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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姐……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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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旷课了,今天还是直接一天的课都没上。”她嘲讽似的笑了一下自己:
“就这样,还想考石禾大学,会不会在高考之前就被退学了。”
走着走着,渐渐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慢慢的变大,甚至还刮起了风,好像那天气就代表了少女现在的心情。少女就这么生生的被雨淋着,也不跑,就在雨里一步一步慢慢的走,想借此冲刷掉坏心情吧,或者,已经没力气跑了。
直到少女浑身都湿透,这天气才肯放晴,可她的身上都往下淌水滴了,但狂风依旧呼呼的吹,少女冷的直发抖,可又没带厚衣物,只好自己抱紧自己,摩挲着自己的胳膊来让自己暖和一点。
她刚到家门口,还没来得及掏钥匙,白怵就开了门,带着稚如的外套和一把伞,看来是准备去接自己的: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对哦,今天旷课了。
“今天……因为下雨了所以提早放了。”稚如支支吾吾的说。
“进来吧。”白怵进浴室拿了条浴巾盖在稚如的头上。
“有人欺负你?”白怵边给稚如擦头发边问。
“没有……”稚如扒开了白怵的手自己擦。
“你骗人能不能看看情况。”白怵拿食指摁了摁稚如脸上发紫的巴掌印:
“这个?你打算怎么解释?自己扇的?”
“摔倒了……”
白怵冷笑了一声:“行,摔出来了个巴掌印。”随后瘫坐在沙发上,对稚如说:“你要不想让我管也行,你自己要处理好这件事情,实在处理不好了就告诉哥,哥帮你出头。”他的语气平平的,压根没看出来关心。
“去洗个澡,别感冒了,你妈又得说我。”
“哦……”
白怵会不知道这些事情吗?今天早上陈文颖发现稚如没来上课之后就给岑桦打电话通知了,之后岑桦又打电话来问白怵:
“阿怵啊,刚才班主任给我打电话说如如没去上课?怎么回事啊她在家吗?”
没去上课?那能去哪啊?真服了。
他得帮稚如圆这个谎,他心里大概能猜到稚如发生了什么事,因为这俩天的稚如和以前他认识的稚如完全是两个性格,只要一上学就闷闷不乐的,如果如实告诉李岑桦的话,她肯定会不管工作回来的。
“哦,她发烧了,我没老师联系方式就没请假。”他这辈子不知道得为稚如撒了多少次谎。
“那就好那就好,你让如如接下电话吧。”
“她睡着了,看着还挺难受的。”
“啊?那要不我回去看看?”岑桦担心的说。
“用不着,有我在如如不会出事的,您和李旭好好过二人世界吧。”
没等岑桦回复,白怵就报复性地挂了电话。
“如果放学的时候还没回来再去找吧,给她点时间。”
……
白稚如坐在地上,抱着腿蜷着身子,让花洒的水就这么淋在稚如身上,她又在想,为什么他们只欺负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越想越想不通,她甚至开始觉得这是自己的命,生来就该被人讨厌,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没人说过喜欢自己。
水柱都把稚如的背打的红红的了,稚如才起身,叹了一口气:“真是命吧,或许下辈子能好点。”
这是稚如第一次有这种想法。
……
第二天起床,稚如发觉今天的头是真的重,以前的重是思想方面的,今天是物理方面的。她小小的身子拖着重重的脑袋走向客厅吃早饭,白怵刚把饭端出来就看到稚如东倒西歪的走到座位上,脸上还红扑扑的。
“真发烧了?”
他在药箱里翻来翻去拿出了一根体温计,递给稚如:
“量量。”
稚如接过体温计,可是稚如把它当筷子用了,夹不起来饭她还觉得奇怪。
“不用量也知道了。”白怵都被气笑了。
“睡觉去吧,今天你不用上课了。”
稚如点点头,东倒西歪的进了卧室,白怵打电话给李岑桦请假:
“啊?还烧啊,我还是回去看看吧!”李岑桦焦急的说。
“您才出去几天?我看着如如她不会有事的,您给她请个假就行了。”
“阿怵,我都说好多遍了,我和你李叔……”
“妈,我21了,您骗得过稚如骗的过我吗?”
“阿怵,你叫我妈了?这么久你终于肯再叫我妈了。”李岑桦哽咽了,自从离婚之后白怵见到李岑桦都不会叫她妈妈,只会用敬语“您”。
“我只是想提醒您,您是两个孩子的妈妈,该安分点了。”
电话两头安静了良久。
“我和你叔晚上就回去了,阿怵,如果学校忙的话就早点回去吧。”
“你要把那个男人带到家里?”
“我刚才想了一小会,如如也长大了,也不能继续瞒着她了,也该知道了。”
白怵沉默了一会,对她说:
“说的时候温柔一点,她最近状态不好。”
……
白稚如睡醒了,这一觉也够久,睡到了下午二点,头痛是好了点了,她揉了揉眼睛,准备出去让哥哥做饭,她早饭都没吃,现在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推开卧室门,她就看见白怵坐在沙发上,旁边有行李:
“哥哥,你要走了吗?”
白怵抬眼看到了稚如,拍拍面前的凳子让她坐过来,稚如过去像小时候一样坐在他对面。白怵摸了下稚如的头:“对,不过石禾很小,我们很快会遇见的。”
稚如忍着哭腔:“可你才住了两天啊。”
“因为你妈妈要回来了啊,我的任务就是过来照顾你的。对了,她到时候会对你说件很重要的事情,你一定不要生气啊。”
“那你什么时候会再来看我啊?哥哥,你上次来看我都是我小学的事了。”稚如不想放哥哥走,不想放对她好的人走。
“嗯……我想想。”白怵装作思考的样子,因为这次李岑桦回来大概率是不会再让白怵来照顾了。“哥哥答应你,等你明年生日,哥哥就再来看你。”
“那么久啊,那今年生日不行吗。”
“今年你过生日那天哥哥要考试啊,没事稚如,你想哥哥了就给哥哥打电话,我们偷偷出去玩。”
“好。”
稚如擦了擦在眼眶里打转的泪,一路目送哥哥开车离开,稚如才小声的啜泣两下。
白稚如前脚刚换好鞋进房,李岑桦就回来了。
“妈妈!”白稚如抱住了岑桦,紧接着她就看到了李岑桦身后的两个人,一男一女,一老一少。李岑桦第一句话不是关心稚如或者是回抱稚如,李岑桦转头对那个孩子说:
“妤舒,叫姐姐。”
那个孩子立马躲到那个高大的男人背后,怯怯的说了句姐姐好。
白稚如怔住了。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