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赶路不追小兔》灿若寒星

5、第 5 章

　　无攸昏迷那几日，沈书白一直寸步不离、衣不解带地陪伴在她左右。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她见到了玉兔。
　　玉兔告诉她，她如今在天竺，成了公主，喜欢上了一个叫唐玄奘的男人，可是他是出家人，终究不能在一起。他的徒弟们也阻止他们在一起。事情闹到了九重天，嫦娥仙子知道了，要带她回广寒宫，此后与这凡界就再也无缘了。
　　她还说，要无攸好好在凡界安心生活，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地生活。
　　她已经跟仙子说了，当年偷偷下凡，无攸便消失了，自此，广寒宫内再无“小灰兔”——无攸，有的只是她玉兔。
　　无攸舍不得她，也十分感激她。
　　她还梦到了初入凡界的那片森林。在那里，她见到了沈书白。
　　“沈书白，你竟然拉弓射我。”
　　沈书白听到无攸的呢喃，有些不解。俯下身子，凑近她，仔细听着。
　　“沈书白，大坏蛋，你射伤了我的耳朵。”无攸有些委屈，似在呜咽。
　　“我几时伤你？”沈书白听得云里雾里，扶上她的脸颊。
　　“难道小兔子就该被射杀？”
　　小兔子？
　　射伤耳朵？
　　难道是它？
　　那一日，林中出现的那只小灰兔？
　　沈书白伸手温柔地撩过她耳边的碎发，取掉耳饰，果不其然，有道小小的伤疤。他心中惊愕又欢喜。
　　“真的是，难怪那么熟悉。”
　　原来她不是凡人。
　　可是怎么还不醒过来？
　　“无攸，你醒醒，看看我！”
　　“无攸……”
　　梦中的无攸似乎听见有谁在唤她。
　　是沈书白吗？
　　一遍又一遍，耳语轻轻。
　　无攸缓缓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沈书白一脸憔悴的模样，心疼不已。
　　见她醒来，沈书白高兴地拉过她的手，“你终于醒了。”
　　无攸定定地看着她，他到底守了她多久？从战场回来就没有休息过吗？
　　她抬手轻抚他的眉眼，“怎么不好好休息一下？”
　　“你不醒，我怎么能放心？”
　　“傻瓜，不仅是坏蛋，还是傻瓜。”
　　沈书白笑了笑，将她揽入怀中，“对，我是坏蛋，也是傻瓜。没有早点认出你。”
　　“你……”
　　“我都知道你的身份了。”
　　无攸惊愕地瞪大杏眼，“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梦里都告诉我了。”沈书白笑得更欢了，紧紧搂着她。
　　“从前是你，现在是你，今后永远是你。真好！”
　　“无攸，听说天竺国王终于寻回爱女，普天同庆，答应从此撤兵，从前种种，也不再过问，此后两国便就此交好，再无战争。”
　　寻回爱女？
　　想必玉兔姐姐已经回广寒宫了吧？
　　嫦娥仙子那么爱护她，她应该会过得很好的。
　　“无攸，如今战事已停，我们明日便动身回京城。”
　　“回去之后，我们就成亲，可好？”
　　无攸点了点头。
　　沈书白动情地吻上她的唇，“无攸，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