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8、第九十九章 神的终结 ...
-
安抚走五条悟后，飞白也不再留恋。
将意识沉浸，在脑海中唤出系统，消失已久的系统终于出现，这是一人一统第一次的相见，也是阔别已久的相见。
哼哧哼哧扇着翅膀的浑圆小蓝球，绕着飞白飞着，一成不变的电子音有了些波动，欢快的说着：“主人！你终于来了！”
看着这个陪伴了他许久的老朋友，飞白露出微笑。
这么多的世界里，系统从没有放弃重塑他。
“编号k20211101103504，代称05号系统，向您献上最诚挚的信仰。”
系统的代码出现了一丝波动，万年来，最好的智能助理已经有了一丝自己的情绪，学会了自私与不舍。
也是因为它的这一抹神智，让它背叛了神的意志。
05带着歉意，向飞白行了一个属于系统最忠诚的礼节，它洁白的翅膀微拢，能量波动加大，随后扭曲、纠缠。
最后一枚最大的本源之力，静静飞回到了飞白的掌心。
五片崩碎的碎片此时已全部回到了他的手上，而是否要融合的权利，也在他的一念之间。
陪伴了众多世界的系统却悄然消散于时间中。
飞白低垂着眼，不舍与复杂的神情逐渐浮现又消失。
系统为了保全所有碎片，将最大的一片隐藏在了它自己的身体中，随着时间流逝，无法承受碎片能量的系统几乎快被吞噬掉，同时，系统与碎片已经难以剥离。
所以系统并不是将碎片剥离而出，而是任由碎片将它撕碎吞噬掉了。
这个傻傻的小助理，明明只是被创造出来的电子机械……却拥有了自己独一无二的灵魂。
晶莹的蓝色碎片在手心跳动，飞白的眼神逐渐坚定，猛然握拳，强劲的能量瞬间冲刷了整个身躯，从内到外。
这股能量充满了破坏力，完全不同与之前柔和的碎片。
终于，他勉强维持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荧蓝裂纹闪烁着，寸寸崩塌。
深夜，一户建的二楼，蓝色的光芒大盛，流萤般的碎屑点点飘散而出。站在树冠上的鼬早已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血红的双眼充满悲伤，轻抚着空中漂浮的碎屑。
碎光仿佛会呼吸一般，一闪一闪的围绕在鼬的身边，又不舍的离去，飞往漆黑无星的夜幕。
目送着他的离去，心中的酸涩无法言明，只能祈祷──
请一定要平安归来，拜托了，飞白。
-
再次醒来时，飞白感受到了充盈的能量，这是本就属于他的力量，他自然能够快速熟悉并使用它。
他能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正在静候他。
灰色荒芜的星球上，飞白如履平地的行走在陡峭的石间与熔岩之上，目光中，他距离星球的终点更近了。
那是一所纯白的神殿，有着高耸的塔尖，环绕着数不清的法则金链，不断有生灵进进出出，却都像看不到他一样。飞白心知这是回溯后的时间影像，亿万年前的影像，无论是谁都无法改变它。
这是宇宙的法则，任何事物都有来和去。
而刚踏进大厅，飞白却被一股巨力压下了头颅，金色的锁链缠绕而上，迫使他跪倒在地。
他有些愕然，亿万年前的残余，居然能影响到他？
“真是弱小啊。”端坐于神座之上的人语气毫无起伏，就像是阐述着一个事实。
事实也确实如此。
双手被锁在背后，飞白不爽的抬起头，看清了神座上的人。
虽然是人形，但早已脱离了人的范畴，似神非人。
祂的头顶带着神格凝结成的蓝宝石皇冠，雪白的手托着那张过分美丽而显得邪气的脸，眼中只有一片不化的冷漠。祂的表情很淡，世间万物已经很难打动祂了。
“很高兴见到你，我想你也是如此。”飞白脸上挂着笑。
“何来高兴？”
“连这样的情绪都失去了吗？真可悲。”
祂就算被这样略带怜悯的口吻冒犯也并没有任何波动，毕竟，祂又怎么会被自己触怒呢？
这样弱小的自己，让祂久违的开始回忆起来。
祂已经抛弃了很多，身体与情绪不过是最先被抛弃的东西，就连记忆也因为存储了太多，被祂舍弃了许多。
身为宇宙中的蜉蝣，一开始祂只是幸运成为了神的宠物，为了讨好神，祂接受了改造，抛弃了沉重的□□，改造成了没有血肉的冰冷机械，意识被放置在了芯片中。
但是祂不甘心。
所以祂杀死了那个弱小的、以改造为乐趣的锻造之神。
野心也由此疯涨。
宇宙中的神明数不胜数，锻造不过是最底端的神明，只能蜗居一方。
一旦被篡夺者夺取权柄就什么都不复存在，那个被祂夺取神格的锻造之神就是如此，宇宙中再也没有他的意识与灵魂，他重新变为了宇宙中的物质。
祂伺机而动，继锻造之后，先后夺取了生命、机械、智力、力量、衰荣的神格，并以此开启了属于他的主神时代。
利用手下的灵魂，夺取了众多星球的控制权。
人们称他为——掠夺。
祂喜欢这个名字。
神明们注意到了祂，彼时祂已经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为了限制祂，爱神利用祂的野心为祂设下圈套，用自己的规则与剑囚禁了祂。
因为神无法被杀死，而爱神也没有能力去抢夺掠夺的神格。
爱神最后也死了。
那把剑被掠夺日夜相融，被祂的能量同化，最后掠夺用爱神的剑杀死了他。爱之权柄也被祂收入囊中。
爱神在死前诅咒了掠夺：诅咒祂会失去所有爱，走向自我毁灭。
祂只觉得爱神很天真，掌握着爱就觉得所有神都离不开那些东西。
而情绪，在祂后来夺取了时间权柄时就被祂舍弃了，只余下野心，膨胀的野心。
这种野心吞噬掉了许多神明，他们活的太久了，注定要为祂让路。
飞白眼前的就是全盛时期的掠夺，也是他自己，亿万年前的自己。他们无法理解对方，但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无比相信自己做的所有决定。
这是一种自信，也是一种自傲。
因为自己是最熟悉自己的。
此时的掠夺身为主神，亿万星球正被祂控制，权柄空前鼎盛，但也无法再进一步。
就算是神能得到的也是有限的。
“你看起来就像是我手下的那些任务者一样，平平无奇，这样的弱小。”
“弱小的我们，不是吗？”
飞白淡然一笑，就算被压迫跪在地上背也依旧挺直，看不出丝毫颓势，那双带着碎光的眼直视着神座之上的神，从没退缩。
掠夺从白金的神座上起身，一步步走向飞白，冰冷的手扣上飞白的头，一瞬间飞白只觉得过往的记忆一幕幕闪过，速度快的令他眼前仿佛只剩一片空白。
这个人在查看他的记忆。
连一声招呼都没打，这样的傲慢。
“就连记忆都这样无趣。”
祂居高临下，似乎觉得自己浪费了一些时间。
但祂的时间又是无尽的，为了自己浪费掉也无妨。
“作为交换，你应该将我的记忆全部还给我。”飞白语气依旧不变，甚至没有愤怒。
在真正的强权下，他的愤怒不过是一种调剂，换不来公平对话的权利。
掠夺歪了歪头，似乎很不解的发问，“你的记忆？我从没拿走过，那是被你自己封起来的。”
飞白一直以来都能看到属于自己的记忆碎片，凭借那些碎片他才勉强拼凑出了一个自己。
他一直觉得是因为记忆的不完全，就连碎片全部集齐后也没有从记忆迷宫里看到全部。
“不过，我可以帮你看到全部，如果你需要的话。但太繁杂的记忆对你来说并不是件好事。”
掠夺皱了皱眉，此时的他似乎有着一丝对自己的好奇，这样的情绪太陌生。
“……谢了，我很需要。”
飞白没有矜持，他要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走的每一步。
-
重回幼年时，他是一个最低等的生物，同伴的关心、父母的爱怜，都在他被选为试验品后被撕碎，然而这些都无所谓，因为低等生物的寿命就像是机械消耗品一样。
成为机械后，他度过了一段相对和平的生活，他一直是个很出色的学生，很快就能够给教授做副手，为自己改造。而在差点被这样的生活腐蚀时，教授的眼中却流露出了一丝对他的怜悯。
教授亲手改造了自己，却为何要露出那副可怜他的模样？如果不是因为那一丝怜悯，他还会以为自己是幸运的。
他开始觉得愤怒，一种属于弱者的愤怒。
为什么要可怜自己呢？因为他那么高高在上，因为神可以鄙视所有生物吗？
所以他成为了神。
神的道路，身为低等生物的他走的怎么可能一帆风顺？
所以他用着神的身份，又标榜着自己的低等，去给神当副手、当仆人，他们看不起一个低等生物，一个最低等的神，所以他们死了。
成神的道路充满谎言与欺骗，他顶着那副被改造后的冰冷躯壳生活了很久，直到他夺取了生命的神格，才给自己塑造了神躯。
但他依旧是不满足的，他已经抛弃了许多，掠夺其他的神格已经被祂当作了自己的执念。
时间似乎就那么无聊的度过了许多纪元，他渐渐觉得无趣，所以他又开始重新思考，怎么才能让自己更强大？
然后他开始组建自己的神殿，化身主神，派遣众多手下前往其他星球实现掠夺。
有些文明就此臣服，也有些文明从此消失于宇宙中。
祂跌倒过，但祂爬起来了无数次。
有其他神想要掠夺祂的神格，他就将权柄全部掌握，将神格一次次打碎，重新炼成了本源深藏在灵魂中，所以祂才有了一次次爬起来的机会。
直到宇宙任我行，文明皆俯首的时候，祂又开始思考：
神与其他生物又有哪里不同呢？
不过是高等生物与低等生物的区别而已。
就像是高维文明拨动了一下光，就足以让低维文明陷入黑暗。
祂开始觉得有些孤单也有些无趣，但祂从没有过同行人、没有过同伴，就连敌人也没有了。
直到有一天，祂做了一个决定———
自我终结。
祂冷静又果断的崩碎了自己的本源，回馈于宇宙。掠夺者迎来了祂自己的终结，祂的权柄也会跟着本源一同崩碎，不会再被任何生物继承。
-
那一天，无聊时作出的产物，那个机械智能生出了一丝不属于它的怜悯，它轻轻挥动翅膀，违背了神的意志。
-
神又变成了低等生物。
系统为了修复已经被崩碎的神魂，悄悄游走在那些在主神死后陷入战乱的世界，磕磕绊绊的窃取他们的能量为它的主人修复神魂。
但它不能现身，就将主人的神魂装在了那些死去的壳子里。
崩碎的神魂是没有意识的，所以祂又当了几百年的傻子，才逐渐被蕴养出了意识。
系统很开心，却更加不敢露面，只能悄悄的给主人提供帮助，因为它的主人还太弱，无法承担起之前的权柄。
星域是残忍的，战乱很快将一切变得满目疮痍，没有了主神，他们开始各自为战，逐渐爆发了宇宙战争，互相投掷限制级武器。
随后，那些星球又沉寂了下去。
因为主神，他们知道了星域的规则，因为主神他们也逐渐走向毁灭。
死去的星球无法为系统提供任何能量，系统只能冒险开始空间跃迁，寻找光年外更遥远的星系。
还好它是幸运的。
神魂醒来后，才是属于飞白的故事。
祂会继承自己的所有记忆，但继承后，对比那亿万年，飞白所经历的世界太短了。飞白是遗忘了记忆后的他，而拥有了记忆的他，是掠夺还是飞白呢？
或者又是一个全新的他。
-
东京·咒术高等学院侦查科。
飞白离开后的第十年，时间就在弹指一挥间。
夏油杰与五条悟如今都已经成为了出色的老师，夏油杰负责侦查学科，五条悟负责战斗学科。
现如今的咒术师还是比较清闲的，福利待遇也跟公务员相当，也招收到了许多怀揣梦想与斗志的学生，已经不再闻诅咒色变。
越是清闲，越会思念故人。
夏油杰偶尔会主动去收服咒灵，虽然大多数都是三级咒灵，但他也毫不嫌弃。
他只是在怀念，咒灵玉咽下时，已经不再是甜甜的草莓口味，而是带着苦涩、带着醇香的苦咖啡味道。
夏油杰只会觉得苦涩，这是链接他们之间联系的唯一纽带。
飞白心情好的时候是草莓味，可心情不好的时候呢？是苦涩的。十年间，每一次咽下咒灵玉都是苦涩的。
他一定很辛苦吧，如果咽下的咒灵玉能为他分担那些苦涩就好了。
-
“五条老师！辛苦了！”
明朗的走廊，五条悟和自己的学生迎面相遇，面对问好，五条悟脸上挂起了笑简单回应了。
学生们都知道五条老师和侦查学院的夏油老师是朋友，没有课的时候五条悟总是喜欢去侦查科的监控室待着。
不出意外的，他又在监控室找到了夏油杰，夏油杰也早已经备好了红茶，静待友人。
五条悟连门都没敲，走进来后就找到了自己的窝懒懒一坐，无处安放的大长腿嚣张一跨，交叠在了桌子上。
监控室的屏幕分割成无数块，时不时会有滴滴两声，是天元系统的警报音，它现在也能够探测区域的负面情绪浓度。
“哎，还是这么无聊啊。”
“做什么能有意思呢？生活本来就很无趣。”
“就连游戏都要玩腻了，我的生活还有什么乐趣？！”五条悟瘫在椅子上，一脸生无可恋。
“我看只是因为最近没有你感兴趣的新游戏而已了吧？”夏油杰勾起嘴角，笑道：“现在就已经没有乐趣了，等你成了老爷爷的时候怎么办呢？”
五条悟撇撇嘴，“那我就去拔硝子养的花，狂揍胖达，用你的茶叶泡奶茶。”
夏油杰已经不再用茶包泡茶了，而是买那些进口的几万円一两的茶叶，据他说那些味道都各有不同，虽然五条悟的超级加糖版根本喝不出区别。
用他的茶叶泡奶茶，他的茶叶也算是白活了。
正说着，监控室内的荧幕上忽然探测到了一股不明的咒力波动，警报声随即快速响起。
两个人许久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咒力波动了，不由得愣住了一瞬。警报一直在响，却一直无法锁定目标，无法发□□准制导导弹。
两个人同时站起身，准备前往目标地点。但两个特级一起去难免有点小题大做，五条悟皱眉道：“我去吧，你留在这里继续盯着。”
“一起吧，解决完我们出去吃个饭，拉面怎么样？”夏油杰指了指手机上的餐厅，“看起来评价还不错呢。”
五条悟看了一眼菜单后认同的点了点头。
两个人一路瞬移，很快就到了天元系统检测到的位置，涩谷sky大楼。
这是涩谷的观景台，从顶层的扶梯上向下，能透过透明玻璃看到涩谷的繁华，日落后，属于城市的霓虹灯亮起，像是身处银河中。
站在楼上一眼望不到延伸的灯光尽头，低头看又仿佛整个城市都在脚下。
因为比较出名，所以游客也非常多，虽然已经提前发布了通知，但还是会有没撤出去的人。
每当这个时候总会有些束手束脚。
夏油杰放出咒灵探路，五条悟拉下眼罩，咒力的中心清楚的呈现在眼中，正是在大楼的楼顶。
“咒力给人的感觉很弱……但是又有一种很不妙的感觉。”
两个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拿出了最高警惕。
一路小心的向上探，五条悟能看到咒力体并没有动作，只是静静地呆在楼顶。
楼顶的风很大，但现在已经是初夏了，所以并不会觉得特别冷，只是会吹乱人的身形，带来一丝凉意。
楼顶，伴随着风的是飘乱的白色长发和冷冽的异香，那人背对着他们，如同普通游客一般观赏着风景。
“咒术师？”
夏油杰皱了皱眉，不知道为什么，这人给他的感觉很危险，但是很显然他是个人，并不是人形咒灵。
“喂，你是什么东西？乱释放咒力是要上法庭的哦。”相对于夏油杰，五条悟显然就直接的多。
似乎五条悟打扰到了他看风景，那人侧过头，深邃的眼窝在黑夜中有些幽暗，但那双映照着月光的双眼无比璀璨，夺人心神。
“人类，低等的碳基生物吗？”
从他嘴里说出的话带着一种平淡的非人感，令两人刚刚放松下来的眉头再次紧锁。
不是咒灵，现在怀疑是外星生物入侵。
五条悟抬手就想哄一发人类大炮，看看外星生物会做出什么反应，但被夏油杰及时拦了下来。
毕竟这个大楼可不能随便炸，赔偿是一笔巨款啊！
只要有智慧就能沟通，夏油杰觉得还是先谈谈，谈不拢再开打也来得及。
“请问这位先生，你来霓虹有什么目的？”
“目的？”
长发的陌生男人低头思考了一会儿，随即笑道：“入侵这个星球。”
五条悟额头一瞬间绷出青筋，咬牙说着：“你这家伙是活腻了吧，就算是外星人也要有点自觉啊。”
夏油杰皱眉思考，为什么外来者的身上也同样有咒力？还是他在撒谎？
怎么想都是在撒谎吧。
夏油杰沉稳道：“这位先生，不管你所说的真假，请问你是怎么来的这里？还有……你的名字是？”
“有人叫我掠夺、也有人叫我生命……不过我还有个名字，飞白，你们想怎么称呼我都可以。”名字对他来说只是个称呼而已，他并不在意别人怎么称呼他。
听到了熟悉的名字，夏油杰心中一颤，面上更沉了几分，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无法维持之前的微笑。
毫无疑问，这个名为飞白的人，完全不是他之前所认识的那个人吧？
容貌、身体、声音、性格，完全不同。
正想着，带着巨大破坏力的茈从耳边呼啸而过，直冲那人而去，夏油杰甚至来不及阻拦。他看向五条悟，才发现悟的脸上已经冷若寒霜，带着他不曾见过的怒火。
“啊啦，还真是听不下去了，是在挑衅我的耐心对吗？”五条悟勾起眼罩的一角，“拿出你是那个人的证据吧。”
强大的能量几乎是横推的姿态，飞白却不慌不忙，没有一丝要躲的意思，只是静静地站着，茈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消解了一样，消失的了无痕迹。
“仅凭这样的能量是无法伤害到我的。”他淡淡的说着，“我无意伤害你们，这个星球早已在我的统治下，你们如果要反抗我……已经晚了。”
“你究竟是谁？”夏油杰追问道。
“我已经回答过这个问题，只是你们不相信而已。”
“你要怎么让我们相信你就是飞白？你这家伙陌生的我根本不敢承认！”
“抱歉，有些记忆太久远了，之前的事情我已经没有印象了。”
他歪了歪头，察觉到了面前两个男人眼中的愤怒与悲伤，他却觉得有些奇怪。
飞白重走了一遍自己的经历，这个世界的时间只是走了短短十年，飞白的时间里，他却已经离开了亿万年。
他也经历了自己记忆中的所有危机和机遇，掌握了全盛的力量。
但或许他应该重新翻找一下自己的记忆，总觉得那是很重要的东西……他如今只是凭借之前留下的印记找到了这个世界。
“我曾在这个世界留下印记，在你们的身上都能感受得到，如果你们想要证明我是你们认识的那个人，或许那就是个证明吧。”飞白背过了身。
声音随寒风一起传来，“我还会在这个世界停留一段时间，有机会再见。”
飞白走后，夏油杰与五条悟沉默了很久，随后不约而同的通知了晓组织的全部成员。
据他们所知，晓已经跟随飞白很久了，在他离开后像他还在一样运转着。
晓应该能更了解飞白几分吧。
得到消息后，晓没有任何拖延，全球各地的晓成员齐聚一堂。
卡卡西几人内心一直抱有期待，现在得到了有关他的消息有些开心，又有更多的担忧。
只要他还活着就好。
只要他还是飞白就好。
尽管内心充满了不确定感与不安，晓与高专还是一致决定再会飞白。
卡卡西就是代表晓组织联络飞白的人。
他十年间发给飞白的消息从没被回复过，忐忑的发过去位置坐标后，卡卡西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被吊了起来。
他早就不是毛头小子了，面对敌人也不曾恐慌过，这次，却害怕回来的真不是他。
墙壁上的钟表滴滴答答的走着，座无虚席的会议厅中落针可闻。
卡卡西没有得到飞白的任何回复。
意料之中，充满了失望的答案。
他丧气的叹了口气，整个人都缩在了椅子上，思维也在散发着。
晓能维持这么久的安宁，全靠飞白的余威还有鼬几人的联合威慑。
不然那些老牌叛忍早就各自为营了，又有哪个是省油的灯呢。
正想着，一声突兀的脚步声却忽然响起，像是凭空出现一般。
卡卡西撑起精神，与会议室中的其他人一起抬眼看去，会议室的门恰在此时被拉开。
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脸庞，带着独属于神的寂寥感。
那人，正是看见了坐标位置的飞白。
一室的安静中，他的声音响起。
“抱歉，是我回来的太晚了吗？”
——完
作者有话说
第418章 第九十九章 神的终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