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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江安和新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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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江安,不过这是我三岁以前的名字了。我现在叫蓝江安,爹爹在我三岁时就睡着了,这是大伯告诉我的。那一年我生了一场大病,醒来的时候大伯带我去找爹爹,爹爹躺在一个方方正正的大箱子里,我问大伯,爹爹怎么在那里?大伯和我说爹爹累了,睡着了。
爹爹这一睡就再也没有醒来。 那一年我三岁。
三岁那年,父亲来找我了。把我带到了姑苏的云深不知处,被我改名为蓝江安,从此我便有了姑苏亲嫡及云梦亲嫡双身份。
在我四岁的时候,有了一个弟弟。是大伯生的,弟弟叫蓝钰字无双。我一直喜欢无双无双的叫他,但是每次叫他的时候,大伯的眼神里总闪现过一丝悲伤。我曾经问过大伯,无双这个名字是不是有什么含义,大伯说了一句世间再无云梦双杰。
父亲每年都会带我回云梦,他总喜欢带我去江氏祠堂。但是每次父亲都不会进去,只会跪在堂前门口,我问过一次父亲为什么不进去看看爹爹,父亲笑着回答说,爹爹不喜欢。这是我第一次看父亲笑的这般绝望。我不懂父亲为什么要说不喜欢,便去问伯父,问伯父,父亲为什么一定要跪在祠堂门口,伯父告诉我两个字“赎罪”。
在我十岁那年。父亲病重,但依旧不听劝在爹爹忌日那天在祠堂前跪了一天一夜。那日我一直陪着父亲,那一天的晚上,父亲拖着赢弱的身体,倒在我的怀里,嘴里一直喊着晚吟。从那次回来之后,父亲的病更重了。二爷爷也找过很多人给父亲看过,但回答却总是千篇一律的“心病难医。”
在我十二岁那年。父亲走了,就像当初的爹爹一样,永远都睡着了。我在给父亲收拾遗物的时候,在书房里发现一道暗格。里面有好多画,画的统统都是一个人,画中的人大多穿的都是紫色衣服,偏偏有一幅穿一件红色婚服,我知道那是爹爹因为只有那一幅下面的署名是亡妻江晚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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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死了吗?”蓝曦臣看着周围的场景,不禁发出疑问。
“没错,过来把汤喝了吧!再走过这个桥,就好了。”
蓝曦臣听到一个沙哑的声音。眼前蒙着的黑色烟雾消散。
“你是?”
“凡间称我为孟婆,但只不过是给那些过桥的人卖汤罢了。”孟婆端起手里的汤,往蓝曦臣的手边递去,示意他接过。“喝了吧!喝完之后忘却前尘往事,转世再去逍遥自在。”
“不,不要我不要忘记。”蓝曦臣没有接过,望着孟婆坚定地说。
“你倒是我见过的第一个。你不喝这汤,怎么过着奈何桥,怎么入那轮回?”
“我宁愿不入轮回,也不想忘记。”
“哦,是吗?是什么让你宁愿不入轮回,也不愿意忘记,说出来老身或许还会通容一下。”
“我不想忘记江晚吟”
“江澄?就是八年前自杀而亡的江澄,这人我倒记深刻,当时要过着奈何桥,还需收点东西,我看他是自杀而亡,也没有什么可给的,就说要他滴眼泪,他倒好,硬生生的在我这站了五天五夜才流下一滴泪。你和他什么关系?他这么个自杀而亡的人,你就惦记了他八年之久。”
“是我负了他,在下在这里请前辈放过我,我不想忘记晚吟。”
“好吧,我也就念在那孩子可怜,就给你个记住他的机会吧!我将这一滴江澄的眼泪混在这孟婆汤里,你喝下去即使入了轮回,也忘不了他。”
孟婆找出江澄的那滴眼泪,倒在孟婆汤里递给蓝曦臣。蓝曦臣端起孟婆汤,抬头饮下并登上着奈何桥入了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