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东京今日有雪却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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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邀请我来你家里？”
“什么问题啊，虽然你的猫很不听话，不过你也没地方去吧！而且你不是管好了那只臭猫吗？再说了，是你说的道歉还说会赔礼的！我这么善良当然就得心疼心疼你这个乡巴佬了。”
“那你想得到什么赔礼？”
“你吃过那种烤出来热喷喷的面包吗？我听说很多人会在上面撒上好吃的果酱，还有还有！那些穿的人模狗样的人都会在吃果酱面包前，要一杯咖啡！”
少年的眼中带光，雾雨连连中暗色褪去，虎杖悠仁从没见过尘土中也会有这般纯粹的亮色。也没遇见过穷困到想起一片果酱面包就能开心很久的人。初见只觉得傻，细细琢磨又觉得心酸和无比透亮。
“决定了今晚的梦就做有好吃的面包的梦了！然后可以和悠仁和啵奇塔一起洗澡，不要臭猫，之后可以和女孩子一起睡觉，要是能揉胸就更好了哈哈哈。”
少年肆意的笑，说着简单到能被清风吹碎的梦。虎杖悠仁不理解，为什么平常之事就能在他身上变得如此美好。
“为什么你要做和我有关系的梦？”
“悠仁不是第一个把我看待成人的人吗？”
电次抱着啵奇塔转过身，吱嘎作响中尘土从潮湿木板飞出，虎杖悠仁和他挤在一起。翻过身后直勾勾的对上电次在夜色中还能看到斑斓的眼眸。冰融化了，雨不凉了，虎杖悠仁被看的心一跳。
“当人很难，但你也太苦。你有吃过樱桃吗？”
“没有。”
睡不着的晚上，虎杖悠仁讲了很多平时想不起夜晚逃不掉的美食。从浓醇加糖的牛奶咖啡谈到由橘子皮，杏仁，葡萄干，玫瑰花瓣熬制成的红酒，从藏着坚果的甜味布丁到干硬松软不一的面包，从鲍鱼海参鱼翅到蜂蜜味的香酥松饼，从粘糯入口的鱼子酱寿司到香菇猪肉馅的小汤包。
柔软的床，令人发呆的校园，湛蓝的晴空，烈阳下和朋友一起吃的草莓冰淇淋，他在用每一个字眼帮无知黑暗的少年编制一个甜蜜的梦境。
【爷爷，我睡不着，我想死，可比我还要惨淡的人还活着】
而且，他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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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次在临走之前告诉了虎杖悠仁他要去还债的地点，虎杖悠仁则是为了和电次约定好的面包在附近的便利店帮忙从货车上卸货。从他体内出来的两面宿傩似乎是受了什么束缚，不能离开身体太远，虎杖悠仁沉着脸威胁两面宿傩不要用一张猫脸瞎逼逼。
“喂——”
“离我远点！如果不是现在还搞不清我们之间有什么束缚，我早就杀了你了宿傩！”
搬完拿到钱的虎杖悠仁正在便利店中挑选电次可能爱吃的面包，虽然他也知道可能电次什么都喜欢吃。若不是有大量欠债在身上，虎杖悠仁觉得凭借电次像老牛一样的勤恳劲，他多少也能过上比较不错的生活。
肯定不会继续龟缩在肮脏逼仄的角落，活的像是臭水沟里的老鼠，或者是烂草丛中的臭虫。
大猫两面宿傩炸毛咧嘴，愤恨的跟在虎杖悠仁脚后，恨不得一口咬掉他的后脚踝。不过就像虎杖悠仁所说，两个人莫名其妙的束缚也将他的力量限制了。他现在只能感受到虎杖悠仁身上潜藏有他的术式。
虎杖悠仁看起来没有察觉，他也就不打算告诉他，除去沉默跟随寻找方法，还没有别的方法。
“不好意思。”
结账的时候零钱不小心掉了，有人轻柔道歉帮虎杖悠仁捡起来。是一双好看细嫩的手，一身长风衣的制服红发女人浅笑着，眼睛里是鎏金色的圆圈。
“谢谢。”
虎杖悠仁现在处于生人勿进的模式，除去电次能让他放下一些防备，剩下的路人他一点都不想理。接过零钱他就准备走，然而不知道感觉到什么，便利店的自动门打开的刹那，他下意识回头望向正在买香烟的女人。
女人的视线没在自己身上，反而很有深意的落在两面宿傩猫身上。同样的，虎皮大猫也像是感受到什么，眼睛瞪得像是铜铃。
“臭猫快走。”
欢迎下次光临的电子音响起，在大猫忸怩着走出去前，女人涂了玫瑰色的唇抿起一抹笑。
“找到了很了不起的恶魔呢。”
不多时，女人也走了出来，她直奔停在便利店附近的一辆黑色轿车。
“玛奇玛小姐，接到消息有大量恶魔在郊区的仓库内。有目击者疑似看到了恶魔在内斗，有可能是为了争夺领地或者食物这类情况。”
除了香烟，玛奇玛还买了热咖啡。她轻轻喝了一口咖啡询问车上的下属，“这样啊，你们有见过猫恶魔吗？”
“猫？应该没有人会怎么惧怕猫，恐怕比咖啡恶魔还要弱吧。”
越多人惧怕恶魔，恶魔的力量就会越强。而在所有恶魔的故乡——地狱中，有这样一位即被惧怕又被崇拜又被愤恨的存在，它无比强大几乎能斩断所有的恶魔的存在，就连根源性恶魔都不愿意见到它。
“电锯恶魔，味道很明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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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包被粗暴的撕开包装袋洒落在碎肉血浆中，断肠烂手破脑浆以及腥臭的血搅拌在一起，那里还虔诚的半跪着一位沾满秽物的男子。他双眼猩红，浑身充斥着暴戾的煞气，而在他的怀里躺着一位浑身上下找不到好肉的少年。
在两人的最前方，是大门敞开的晨间碎阳，此刻升高的太阳驱散了虎杖悠仁怀里的冰冷。伫立在仓库门口的半截女人腰身腹部还哩哩啦啦悬浮着数十根染血的黑铁链。另外半截血肉模糊的上身被捣碎在尸堆中。
女人美丽的顺滑红发终于和浓厚的血染在了一起。
“面包，面包······悠仁······”
“电次，电次，你撑住！”
半张脸全都泡上了血腥的红艳，此时虎纹大猫断了下半身子，拖着一地的腥臭朝着虎杖悠仁脚下爬来。
“虎杖悠仁……”
“滚！给我滚！！！”
顷刻间瞪大的眸子像是恶鬼，又尖又怒的声音伴随着拍落的动作贯彻猫耳。两面宿傩用狠戾疯狂的眼神看向不管不顾抱着电次的虎杖悠仁。
若是眼神能代表最狠毒的诅咒，那么现在虎杖悠仁已经死了很多遍。
“虎杖悠仁！我诅咒你！我诅咒你哈哈哈！”
“你勾结那个红头发女人想对电次和我做什么的帐，我还没和你算。两面宿傩，你是死是活和我虎杖悠仁没有关系！我宁可下地狱也不会放过你！随你怎么毁灭这个世界，我身边的人你不许动！”
“别忘了是你在涩谷杀了那么多人！是你自己的手！虎杖悠仁你就该死！”
虎杖悠仁抱着电次的步伐缓慢下来，毁天灭地的愤恨填充了他的表情。
“那就请你先去死！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堪的！随便它毁灭！就算我亲手摧毁也没有问题的！”
无声的切割从虎杖悠仁身后爆发，刹那间只剩半个身子的两面宿傩和玛奇玛一同破裂！仓库摇晃，子弹，刀，剑，炸弹，枪支的影子随处可见，成千上万的暴击摧残着弱小破烂的仓库。
当脚步声离开，虎杖悠仁抱着电次的背后无尽的破坏闪现。坍塌又零落的仓库陷于一片火海，宛若炼狱贯通人世。
【干的不错】
【您为什么帮我？】
【活的太久了，找点乐子而已】
那一天，虎杖悠仁拿着新买的面包欢欣去找电次，他想看看少年因为一丁点好就裂开花的样子。那一天他赶过去的时候看到了在便利店看到的名为玛奇玛的人形恶魔，那一天两面宿傩趁乱和玛奇玛合作，那一天电次受了重伤是啵奇塔临危救了他，那一天有不知名的恶魔从地狱耳语说要帮他们。
虎杖悠仁只知道电次还没吃上他心心念念的面包，只知道电次应该活的更好，只知道电次临死还在叫着自己的名字。
【需要出卖灵魂的话……】
【我和电锯恶魔也算朋友了】
神秘的恶魔转瞬将歹人消灭，随心随意来无影去无踪。虎杖悠仁和电次都受了很重的伤，两个人相拥跌入冰凉的河水中，冷红的色泽刺伤了谁的眼。
再醒来时，虎杖悠仁发现是名叫早川秋的男子救了他们。早川秋是隶属于公安的恶魔猎人，由于顶头上司突然换人的原因，家里住下了类似于人和恶魔混合体的血之魔人——帕瓦。
“悠仁虎！你醒了！我们还活着真了不起啊！翘辫男说了可以收留我们一段时间！”
“人类感谢本大爷吧！是本大爷仁慈地救了你们！”
“你放屁！翘辫男说了你当时害怕的直接跑了！是他和那个岸边大爷把我们俩救回来的！”
虎杖悠仁觉得电次和帕瓦都很让人高血压，不过他放松下来，就突然意识到那个想要他们死的玛奇玛好像就说是什么公安的！
早川秋说的顶头上司失踪该不会就是……
早川秋看到虎杖悠仁醒过来后，就去厨房盛了清粥。没想到出来的时候就发现电次和帕瓦打了起来，而虎杖悠仁则致力于将电次往门口拽。
早川秋：？
“岸边先生。”
“刚醒来就这么有精神？挺不错的。”
门突然打开，一位脸上带疤有些颓废的中年男人拿着酒走了进来。虎杖悠仁对上他的视线咯噔一下。
岸边先生？该不会也是公安的人？虽然说他们救了自己和电次，不过他们俩可是间接杀了玛奇玛啊！
虎杖悠仁有瞬间收敛自己的冷冽，他夹过电次还在呲牙炸毛的头，绷紧了身子！
总而言之，这一屋子都是敌人！
“干的不错，就是你们消灭了玛奇玛和枪之恶魔吧。”
岸边喝了一口酒，给了虎杖二人一个摸头。随后很随意的问早川秋说今晚吃什么。早川秋说伤者刚醒过来，只能吃全套素食大餐，但也不是不可以有鸡丝糯米粥。
电次：？今晚有肉吃？！
虎杖悠仁：？
———
岸边是接手玛奇玛新上任的公安恶魔猎人负责人，也是早川秋的救命恩人。他们早就察觉到玛奇玛的不怀好意，但苦于无法对玛奇玛这个支配恶魔造成伤害，所以没能下手。虎杖悠仁和电次二人用不知名的力量摧毁了玛奇玛，也算是除掉一大祸害。
“这么说来，悠仁虎，你也打算毁灭世界来着不是嘛……”
虎杖悠仁坐在电次身边，往他嘴里塞了一大口蔬菜沙拉，“你听错了。”
“再来一口！然后再来一碗！”
电次没心眼的朝着早川秋要饭，帕瓦则是趁机将自己不爱吃的蔬菜扔到电次碗里。
“吃本大爷的剩菜吧你！哈哈菜粥可是最难吃的食物！猫咪和本大爷都不爱吃！”
但是下一秒帕瓦就看着猪进食一样的电次咂了咂嘴，“简直就像是个饿死鬼！”
电次吃的整个人都快飘起来了，虎杖看到他吃的两眼冒光，眼底的冰冷逐渐柔和。
“岸边先生，我不想将电次卷入到危险中。电次是我必须要保护好的人，我已经答应他要让他吃上面包。”
岸边又喝了一口酒，“那就偶尔过来打个工吧，养自己一只正能吃的小鬼应该有些吃力吧？让秋带带你。”
早川秋：“我也很乐意和虎杖先生讨论厨艺。”
虎杖悠仁不知道枪之魔人怎么会和玛奇玛，两面宿傩一起消灭了。但他听说早川秋的家人就是死在枪之恶魔的攻击下，内心也有了一丝同情。他看向不停的和帕瓦抢吃的，然后帮他往自己碗里夹菜的电次，手指慢慢收紧。
“可以考虑。”
现在的虎杖，只想给自己还有电次一个家。电次太傻了，对他好一点他就会真心相付，虎杖想象不到如果电次遇上玛奇玛那种女人会怎么办。
“悠仁虎！你们在说什么啊！不过话说我第一次觉得女孩子没那么好了，还是你最好了。有危险的时候，也会过来救我。”
说着电次就有些嫌弃的看向帕瓦，俩人就像那抢地盘的小狗又开始互相露出獠牙。
虎杖悠仁拍拍电次鼓起来的脸，“快吃吧，吃完早点休息。”
“嗯？”
“我们有家了电次。”
还就在隔壁呢，只能说岸边也是一只老狐狸精了。
———
怎么会和电次捆绑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两个人又是怎么成为一张床上的家人的，虎杖悠仁也不清楚。他只知道，电次眼睛里浇灭不了的亮光就该永远的亮着。
此东京不再是他认识的东京，看着那重新点起的东京塔灯光，内心的罪恶仿佛都被洗涤。
电次说不想上学，虎杖也就没有勉强他。用赚来的钱添置好隔壁房间后，他有买来很多书。电次虽然也会参与到编外行动，不过虎杖和他做的更多的是在外面的便利店或者其他地方，安安静静打普通的工。
两个人打工的地方可能会一样，但不一样的时候也会距离不远。谁下班早就会提前买食材或者杯装咖啡等着对方，一起乘电车，一起去逛公寓附近的面包店，很多时候都会和隔壁早川秋和帕瓦一起吃饭。
早川秋很赞赏虎杖的手艺，特别喜欢他做的胡椒粉肉丸汤。虎杖悠仁则很喜欢早川秋做的寿司。
帕瓦永远在挑食和和电次打架，电次虽然也会拌嘴但是慢慢的也懂得谦让。帕瓦很喜欢虎杖悠仁讲的故事，很多时间都抱着猫咪钻进隔壁和电次挤在一起听故事。虎杖悠仁感觉在照顾弟弟妹妹。
早川秋表示很无语，拉也拉不住，也只好挤在隔壁一起睡。虎杖悠仁想起了伏黑惠和钉崎五条老师，不过现在这样也不赖。
回不去了，却依旧有个家。隔壁不再是隔壁，他们四个人越来越有家的味道。有支撑家的大哥，有会做饭的二哥，有调皮但是也懂事的弟弟，也有窝心又偶尔暖心的妹妹。
对了，他们也有一只宠物猫。
后来有一天，电次又从外面将啵奇塔捡回来了，听啵奇塔说它救了电次后又从地狱爬回来了，还说是老朋友恶魔救了它。
虎杖悠仁明了，这个家里有好猫猫也有好狗狗了。
时间久了，早川秋也辞职不当恶魔猎人了。枪之恶魔被消灭了，他现在也有了新的生活，想放下仇恨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恰好有一天帕瓦闹着玩儿把墙面打了一个大洞，早川秋干脆就提议将两家打通合并成一家。
房东反对，但虎杖悠仁前去交涉，反对完全没用。
四人一猫一狗的屋子很空旷，生活很平稳幸福。电次有时晚上不打工会去上夜校，为了就是能和虎杖悠仁讨论更多漫画书的情节。
那应该是早川秋出差在外，帕瓦和公安的同事去聚会。偌大的房间只有外边雨下个不停的声音。
圣诞节刚过没多久，虎杖悠仁见帕瓦和电次嘴馋，多留了一点点缀上果酱的姜饼干还有杏仁布丁。圣诞夜电次吃完了自己那份圣诞大餐，就抱着啵奇塔和早川秋要圣诞红酒。
那会儿电次刚和虎杖悠仁发完下雪路滑的消息。看到下雪了和啵奇塔说完，电次就想和悠仁虎分享。
“你刚成年怎么就想喝红酒？”早川秋解下腰间的围裙将电次偷吃的手打在一边。
“很疼的好吧！再说了，悠仁虎说了要请我喝的略略略。”
电次顽劣的用手指沾在红酒里然后塞进嘴里，早川秋想要教训他，中途却发现帕瓦带着猫咪正在偷吃他刚腌制好的圣诞火鸡。
“那是生的！帕瓦带着猫咪离开厨房！三文鱼也不能吃！等悠仁回来才可以！”
电次在旁边看笑话，却被帕瓦缠住了，早川秋有些生气的站在两人面前。门铃响了，电次和啵奇塔鼻子很灵，蹭的一下就去玄关。
只留下帕瓦和猫咪在原地悲伤的嚎叫。
“悠仁虎！”
虎杖悠仁刚开门就被电次和啵奇塔扑了个踉跄，秋看到了又是一顿生气。然后秋罚两人和一猫一狗顶着漫画书在旁边罚站。
“会不会太严厉了？”悠仁打开新买来的圣诞蛋糕，馋的边角两人和猫狗流口水。
“是你太温柔了悠仁，小孩子有劣根性，有时候不能娇惯。要让他们知道什么是规矩，调皮和捣乱不是一种性质。”
秋费力的去挂圣诞树上的伯利恒之星，接着就被电次抱着腰举了起来。电次的一口鲨鱼牙亮闪闪，晃的虎杖悠仁心里痒痒。
秋：我真的栓Q了
“好了电次，放我下来吧。”
早川秋挂好了星星，虎杖悠仁也将所有的圣诞晚餐准备好了。一顿饭吃的可谓是风卷残云，电次看着虎杖悠仁被红酒染上漂亮色泽的嘴唇，有些蠢蠢欲动。
温馨的圣诞夜，电次送给虎杖悠仁自己攒钱买的一条皮带。虎杖悠仁拉过他的手，将他往房间带，他慢慢地掀起自己的上衣，露出紧实有力的肌肉，当着电次的面将他本来有的腰带解下。
“电次帮我戴吧。”
“好啊好啊！”
电次研究了一下皮带的构造，但是差点没和皮带打一架。随后就扔了皮带，一头将虎杖悠仁扑到他们的床上，搬到隔壁以来两个人都是一起睡的。和隔壁打通房间后，帕瓦自己和猫咪睡，秋在帕瓦旁边的房间，说是怕帕瓦晚上做噩梦。
虎杖悠仁被电次热情的蹭着，电次像小狗一样闻来闻去，最后可怜的哼哼咬上了虎杖悠仁的侧脖颈硬肉，“悠仁，你再不说我的礼物藏到哪里了，我就咬你的嘴了。”
凶狠的露出自己的鲨鱼牙后，少年就开始在身上乱摸。
“翘辫男和帕瓦那个屑恶魔都把礼物交换了，就你神秘兮兮地还要往房间跑！”
“我只是想，想要电次帮我戴上皮带。”
毕竟这好像还是电次第一次送自己礼物，最初的几年两个人还是很穷的。虽说外债没了，可是自己的开销也很大，和秋他们住在一起也要过好自己的生活啊。
滚烫的脸像是沾了蜂蜜的苹果，电次动了动鼻子，再三确定啵奇塔没在后咬上了虎杖悠仁的脸。昏暗的暖色灯光下，喉结微微滑动，电次骑上壮硕肌肉饱满的腰身，尖锐的牙齿慢慢贴近肌肤。
“等等等等，电次，秋他们还在家。”
“哈？”电次一脸的欠揍疑惑，“他们在家怎么了？我们两个自己爽到不就好了？悠仁虎，你的胸虽然没有女孩子的大但是手感好爆了！快让我摸摸！”
“电次，这种事情只有相互喜欢的人才能一起做。我上次问你，你的喜欢有多久，你有答案了吗？”
欺身而上的少年有一瞬间僵硬，他看着身下人泛红的肌理声音有些干涩，“除了你谁都不行！要什么女孩子，悠仁你做饭好吃又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而且我恢复了蛋蛋后还没有你的大，你的持久，还做特么什么选择啊！”
虎杖悠仁有点想笑，但是鼓动的胸腔里全都是对身上少年的迫切回应。他眼疾手快的抱住电次好不容易被他喂起来的腰身，“先看看礼物，睡觉的事情等秋他们不在家再说。”
“悠仁！你买了什么好玩儿的圣诞礼物给我和啵奇塔吗？！”
“是会在暗处发光还能打电话的电子手表······”虎杖悠仁艰难憋笑。
然后电次发现什么都没有，和虎杖悠仁在床上打了一架，物理上的那种。两个人最后还在打起了枕头大战，后来啵奇塔和帕瓦还有猫咪乱入。
再后来，早川秋脸黑的让三人和一猫一狗站在客厅里顶着漫画书反省。
众人：秋哥生气太可怕了
一直到秋和帕瓦都没在家的这一天，电次惦记许久的日子到了，而虎杖悠仁也难得的在晚餐煮了一小锅加了苹果，橙子，肉桂，柠檬的红酒。电次喜欢吃水果，虎杖悠仁也有尝试过之前切一点草莓进去，不过后来放弃了。
那个味道太怪了。
啵奇塔和猫咪在二人就餐碰杯之后，自己去帕瓦的房间玩儿了。拜托，去秋的房间会死的好不好。
电次喝的直打饱嗝，然后在餐桌上要跳舞。虎杖悠仁拿他没办法，哄了一会儿，又任他发了酒疯就去厨房收拾。刷盘子的时候他被电次从后面抱住，少年散去的青涩只剩下酒气，锐利的牙齿带着舌尖舔上后颈。
“悠仁，来······”
盘子碎了泡沫四散，光滑的理石厨面染上了千般颜色。窗外下的雪簌簌不停，仿若天河倾斜破碎出口子，止不住的细雪像是凝聚起细密的雾丝，朦胧了世间的一切。
屋里的暖气烧的很好，从就餐的桌面到新买来的波斯纹路红毯，从亮晶晶的琉璃盏装饰，到丝绒被的软床。热气熏腾，一整片银河都染上了玫瑰色晕。
天光泄露，碎掉的月亮照在身上。手指尖的茧疤点出了寂寞与荒芜中盛大的浓郁，烈火焚天从身上一路烧到眼瞳。
是游鱼遇上飞鸟，是跌跌撞撞遇见了对方。这是救赎，又像是命中注定。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东京今日有雪却暖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