　这个消息在赫奇帕奇中引起了轩然大波，原本低迷的气氛一瞬之间被引燃了，在斯普劳特教授宣布散场之后，赫奇帕奇们便各自回了寝室，不少赫奇帕奇都打算参加这场舞会，马修自然也在其中。
　　“哦该死，我连一件像样的礼服都没有……”马修看了看自己的衣柜，发现自己除了院袍，素面工作袍，几件衬衣和一顶巫师帽之外什么都没有。
　　“马修，你换好了吗？”塞德里克的声音从门外响起，他已经换好了礼服在门外等着。
　　“塞德你进来吧，帮我想想办法。”马修把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正是已经换好燕尾服的塞德里克，黑色的礼服与白色的内衬，简单而又不失风度。
　　“我早该想到的，你连舞会都不知道，当然不会有礼服了。”塞德里克看向马修的衣柜，清一色的学院款式，“不过幸好，你有一个精通变形术的舞伴。”塞德里克抽出魔杖，对着马修的一套工作袍与一件衬衣轻轻一挥。
　　原本黑色的院袍逐渐变长，单调的黑色外表上出现了几道白边，原本无领的袍子出现了一个浅浅的领子，平整的袍尾变成了燕尾状。而另一件原本用来打内衬的衬衣则无需多大改变，只是延展了些许，同时在领口多了一个小小的纽扣。
　　“该死，我怎么没想到，不过嘛，不错的变形术。”马修尾音上挑，很是愉悦，“我想我应该给赫奇帕奇加十分？”
　　“等你当上助教了再说吧。”塞德里克将两件变形好的礼服从衣柜里取出来，展开放在马修的床上，“那么，你先换，我在外面等着。”
　　等到马修从寝室里出来后，整个人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原本有些呆板的黑框眼镜消失了，盖过额头的头发被梳到一边，黑色的礼服衬托出一种考究感。此时的马修与塞德里克记忆中任何时候的马修都截然不同，之前马修将他的锋芒与锐利藏在了呆板木纳的伪装之下，现在的马修则是将这种伪装褪去，将心中的那股锋芒展示出来。
　　“很好看……”塞德里克看着马修，缓缓开口，“你的眼镜呢？”
　　“一点微不足道的魔咒而已。”马修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礼服，“变形术我可能不如你，但是魔咒方面，谁更优秀就说不定了。”
　　既然你选择了我，那么，今晚你就属于我了。马修看着塞德里克的面容，心里默默想着。
　　当马修与塞德里克来到礼堂时，几乎所有的赫奇帕奇都震惊地看着他们。他们可以一眼认出塞德里克，但是大部分人则是花了好些时间才认出马修。也不怪他们，毕竟马修平日里的模样与如今的样子实在是相差太大了，任谁也不会把这个满脸写着生人勿近的人和那个平时虽然有些冷淡，但也算得上和蔼可亲的马修联系在一起。
　　“看来你有了舞伴了。”卢娜走了过来，看着马修说。她的头上戴着一个夸张的鹰形帽子，戴着《唱唱反调》附赠的防妖眼镜，胡萝卜形状的耳坠埋在头发里，脖子上戴着一个黄油啤酒瓶盖做成的项链，“今天你的骚扰虻很少。”看起来她今天并不是来参加舞会的，不过她确实精心打扮了一番，那个鹰形的帽子现在正一摇一晃地舞蹈着。
　　“当然，一个开心的日子，不是吗？”马修露出了一个浅笑，随后拉着塞德里克的手走到了舞池中央，“我希望你有练习过。”
　　“我可是在你之前连舞伴都没有。”塞德里克无奈地说：“所以，委屈一下你，跳个女步？”
　　“当然可以，塞德～”马修拖长了尾音，随后便随着旋律开始了这场舞会的第一支舞。
　　“你以前跳过？”塞德里克将马修的手牵住，随着旋律绕过了他的头顶。
　　“作为布洛克家的继承人，学些基本的交际舞很正常，这首是个探戈——注意你的左脚。”马修轻快地收回右脚避开了塞德里克的左脚，“我建议你跟着我的舞步，当然，我总是会迁就你。”
　　两人的身影在舞池中央是那样的瞩目，如同两个轻盈的燕子一般在名为舞台的天空中翱翔着，吸引着所有未入舞池者的目光。
　　“那我要感谢你如此迁就我了。”塞德里克看着马修，将他拉进，“毕竟我真的很不擅长交际舞。”
　　“不过你很有天赋。”马修轻车熟路地贴了上来，用手环过塞德里克的后颈，“而且不用感谢，起码今天晚上，你是我的舞伴，所以在这场舞会上……”马修的语气很轻，轻得仿佛下一秒会被音乐覆盖，但又刚刚好足够塞德里克听清楚，“You my own.”
　　塞德里克的脸有些红，舞步也有些慌乱，但在马修的引导下不至于左脚绊右脚，他顿了顿心神，有些结巴地开口，“当然……当然……”
　　“那么，跟好了。”马修微微一笑，紧接着便从塞德里克手中夺过了主导权，虽然他仍然跳着女步，但却直接主导了这段舞的走向。
　　塞德里克被马修带着跳了一整场舞，这让他坚定了一定要好好练习交际舞的决心，起码下次，不能再这么狼狈了。
　　一曲舞毕，马修与塞德里克离开了舞池中央，将目光的中心让给了罗杰·戴维斯与秋张，这两位拉文克劳的舞步与身姿也足够引人瞩目。
　　“我有没有说过你今天很不一样。”马修看着塞德里克，对方刚刚喝了一大杯黄油啤酒，暖洋洋的啤酒让他的脸变得有些泛红，“老实讲，你今天的样子像极了——天使下凡。”
　　“我没想过我还能……和天使相比。”塞德里克有些醉醺醺地说，他整个人有些不稳的靠在马修身上，“万圣节快乐……皮洛萨！”
　　“你这醉醺醺的样子可和平常反差有点大。”马修好笑地揉了揉塞德里克金色的短发，感受着他的温度与气息，还有什么比一个形象幻灭而又无比真实的塞德里克更能吸引他呢，“万圣节快乐，一杯倒的塞德。”
　　说罢他就把塞德搀扶起来，避开了人群向着赫奇帕奇的休息室走去。等到他们快走到休息室门口时，马修感觉有什么热乎乎，湿热的东西贴上了他的脸颊。
　　醉醺醺的塞德里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亲上了他的脸颊，而现在这个已经喝昏了头的一杯倒先生已经倒在了他的身上。
　　“Fxxk。”马修的脸瞬间红了起来，简直比烧的正盛的炉火还要红，“真的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随后便搀着塞德里克进了寝室，所幸他没有做出更多越界的事情。马修在将塞德里克扔到床上后就去洗漱了，他需要好好处理处理自己热的可以摊鸡蛋的脸，至于给塞德里克换衣服，想都别想！
　　至于塞德里克？大概是烛光效应吧，半醉半醒，或者说几乎全醉的他很想做些什么，然后他就这么做了，之后的都不记得了，不过他应该没做吧？应该只是个梦吧？现在他连自己当时到底做了什么都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