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火涟波》端砚

11、第一章 回归11

　　“来了？”水嫣然慌乱地把涟波搂着怀里，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别怕，嫣然，别怕！”风恋水紧紧地搂着妻子和女儿，该来的逃不掉，都是命运。

　　“姐姐！”风逍痕扑过来，搂住姐姐的腰，真的要分别了吗？从小就在一起的姐姐，就要分开了吗？

　　“嫣然，有人进来了，别哭了。”风恋水扶着妻子坐下，长长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妈妈，别哭了。”涟波从母亲怀里抬头，擦去她的眼泪，“妈妈，我喜欢你的笑容。”

　　“涟波，妈妈不哭！”水嫣然努力止住哭声，端正地坐好。

　　“逍痕，来坐好。”涟波把弟弟拉坐在沙发上。

　　“进来吧！”风恋水抑制住声音里的颤抖，准备面对事实。

　　门缓缓打开，四个人，睁大的眼睛，定在那里。

　　“请进！”风恋水缓缓站起，眼睛扫过四个年轻人，指了指对面的沙发，“请坐！”

　　“客气，客气。”木言客套地说着，落座在沙发上。

　　“我是金妍。”金妍打量着对面的两个女子，不自然地看看自己手上的戒指和手腕上的手镯，觉得很唐突。

　　“我是土颜。”土颜顺顺头上的辫子，有点害羞，真是漂亮的一家子，真漂亮。

　　“额，我是木言”木言在沙发上不自在地欠欠身。

　　“天焰！”天焰目不转睛地盯着涟波，这个就是她未来的母亲！自己真的是等的太久了。

　　“我是水嫣然，”水嫣然看看在座的金木土，眼睛扫往丈夫，“我先生风恋水。”

　　“幸会，幸会！”木言双手抱拳，看看旁边人的样子，不好意思放下手。

　　“开始吧！”莫言站起来走向涟波。

　　“你想干吗？”风逍痕站起身挡住他。

　　“谢谢你！”莫言站住，认真地盯住涟波，然后缓缓跪下。

　　一屋子的人都呆住了，不解地看着他。

　　涟波也呆住了，不知道说什么！

　　“请把这块玉佩交给她！”莫言从贴身口袋里拿出一块玉佩，一看就是有多年的历史。

　　“交给谁？”涟波吞吞口水，忍不住好奇地问。

　　“给你女儿的聘礼！”莫言皱皱好看的眉毛。

　　“聘礼？”涟波无意识地重复，然后猛地愣住了。

　　“聘礼！”风恋水沉重地盯住这个看起来才几岁的男孩子，“你几岁了？”

　　“五岁！”莫言看看这个冷然的男人，礼貌地回答。

　　“你知道她要去哪里？”水嫣然眼睛里的泪水停住了。

　　“说不清楚，不过十年后，会有一个女孩子回来！”莫言脸上浮过一丝温柔。

　　“十年？女孩子？”木言鹦鹉一般地重复着。

　　“我的女儿？”涟波呆呆地问。

　　“恩！”莫言温柔地点点头，“你能去，她就会诞生，然后回来！”

　　“那她丈夫是谁？”风恋水指指涟波。这个孩子也太神奇了吧。

　　“姓火！别的我也不知道。”莫言觉得头很痛，他忍不住伸手摸摸额头。

　　“你是穿过来的？”水嫣然眼睛一亮。

　　“不是，”莫言不知道如何说清楚，“我只知道我在等一个从那边过来的女孩子，是她的女儿。”

　　“涟波在宁波幸福吗？她会回来没？”风恋水上前一步捉住他的衣袖。

　　“不知道，这些我都不知道。”莫言闭上嘴巴，不打算再说，今天说的话够多了，真累！

　　“你也不知道啊！”风恋水失望地叹口气。

　　“快十二点了，我们开始吧！”木言拿出一本书和一张纸符。

　　涟波收好玉佩，站起来，环视众人，真的要走了，涟波心里五味陈杂。

　　“涟波，换件衣服，妈妈给你做的。”水嫣然起身抱住女儿，抽噎起来。

　　“我们布置一下，你们去吧！十二点准时。”木言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副八卦图，然后看看风恋水，“用一下杯子。”

　　“金木水土，四滴血。”木言说完，看看自己的手指，张口咬了一下，挤出一滴血，其他二人也比照着滴入血。

　　天焰想了想，拿过杯子，也咬破手指，滴入几滴血。

　　“你--”木言愣愣地看看手上的书，再看看天焰。

　　“可以了！”天焰拿出怀里的涅槃图，木言一下愣住了，飞快地翻动手上的书。

　　“涅槃图！真的有涅槃图呢！”木言惊讶地打量天焰。

　　“涅槃图？”金妍碰碰木言，“是什么？”

　　“看来真的有穿越，都是真的！”木言愣愣地说这，根本没听进金妍的话。

　　“好了吗？”天焰张望一下换衣间的方向。

　　水涟波看看身上的白色衣服，看看母亲，然后走出门。

　　“真漂亮！”土颜忍不住惊呼地看着这个宛若古代里走出来的美女。

　　“你的！”金妍拿出金钗，利落地别在涟波的头上，然后自己地打量她。

　　“你的！”土颜不舍地拿出小玉剑，塞到涟波手里。

　　木言把杯子递到水嫣然跟前，她抬手咬住手指，一滴血低落在杯子里。

　　涟波缓缓地走到八卦中间，认真地环视爸爸妈妈和弟弟。

　　木言指点金水土站好位，点燃符纸，把杯子里的血洒在卦心。

　　天焰把涅槃图点燃，甩到火位，目不转睛地盯着卦中的涟波。

　　时钟指向十二点方位，涟波缓缓地倒地，慢慢闭上眼睛，然后以诡秘的速度消失。

　　木言惊讶地看着这一幕，不到一分钟，一个大活人消失了。

　　“就这样走了？”金妍看看自己的手，用力掐了一下，心里失落落的。

　　“上帝，真的呢！”土颜惊呼一声捂住自己的嘴巴。

　　“涟波！”水嫣然惊呼一声，昏倒在地。

　　风恋水冲过来抱起妻子，小心翼翼地抱到沙发上。

　　“姐姐！”风逍痕冲到木言跟前，死命地咬住他的胳膊，“死道士，你还我姐姐！”

　　“这都是真的！”木言喃喃地回身看看天焰，“都是真的？”

　　“恩！”天焰拉住逍痕，“十年后再见！”

　　“十年？”逍痕抬起满是泪水的眼睛，看着他。

　　“十年？”风恋水也回头，愣愣地看这他。

　　“十年，相信我！”天焰笑笑，转身走出了去。

　　其他三个人也跟着木然地走出来，门口还是那么沉静，那么安静。

　　“十年。”木言嘟囔着，木木地走远。

　　“十年。”金妍脱下胳膊上的手镯，缓缓离开。

　　“十年。”土颜摆着手指，静静地走开。

　　“十年，火炎，你终于快出现了。”天焰抬头看看寂静的夜空，转身走向黑暗中的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