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武侦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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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什么？真的有鬼魂吗？”贤治好奇地窜到织田作的身边，上下左右地打量着，“我能看见嘛？在哪里？”
“不，乱步先生并没有说是那个男人的鬼魂。”国木田推着眼睛，一脸严肃，心却有些慌，各种不详的预感纷至沓来。
“在哪里？那个男人。”芥川皱起眉，凶恶地盯着织田作。
“乱步先生，您说的到底是……”谷崎身边，妹妹直美抓紧了谷崎的衣服。室内也变得寂静无声。
织田作看见纸人平躺在桌子上，仿佛一张真正的纸片。
“乱步。”福泽谕吉唤着，眉头紧皱。
乱步噘着嘴，不情愿地把最后一口大福陷吃掉、丢掉皮，才指着那张毫无存在感的纸人说道：“那不是！就在那里啊！”
话音落下，室内一片寂静。
“一片纸……？”最后还是国木田迟疑着提出了问题。
“他现在是纸人式神。”乱步撇了撇嘴，无法理解却也不在意，毕竟他肯定不会变成这样。
话音落下，似乎有什么被打破了。
室内有一瞬变得极为安静，似乎一切都消失了。
太宰治若有所觉地抬头，有什么在他的头顶轻柔抚过，似是一阵微风。
下一秒，破空声响起，衣刃从桌面斜角窜出，直直刺来。
思绪被扰乱，太宰治有些气闷。他的确没有指望瞒过乱步先生，但是刚才……他没有动，也没有躲避，即使知道不可能会被刺到，但他的心里还是升起几分隐秘的希望。
织田作瞥了纸人一眼，再次拿起钢笔。
衣刃擦过钢笔发出刺耳的声音，周围的人纷纷捂住了耳朵。事务员们躲出了门。
芥川身后衣刃舞动，即使眼神十分凶恶，但是声音却十分平静：“出来。不要躲在织田先生的身后。”
留下只言片语与满心迷茫的自己、却独自逃避死去的黑衣男人……
“不能原谅。”于是眼神愈发凶狠，数条衣刃从芥川的衣摆延伸而出，试图突破织田作的防守。
织田作终于伸出了第二只手，然后——捞起了第二只钢笔。
“不要在办公室打架。”国木田推了下眼镜，警告着，“也不允许毁坏办公物品。”
“喔喔，又开始了呢！芥川的早操！”贤治如此欢呼着。
“在下不是在做早操。”芥川一边操纵着衣刃，然后好不容易抽出空回了一句话。
“专注。芥川。”织田作突然开口。
“是！”芥川坚定地答应着。
“又开始了……”国木田捂住脸，看上去十分崩溃，嘴里碎碎念着，“今天原本预定的事项才做了一点点……”
“所以现在……”谷崎迷茫地注视着现在的场面。不知何时走过来的乱步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
“好的，乱步先生。”谷崎笑了笑。
乱步看了看手心里趁织田作和芥川切磋捞走的纸人，当然是织田作默认乱步拿走的。乱步抬手戳了戳他：“喂，你不会说话吗？”
太宰治抬手扒住乱步戳他的食指，有些无奈：“乱步先生……”
“真的……说话了。”谷崎一脸惊讶。
“嗯？”乱步侧头看了他一眼，如有所思，“原来如此。”转身绕开已经变成四人——国木田、贤治、芥川、织田作混战的场地，走出大门，向社长室走去。
“社长——啊，春野也在。”乱步推门而入，随口说着，“办公室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您买完花再回去好了。”
“好的，乱步先生。那我走了。”春野绮罗子笑着说到，微微躬身退了出去。
“乱步？”社长看着他。
乱步举起了手里的纸人，仿佛举着一个新得到的玩具般炫耀着：“就是这个！这可是我见到的第一个式神！”
福泽谕吉无声地注视着乱步，片刻，将目光投向跪坐在乱步掌心的纸人，微微颔首：“您好，初次见面，我是福泽谕吉。”
太宰治从乱步的手心飘到了桌面上，站立着，面带微笑，如此介绍着自己：“太宰治，前港口黑手党首领。”片刻，他叹了口气，即使是纸人简单的眉眼，都能看出十分的无奈，“如您所见，我现在只是一个式神。”
***
等混乱结束，已经日上三竿，到了吃饭的时间了。
织田作倒了杯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看了看已经回到他桌面上的纸人，思索了片刻，将纸人摊在了铺满阳光的窗台上，把孩子们送的晴天娃娃挂也在了窗户下。有风吹过，晴天娃娃晃悠悠地仿佛和风一起跳着舞。
太宰治从沉思中回神，眼前便展开一片绚烂的风景。他发愣地看着，一下又一下、轻轻地眨着眼。
“阳光太刺眼了吗？”声音从上方传来。
太宰治支起身体，转身背对着阳光，看向织田作，习惯性地挂上微笑：“嗯……还好。”
“社长人很好。”织田作将茶杯轻轻放下，慢吞吞地说。
“我知道。”太宰治嘴角的弧度微微回落，笑意却变得真实了几分。
“这里也很好。”织田作说。
“是的。”太宰治轻声应着。
织田作注视着他，然后好久都没有说话。
太宰治垂下眼，笑容却变得更加温和。
真好啊。
“大家、还有……世界，都在好好努力着呢。”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武侦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