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死亡临近 ...
-
比林晟泽更好的人？
余乐文的这句话让我非常的不高兴，尽管余乐文在我的心目中的形象并不坏，而林晟泽也不见得有多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喜欢他将两人拿出来一起比较。
估计是见我脸色不好看了，余乐文没有再继续往下说，而是下床，直接走到窗前。
窗帘哗啦一声拉开，刺目的阳光瞬间穿过玻璃而入，我慌忙抬手遮住眼睛，等慢慢适应后才将胳膊拿开，然后透过玻璃窗看向窗外。原本微眯的眼睛在看到长着青葱树木的院落中的景象的时候便睁的越来越大了。
余乐文靠在玻璃窗上，他看着我，眉毛轻轻挑起，“陈晨，我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向你隐瞒了，这就是真正的我。”
大大的院落内，每隔几步路便会看见几个拿着我不认识的武器的人来回巡走着，他们个个面色凝重，神情高度统一。灿烂的阳光打在他们的黑色统一着装上，显得异常的不协调。
扭头看余乐文，我怔怔的问他：“那真正的我到底是什么样的？”难道我以前所见到的那个余乐文完全都是假象吗？那不是真正的你，那只是骗我的？
余乐文笑了笑，好像是看透了我心中所想，“陈晨你放心，我不像林晟泽，我从未骗过你。”继而，他又将视线转向了窗外，幽幽的说，“这是真实的我没错，但是这样的生活却不时我所喜欢的。”
我也起身，和他一起看着楼下的那些装备齐全的人，强扯着肌肉想笑，谁知道这一笑并不成功，如果有面镜子放在我面前的话，我估计镜子里的人一定笑得会比哭还难看。
“那你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我侧过头问他。
余乐文看着我，没有笑，而是很认真地样子，“我只想做个平凡人，可以和光明正大和你一起走在阳光下的人。”
心猛然被什么撞击了一下，我怔怔的看着他，一时间无语。
光明正大？对两个男人来说是多么难以达成的愿望，以前和林晟泽在一起的时候，虽然阖家上下都明白的知晓我和他的关系，但是他却从未和我在人前有过过于亲密的举动，或许连他自己都知道，我们俩是不可能长久的吧。
对余乐文笑了笑，我并未说话，而是将视线转向了窗外。
窗外，阳光正好，丝丝缕缕的照射在苍翠的树叶上，格外的夺目耀眼。
“可是，我的命运从一出生的那刻就已经注定了，”余乐文看着我继续说，“我是我父亲的第一个儿子，也是注定接下他的衣钵的人。”说到这里余乐文苦笑了一声，视线顺着我的看着的方向望了出去，“可是你不知道，这在别人眼中甚是光鲜的一切，在我看来是多么的讨厌和想逃离。”
“你才会因此而离开家？”我接过他的话头问道。
余乐文先是明显的摇了摇头，继而眼中闪过一道难测的光芒，又缓缓的点了点头。
“我讨厌这里的一切，到处都是黑蒙蒙的，连我们的活动时间大多都是选择在黑夜，这么多年来，父亲一直通过各种渠道想将自己洗白，但是，怎么可能？□□这个东西，只要你一踏入了一脚，就永远也不可能全身而出了，更何况是像我这样从一出生就浸染在墨水里的人呢？”余乐文看着我，像是在等待着我表达自己的看法。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继续选择沉默。
其实对于□□这种职业，我一向是没有什么概念的，我是个挺没原则的人，一直坚定的认为，黑未必就一定会心黑，但大家所认为的白也未必就代表正义的一方。所以对于余乐文所纠结的那些事情，我觉得很没必要，不想做就不要做就好了，潇洒的转身走开，像以前一样，不一样能离开他所讨厌的这一切。
想着想着，我便将这话说了出来：“你可以离开的。”我对他说。
余乐文轻笑，好像在说你很傻很白痴的样子，他摇了摇头，说：“离不开了，如果我离开的话，就必死无疑，”他转而看着我，目光灼灼，“可是，我不想死，我不能死。”
“死？”心像是被什么猛然重重撞击了一下，说不清滋味，但是很难受，忽然就有些害怕，害怕他所说的一切都会成为事实，怕他真的如他话中所说的一样：死去！
“为什么会必死无疑？”我果然很小白，持续的又问了个很白痴的问题。
余乐文笑了笑，并没有嘲讽的意思，将双手抄在裤兜里，他看着我，“因为虽然我未必是个威胁，但是在别人眼中，我却是个随时都可能爆发的定时炸弹，所以，为了他自身的安危，必须将我给除掉。”
“那人是谁？”我脱口问出，随即一边在心里感念着自己怎么越来越没有同情心，一边对余乐文说，“那在他杀了你之前，你先将他杀了不就成了。”
余乐文定眼看了我一会，眼中蓄满光芒，接着哈哈大笑了起来，貌似很开心的样子，或许是因为他笑得太过于疯狂了吧，竟重重的咳嗽了起来。
这种摧心裂肺的咳嗽声我曾在电话里听过，当时是说不出的担忧，但现在，在亲眼看到他的脸因呼吸不顺畅而憋得发红的时候，便觉得当时的担忧都不算什么了。
“怎么了？”我走上前去问余乐文，想碰他却又不敢碰。
余乐文停止了咳嗽，看着我，忽然就紧紧的将我给搂入了怀中，他暗哑着声音问我：“陈晨，你是在担心我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即便是我真的死了，也会很开心的。”
我不着痕迹的将他给推开，刻意不去看他瞬间就苍白的有些难看的脸，“你是我的朋友，怎么可能不为你担心。”我将“朋友这两个字咬得重重的，以期望他能明白我的心中就只有林晟泽的事实。
余乐文再也笑不出来了，他问我：“就只是朋友吗？”
将视线转向别处，我点了点头。
“他值得你这样去爱吗？”他问我。
这次我并没有点头，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连我自己也不知晓。值得？不值得？这个问题在爱情中本就难以说清楚，更何况，我和林晟泽的关系还是如此的复杂。
但是不值得又能怎么样呢？爱都爱了，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忽然就很想离开，离开余乐文那审视探究的目光。就在我转身的那一刹那，却被他及时伸出的手给抓个正着。
“你想去哪？”他问我。
我扭头看着他，非常豪爽的笑了笑，“像你当年一样，游历四川，纵览天下。”不去想林晟泽，也不去想你。
余乐文忽然就收去了悲伤的神色，而是异常郑重地看着我，说：“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随便出这幢房子的大门。”
“为什么？”我凝眉看着他，“这算是绑架囚禁吗？”
余乐文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异常难看，但却依然没有松开他的手，“随便你怎么想，但是这次一定要听我的，千万不能出去。”
“为什么？”我依然固执的想要个答案，一个我可以接受的答案，虽然即便是知道了答案我也绝大可能会走。
“非要个为什么你才会听我的吗？”余乐文声音提高了几分，听上去非常不悦的样子。
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继续保持着沉默。因为我是非要个为什么不可，但却未必再得到答案后会听他的。
余乐文的双唇咬得紧紧的，像是在思索决定着到底要不要说。
空气中，静默的让人几乎窒息。
我忽然就有些不忍心，忽然就想即便是他不说为什么我也会留下的了，可是，当理智重新回归，便又觉得拿一颗爱着林晟泽的心呆在他身边对他对我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就在此时，余乐文忽然就抬头看着我，他对我笑，却笑得异常苦涩，“因为你是我唯一的死穴，是我的敌人争相想抓住的软肋，是让我放下一切向他们妥协的唯一途径。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事的话，我会比死还要难受。”
余乐文此话一出，我便更为坚定的人为，我是万万不能留在这里的了。想也没有多想，我便夺门而出，庆幸的是，这次他并没有拦着我的去路，可是这些庆幸也仅仅是维持了一小会，因为我刚刚打开门便被堵住了去路。
门外，站着一个人，此刻，正拿着一把手枪，直指着我的脑袋。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死亡临近
，还差 